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太一拾陸嫁給我
“阿朱,你化形了?” 總算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事的某只正經鳥,急忙移開眼,想要松開她,卻被纏著不放;即使已經被撩得氣喘吁吁,聲線都是沙啞的,也在試圖和她好好說話,哄她。 “阿朱,現在還不能,快放開我?!?/br> 他的玄色外袍業已褪落了一半,露出了胸口間整片勻實蓄力的優美肌理;她正一手扶在他的肩肱上勾摟著他,另一手危險地在他的側腰線往下摩挲著,被他狼狽地抓攥住,不敢讓她再深入煽風點火。 美人望著他的迷蒙動情的眼眸,有著直白又坦率的喜歡;被他這么一攔,頓時寫滿了“都什么時候了,你跟我說這個???”的不滿,二話不說便翻身壓倒了他,跨坐在他精厲的腰間,任性又理直氣壯地吻他,扯他所剩無幾的衣服,恣意地愛撫他。 他企圖掙脫阻止她,可他的手被她十指迭扣住壓著交握著,他用不了勁,根本就動彈不了;任她囂張地騎在他身上,甜蜜而銷魂地,折磨他。 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的胸口在急劇地起伏,心臟在劇烈地跳動,熱意從心口燒了起來,侵蝕了他的理智和隱忍,燎原的火勢焚灼得他渾噩一片;他比她更像擱淺在岸的魚,喘息著躺在她的砧板上任她為所欲為。 她從來都是很任性的,他也很喜歡慣著她。 因為……他也是喜歡她的啊。 喜歡她的吻,喜歡她的愛撫,喜歡她…… 放肆又囂張地勾引他,表達她的喜歡;她正在追堵他的唇,不讓他再說話,靈活的小舌尖頂著他的牙關侵入,交纏的唇齒間逸出的呻吟迷醉沉沉。 愛欲如此美好,讓人意亂情迷,讓人想放蕩、淪陷;讓他強行克制的意志力,都在羽化、砰然粉碎;只剩下已經狂熱的占有欲,縱容和寵溺。 她想要什么,全部都給她,好了。 她化形了,迫不及待地想要他,那他還和她矜持什么,見了鬼的等洞房,好好滿足她啊。 男子呼吸急促,闔上了滿眸的隱忍,使力反扣握住了她的柔荑。 在她松開他,微微退離之時,他揚起頭,再度吻住了她,擒著她不放;下一剎,兩人的位置顛倒,他結實碩健的軀體交迭下的一瞬,她輕喘著承受著他覆下的重量,皓腕攀附在他精勁的肩頭。 “阿朱,我愛你?!?/br> 他解著她單薄的衣服,急切地吻上她曼妙姣好的嬌軀,沉沉喘著糾纏的唇間低語,于霧縠輕幽的瓊池邊,落下一片煙細風煖的旖旎色。 輕云翳住了午后艷陽,瓊池邊一棵粉白棠棣招搖,開著疏密有致的朵朵重瓣之花,風過時葉聲槭槭。 初次開葷,即使是只正經鳥,那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 是以云雨消歇后,已是清夜如塵;細風拂過挑檐翹角,懸垂的小巧青玉鈴迎風而動,玲瓏聲盈耳;內室的床榻邊垂紗為幔,白玉為勾,落下朱瓔穗子是淺淺的纁紅。 他側臥在靠窗一邊,依舊緊環著她不放,兩人在尚未掌燈的內室里親密相擁,夜色和帷帳皆是紗質的輕薄,垂籠著男子饜足的眉目安然舒展,掌撫著她的纖腰親吻她的眉間、額頭。 只是,游廊外一直有人來往的橐橐步履聲,燈影和人聲在菱花格綠琉璃的雕窗上變幻,于華簟間印下流離錯落的光翳擾人;都好幾趟了,應該是帝俊陛下派來請他的人罷。 “太一不去參加宴席嗎?” 她枕在他肩臂間,抓過他的手,秀致的指尖劃過他溫暖的掌心寫字,這是他們平素交流的方式。 “不去。有美人在懷,還要去和人虛情假意應酬做什么,累?!?/br> 迎著她的目光,男子有些莞爾,反扣握住了她的素手,送到唇邊,慵懶瞇著眼眸一根根玉白的手指地吻她,“有這精力,不如跟阿朱再來幾次?!?/br> 然后,他就被美人一把推開,她翻了個大白眼給他。 “剛才還那么熱情,怎么,現在這是吃飽就不認賬,用完了就丟?” 他挑眉笑,在她后腰的最怕癢地方懲罰地擰掐了一把;她立即笑出了聲,一邊縮成一團躲他推他,然后被他反身重重鎮壓,于是一陣情人之間親熱又曖昧的笑鬧、喘聲,直到兩人再度熱切地交纏在一起。 “阿朱,嫁給我好嗎?” 他伏迭在她之上,掌撫入美人的黑發間托捧著她的臉頰,纏綿的吻落在她的額頭和眉間。 男子的音色清潤,卻是讓人安心的低沉柔和,幾縷尚沁著汗濕的墨發從他臉側垂落,拂在她的頸間,微癢又微濕的,撩撥;一雙熠熠含情的深邃烏眸,此刻正專注倒影著她的模樣。 她定定地抬望入他的墨眸中,最終嫵媚一笑,然后伸臂環住他的頸間,揚首深深回吻了他。 月出昆侖,清風鑒水;霧岫溶溶的瓊池之上,縑絲織做的青青擋紗落染了一層月華,泛著皎細的柔光,如銀霜天衣。 …… “然后呢然后呢?” 這段自己香艷的過往,殷九朱當然不可能用“一念化世”播給一群小姑娘看,更不可能多說;所以,叁言兩語就簡單講完了經過。 正待她稍稍頓了頓,欲舉杯再飲酒時,酒觥就被意猶未盡的白露小姑娘給搶了過去,小姑娘扯她的袖子,一連串急不可待的催促,“哎呀,公子您別喝酒了,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