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鄭言覺得自己從頭到尾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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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柔報上名字,前臺拿著面試名單的手頓了頓,指尖發緊,掀眸用一種很奇怪的、諱莫如深的眼神打量著她,讓曾柔覺得很不舒服。 前臺小姐年紀不大,長得偏高瘦,一身黑色套裙,簡單綰著發髻,看著氣質不錯,有點目中無人,“稍等?!?/br> 她低下頭翻著手上的面試名單,一行一行看下去,“曾柔……” 面試的名單挺長足足有三四頁,前臺一行一行慢慢看下去,周身寫滿高傲和頤指氣使。 曾柔掃了眼桌上的名單,指著自己名字的位置,“就是這個?!?/br> 前臺抬眼,臉上的表情緊繃,拿起手邊的電話,按了一個內線快捷號,“雅馨姐,曾柔到了……好的,我這就讓她上去?!?/br> 掛上電話,生硬地對曾柔道:“左邊電梯上38樓?!?/br> “好的,謝謝?!?/br> 曾柔掀眸,臉上笑容柔和卻沒有一絲溫度。 她能明顯感覺到來自前臺小姐身上的敵意,卻有些猜不透原因。 難道她要求撤換鄭言的事情已經傳到了法援署? 誰這么大嘴巴? 肯定不會是鄭言自己,這么丟臉的事情他一定不會說出去,那就只有幾大律師行的人。 現在律師的嘴都這么碎嗎? “?!币宦?,電梯到達38樓,曾柔斂住思緒,挺直腰從容地走了出去。 電梯門站著一名年約二十六七歲的干練女子,身著修身的白色套裙,妝容端莊卻又不失美艷。 曾柔猜她就是前臺口中的“雅馨姐”,抿起唇,微微頷首。 “曾柔?”女人眼神探究的上下打量著這個被鄭言點名要親自面談的小姑娘。 一件黑白條紋的襯衫,搭配大女人風格的灰色西裝,給人一種干脆利落的強勢氣場,下面打破傳統的配搭微微開口的九分牛仔褲、灰色小短靴,走路時若隱若現的露出纖細的腳踝,多了幾分都市化的休閑灑脫。 一張過分漂亮的小臉未施粉黛,整個人看起來清爽又少女感十足。 真是年輕??! 程雅馨斂去眼底暗藏的情緒,手不經意的將秀發撥至耳邊,“這邊請?!?/br> 沒有填表,沒有想象的一群人排隊等候,女人將曾柔直接被帶進走廊盡頭的辦公室后離開。 辦公室不大,沉木色的家具厚重端方,迎面是整面墻的書柜,里面擺滿各種法學典集,次序高低錯落之中又隱隱透著嚴謹的內蘊。 曾柔不禁抬步走過去細看,書籍的擺法順序看似凌亂卻明顯有它自己的次序,編排上不是一般人常用的類別法或字母順序法。 嗯……好似是四角法,一種清朝傳下來老老的檢字法,現在別說使用,就是知道它的人都很少。 上學時,曾柔曾經給一位歷史系教授做過一段時間的短期助理,攜助它整理歷史文獻,對這種古老的檢字法略有了解。 想起那位脾氣古怪的處女座老教授,曾柔很自然的帶入,將這間辦公室的主人想像為一位充滿學者氣質的儒雅老人。 房門“吱”的從外面推開,曾柔回頭,略詫異的看著與她想像大相徑庭的男人。 但也僅僅是一瞬間便心中了然。 曾柔明眸水亮地看向鄭言,一抹精光忽而劃過。 鄭言解開西裝的第一顆鈕扣,隨意的松了松領口系得規整的領帶,在辦公桌后面閑適地坐下。 “你也坐吧!”鄭言愜意的靠近寬大的椅背,翹起二郎腿,自然閑散地晃悠著。 明明西裝革履該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卻渾身透著一種吊兒郎當的痞氣。 曾柔不動聲色的動了動眉心,拉開椅子坐下。 “要鄭律師親自面試,我真有點兒受寵若驚?!?/br> 女孩兒眉眼彎彎,臉上是無懈可擊的笑容,一副乖巧無害的模樣。 鄭言笑了一聲,他可不就是被她這副極具欺騙性的溫良模樣騙得放松警惕,讓他一時忘記她在庭上是如何狂妄、凌厲,狡猾得象只小狐貍。 “曾同學如此出色的法庭表現,這樣的禮遇你應得的?!编嵮圆[眸,扯著唇同樣笑得無懈可擊。 “那我們開始吧!”曾柔調整了一個更為端莊正式的坐姿,與鄭言的慵懶痞氣形成天壤之別。 鄭言看著在自己面前演裝模作樣的女孩兒,單手搭在腿上有一下沒一下敲著膝蓋,“那就先說說,你為什么選擇法援署?” 曾柔早有準備,煞有介事的說道:“法援署是維護公民權利,對抗非正義的壓迫,和普通人緊密聯系一起的地方,這正是我學習法律的初衷,也是我的想象?!?/br> 鄭言挑了挑眉,眼底的笑容涼澀。 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這段話,他初初加入法援署接受《人物》雜志專訪,記者問他為什么放棄律師行高額年薪加入法援署,他當時的回答正正是剛剛這句。 呵!她還挺會取巧。 鄭言暗了暗眸子,“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對你另眼相看?” 讀幾遍他的訪談,引用幾句他說過的幾句,當他鄭言是這么好糊弄的? “當然不是,鄭律師能坐到今時今日位子,自然成熟持重,處事公允,不輕易受個人情緒左右?!?/br> 這話聽起來漂亮,可翻譯過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要再對模擬法庭那點兒小摩擦耿耿于懷,因個人情緒影響正常面試程序,那就是不成熟持重,有失公允。 鄭言沉默了幾秒,輕笑一聲,瞅著對面克制著自己眼底狡黠的女孩兒,“你功課做得不夠啊,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鄭言最是小氣,記仇,而且……睚眥必報?!?/br> “巧了,我也是?!痹嵋浑p黑葡萄似的眸子烏亮烏亮的瞅著鄭言,笑得象只興致勃勃要挑釁他的小狐貍。 “不過話說回來,和平年代哪有那么多仇怨,大家不過是各安本分做好自己的工作罷了?!?/br> 也就是說,既然上到模擬法庭,大家就按游戲規則來,我是律師,你是法官,律師用盡方法打贏官司不過是盡責罷了,這個事兒,你追究不著。 鄭言被氣笑了,平靜勾唇:“這么說倒是我小題大做了?” “怎么會?鄭律師在司法界得高望重,英明神武,芝蘭玉樹,高風亮節,溫文爾雅、知識淵博、魅力四射,一直是我誠心學習的典范?!?/br> 曾柔一連串不走心的彩虹屁說完,對著鄭言眨眨眼睛,一臉天真無邪小迷妹的模樣瞅著他。 這下子,鄭言早已想好反唇相譏的話倒沒法出口,被噎住。 門外幾聲有節奏的敲門響起,剛剛被前臺稱作“雅馨姐”的女人巧笑嫣然的端著咖啡以及幾份文件走了進來。 “鄭律,您的咖啡,另外這幾份文件需要您簽字?!?/br> “放下吧!” 程雅馨不動聲色的瞟了曾柔一眼,輕聲提醒:“這幾份都是急件,訟訴部那邊一定要看到您的簽字才好往下處理?!?/br> 鄭言面情未變的瞟了眼桌上的文件,“我知道了?!?/br> “另外還有hr那邊面試了幾個不錯的應屆畢業生,要不要一起看一下?” 程雅馨一副公式化的口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鄭言。 那略顯癡迷的眼神還是不小心透露了她的心事。 “不必了,讓他們回去等通知吧?!编嵮哉Z調淡淡的,很是輕描淡寫再尋常不過的態度,“你先出去吧,有事我會再叫你?!?/br> 程雅馨頓了頓,臉色平靜,緩緩的點了點頭,再微微一笑:“好的,我知道了,鄭律?!?/br> 曾柔開始有些明白,為什么剛剛前臺和這個雅馨姐身上的敵意從何而來。 她垂著眼瞼扯了下唇,看來到哪兒都有這種事啊,以后要真進了法援署她還得多注意這個叫雅馨姐的人。 辦公室的門再次從外面關上,鄭言一邊隨手拿起手上的文件,一邊漫不經心道:“剛剛你也聽到了,hr那邊象你這樣的畢業生還有很多,你覺得自己的優勢在哪里?” 曾柔輕笑,“能讓鄭署長親自面試,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鄭言翻文件的手頓了頓,眉宇輕挑,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丫頭??! “說不定,這也是你的劣勢?!?/br> 曾柔琉璃般澄澈干凈的眸子閃了閃,“看來你知道??!” 雖然知道曾柔沒什么好話,鄭言還是掀眸問道,“知道什么?” 曾柔瞇了瞇眼,有意壓低聲音道:“剛才的jiejie她喜歡你。所以,對被你安排親自接見的我特別介意,甚至帶有敵意。你手上的文件不趕,hr那邊面試的畢業生也不需要你親自見?!?/br> “呵——”鄭言笑了一聲,唇畔笑意譏諷,“看來你知道不少事兒啊?!?/br> 他將手中的筆丟在桌上,挑眉道:“除了這些,還有嗎?” “還有樓下的前臺小姐和她是一伙的,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已經開始針對我?!痹嵯笮『焊鏍钏频募殧抵?。 看到鄭言的臉上露出明顯的不耐煩,她扯了下唇,話鋒一轉,“這說明法援署和大部分機構一樣,依然存在人浮于事,拉幫結派,甚至結黨營私的情況?!?/br> 鄭言挑眉,寒潭般幽深的眸子定定的注視著她,眼神諱莫如深。 在另一篇訪談里他曾經提過,進入法援署最先要整頓的就是人浮于事,接幫結派,大搞辦公室政治的現象。 這兩年,他自認做得還不錯。 法援署這兩年工作效率明顯提高,勝訴比例在去年又創了歷史新高。 總統特意致電提出嘉獎。 曾柔這么說,是故意引他注意? 須臾,鄭言輕笑一聲,“你是不是有點兒強行拔高了?” 程雅馨對他的那點兒心思,鄭言不是沒看出來,但是她并沒有特別的舉動,滋擾到他。 特別是,她的工作能力不錯,他們在工作上的配合很默契。 所以,鄭言也就當不知道,給大家留下臉面,讓程雅馨可以繼續留在法援署工作。 至于說前臺小妹,那怎么說呢,女人間的友誼吧,也不是多難理解。 程雅馨情商不低,為人處事圓滑,很多同事都喜歡她。 鄭言拿起簽字筆在指縫中飛快的旋轉著,眼睛看著曾柔,嗤笑一聲。 “夸大其詞,嘩眾取寵,可不是什么高明的面試技巧!” 曾柔從口袋里掏出一個u盤放到鄭言面前,“有沒有夸大其詞,我的價值到底在哪,你看過這份文件自然就知道了?!?/br> 鄭言盯著桌上的u盤,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道:“你不會在里面下了什么木馬病毒吧?” 倒不是他小人之心,而是曾柔這丫頭古靈精怪,過于狡猾,虛晃一槍弄個木馬病毒來證明自己超高的計算機能力,這種事她絕對干的出來。 而重要的是,鄭言對自己管理之下的法援署充滿自信,更不認為憑著小小的曾柔還能查到什么猛料。 曾柔嘴角抽了抽,他這是有多小看自己啊,還給他下木馬病毒? 她想下木馬病毒還用得著親自帶u盤過來,直接黑進他電腦不就行了。 鄭言轉動著手中的u盤,將信將疑的插入電腦機箱。 文件打開的那一刻鄭言怔住了,他快速滑動著鼠標的滑輪,一頁一頁看下去,臉上的神色漸漸凝重。 在他自以為英明的領導下,居然發生這么多起工作人員收受利益,有意造成當事人敗訴的事情。相關資料足足有幾十上百頁! 真是打臉??! 曾柔的這一巴掌可比在模擬法庭申請當眾要他回避狠多了。 鄭言臉色rou眼可見的沉了下來,身上隱隱散發出刺骨的寒意。 曾柔聳聳肩,“樹大有枯枝,這也不是你的錯?!?/br> 她也沒想到會查出法援署這么多內幕,當初只是想借機展示一下她的調查水平,以此作為順利進入法援署的籌碼。 誰知道一路調查下來,黑料越挖越深,令人觸目驚心??杉热话l現了,也不能不查不是? 一個為基層市民提供法律援助的服務機構,竟然成為某些人妄故法紀肆意斂財的地方,而涉及到的內部人員竟然有十余人之多。 這對鄭言來說絕對是沉重的打擊,他放棄知名律師行高級合伙人的高薪厚職,一心尋求公義,為基層市民發聲、服務,并為此辛勤努力了兩年。 此刻看著這些資料的心情可想而知,這絕不是曾柔一句“樹大有枯枝”可以平復的。 可曾柔既然發現了,就不可能再藏著掖著不告訴他,這已經不是她進不進法援署的問題。 事關公義,不容姑息。 所以,即便知道這些資料一次性全拿出來,可能會傷了鄭言的自尊心,甚至令他牽怒于自己,曾柔也沒辦法不這么做。 而且她相信鄭言最終會正直、冷靜的處理這個問題。 鄭言捏了捏發脹的眉心,垂眼看著她,目光幽深,嗓音略顯疲倦沉重,“這些資料你是從哪兒找到的?”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他所堅守的法援精神,簡直就是個笑話,口口聲聲說對抗非正義壓迫,為普通人發聲,結果呢? 底下人就是這么做事的! 兩年了,他竟然一直沒發覺,鄭言實在很難相信這些隱秘的資料,就這么被曾柔這么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輕易找到,拿到自己面前。 曾柔微微歪著頭,“讓我想想,好象還蠻多地方的……” 銀行交易系統,衛星監控系統,法援署內部通迅,為了拿到第一手資料,她真是下了不少功夫,至于手段嘛,當然有些踩界。 所以一般律師都不會問調查人員獲取消息的具體手段,知道了反而沒法拿上庭,自己還要跟著承擔風險。 曾柔笑了笑,“過程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知道了。不過,內容絕對真實,你可以再讓人去查?!?/br> 鄭言眉目沉沉的看著曾柔,搭在桌上的手不動聲色地攥了起來。 “還有誰掌握這些資料?” 他簡直不敢想像這些資料傳出去,對法援署的聲譽將是一場空前的災難,信任危及一旦爆發,牽連甚廣。 “你,還有……”曾柔有意頓了頓,挑著眉眼笑了笑,“我?!?/br> 鄭言瞇起眸子,危險地盯著曾柔,臉色陰沉但沒有多大的面部表情變化,“你的意思是這上面幾十頁資料都是你一個人查的?” “不算附件,共是87頁,涉及人員13名?!痹嵯蚝罂苛丝?,攤手道:“沒有這么兩下板斧,我怎么敢過來見你?” 鄭言伸手拿了桌上的香煙盒,身體散漫往椅背后靠了靠,敲出一根香煙,平靜的外表下,腦子里的思緒紛紛擾擾,一時間想了很多。 比如,以曾柔這個年紀,她是如何查到這些信息的? 她拿著這些資料過來,目的到底是什么? 涉及到的13個人要怎么處理? 除了這些人,是不是還有曾柔沒查到的? 法援署接下來要怎么整頓? 而眼下…… 鄭言抬眸,漆黑的眸子緊縮又擴大,視線像是一條勒緊的繩鎖鏈,緊緊鎖著曾柔,“你的目的?” 曾柔輕笑,終于入正題了。 “法援署一年承接上千宗大大小小的案件,但勝訴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七十,以去年為例,全年共受理2487宗案件,勝訴率67%,為近年最好成績。 拋開u盤里的個別因素,我認為敗訴的最大原因是,在案件的調查方面資源投入過低。法援署外判律師名單涵蓋了全島80%以上的律師,各種專長的律師都有,但合作的調查公司卻始終只有一家?!?/br> “所以……”鄭言煙嘴兒在煙盒上點了點,“你要為調查公司做說客?” 如果她背后是一家調查公司在集體運作,那一切就解釋得通了,可這種在他背后搞小動作的作法,鄭言很不喜歡。 “不,我想自薦做調查員?!?/br> 鄭言眸光微震,“你不是法學系畢業生嘛?” 曾柔笑了笑,“正因為我熟識法律,調查起來才更加有的放矢,不過這些都是后話,當務之急,你還是先處理好手上的這些資料吧!我想這些人想一下子處理干凈,還是挺麻煩的?!?/br> 她從容地站起身,頷首,“我就不打憂了,先告辭!” “等等?!编嵮阅?,事情的發展和他預料的完全不一樣,他設計了一百種與曾柔對決的場景,昨晚甚至在心里模擬了大半宿……如何先抑后揚,充分打擊她自信,然后再以苛刻的條件與她簽約。搶在查嘉澤和張強那兩個笨蛋前面。 他連怎么稀落那兩個家伙的對白都已經想好了。 讓他們落井下石,看他笑話,準備穿著超人服上熱搜吧! 鄭言甚至連新聞標題都替他倆想好了。 但是,曾柔根本沒給他機會發揮,從一開始她就不動聲色的占具了主導地位,一步步將話題引到她想要的方向,然后現在她站起身準備走了。 這算怎么回事兒? 鄭言覺得自己從頭到尾被曾柔耍了! “你不是來面試的嗎?”鄭言指了指電腦上的資料,黑眸沉沉,“你不是要用它作談判籌碼的嗎?” 她調查了這么多資料,又銀行往來記錄又交易照片的,內容之巨絕對不是花費一兩天時間可以做到的,拿著這么重要的資料過來,該說的話也已經說出口了,到最后居然沒和他談條件? 就憑這些資料足以讓鄭言答應曾柔任何要求,別說面試一個調查員,她就是要做調查主任,鄭言也得答應。 然而她竟然留下資料就這么起身告辭了? 鄭言饒是聰明,一時也搞不清曾柔的套路,難不成她的真實目的,就是過來羞辱他,打他臉的? 曾柔神色輕松,“這確實是我的籌碼。我說的是我的調查能力,至于這些資料,就當是贈品吧!至于說更具體的面試,等你核實過這些資料,我們再談不遲?!?/br> 她要的從來不是拿著份資料要挾鄭言,她需要的是show實力,能力是她的,跑不了,如果這樣鄭言都不肯請她,只能說他走寶。 法援署是她的首選,卻并非唯一選擇。 所以,她一點都不急。 曾柔垂眸看著鄭言,“你還是先解決了那幾個毒瘤吧,法援署是時候進行一次大清理啦!” 鄭言抿緊嘴唇,心中的郁氣越發濃烈,他堂堂一個大律師,法援署署長,竟然讓一個小姑娘在他面前指指點點,聽聽她那口氣大的,好象她才是領導。 可偏偏他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坐在那兒干慪氣。 盡管鄭言不愿意承認,但曾柔的能力和眼界確實令人刮目相看,狂妄的人果然都是有原因的。 可她還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大學生呀! 如今的年輕人已經這么可怕了嗎? 鄭言想起張強那句“突然覺得自己老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前浪推后浪的感覺席卷而來。 “嗯,后續我會讓助理和你聯系?!编嵮钥桃饫涞?,端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讓自己不至于太狼狽。 他覺得自己今天處處出于下風,連最后的對話也因為他錯判了曾柔的籌碼,又一次落了下乘。 無論從手段到眼界,他都被眼前這個小姑娘壓過一頭,這種感覺,鄭言活了這三十年,從未有過。 郁悶,都快把人悶死了! 曾柔淡然一笑,頷首,“好,再聯絡?!?/br> 曾柔走后,鄭言馬上聯系了相熟的調查公司,把資料發了過去。 倒不是他不相信曾柔的調查結果的真實性,資料上涉及的案件每一個環節他都很清楚,曾柔的調查環環相扣與他已知的事實全部能夠對映上。 他基本可以確認曾柔的調查結果真實,但是否有效就有待商榷,從曾柔不肯透露調查過程的態度來看,這些資料的取得手段恐怕并不怎么合法, 但這些資料里所涉及的指控非常之嚴重,他要想使用這些資料來處理相關人員,必須有更為合法的消息來源,至少得讓它看起來合法。 這不僅僅方便他行事,更是對曾柔的一種保護。 她還年輕,手段現在看來也確實厲害,但也不免冒進,適當的幫她掩一掩鋒芒,他不能眼看著這么好的苗子剛一冒頭就被人毀了。 鄭言一邊聯系調查公司,一邊安排內部信得過的人員悄悄將涉及到相關人員架空,不能夠讓他們再進一步造成脅害。 曾柔有一句話說得對,法援署是時候來一次大清理了。 等一切都安排妥當,鄭言才想他和查嘉澤、張強兩個人還打著賭呢! 他和曾柔的合同沒簽,如果下午一不小心讓這兩個小子搶占先機,把曾柔簽走,那他可損失慘重啦。 現在已經不是穿不穿超人衣服的問題,關鍵是他不能把曾柔這種的人才放走,白白便宜給那兩個家伙。 抬頭看看時間,鄭言大呼一聲“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