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閱讀_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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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陀羅有麻醉之效,總讓這老白猿少受些苦楚。張無憚用紫薇軟劍將針腳挑開,果然見它肚腹中放著一個油布包,示意張無忌道:“你拿出來?!?/br> 他再扯下一截衣袖拆線,用削尖了的魚骨當針,將針頭燒熱后,將這塊傷口又為白猿縫合好了,嘆道:“這一番折騰,也不知這白猿還能否活命?” 如今他們都沒有原著中張無忌那等在胡青牛處學得的好醫術,張無憚此行前專門看了些醫書,但連門都沒入。 張無忌沒管油布包,抬起白猿來給它挪到個沒有雜草的圓石上安置好,這才走過來,奇怪道:“誰能干出這種事兒,往人家肚子里塞東西?” 張無憚拆開包在外面的油布,見是四冊薄薄的經書,隨手扔給張無忌一本:“來看看這經書有什么古怪?” 張無忌在他旁邊盤腿坐下,兩人一齊翻看,書本正文寫著歪曲扭八的怪異文字,乃是梵文,行間的空白處,卻又以正楷寫滿了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 張無忌手中拿的是第三本,埋頭仔細辨認了一番,渾身一震,從張無憚手中取走第一本,看了前三句后便叫道:“這是《武當九陽功》中的句子!這本難道就是原版的《九陽神功》?” 張無憚震驚道:“不是說這本經書早早就遺失了嗎,連少林都無從得到,怎么會在猿猴肚子里摸出來?” 張無忌也是撓破頭都想不明白,半天后道:“那咱們怎么辦?” 張無憚恨鐵不成鋼,抬手輕輕拍在他后腦上:“能怎么辦,練??!”傻小子,知不知道多少武林名宿能為這四本經書殺得血流成河?這么大的機緣喂到你嘴邊,都不知道張嘴咬下去嗎? 張無忌嘿嘿一笑。兩人又四下采了些對路的藥草,給老白猿敷在傷口上,它此番能否活命也得看天意。 過了一日,張無忌再來看時,卻見那白猿已經睜開了眼睛,當下欣喜不勝,摘了些瓜果喂給它,又捧了水給它喝,自此一日三餐都來給它喂水喂食。 如此待得一月后,白猿已經能重新站起了,肚上膿瘡也已愈合。它養傷時讓張無忌喂得周到,毛皮油光發亮,比之先前強壯了許多。 等它從林間消失的第二日,張無憚一醒過來,見所居洞口外面堆著四顆拳頭大小的蟠桃,推推張無忌,笑道:“你的猴子朋友報恩來了?!?/br> 張無忌跳出洞口,卻不見那白猿的蹤影,連聲呼喚也沒有應聲。自此每日醒來,他們都能在洞口撿到四個蟠桃。 這老猿猴腹中有物還能活至九十歲,多賴在昆侖山以仙桃度日。張無憚吃來,只覺甘甜可口,一時倒覺察不出有什么好處。 有了《九陽神功》,除了張無忌日日參習外,張無憚偶爾倒也翻看些。他所練的《九陰真經》第三重,追求的便是“真陽中求真陰”,同九陽中記載的經文相互印證,自覺所得甚多,只苦于遲遲突不破障壁,仍然停留在第三重不得入第四重。 如此又苦熬了半月有余,算來他們在這地方已經待了兩個多月了。張無憚已將《九陽神功》背得滾瓜爛熟,對張無忌道:“還有十日便是太師父壽辰,咱們且回去為他祝壽,這《九陽神功》,正是給他老人家最好的賀禮?!?/br> 他剛穿越那陣還想,要是有了真經秘籍便能量產一流高手來對抗韃子了,如今已知這念頭荒謬至極。換個天賦平平之人,若學一等秘籍,強習二十載,總能成個二流高手,所謂“刻鵠類鶩”??扇羧咏o他本《九陽神功》,哪怕學上百八十年,進境緩慢,動輒便有走火入魔之危,所謂“畫虎類犬”。 畢竟此世張無忌投托在武當門下,他發現了至尊寶典武功大進,總不能就此將秘籍貪下。何況張三豐就算拿到了《九陽神功》,斷不可能全派修習,連《武當九陽功》,除了張三豐并武當七俠,三代弟子中,目前也便只有張無忌和宋青書可學罷了。 張無忌想得遠沒有他復雜,他憑借著《武當九陽功》打底,已經入了第二重,早便在此地待膩歪了,二話不說便應道:“好,咱們快快回去?!?/br> 他倒是有些不舍那白猿,走時頻頻向后看去:“它自己摘來的果子還不知夠吃嗎,若還是每日往洞口放蟠桃,可就白白浪費了?!?/br> 張無憚勸道:“這白猿已通人性,它次日來時,看到洞口的果子還在,便該知道咱們已經離開了?!?/br> 張無忌一想有理,倒也不再掛懷了。 他們順著窄道爬出去,順著張無憚先前刻下的凹洞而上,卻看到崖邊擺著靈位、貢果,還有一捧干枯的野花。 張無忌還懵懂著,張無憚倒是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兒了,似笑非笑道:“我說什么來著,你這輩子就在女人身上吃虧,這次雖差點沒了小命,可也有人惦記上你了?!?/br> 野花并未完全干枯,該是近日才放上的,若真有人做戲,也不會在當他們死了后還一做做上兩個多月。張無憚對向念柏的疑心去了大半,看靈位上寫著“二位恩公”云云,便道:“這姑娘倒是知恩圖報,可惜至今仍不知是誰救了她,要不要留下字跡表明身份?” 張無忌滿臉通紅,連連搖手道:“我救她,蓋因看不過那兩個混蛋侮辱一個女孩兒,又不是圖她感激什么的……”他連那人模樣都沒看清楚,更無絲毫遐思。 張無憚伸手將牌位上的字跡毀掉,另以指刻道:“舉手之勞不足為報,僥幸未死,姑娘不必掛懷?!彼謱⑴莆环呕卦?,料定向念柏自會看到。 兄弟兩個出得昆侖山地界,行出百里,經過跟陸小鳳會面的小鎮附近。此時三月之期未到,張無憚并未在意,隔著老遠卻見火光沖天,忙快步趕至。 卻見村鎮泰半房屋被毀,街上橫死者遍地,所存者十不足一。十五六名女子被剝光了衣服,摁在地上jianyin,犯事的卻是百余人一伙元兵。 此地偏僻祥和,原無元兵過境,不知如何今日竟遭了這等劫難。 張無忌大怒,拔劍便要迎上去。張無憚一把拉住他,低聲道:“先殺弓兵騎兵?!?/br> 一百人實在不是個小數目,這伙元兵已然成了陣勢,幸而此時大多武器離手,可得趁他們反應不及,先將威脅大的盡數殺掉。 張無憚當下指了幾處弓兵,兩人分批次悄悄上去將人宰了,將包圍圈子不斷縮小。 一名頭領打扮的元將正對著地上趴伏痛哭的漢女解褲頭撒尿,正哈哈大笑間,喉頭一涼,讓張無忌在背后捅了個通透。 正中央十余名元兵驟見首領被殺,匆忙間不及穿衣,讓張無忌砍白菜似的盡數斬于劍下。再去看那女子,卻發現她已經咬舌自盡了。張無忌氣得渾身發抖,拿劍對空狠狠揮了幾下,含淚脫下外袍,將還活著的幾名女子身體遮住。 張無憚此時扣著兩名想射暗箭的弓兵從房上跳下來,見張無忌雙目赤紅要撲上來,拿腿將他頂住了:“等等?!?/br> 他道:“我問一句便答一句,你們兩個說法要有一句相背,我便戳你們一個窟窿?!?/br> 張無憚剛在他們面前,將另外三人打得頭骨崩碎,這兩名元兵跪在地上不住發抖,聞言爭先恐后表白忠心。 “此地可還有旁的軍隊?”張無憚說完,見一個立刻叫道“有”,另一個卻猶豫了一下,當下一劍將他右腳剁了下來,笑吟吟道,“怎么,不干人事便罷了,連人話都聽不懂了嗎?” 他特意等那人撕心裂肺哀嚎了一陣,看兩人當真嚇破了膽子,被砍了腳的這個則還罷了,另一個直接大小便失禁了,方繼續道:“你們來此,是為了什么?” 兩人不敢隱瞞忙說了,他們雖然措辭不同,意思卻都一樣,原來南邊剛沒了個周王,兩月前北邊又冒出來了一個太平王,取“天下太平”之意,這伙元兵便是奉命前來圍剿的。 韃子過處,寸草不留,這周遭只有小鄉鎮,可是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便分成幾撥四下sao擾。來這小鎮上的本有三四百人,其余人燒掠一通便回軍營了,這百余人只是剩下收尾的。 張無憚眉頭緊皺,緩緩道:“太平王?”據他所知,元明之交并沒有這么個自立的藩王,倒是古龍的《陸小鳳傳奇》原著中有提到太平王。 對許多人來說,太平王不是關鍵,關鍵是太平王的兒zigong九,可對張無憚來說,太平王比他兒子重要多了。若當真有太平王,怕還有原著中利用葉孤城造反的南王,那中原的勢力劃分便該重新洗盤了。 張無憚將這兩人刺死,摸摸下巴道:“走,咱們回武當?!?/br> 張無忌稍一猶豫,聽他繼續說道:“怎么,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想行俠仗義,憑著一把劍就殺光數千元兵?” 張無忌滿目蒼涼,環視周遭景象,緊握拳頭道:“待我學成神功,定當殺光這幫畜生!還我漢人河山!” 后面這句話,他聽過許多次,可從未真正放到心中,到了此時,親眼見到亂世之景,人命如草芥如塵土,心頭震蕩難以言說,這句話說得真心實意,鄭重無比。 張無憚滿意地點點頭。這個畫風才對,生在亂世,怎么能把精力用在糾結四個女人要娶哪一個上。 他未再搭理一邊說一邊激憤掉淚的張無忌,四下搜羅一番,將僥幸未死的村民都聚攏起來,傷勢輕的扶著傷勢重的。 本來上千人的小鎮,如今存活者不過數十人,壯年男子更是一人也無,最早遭到殘殺的便是他們。張無憚跟每個人對視一番,視線一一在他們混合著血淚的臉龐上掃過,方才沉聲道:“怕還會有元兵來此,我護送大家先行逃難,路上旅途奔波勞苦,還請大家都擔待?!?/br> 眾人有的哭泣出聲,有的一臉麻木目視前方,另有幾個尚能行動的走出隊列來,幫著張無憚砍伐樹木做了輛木車。 死去元兵未騎走的馬匹倒是富余,當下傷重的上了馬車,傷勢輕的騎馬而行,剩下的馬匹讓張無憚系在一起,隊伍拉開倒也有幾分聲勢。 張無忌在前面探路,碰到零散元兵便殺,大股元兵便避開,如此行了數日,碰到有被屠村的鎮子,傷殘人士不斷增加,好不容易出了元兵駐扎之地,方算松了一口氣。 此時便是日夜兼程回武當也是遲了,可同這群人比起來,給張三豐祝壽也不是非去不可的,張無憚一直將他們護送到就近的天鷹教駐地,囑咐舵主將他們送至南方紅巾教根據地,這才離開。 第45章 還書少林 護送難民費了太多時日,等他們回轉武當時,大壽已過三日,守山的三代弟子俱都識得張無忌,隔著老遠便紛紛圍了上來,歡喜不勝。 行云童兒跟張無忌玩得最好,也最是高興,連聲道:“小師叔可算是回來了,師叔祖們一直記掛著您呢!” 他們這一走將近半年,頭兩個月還有信函發回,后三個月音信全無,連張三豐壽辰都沒有響動,張翠山早就著急得不行。武當上下雖不敢說什么,心中也都疑他們遭遇了不測,連這壽辰過得都沒有多少喜慶味道。 兩個知客童兒行云和流水,一人拉著一個,將他兄弟二人拽上山,口中嚷呼不住,引得許多前來祝壽還未離開的外派弟子紛紛側目。 宋青書正監督幾名三代弟子練拳,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隔得遠些聽不清具體內容,只這般叫嚷實在不成體統,從演武場出去,呵斥道:“紫霄殿前,怎能……” 一句話未說完,竟然看到了張無憚二人,宋青書怔了一怔,喜道:“原來是你們回來了!好!好,快去給太師父請安!”當下便抬手想拍,做到一半意識到不對,忙把胳膊放下了,假意咳嗽道,“嗯,太師父和師叔們正在紫霄殿議事,還請兩位暫且跟我去外堂等待?!?/br> 他硬撐出一副“宋師哥才不跟兩個知客童兒似的,有點屁事兒就連蹦帶跳”的淡定臉來,卻不時拿眼看他們,歡喜之情溢于言表。 張無忌一時有些茫然,宋青書待他一向是冷淡得多,兩人作為三代弟子魁首,更是無絲毫交情,他也能感受得到宋青書對他隱隱的敵意。 卻不料這次回來,宋青書態度大變,張無忌雖看出來他對自家親哥自有一番親熱感激之情,可他對自己的態度也軟化溫和了許多。 這當然是好事兒,誰過日子是奔著成仇去的呢,張無忌也不想同宋青書交惡,便也回了他一個笑容。 宋青書引他們到紫霄殿側殿而坐,道:“你們這一去半載,可是急壞了太師父和師叔們,可是碰到了危險?” “若非有事耽擱,也不敢誤了為太師父祝壽?!睆垷o憚略去惡人谷和在猴肚子里發現了《九陽神功》一節,其余的倒是都簡略同他講了。 宋青書嘆道:“我看無忌師弟也穩重了許多,可見當真還是下山修行更歷練人?!彼洗蜗律奖悴铧c身死,不說他自己心有余悸,張三豐和宋遠橋也都不贊同他再下山,估計還得再過上半載,才能求得他們態度松動,放他再行下山歷練。 宋青書言語中頗有遺憾之意,卻也暗含恐懼,張無憚道:“日后咱們師兄弟三人一并下山,憑他什么妖魔鬼怪,咱們都能斗上一斗!” 宋青書心生歡喜,心想若真能成行,既全了師兄弟情誼,又能三人互為臂膀,橫掃諸多邪魔,去了自己的怯意,自然是千好萬好。 只是聽聞張無憚許了張無忌一年多方才攜他下山,可見是當真事務繁忙騰不出手來,宋青書雖讓他說得心頭血熱,卻也沒當下約定時日。 三人轉而說起此次張三豐過壽之事,宋青書想起一事來,忙道:“峨嵋派這次乃是靜虛師叔、貝錦儀師姐二人,攜著十余名女弟子一并來賀。其中有一位周姑娘,年歲尚小,想是師太新收的女弟子,一來便問你下落?!?/br> 既然是新收的小弟子,本不該放她行走江湖,偏偏又能隨著其余師姐一并前來,宋青書猜測怕是周芷若向滅絕師太苦求來的,想到師太一向不茍言笑的模樣,怕她也是費了相當一番功夫的。 需知年歲之差,越長大便越不覺得,二十四歲的宋青書見到十八歲的周芷若,一下便動了情思??纱藭r他二人初見,宋青書年近十八,周芷若卻還只是十歲出頭,再容貌清麗,也不過是個未長大的小丫頭,心中并不把她當同齡人看待,自然也就沒什么旖旎之思。 何況周芷若一來便問張無憚,得知他不在便失魂落魄的,臨走時還特意托人轉達口信,不僅宋青書覺得,武當諸俠都覺得怕兩人暗通情誼。 張無憚并沒有忘掉曾跟周芷若約定每年張三豐壽辰相見,他急著趕回來便是為了如此,本想五日足夠,誰想碰到了元兵屠殺村落。 他見宋青書說完后笑吟吟地看著自己,有些戲謔之意,心頭一動,問道:“宋師哥,不知周姑娘可還留下口信了?” 他這句話問出來,宋青書更篤定他二人有情,腹中暗笑,恐他面上尷尬倒未表現得太明顯,若無其事答道:“是啊,周姑娘請你若是有空,去峨眉見她一面?!?/br> 張無憚點頭應了,又問道:“宋師哥,不知華山派這次派了誰來?” 宋青書料想不到話題轉得這樣快,頓了一頓才道:“說來也怪,今年又不是整壽,但是君子劍岳掌門連并他夫人親自來賀,端得是給武當撐面子?!?/br> 定然是岳不群想借此謝過他說動風清揚一事,正邪終究有別,他不好明著向天鷹教示好,便拐了這么一個彎,以示善意。張無憚心中有數,隔了一陣,又道:“華山派大弟子令狐沖沒有來嗎?” 宋青書搖頭道:“沒有,岳掌門沒有帶弟子來,只攜了夫人并膝下嬌女岳姑娘?!?/br> 岳不群先前并不知他有事耽擱沒能來祝壽,該盤算過把令狐沖帶來跟他拉關系的,人卻沒來,可見是還在思過崖上沒有放下來。 張無憚禁不住笑了笑,估摸著里間議事一時半會兒還完不了,便先借了信鴿來傳信下山,命封弓影將泡好的蛇膽大補酒送上華山。 也不用專門說是給誰的,只道贈與掌門夫婦,他們自當明白他的意思,定會轉贈給令狐沖。張無憚有心去華山看看憋了半年的人是什么可憐模樣,但近期內實在是抽不開身,只好先送幾壇子酒上去,聊表心意了。 他放飛了信鴿,又跟張無忌和宋青書說了會子話,中堂的門這才打開,宋遠橋和俞蓮舟當先走了出來,其后才是步履緩慢的俞岱巖。 俞蓮舟看清楚門外候著的三人時,驚喜叫道:“無憚,無忌,你們總算回來了!” 張翠山走在后面,正留心著俞岱巖不便的行動,既顧慮三哥不肯讓人攙扶,又怕他當真摔倒,聽到這一聲呼喚,始知兩個孩子平安抵達,心頭劇烈跳動,只覺一陣狂喜。 可他絕不肯使輕功越過俞岱巖搶到前頭去,強自收攝心神,仍然慢吞吞走在后面,卻見張無憚和張無忌沖進門來。 張無憚見他臉上滿是焦急欣喜,卻又不肯走快,自然明白他什么想法,先跟俞岱巖用力擁抱,見他也是喜形于色,喊道:“三伯,侄兒給您請安了!” 俞岱巖不覺也抬高了聲音,應道:“好孩子,回來了就好,快去見見你父親!”說著重重拍了兩下他的肩膀,費力地扭過頭去,“翠山,愣著干什么,快過來??!” 張翠山這才三步并作兩步沖上前來,張無憚見他神色狂喜,深覺不對,當下一把拉過張無忌來往前面一塞。 是誰都一樣,反正他不挑。張翠山于是先將挨得近的張無忌扒拉到懷里,抱起來轉了一圈,哈哈大笑,又去看長子,卻見張無憚笑嘻嘻挽著俞岱巖的手臂,心知這下是沒辦法也抱他起來了,只好笑罵道:“臭小子,就數你心眼多!” 張無忌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掙扎著落到地上,擺出一副不高興的臉來,哼道:“哥,你還是我親哥呢,怎么就拿我頂缸?”能不顧一切撲下懸崖拽他的人,今天就這么把他推向虎口了,真是大大的壞。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樣殘酷,傻孩子,你該長大了。張無憚將俞岱巖摟得更緊了,聽得張三豐從內堂道:“無憚孩兒,無忌孩兒,都進來,讓老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