我不是臥底修羅場15
易家抒想了一下, 還是忍不住問他,“如果你對他認真的話,為什么你想要殺他?” 顧自省視線下移了些許,再次抬起來的時候,是淡淡的, 有些許冷淡?!拔覄e無辦法, 每次他都壞了我的事, ” “他是警*察,他怎么不奉公守法?”即便平日跟她哥吵鬧, 關鍵時候還是向著她哥。 這態度很明顯了, 易家抒意識自己說了不該說的,想彌補時,聽見顧自省說, “其實大家也就適合當當點頭之交,” 易家抒聽見, 希望暗下了好幾分, 又想勸和兩人,“其實你不想那樣做的, 是嗎,”你也不想傷害易家揚的,對嗎? 顧自省沒有說話, 易家抒也許知道了他的答案了, 難免沮喪, “我知道了, ”覺得時間也不早,她要回家了,“我要回家了,”顧自省讓豆漿去送她回去,怕她路上出危險。 回到家的樓下,易家抒看見自己家樓上的燈沒有熄,還是她哥的房間,平時易家揚不回來睡,偶爾回來,也是半夜,一般平時工作太累很早就睡下了。今晚易家抒回來是凌晨,居然還沒有睡下。 易家抒也不想理睬打擾她哥,悄悄地進了門。 房間里的易家揚,坐在了床的一側上,腿還在地上,只是他目光注視床的一側,莫名眼前浮出的就是那天,他喝醉昏昏沉沉地睜起眼睛,顧自省跟他睡在了一張床上,“行不行,不行帶你去洗胃?”有些略嘲笑的口氣。 易家揚沒有跟他說話,又閉上眼睛,顧自省就在他旁邊,一整晚都開著燈,中涂幾次他醒過來,顧自省或者睡,或是沒有睡,睜眼看他,“好點?” “你怎么還沒走,”迷迷糊糊地問出來,表面是這種口氣,實質上只有他自己知道。 顧自省故意地說,“都沒試(睡)你,怎么舍得走,”停頓了一下要去看易家揚的表情,才笑了一下,“我開玩笑的,你睡吧,” 這時候,門被敲了,易家抒的聲音在門外。 易家揚去把門開了,門一開,易家抒就把一塊東西遞起來,“你自己還他吧,我不想拿給他,” 是顧自省上回落在他們家的一塊名表,易家抒把表交給他,沒有表情就回去自己的房里。 易家抒知道他們倆不太可能在一起,今晚雖然顧自省出手幫了她沒讓她被sao擾,但是即便這樣,她心里還是難過。 她不清楚他們倆到底心里面真實的想法,如果他們互相喜歡對方,她怎么也會積極和努力地撮合兩個人。但是現在她覺得好累。 兩個人為什么要在對立面? 顧自省的表落在了易家揚的手里,易家揚回到房間,把那塊表隨便放下,放在了桌上,隔了一會兒,去看那塊表,最后實在不行讓自己去看了,找了一封檔案袋把它裝了起來,明天或者有空把表交給某個顧自省的小弟還他。 易家抒從房間出來喝水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五點,她看見易家揚房間的燈還沒有關,不知道她哥在干什么,去敲門,發現門沒有關。 于是輕手輕腳地推開了門,結果看見易家揚躺在床上的一側,另一側空出來,像是臨時睡了過去,睡衣也沒有換,還是外套。 易家抒就過去幫他把被子蓋上,結果腳步聲吵醒了易家揚。 “你沒關燈,你很晚睡嗎?”易家抒見他醒了,問他。 易家揚看了下鐘表,才知道現在的時間,他沒說什么,“你睡吧,”然后起來去按墻上的燈,易家抒退出了他的房間,易家揚卻遲疑了關燈的手,他不想關燈。 想到顧自省在電梯里的情形,想到他在自己家睡覺時開了一整晚燈,不知道為什么,易家揚竟然也想要開一夜的燈。 卻是心里空了什么,光也填不滿…… …… 顧自省這段時間輕松許多,不像是上兩個月天天被條子跟、場子被搗亂。 緬甸那邊,顧自省有一個多年道上好友過去幫他牽線,最后是談妥定下來。最后只等顧自省去提錢交貨。 而當他出發去緬甸的第一天錢貨交易時,就被對方通知,換交易方了,他那時候還在登船,海風夾帶著腥味撲來一身,顧自省把手機合上,豆漿就在他身邊,“老大,有消息陸九愚三天前就去了緬甸,直到今天也沒有見他在香江出現?!?/br> “那個王八蛋去截胡了,”顧自省氣得不行,他最先談好了這筆交易,等真正錢貨交換那天,卻通知他拒絕交易了,還真是“獨”梟,財神爺也不敢出爾反爾。 登上了某處緬甸的小漁島,在上岸的小碼頭就看見了一些別樣打扮的人,隨身攜帶器械,不用看知道是緬甸毒*梟鬼王的手下,漁島應該就是他的老窩了,不過單單一個漁島,被圍起來可真是只能跳海葬身魚腹,估計還有別的藏身之地,這個只是他眾多老巢的之一。 顧自省的手下上前跟那些圍守島上的攜帶軍*火的人交涉,有人來問他,顧自省摘下了墨鏡,“新義安,顧自省。鬼王要跟我做生意,” 對方早有耳聞了,像是被吩咐了,“鬼王說了,這筆生意他不做了,” 顧自省攔下了有些火氣的弟兄,“這樣吧,我大老遠來空手而歸也是說不過去。雖然這次做不成生意了,但還有下回,我也只是想見一面鬼王,多交一個朋友,” 對方讓人打電話過去,用顧自省他們聽不懂的語言、或許是緬甸語溝通了一下,跟對方耳語,“好吧,”放行他們,也算是給他帶路去鬼王那里。 不過要沒收武器,“把你們身上的武器交出來一下,” 顧自省笑,“我們來做客,強壓不過地頭蛇,這里是你的地盤,你們隨時都能將我們全部干掉了,” “這是上島的規矩,不然就別上來,”很強硬的語氣,中文還夾帶著口音,看來是過去從大*陸過來,在這里落島為寇。 顧自省觀察了一下,四面環海,島也不過一個小漁村的規模大小,中間熱帶植被山丘,在碼頭的鬼王的手下有幾個還戴了對話機,看來是實時匯報什么人登島情況,顧自省心里有想法在這里把他們都滅掉,但是他來做生意了,以和為貴。 顧自省把墨鏡重新戴上,仰頭看了看一個用迷彩假葉網罩上的周圍樹枝上,那幾個隱秘的監控攝像頭,“那我帶兩個人跟你進去見鬼王,剩下他們留在船上,這樣怎么樣?” 對方答應了。 但是上島還是搜身,顧自省在一個人上前來搜身的時候,把身上的槍都扔給了身后的兄弟,那個人有些惱意,顧自省說,“我不喜歡別人沒收我的東西,槍我們可以都不帶,” 對方只能答應了,顧自省和另外兩個手足上島了,另外一些兄弟在船上。而豆漿不明去向。 左兜右拐,穿入了叢林,撥開了齊腰甚至沒頭的草,地上才能看見有一條被踩出痕跡的路,因為顧自省人單力薄,又沒有武器在身,即便這樣,也是重機*槍等軍火不離身,這就是從事危險事業人們的警惕性。 顧自省終于看見了類似基地的面積,穿過熱帶叢林,終于看見了一片罌粟地,有當地的農民在烈日下栽種,道路上設置了許多哨兵崗,還有防通訊設備的阻止信號器,用迷彩綠的網遮掩起來。 顧自省知道他們剛才打的電話也是衛星電話,手機安裝在一個有天線的設備上。 等他們終于到了鬼王的老巢里,一個熟人出來出來迎接他,顧自省心道還真是冤家路窄,陸九愚對他說道,“我真沒想到顧兄被拒后還真來了,” 顧自省也不客氣,“我也想來看下,是哪個臉皮厚的人,截了我的胡,” 兩個人先是互相攻擊一番,然后表面笑吟吟地進了鬼王的巢—— 鬼王是個身材并不魁梧的人,但是有點大哥氣概,中年,不到五十。盯著幾乎是單槍匹馬的顧自省,私下有些對他膽量刮目?!邦欁允?,久聞鬼王大名,”顧自省自我介紹和見人吹捧。 鬼王打量他,“孔坐館的手下都按臉選的嗎,”這句話不是褒揚,聽起來有些不是那么友善,陸九愚自然是靠實力上來的,毋庸置疑,雖然外表跟花瓶一樣,但通過這次截胡顧自省,鬼王看得出陸九愚人狠又精明。而顧自省他還不了解,由于交易取消了,而且他在緬甸甚至東南亞有一小名氣,也不在乎得罪人。更何況顧只是新義安一個小堂主。 “是的呀,鬼王是第一次才知道的嗎,”顧自省不怒反笑,順著他開了個玩笑,“我們新義安每一個都是靠要考核長相才進得來,不然您以為面前這兩個堂主是怎么站到你面前的?”對于有些損人的話,順著他的意思說下去,讓對方不好意思自己和對方的度量和胸襟。 陸九愚是一臉妖相,面上皮淡笑,不過也只是掛著,內心早就不順甚至不想他出現在鬼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