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紅樓之環三爺_分節閱讀_12
賴大面皮抽了抽,只得退出來,跟車夫擠在半尺寬的小木板上。 到得李家莊,賴大還沉浸在被折辱的情緒中不可自拔,嘴角雖然帶笑,眼神卻十分陰郁。賈環絲毫也不甩他,直接入了正廳,叫小吉祥擺飯。 趙姨娘聽得動靜忙跑出來,用眼角偷覷兒子表情,見他還同往日那般大大咧咧,慌亂的心不知怎地,一下就安定了。有兒子在,怕個刁! 飯菜一一擺上桌,賈環捻了一塊松糕吃著,這才瞥向賴大,語氣淡淡,“是賈……” 趙姨娘連忙咳嗽幾聲。死孩子,說了多少次不準叫老爺賈政,偏不聽!雖說老爺將他們母子二人趕出家門確實有些無情無義,但再怎么著,那也是你爹不是? 賈環頓了頓,非常自然的改口,“是賈府里誰派你來的?老爺?太太?老太太?” “主子們自然都想著三爺。離家五年,你這病早就好了,呆在外頭他們也不放心,是時候回去了?!辟嚧笈阒?,從懷里取出一份禮單并一封信,繼續道,“這是老爺太太給你們置辦的土儀家私,又恐這里條件簡陋,一并遣了幾個得力的丫頭小廝過來,現都安置在偏院耳房,只等姨娘得了空將活兒分派下去。再有,這是三小姐托我帶給姨娘的信,請過目?!?/br> “探春的信?快快給我!”趙姨娘連聲催促。 宋嬤嬤疾步走過去,抽走信封和禮單呈上前。 賈環卻不為所動,似笑非笑的沖賴大揚了揚下顎,“老爺、太太、老太太的心意,我收下了,院試考完便啟程回京。這里沒你的事兒了,下去吧?!?/br> 這語氣,打發狗呢!賴大攏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面上卻笑呵呵的告退。 不等賴大跨出房門,趙姨娘已拆開信封看起來,眼中含淚指尖發抖,倒把以往最感興趣的禮單忽略個徹底。五年來都是她在打理莊子,旁的沒甚長進,字兒倒是認了不少,現如今處理文書已用不著小吉祥掌眼了。 賈環替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喝著,待趙姨娘看完,對著半空兀自愣神的功夫將信拿過去,隨意瞟了幾眼便笑了,“我說她寫了什么叫你看的眼圈都紅了,原是些淡而無味的空話。五年不來信,來信就只寫了一頁紙,既不問你過得如何,亦不問我病情如何,只管再三叮囑咱們切莫跟太太對著干。這是幾個意思?怕咱回去給她招麻煩?”說完將信紙揉成一團扔掉,拿起筷子吃菜。 趙姨娘瞪兒子一眼,彎腰把紙團撿回來,仔細抻平了呆看半晌,終是覺得沒趣兒,又將之揉爛扔掉。 “乖,你還有我呢!”賈環摸摸趙姨娘腦袋,笑著給她斟酒,“來,咱母子兩碰個杯?!?/br> “死孩子,一邊兒去!”趙姨娘拍開他大逆不道的手,舉起酒杯一口悶掉,忽而笑了。是啊,她還有環兒呢!她怕個刁!什么牛鬼蛇神,只管來便是! 作者有話要說: ☆、十九 賴大剛出儀門,就見老李頭遠遠沖自己迎來,臉上堆著諂媚的笑,“賴爺,走走走,跟我回去喝兩盅,咱今晚不醉不歸!” 賴大輕扯面皮,甩袖子跟著去了,進房后也不脫鞋,直接盤坐在炕上,冷眼瞅著老李頭。 老李頭心尖兒直打顫,但他事先思量過該如何應對京里來人,故而很快就鎮定下來,倒了一杯酒推到賴大手邊,笑道,“賴爺,二十年的陳釀,您最愛喝的女兒紅,嘗嘗?” “少給我灌迷湯,說說那賤種究竟怎么回事?太太叫你把他養廢了,可不是叫你給捧成個小三元的秀才!你干得好??!”賴大用力拍桌,酒杯跳了跳,灑出幾滴瓊液。 老李頭當即跪到炕下,張口喊冤,“賴爺您是不知道哇!他剛來的時候我就打算把他弄死。卻沒想毒剛下進糕點,他鼻尖動一動就發現了,不查不問,一腳把我婆娘踹斷兩根肋骨,又按著我的頭在炕上一通狠撞,然后逼我兒把毒糕點全部吃進肚里。要不是我謹慎,下的毒分量輕,我兒指不定立時就歸西了。因我是太太的人,趙姨娘心有顧忌給攔了一攔,他才沒要我們一家子的命!” 老李頭抹了一把辛酸淚,繼續道,“后來我就學乖了,沒摸清他底細之前輕易不敢動手。許是為應付趙姨娘,他忽然說要讀書,我就給請了李秀才。那人是李家村有名的酸儒,沒半點本事,您使人去村上打聽,沒人不知道的!他讀書也不用心,讀五天硬是要休息兩天,把李秀才氣病一場,完了又改了什么課時制,每讀半個時辰要去外頭玩一玩,上午讀書,下午還要練拳,后頭興致來了,又叫我請行腳大夫學醫。我看他根本不是讀書的料,便想著干脆養成個五毒俱全的混子,也算是全了太太給的差事,便叫我兒帶他去賭錢。好家伙!他沒幾天出千的手段比我兒還高了,我兒又帶他去斗雞斗狗,我的娘哎,這次更不得了,他養的雞把別人的獒犬都給斗死了!全村的地痞流氓混子無賴見了他都得彎腰叫一聲‘爺’。論起吃喝嫖賭,他是祖宗!” 老李頭擤了擤鼻涕,悲憤道,“賴爺您說,就這樣的人還用得著我來養廢?我兒跟他一比,那簡直忒斯文乖巧了!就是打死了我,我也想不到他能考中頭名哇!”說完從懷里掏出厚厚一沓銀票,塞進賴大衣袖,低聲哀求,“賴爺您明察秋毫,可得幫我在太太跟前分辨分辨!這些個事兒您去村里問一問,就沒人不知道的!小的斷然不敢糊弄您和太太!” 賴大見他額頭上交錯著許多猙獰可怖的疤痕,絕不可能是自己撞的,便有些信了,再捏捏手里的銀票,對厚度很是滿意,神色稍緩道,“我自然會派人去查,若是誆我,有你的苦頭吃。若俱都屬實,我也不能擅專,你且跟我回京,自個兒去太太跟前分辨?!?/br> 見忽悠住了賴大,老李頭松口氣,一疊聲兒的道謝,然后抬手從外間招來兩個身材豐腴的粉頭。兩人歪在炕上好一番啃咬揉弄。 這邊廂,賈環正在洗澡,賴大帶來的丫頭正拿著一根帕子給他擦背。 “三爺,力度可夠?要不要再重點?”丫頭長相雖只算清秀,但那身子卻發育的相當好,豐乳肥臀水蛇腰,著一襲淡綠色襦裙,因夏天用料輕薄,沾幾滴水便就濕透了,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線。 她這里摸一把那里摸一把,又用一雙椒乳去蹭賈環后背,其用意不言而喻。 偏賈環是個彎的,且屬性純零,只對高大健壯的男人才硬的起來??蓱z那丫頭的媚眼都拋給了瞎子看卻不知道,兀自作的歡實。 賈環閉眼假寐,感覺泡的渾身舒坦了才輕輕捏住丫頭不安分的手,勾唇問道,“摸夠了沒有?春天都過去兩月了你才發情,忒遲鈍!” 那丫頭感覺自己的手骨都快碎了,含著淚求饒,“三爺您輕點!疼!”待意識到他話中的羞辱之意,恨不能立時死過去!這話說得也太難聽了!環三爺還是不是男人! 賈環嗤笑,像扔臟東西般扔掉丫頭的手,沖外間命令道,“李大富,進來倒水!” 李大富忙進來伺候主子穿衣,又使了兩個小廝將浴桶抬出去。 “她發sao了,幫她解決解決?!辟Z環將腰帶松松系住,轉過身沖跌坐在地上的丫頭揚了揚下顎,嘴角掛著一抹邪笑。 丫頭悚然一驚,爬起來就往外跑。 李大富素來貪花好色,聽了這話立馬顛顛地追出去,在一處拐角將那丫頭死死摟進懷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好一番摸索。 “住手!我可是老太太跟前最得力的人兒,你敢動我?”丫頭急的眼淚都出來了,說話聲都在打顫。 “呸,當我傻子呢?”李大富啐一口,硬是將手指擠進她私處,冷笑道,“這里都cao松了還裝雛兒?也不知賴爺跟哪兒買來的粉頭,瞅瞅這sao樣兒,我還沒亮家伙呢,就饞得不行了!”話落抽出自己濕噠噠的手指,置于鼻尖嗅聞。 李大富旁的本事沒有,看女人的眼力卻是一等一。這丫頭果是賴大買來的粉頭,于床事上很有些手段,也不知榨干了多少男人的精血,這次專沖著環三爺而來。因著急趕路,賴大雖然垂涎,卻沒能受用幾回。 那丫頭身子久曠本就經不起撩撥,又見李大富雖容貌丑陋,但身材著實精壯,技術也高妙,心道反正身份已經被戳破了還裝個什么?于是主動纏上去,在墻根就成了好事。 翌日,賴大使人去李家村打探消息,自己乘馬車到得七塘水渠,暗暗籌辦發賣祭田事宜,臨到晌午才回,立即招粉頭問話。 粉頭隱去自己那段風流韻事,將環三爺的反應仔細交代了,最后憤憤不平道,“賴爺您說他還是不是男人?” 賴大色氣滿滿的目光在粉頭豐碩的椒乳上流連不去,嗤笑道,“他當然算不得男人,想是還沒來初精呢。寶二爺十一歲便xiele元陽,他如今已十二了……跟寶二爺一比還真是廢物!” 粉頭陪著笑,對傳說中勇猛無比的寶二爺分外渴慕。 就在這檔口,出去查探的人回來了,低聲稟告道,“賴爺,老李頭說得都是真的。那賤種讀書果然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絲毫談不上勤奮,平日里最愛走雞斗狗……” 賴大歪在炕上姿態悠閑,聽到后面漸漸坐正了,表情越來越凝重。 好家伙!這是個什么人???玩也玩得,學也學得,文得,武得,還會來事兒,逞兇斗狠更是一把好手。這樣的混世魔王要帶回去了,太太和寶二爺還要不要活了! 你說該怎么對付他吧。買兇殺人?他一拳能打死老虎,風干的虎鞭現還在他屋里掛著呢!帶壞?呵呵,他已經壞到根兒里去了,不用人帶!下毒?人家精于醫術,李家村最厲害的蛇毒他也能解,多少人上門求藥就不用提了。 這整一個刺兒球,叫人無從下手??! 賴大現在終于能體會老李頭當初的心情了。他要是現代人,一定會用這句話來詮釋自己的心情——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小廝稟告完,期期艾艾問道,“賴爺,您說這事兒該怎么辦?” “讓我想想?!辟嚧蟀慈嚯[隱作痛的眉心,沉吟道,“你說他壞就壞吧,怎么腦子還那么靈光。就算我攪了這次科考,下次他照樣得中,還有那陰邪詭異的脾氣,寶二爺不夠他一回玩的!” 跪在地上的粉頭默默擦汗,深覺昨晚能活著跑出房門的自己真是一等一的幸運。 片刻后,賴大咬牙道,“我看還是弄死算了。帶回去就是個禍根,遲早得把府里攪得翻天覆地?!?/br> “怎,怎么弄死?”小廝冷汗都下來了,生怕賴大將這事派給自己。 賴大捻著胡須道,“咱要么就不出手,一出手必須成事,否則轉回頭就該他弄死咱們了!你們下去吧,讓我再斟酌斟酌?!?/br> 這一斟酌就是四個月,眨眼間就到了年底。金陵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北風呼啦啦地刮,撲在人臉上像下刀子。 賴大盤腿坐在炕上,肩頭搭著一床厚棉被依然冷得發抖。小廝推門,帶入一陣刺骨寒氣。 “作死的東西,趕緊把門關上!”他用力將手里的酒杯擲出去,抱怨道,“什么鬼天氣?炕磚都快燒化了還覺得冷!” 小廝擤擤鼻涕,躬身道,“賴爺,剛才官府里來人通知,說今年天氣格外嚴寒,道路被大雪封堵不得通行,房屋垮塌,人畜凍死,災情十分嚴重。圣上體恤趕考學子,下旨將二月初的院試推遲到來年開春?!?/br> “哦?有這事?”賴大思量片刻,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往上房行去。 趙姨娘披著一張熊皮進屋,解下后里面穿著四件棉襖并一件羊毛小褂,懷里捧著一個燒得guntang的暖爐,在兒子炕沿坐下,憂心忡忡道,“兒啊,這雪下得如此大,你是不是得提早一月出發?否則怕趕不上院試?!?/br> “不急,再等幾日。雪這么大,沒準兒會推遲這次院試?!辟Z環正專心雕刻一枚雞血石印章,頭也不抬的答道。 已走到門口的賴大聽見這席話又無聲無息的回去了。大雪很快掩蓋了他的足跡。 等了七八日,見府衙依然沒傳來消息,趙姨娘急匆匆找到兒子,“環兒,現在還是沒有消息,要么就是前來通稟的人被堵在路上了,要么就是院試照常進行。無論怎么著你也得去看看,白跑一趟總比錯過強!” “那行,明日就出發吧!叫李大富幫我準備行李?!辟Z環無可無不可,反正他不怕冷。 沒想次日快出發的時候,李大富因路滑摔斷了腿,賴大另安排了小廝和車夫送環三爺進城,走時殷殷叮囑。 賈環拍拍他肩膀,笑容里帶著一股子邪氣,一雙大而渙散的眼瞳看得賴大心里直發慌。 ☆、二十 古代的天氣要比現代寒冷的多,且經濟十分落后,窮苦人家一到冬天就得做好被凍死的準備。為了遷徙到更溫暖的地方或大雪來臨后躲進山洞保命,這里的滑雪用具非常齊備,拉車改用四蹄穩健的黃牛,車輪卸下換成兩頭上翹的木板,即便在厚厚的雪層中行進速度也不慢,且比車輪坐著平穩舒適。 賈環身上裹著一張熊皮,屁股下墊著一張虎皮,背后靠著一個軟軟的棉枕頭,懷里捧著一個guntang的暖手爐,時不時用薄唇抿一口小酒,別提有多愜意了。雖然他身懷異能不畏寒暑,但上輩子受了太多苦,這輩子自然該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不能打絲毫折扣。 因車廂里堆滿了行禮,小廝和車夫只得披著蓑衣坐在外面,但懷里都捂著燒得旺旺的暖手爐,晚間把行禮搬出去,湊合湊合也能睡,故日子并不算難熬。行了三天,這一日剛出發沒多久,忽聽拉車的兩頭黃牛齊齊嘶吼,然后陡然加速。 賈環一口酒灌進鼻孔,咳嗽半晌方喘過氣來,掀開厚厚的車簾一看,好家伙,哪里還有車夫和小廝的身影,兩頭黃牛屁股上插著兩把匕首,血剛流出來就凍住,因為疼痛,只管往前瘋跑,也不管山路的另一側就是深深的山澗。 賈環回頭看去,只見跳車的車夫和小廝已經從雪地里爬起來,正用冷漠而譏諷的眼神看著自己,手里各拎著一個大包裹,顯然是早有預謀。 賈環勾唇冷笑,從袖子里滑出兩顆豌豆大的銅球夾在指間,輕描淡寫的彈射出去。咻咻的破空聲夾雜在呼嘯的北風中,小廝和車夫得意的表情還掛在臉上便雙雙跪倒,驚駭的發現自己小腿肚不知什么時候被洞穿了一個血窟窿。 走不動,身上還帶著濃郁的血腥味,對于冬天里缺少食物的猛獸而言簡直是送上門的大餐。別說活著回去領賞,就是留條全尸也是奢望。這樣的死法堪比凌遲! 兩人如何驚恐悔恨暫且不提,賈環轉回頭從靴子里抽出一把寒光爍爍的匕首,快速割斷韁繩,試圖保住車廂。卻不想其中一頭牛忽然偏了方向,將車身也帶的一偏,眼見就要摔下萬丈高的山澗。 韁繩終于斷了,然而車子已向下滑落,賈環果斷選擇了跳車逃命,在雪地里打了好幾個滾方穩住身體,而后爬起來走到山崖邊,表情平靜的看著被崖壁上的石塊撞得支離破碎的車廂。 好在這里山勢不高,到處長滿郁郁蔥蔥的松柏,故而并沒引起雪崩。 車廂里鋪著熊皮虎皮,那是他好不容易獵來的戰利品,丟了可惜。車板底下的暗格還放著往年一點點積存下來的物資,足夠支撐到走回李家莊,不下去拿回來不行!雖然凍不死也餓不死,但不用挨凍受餓比什么都好。 這樣想著,賈環四處尋找藤條,打算滑下崖底。 因雪下得太大,懸崖又太高,從崖上根本看不清崖下,同樣的,崖下也不知道崖上是什么情況。聽見轟隆隆的響聲,崖底兩人忙躲進一處半凹進去的山巖,驚魂未定的看著落在自己腳邊半米處的巨大車廂。 兩人都渾身濕透,瑟瑟發抖。一人穿著純白錦衣,腹部被切開一道大口子,因天氣寒冷血止的快,還能保持清醒,否則這等傷勢早就見閻王去了。一人著黑色武服,手里緊緊握著一把大刀,腿骨似乎折斷了,半跪在地上。 山澗里一條寬闊的大河流過,因天氣酷寒已全部凍結成冰。就在兩人藏身不遠處的河面有一個巨大的冰窟窿,一輛雪橇半沉半浮,拉車的六只獒犬因無法掙脫韁繩已淹死多時,死狀分外凄慘。 “好險躲得快,否則便被砸成rou泥了?!笔绦l打扮的男子吐出一口氣,而后拱手道,“王爺,待屬下前去查看是否還有活人?!?/br> “小心點?!卞\衣男子虛弱開口。 侍衛應諾,提著大刀一步一挪的過去,用刀尖挑開四處散落的木板,沒發現活人,倒發現一張熊皮、一張虎皮、一個壓扁的暖手爐并許多鼓鼓囊囊的包裹。 侍衛大喜過望,忙將用得著的東西撿起來,快速回到巖下,遞給主子,“王爺,這里有兩張獸皮,您快裹上。還有一個暖手爐,溫的!待我打開看看還有沒有未熄滅的炭球,咱們可以生把火。這包裹摸著綿軟,里面應該是干爽的換洗衣物。王爺您福大命大,此次定會遇難成祥,化險為夷?!?/br> “但愿吧。也不知五皇弟現在如何?!卞\衣男子皺眉沉吟。 “王爺,這些個事您就別想了,還是趕緊暖和暖和?!笔绦l邊說邊替主子裹上虎皮,又將熊皮蓋在外面。 “你也裹上。我們兩誰也不能死!”錦衣男子用力握住屬下手腕,堅定道。 侍衛紅著眼眶點頭,心道若能活著回去,定要找出王爺身邊的jian細,將之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