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太一拾伍引誘
只是……她要怎么辦啊。 她帶了一張面具,愛上了一個人;可現在,有個和她那張面具一模一樣的人出現了,就是他愛上的樣子,那她自己,要怎么辦啊。 她低落地回了妖庭,收了撤掉的法術,又變成了魚身,跳進瑤池里心事重重地游來游去——然后才游了幾個來回,她就反應過來了。 她是當魚太久了,當傻了嗎???? 她又不是真是只魚啊,心情郁悶游泳有什么用?。?! 而且……這趟出來太久了,她也該,回她的鐘尾山去了。 乘太一還沒回來,還沒遇見那些鮫族的那群人,她其實應該…… 走掉,回鐘尾山去的。 因為,他再來的時候,就該是來找她問個究竟了啊。 她要怎么回答他,能怎么回答他? 午后的晴空凈藍,瑤池間容容霧岫氳騰,之上張施著潤青色縑帛的輕質織物蔽陽,清素細膩的紋理在日照下有著燦金的艷;鮫美人仰倚在池邊,于池中舒展著清妍的魚尾,舉目抬望著碧空。 即使被縑綃和霧汽濾過一層,透落的熾炙金彩依舊璀璀,有些灼目,她于是伸出凈白的素手擋在眼前,輕嘆了口氣。 去年花開時,為他埋在棠棣樹下的那壇屠蘇酒,已經可以喝了;也不知道藥放得會不會有點太多,他會不會,喜歡? 真是奇怪啊……她曾以為,她在這個世間,自在逍遙了幾萬年,從來,都是很快活的。 可是為什么,那些遇見了他之前的快活,都顯得,微不足道了起來呢。 “阿朱在想我?” 下一瞬,她就被人輕輕松松地從水里撈了出來,落入一個熱切有力,蓄滿了想念的懷抱里。 男子似是甫歸來,一襲勁裝黑衣都未來及換,冷毅的眉間有風塵仆仆的憊意,卻在見到她的面容一瞬舒展開了溫然柔軟的弧度,烏眸間的笑意似是綴著明煜煜的疏星。 你沒去赴宴嗎? 見到他,她疑惑地愣了愣,看了看他,再側頭看了看主殿的方向,以眼神明明白白地表達了她的不解。 “等不及想見你,就先過來了?!?/br> 他輕笑了一聲,絲毫沒管她全身尚是濕的,而低頭湊近,眷戀地貼在她額間吻了吻,解釋道;他的唇有著熱烈的溫濡和柔軟,帶著他疏冷又張揚的男子氣息。 這個英氣俊朗的男子抱著濕漉漉的美人,垂眸專注地凝望著她,笑問道,“阿朱有沒有想我?” 美人瞇著眼眸定定抬望他,纖秾的睫羽之下,她有雙湛藍的眼眸,清波欲流的美艷;可那抹藍色底端,卻壓著復雜難以參透的情緒涌動。 少許,她側頭笑了,伸手攬住他,蔻丹獵獵的素手沒入他發間,硬壓著他的后頸將他壓低;自己仰頭,熱情而專注地深吻了他,以行動回答了他的話。 這個吻親密而長久,她吮吻著他的唇挑逗他,舌尖主動撩掃過他的唇齒勾纏著他不放;等唇分的時候,他看她的眸間烏色已經很深,氣息也開始有些凌亂和炙熱。 他抱著美人,拍了拍她的魚尾就想放她下來,聲音微微有些沉。 “阿朱,我要去洗換一番,等會兒我們一起去赴宴席吧,我哥他們應該就在等我們了?!?/br> 美人似是迷惑地眨了眨眼眸,看著他。 可下一瞬,她驀然挑釁一般地笑了,胭脂般秾艷的唇,深陷的笑意張揚而誘人;美人雙臂勾緊了他的頸間不放手,驀然抬頭去含他的喉口。 嬌嫩的檀唇放肆地順著男性的象征點,一寸寸掠下,游移在他喉間的起伏徘徊著吮啜,她的膚溫微涼,綿潤調皮的小舌尖是時輕時重的濕濡質感,勾勒著性感的突起;美人的一掬尚滴著水的濕發沒入他領間,冷冷的水珠順著男子修長的頸部滑落,滴入他衣襟之下的胸口,在玄色的交領上洇開深色的花。 “阿朱別鬧?!?/br> 他愣住了,不由自主地悶哼了一聲,急忙想要推開她放她下來。 他這只妖精今天大膽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雖然平常,她也很調皮喜歡挑逗他,挑逗完了就笑著蹦開想要跑,但這么熱情還是第一次。 而且,大半個月沒見的,他也實在很想她,滿心都是她,被她這么一勾,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滿腔對她的yuhuo和愛意都在熊熊地叫囂著想要放縱;他有再強的意志力,也經不起她這么惹他。 可下一瞬,他突兀地感覺手掌下托抱著的魚尾質地,似乎在驀然間簌簌地發生了變化,細密的硬質感正在轉變成一種嬌嫩而細膩的……柔軟? 他完全是疑惑,下意識地揉捏了一下,然后就握入一手光滑的,膩理和飽滿。 他的小妖精尾巴上都是些漂亮的鱗片,不是這個手感的??? 他一片混沌的腦海還在試圖思考,隨即便聽見了耳邊,他懷里的美人逸出一聲似是難耐的誘人輕喘,然后有什么分開大敞,緊緊絞勾在了他勁瘦的腰間,緊貼著他的腰腹,蹭了蹭他。 他的理智在他完全反應過來之前,就炸成了空白的煙花;等男子的意識回來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雙臂撐在她身側,弓身壓著她熱烈地吻她;身下的美人雙腿纏掛在他身上,已是衣衫半褪,緋衣襯著細長的頸、纖直精致的肩胛和半邊渾圓的胸口,皆是一片無暇惹目的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