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神尊養成受_分節閱讀_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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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三個月,你是唯一一個愿意收留我的人,所以,我想留一個機會給你和你身后的韓氏一族?!?/br> “你從一開就盯上我了?” “不是,是你背起我的那一刻我才選擇的?!?/br> 韓陵雙手搓著花葬骨的手,聽著花葬骨的話,心仿佛進了油鍋,過分煎熬,卻又很是舒暢,他不懷疑花葬骨的話,這人沒有必要說謊,修真界中,百年世家多不勝數,玉澤韓氏已經是強弩之末,就算被算計,也沒有什么值得圖謀的。 韓陵想得出神,他沒看見花葬骨垂下的眼眸里卷起風雪漫天,背起的諧音是背棄,一夢黃粱演繹的未來,花葬骨還沒放在眼里,他只是想賭一把,所經歷的背棄已經不少,再多些少些也沒關系,玉澤韓氏定是要在修真界崛起的,他不過是沒有了耐性,橫插上一手,搶在薛槐之前遇見韓陵,這個少年他并不討厭,只是覺得那樣的未來對他而言太不公平了。 “我餓了,你還沒帶我吃好吃的?!?/br> 花葬骨抬眼,又變回了呆萌的十七,他的肚子確實餓了,已經好久沒吃飽了,韓陵讀懂了花葬骨眼中的委屈,從衣柜里翻出斗篷把花葬骨裹得嚴實,拉著他去了后山,生火,捉魚,烤魚,一氣呵成,花葬骨已經忘記了自己先前說過要吃好吃的,直勾勾的盯著在火堆上面翻來覆去的烤魚,一個勁地咽口水,一副饞貓樣。 韓陵動作笨拙的挑魚刺,這種細致活他還真是第一次,喂飽了花葬骨,韓陵已經沒有吃魚的欲望了,小山堆的魚刺看得他頭皮發麻,他覺自己已經飽了。 吃飽喝足的兩個人趁著天還沒亮,往回走,和昨天一樣,花葬骨在韓陵的背上就睡著了,為了不吵醒他,到了房間韓陵只能和衣半摟著花葬骨湊活一晚上。 花葬骨睡醒已經是正午了,韓陵陪著他一起賴床,卻是早就醒了,正捧著一本書倚在床頭翻閱,花葬骨眨眨眼,把眼里的冰冷眨沒了,才抬頭看韓陵。 “醒了?睡得好嗎?” 花葬骨點頭,視線落到窗外靜候站立的薛槐身上,莫名的就覺得委屈,紫色眼眸氤氳了水氣,韓陵一愣,心中卻是明白,花葬骨等的人已經來了,而他只是很湊巧的出現在那個時間里。壓下心頭微澀,韓陵坐起身,走到門邊開門將人迎了進來,把空間留給這兩個人。 “你還要避著我到什么時候?” “你,見到墨帝了?!?/br> 答非所問,沒有再問,而是肯定,花葬骨在臣簡身上感受到了墨帝的氣息,猜測的八九不離十,正因如此,才會沒有反抗的被擄走,想要順藤摸瓜,看看能不能見到黎川孫氏后面出某劃策之人,可他算錯了,魂骨歸體,幕后之人好大的本事,竟然能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算計了他,他也有擔心,擔心薛槐見到墨帝,擔心夙蘭宸醒過來,現在見到了,他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也沒有發生。 “鬧夠了嗎?” 這話壓在心中十萬年了,夙蘭宸自認為他已經足夠寬容,可是十萬年來花葬骨不僅僅躲著他,幾次三番地將自己置身險地,只為了逃離他的身邊,夙蘭宸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讓當年對他百般依賴的孩子成了現在這副樣子,花葬骨現在行動毫無章法,完全就是隨性所欲,他看不透,卻能猜到這人在玩火。 “鬧夠了嗎?這話該問你,不是我?!?/br> 花葬骨低了聲音,他起身跪坐在床上,手指點了點眼角的水花,送給唇舌,咸咸的澀澀的,原來這就是眼淚的味道,哭了那么多次,他還是第一次嘗自己的眼淚,聽出啦那聲音里壓抑的憤怒,花葬骨只覺得荒唐,這人做了那么多錯事,現在反過來問他,可笑之極! “你別逼我,我不想讓其他人看你在我身下的樣子!” 一息之間,薛槐已經站在床邊,大手鉗住花葬骨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邪眸瞇起,在雙緊抿的唇上掃過,薛槐低頭在花葬骨耳邊輕聲威脅著,身體的記憶讓花葬骨忍不住戰栗,倔強如他又怎愿甘心受人擺布。 “我逼你?呵呵,哈哈哈哈哈,你說我逼你!” 猶如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花葬骨低低的笑了起來,那聲音已然有了哭腔,他想不懂啊,好不容易才回到從前的那份親昵,夙蘭宸輕而易舉的就毀了一切,為什么他們會走到這一步? “夙蘭宸,是你與我說,我太過卑賤配不上你,也是你與我說,我yin亂荒唐,與南柯墨帝有染,更是你親手將我擊落深淵之下,要不是南柯渡我半身修為,我早就灰飛煙滅了,后來,墨帝舍了半魂護我,你將南柯碎骨丟盡萬劫毒窟,這世上除你之外對我真心的兩個人都因你受盡磨難,你卻說是我逼你?” 花葬骨說完看著薛槐越發陰沉的臉色,扯出一抹極冷的笑,眸子里滿是嘲諷,這人啊,曾是他放在心尖上捧著的,如今卻是要喝他的血,吃是他的rou,將他的骨頭碾碎成渣,要他永墮沉淪,萬劫不復! “夙蘭宸,你還要臉不要?” 一句輕蔑,花葬骨眼前一花,后背狠狠地撞穿了墻,整個人都飛了出去,疼得他眼前發黑,薛槐邪眸正死死的盯著他,那里面的怒火清晰可見,花葬骨舔了舔唇邊的血,咳了兩聲,不要命的繼續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你為了我付出那么多,犧牲那么多,連天道都放棄了,而我還不識好歹對不對?咳咳,我告訴你,你的那些犧牲我一點都不稀罕!” 是啊,他一點都不稀罕,花葬骨說完咧開嘴,笑得無聲瘋狂,有些事他現在不能說,并不代表他不能發泄,夙蘭宸壓抑了十萬年,他又何嘗不是壓抑了十萬年,花葬骨覺得自己快瘋了,憑什么覺得委屈的是他夙蘭宸,憑什么拖累了那么多無辜之后他仍是不愿意放棄夙蘭宸,憑什么他本該是天地間獨一無二的尊貴,卻要落得眾叛親離灰飛魄散,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夙蘭宸??! “十七!你沒事吧?” 韓陵回來就看到房間的墻塌了一面,花葬骨坐在院子里瘋狂大笑,眼淚流干了,成了血淚,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笑出聲音,韓陵連忙跑過去,還沒碰到花葬骨,危機感從身后傳來,后背一涼,下一秒,世界在他眼中顛倒,千鈞一發,花葬骨抓住他的手,一個旋身,兩人換了位置。 “你用命護他?” 薛槐的尾音有些顫,葬骨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毫無防備的把后背送到他手上,若是差了一點,薛槐不敢再想,現在的他既是薛槐也是夙蘭宸,可下意識里薛槐的理智占了大部分,所以才在夙蘭宸下殺手一瞬間清醒,及時收手。 “是啊,我不止護他,還要護他們?!?/br> 花葬骨推開韓陵,咬字清晰的說完這句話,咽下一口血,晃了晃身體,才轉身和薛槐面對面,只眼眸里一片死寂,再沒有了剛才的波動,他自認能護住天下人,可是卻護不住一個眼前人,天道無情,有些事從來都由不得他…… 披著花知君的殼子,里面還是花葬骨的芯子,和薛槐的不歡而散好像還是第一次,花葬骨坐在床上,裹著被子,手里捧著熱茶,火爐烘烤的屋子里暖暖的,看著窗外站著的薛槐,雪花在他的雙肩和頭上落了厚厚一層,有些滑稽,花葬骨笑完了眼,發泄一下感覺真是不錯啊,雖然韓陵現在對薛槐處處戒備,防得厲害,而他大病一場連屋子都不許出,薛槐老實的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在窗外不肯進來,除去這個結果,花葬骨覺得心情最重要。 臣簡趕到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幕,韓陵防火防盜防薛槐,花葬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老實養病,薛槐一聲不吭在外面裝雪人,迷之和諧??! 花葬骨很大方的賠了裝修費,韓熙悅拿了錢歡歡喜喜的去安置災民,故而對于臣簡的到來,也沒有多加理會,只是有些無奈自家弟弟對花葬骨似乎好的過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