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律政大佬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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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言不急不慢的對著藍牙說了句什么。 天橋下,查嘉澤和張強,突然一人拿起一條紅絲帶系在頭上,絲帶上一個寫著“努力”,一個寫著“奮斗”,然后兩個人大義凜然地抬起右臂,彎至胸前,手握成拳,一副“向前進”的模樣。 然后大唱:“斜陽里氣魄更壯,斜陽落下心中不必驚慌,知道聽早天邊一光新的希望……小小苦楚等于激勵等于苦海翻細浪,借著毅力恃我志向總要步步前望……” 兩個人嗓音醇厚,聲音洪亮,如優美的男中音,即使站在天橋上也聽得一清二楚。 兩人頭系紅絲帶,擺著很有某個歷史時期特色的“向前進”動作,身上緊身的超人服上還畫著胸肌和腹肌,樣子要多搞怪就有多搞怪,卻一本正經的唱著《前程似錦》,那種反差感,讓曾柔雙肩聳動,幾乎憋笑憋出內傷。 “噗嗤”劉欣忍不住笑出聲,之后捂著肚子狂笑不止,有人打頭兒,曾柔也不再憋著,跟著大笑起來。 鄭言勾著唇,一直等兩人反復唱了兩遍,才喊停。 劉欣小心擦著眼角飚出來淚花,不要暈了精心描畫的妝容,抬頭看到曾柔就那么隨意的用手揉揉眼,不禁感嘆年輕真好。 看她那皮膚溜光水滑的,強烈的陽光照射下連個汗毛孔都看不到,她一個女人看了都喜歡,何況…… 劉欣意味深長覷向鄭言,被他狠狠的丟了個眼神:少亂點鴛鴦譜。 劉欣倒覺得兩個人站在一起挺般配,有點兒怪蜀黍和小白兔的意思。 鄭言這個人長得帥,可那脾氣,真的是有點兒陰暗不定的古怪,說不定正需要一個單純點兒小姑娘整治他。 劉欣胡思亂想的自嗨,哪管鄭言不斷飛過來的眼刀,直接就給兩個人組了個cp。 瓊香茶樓。 復古的廣式茶樓,一盅兩件,推著點心車的伙計,人到中年,肚子微凸,帶著nongnong的市井煙火氣。 鄭言對這里很熟,徑直穿過大堂往里,挑著門簾走進里面的包間,叫了一壺茶,招呼劉欣和曾柔坐下。 這里不比高檔的西式餐廳,熙熙攘攘客人很多,他們大多是住在附近的街坊,一早熟悉了這里的運作,從找位到點餐,全都主動自助,沒有人一味的等伙計服務。 印刷簡單的點心紙旁邊是只禿了頭鉛筆,自己隨意勾出想要的點心,再交給忙碌穿梭的伙計。 劉欣熟門熟路的挑勾出幾個人常吃的點心,又湊過頭讓曾柔選。 查嘉澤和張強換了衣服過來,挑了門簾進來看到劉欣和曾柔微微一怔。 張強訕訕的嘟囔了一句,“你怎么也在?” 他這話是對劉欣說的,站在街上面對一群陌生人耍寶,和面對自己有好感的女人,完全是兩回事,這會兒看到劉欣,想到自己剛剛那幅搞怪的樣子,大約已經全落在劉欣眼里,真是什么形象都沒有了。 張強恨恨的瞪了鄭言一眼。 行!算你狠! 劉欣慢條斯理的斟著茶,眉眼微微挑著,“怎么,這地方保密,我不能來?” 張強閉嘴,老實拉了椅子在劉欣旁邊坐下,垂著眉目洗餐具。 舊式的廣式茶樓,都會上兩壺茶和一個特大號的海碗,老廣都知道一壺是用來喝的,另一壺和大海碗用來燙一遍餐具,岳語里叫作哴(long)碗。 張強動作嫻熟一看就是做慣了的。 點心上來,鄭言特意拿了幾籠放在劉欣面前,“十點開庭的先吃?!?/br> 張強側頭看了劉欣一眼,抿抿唇,下顎緊繃。 為了看自己出丑,她就這么積極? 劉欣也并不客氣,挑著自己喜歡的吃著。 中區法院與這里僅隔一條小街,走過去不超過五分鐘的路程,她還有些時間。 曾柔悄悄觀察著幾個人的反應,知道這里是他們平時常來聚會的基地。不過,她還不太明白,鄭言這么快就將她拉起來是什么用意。一般來講融入一個團體都需要一定的時間。 她這么快就接進核心了? 不過,她也正想找這樣一個機會。 曾柔端著茶杯站起身,“幾位老師,之前的網絡風波,幾位因為我的原因讓各位無辜受到牽連,我心里一直很內疚……” “行啦,都明白?!辈榧螡烧米谠嶙笫?,直接站起身和她碰了下茶杯,“都在茶里,再說就見外了?!?/br> “可是……”曾柔知道這次他們幾個律師行的業績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越是大的企業越重視企業聲譽,當初有不少企業因此與四大行割袍斷義,劃清界線。這個損失,她彌補不行,就想著以后他們要有什么案子需要調查可以找她,她別的本事沒有,就這點兒專長,可以為他們服務。 曾柔的話才剛開頭,坐在她右首的劉欣直接拉著她坐下,也和她碰了碰茶杯,“快別說了,都在茶里?!?/br> 劉欣的右首邊坐的是張強,這時也欠身舉著茶杯碰了碰:“就是,小徒弟,你做的是好事兒,我們得支持,這點兒覺悟還是有的!你該不是以為我們律師全都為富不仁呢吧?” 曾柔抿著唇笑得有些尷尬。 劉欣捶了張強一下,道:“別聽他胡說,我知道你怎么想,其實損失沒你想的那么嚴重,記者會一開,好多客戶自己就回來了。這兩個還趁伙打劫加了價,這么算下來,我們可能還賺了?!?/br> 曾柔聽她這么說,放下心來,“總之,這次多謝幾個老師支持,山水又相逢,以后有用得著我的地方,還請幾位老師千萬不要客氣?!?/br> 查嘉澤笑著打趣道:“行啊,小徒弟,看不了你這人說話還挺江湖。你這朋友,我交了?!?/br> “還有我,還有我?!睆垙娪诌^來湊熱鬧。 坐在對面的鄭言“嘖”了聲,抿了口茶水道:“別聽他倆說的好聽,你以為他們今天為什么在大街上表演?” 張強臉色微變,用腳踢了下鄭言的凳子腿,“成心拆臺,是吧?” 鄭言磕著狹長漆墨如夜的眸子,漫不經心道:“我得讓我小徒弟看清你們的真面目,免得她傻乎乎被你們騙了!” 查嘉澤不服,反擊道:?“當初打賭沒你份?大家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他們打什么賭?”?曾柔有點懵,小聲問旁邊的劉欣。 劉欣笑著解釋,“當初這三位看到你在模擬法庭的表現都想招你進自己的律師樓,于是就打了個賭,輸了的人就像你今早看到的那樣接受懲罰。這么無聊的事兒,他們幾個已經不是第一次干了?!?/br> “欣姐,時間差不多,你該去上庭了?!?張強生硬的打斷,阻止劉欣繼續說下去。 曾柔看了看對面的鄭言,她早就向法援署遞交了申請,鄭言不可能不知道,他這是故意坑那兩位??! 鄭言接收到曾柔的目光,淡淡的開口,“吃好了?回法援署報道吧!第一天上班就遲到,有你受的?!?/br> 曾柔,“……” 徒弟也坑? 曾柔出門前回頭瞅了眼鄭言,他閑適的低頭抿著茶,微磕的眼簾下睫毛極長,窗外陽光從他輪廓深邃的側顏掠過,襯得皮膚極白,五官格外好看,明明十分斯文的長相,卻總給人種亦正亦邪的感覺。 聽了劉欣的解釋曾柔已經明白鄭言今天叫自己過來的用意。 他無非是想告訴自己不用有什么心理負擔,他們不過是無聊打了個賭,不小心攪了進來,就算有什么損失,也是自作自受,與她無關。 呵!這男人!要不要這么迂回? 從包間出來,劉欣急著上庭,踩著9cm的超高高跟鞋腳下生風的走了,曾柔先去趟洗手間,出來時經過包間門口,正巧伙計進去添茶水,房門打開,里面的對話飄了出來。 “劉欣和她那渣老公離婚的事兒,要不要插手管一管,聽說那男的找了里州的律師,挺難搞的?!闭f話的是查嘉澤。 曾柔一凜,頓住腳步,后背貼著墻站好。 劉欣已經結婚了?她和張強不是一對嗎? 作為一個曾經的私家偵探,曾柔的觀察力和感知力一直很好,剛剛餐桌上兩人間流淌的氣場明明異于旁人,她不會看錯。 里面的談話因為伙計進來而中斷,很快伙計從房間出來,曾柔手中團了個紙團,在門被帶上的一瞬間彈出,剛剛留出了一道不顯眼的門縫。 屋里的人并沒有發現,繼續著他們剛剛的對話。 “你以為我不想管嗎?她不讓人插手??!連她所里的律師都沒請,非要帶著兩個剛過去的實習生自己處理?!睆垙姷穆曇袈犉饋碛行┰S無奈。 查嘉澤道:“不是,她怎么想的?她自己代理自己的離婚官司?這和醫生給最親的人做手術有什么區別?都是高風險!” “大該不想讓人看笑話吧!”張強的聲音透著些煩燥。 他是誰?他會笑話她嗎?他想疼她還來不及呢! 查嘉澤這個時候又開始犯二,哪壺不開提哪壺道:“咱們又不是外人,誰會笑話她?就算信不過我們,你,她總應該信得過吧!” 鄭言垂著眼瞼,不動聲色的踢了查嘉澤一腳,偏那貨一點兒沒領會,轉過頭直眉愣眼的問,“你沒事兒踢我干嘛?” “你口臭?!?/br> 查嘉澤,“……” 曾柔若有所思的從瓊香茶樓出來,沿著主路走了三個街口就看到法援署。 前臺的小jiejie看到她態度依舊冷冰冰的,將一張職員證遞給她,“出入記得拍卡,人事部會記錄在案?!?/br> 曾柔點了點,拿過職員證,在領取表格上簽上自己的名字,“謝謝?!?/br> 前臺的小jiejie在她背后哼了哼,對旁邊另一個前臺道:“第一天上班就遲到,真不知道鄭律為什么非請這么個禍害過來。你看她那個樣子,當這里是她家呢,想來來,想走走?!?/br> 她說話的聲音很大,每個字曾柔都聽得一清二楚,她腳步未停,一雙澄澈的眸子,干凈空靈,帶著幾分傲然。 38樓。 曾柔走進開放辦公區,辦公室突然靜了一下。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看向她,這個前些日子把法援署攪得天翻地覆的女孩兒,雖然現在他們都已經清楚原因,知道不應該怪她,但那幾天無比灰暗壓抑的日子讓他們看到她時心情依然復雜。 徐凱鋒最先跑了過來,“你怎么才來?” “你怎么在這兒?”曾柔眼睛睜得溜圓。 之前不是說要去家里安排好的四大行嗎? 徐凱鋒嘿嘿笑得像個傻子,“你們能來,我為什么不能來?” 放好資料跑過來的伍佩儀剛好聽到這句,挽著曾柔的胳膊,白了徐凱鋒一眼,“沒理他,他就是一關系戶?!?/br> 有錢人家的孩子真好,想去哪兒實習就去哪兒實習,四大行之首的查李施律師行說放棄就放棄,真沒見?過這么任性的。 徐凱鋒也不惱,揉揉鼻子,“大家在一起工作不好嗎?” “好!好!”伍佩儀拿他沒辦法,“就是替你怪可惜的?!?/br> 那可是查李施??!多少人夢寐以求,想進都進不去的topone律師樓。 “我覺得來法援署也不錯,大家還有個照應?!?/br> 徐凱鋒一點兒不覺得自己損失了什么,聽說曾柔和伍佩儀都進了法援署,他第一時間就要徐父幫自己想辦法。初時徐父是不肯的,可聽說曾柔也在,當即就同意了。 本來就算徐家有錢,想走關系進法援署也沒這么容易,可正好前些日子曾柔的事情令法援署連續丟了幾筆贊助,徐父用一份贊助協議,就把徐凱鋒送來做實習生。 伍佩儀還想說什么,她真覺得徐凱鋒這樣挺任性的。 曾柔攔住了她,“鋒少說得沒錯,大家今后一起工作,一起努力,挺好的?!?/br> 伍佩儀抿抿唇轉移了話題,“你怎么這么晚才到,程律師找了你一早上了?!?/br> “程律師?” 說曹cao,曹cao到。程雅馨從自己的辦公室里出來,看到曾柔來了,面色一沉,邁步走了過來。 “程律師?!?/br> “程律師?!?/br> 伍佩儀和徐凱鋒見她過來,連忙打招呼。 程雅馨“嗯”了聲道:“你們兩個的工作都做完了?杵在這兒干嘛,還不快回去工作?!?/br> 伍佩儀悄悄向曾柔吐下舌頭,給她一個自己見機行事的眼神,和徐凱鋒走了。 程雅馨雙手環臂,把曾柔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陰陽怪氣的開口,“我當是誰,原來是法援署的大功臣來了!” 曾柔側著頭,似笑非笑的回望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平靜散漫,卻隱隱帶著股威壓感。 程雅馨知道在這個話題糾纏下去,吃虧的必然是自己,畢竟曾柔是受到古里梧島政府嘉獎,拿了好市民獎杯的。 她傲慢的揚了揚下巴,“我不幫你是誰,之前做過什么,既然到了法援署就必須遵守這里的規矩,第一天上班遲到,扣當月獎金,記小過一次。你跟我來吧!” 曾柔跟著程雅馨來到一個大辦公室門口,程雅馨用腳尖點開辦公室的門。 里面是一間很大的開間,被一道玻璃門隔成左右兩間,兩邊又各有一道門可以進出。 地上堆滿了陳年的文件,從上面厚厚的灰塵來看,至少有一年以上沒人動過,空氣里都漂浮著塵土的味道。 程雅馨用手在鼻子前揮了揮,掩著口鼻道:“鄭署長讓你把這些文件整理出來,分門別類擺好背熟,他隨時會choucha。之后嘛,這間辦公室就歸你啦!” 曾柔看了看墻角放著一堆尚未組裝貨架,點頭表示明白。 程雅馨很酸的說,“你看看鄭署長對你多好,外面好多初級律師來了大半年,還沒混上個辦公室,你一來就有這么大一間,你可得好好謝謝鄭署長?!?/br> 外面果然有好幾個人伸長脖子往這邊看,這件辦公室一直閑置,里面的情況大家都不清楚,程雅馨這么說就是故意給曾柔拉仇恨,實際上這間辦公室兩年前鄭言剛接手時就曾安排實習生整理過,結果幾個人弄了一個月才整出一個小角落,后來法援署案子多,這件事就漸漸放下了。 現在鄭言把這個工作交給曾柔,怎么看都不象是寵她,程雅馨竊以為,鄭言對之前法援署因曾柔而受到外界非議實際上對曾柔是有意見的,但無奈曾柔確實做得是一件好事,所以只能死撐著不出聲,然后再暗搓搓的想辦法整治她。 這也讓程雅馨更加放心大膽的給曾柔使絆子。 曾柔瞪大了琉璃般的眼仁,一臉茫然地看著故意找事兒的程雅馨,“這樣???我看這辦公室還挺大的,中間門一關,就是兩間獨立的辦公室,兩人一間的話,最多可以坐四個人,大家要不要進來看看,誰要愿意和我一起整理的,我就把辦公室讓給他一部分?!?/br> 外面一直沒分配到辦公室的初級律師還有部分實習生,一下子都涌了過來,伸著腦袋往辦公室里看,等看清辦公室里的情況全都縮縮脖子訕訕的不出聲。 就里面這情況沒幾個月哪整理的出來?他們手頭上都有案子,難道天天晚上加班整理嗎?相比之下,他們倒寧可象現在這樣繼續坐開放辦公室。 多接幾個案子,多賺幾個工時,年終考核的成績高一些,升了職自然有辦公室坐,何必浪費這個時間。 誰也不是傻子,還能看不出這是鄭言故意在整治曾柔嗎?這個時候插手,從各個角度看都不劃算。 眾人同情的看著曾柔,真可憐,明明招進來時是新寵,聽說鄭言親自面試,還同時得到司法界幾位大佬的青睞,就因為無意間做了件好事,為自己惹了一身麻煩不說,還同時把幾位大佬全得罪了,這得幾個好市民獎才能彌補過來??! 這孩子算是完了。 “我幫你?!?/br> “還有我?!?/br> 伍佩儀和徐凱鋒可想不了這么多,有沒有辦公室他們也無所謂,可看著曾柔自己整理這么一個亂攤子,他們就不可能不管。 眾人看著這兩個出生牛犢,在心中暗暗搖頭,還是太年輕??! 這時角落里一個不起眼的女生,推了推眼鏡道:“也算我一個吧!” 眾人唰的一下望過去,說話的女生叫康景秋,入職一年,因為性格內向,法庭辯護表現一直不好,平時主要負責一些不需要上庭的家庭糾紛案?;緩牟粎⑴c同事間的派系斗爭,這個時候能站出來公開支持曾柔,任誰都沒想到。 仇恨沒拉成,還為曾柔贏得幾分同情分,程雅馨臉色陰沉得難看,別人不清楚,她卻知道別看這個康景秋不聲不響的象個邊緣人,其實背景大得要命,不然鄭言也不會一直把她留在法援署了。 這曾柔一進來,倒是給自己又拉了個好靠山。 程雅馨恨恨的咬了咬牙,“都快回去工作,別跟這兒瞎起哄,辦公室的安排哪得問過鄭署長,不是隨便一個人說分享就能分享的。曾柔,讓你整理文件就整理文件,別總想著投機取巧。這不是你耍小聰明的地方?!?/br> 曾柔舔了舔唇,低低的笑了聲,“不是你說我一個人占著這么大間辦公室,對外面的同事不公平嗎?現在我拿出來與大家分享有什么不對嗎?我初來乍到,不太懂法援署的規矩,其實,我有沒有辦公室還真沒所謂,要是有人愿意跟我換的話,可以提出來,我來和師付請示?!?/br> 沒人說話,誰瘋了啊,一個人收拾那么多陳年文件,想死嘛?還不是放在架子上擺好就完事,要分門別類,這等于建個舊檔案庫??!他們是來做律師的,不是檔案管理員。 程雅馨臉色已經十分難看,她聽著曾柔那句“師付”格外的刺耳,她稱鄭言為鄭署長或鄭律,這死丫頭卻叫師付,親疏已經很明顯。 這時,一個年輕的男律師突然開口道:“程律師,咱們是不是到時間開會了?” 程雅馨壓下脾氣,“嗯”了聲,斜睨了曾柔一眼,眼底泛著冷光,“你留下收拾,其他人會議室開會?!?/br> 轉眼間所有人都散了,臨走前伍佩儀還不放心的回頭看曾柔,用口型對她說,“午休時我來幫你?!?/br> 曾柔彎彎唇,回了她一個“安了”的眼神。 這間辦公室真的很大,徹底清理了一遍房間的積塵,就已經到了中午,曾柔摸摸癟掉的肚子,準備先去找伍佩儀吃飯。 走出辦公室才發現,偌大的開放辦公室里靜悄悄的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