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頭疼每一天的少萌主_分節閱讀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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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天府塔夏問道,小女頑劣,冒犯了公子,還望見諒?!?/br> 莫雨神情不變,目光淡淡。 但穆玄英卻是結結實實地怔住了——夏問道?小女?可看上去,那個夏琦姑娘,好像比這位看上去年紀還要大一些啊。 片刻后,穆玄英默默低頭揉額頭,果然修真之人的外表都不可輕信嗎! 穆玄英忽然扭頭看了一眼莫雨,眼睛幾不可察地一亮——雨哥如今是元嬰期,他的身高已經定型。但他如今身體年齡還小,若是每天認真吃飯睡覺長個子,他是不是有望在身高上超過雨哥? 要不然,他在三十歲筑基得了,那時候,他的外表年紀就比雨哥大了。屆時,他讓雨哥叫他……玄英哥哥? 穆玄英的眼睛亮晶晶的,握拳,就這么定了! 與夏問道說了幾句,莫雨低頭看向穆玄英,卻發現他家孩子臉紅紅的。他嚇了一跳,以為穆玄英出了什么岔子,忙伸手摸向他的額頭,口中道:“毛毛,你這是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紅?” 穆玄英立刻搖頭,道:“沒事,雨哥,我沒事?!眳s是忍不住嘴角又瞧了瞧,只要想到自己叫雨哥“小雨”,而雨哥叫自己“玄英哥哥”的情景,穆玄英就覺得有些小激動。 莫雨皺了皺眉,剛想再問,廣場之中傳來了鐘鼎之聲。其聲渺渺,由幾乎可聞到震耳欲聾,瞬息之間傳遍偌大廣場。 校場之上,一時靜極。 云妍尊主緩緩起身,清冷的目光掃了一眼滿場的年輕修士,沉靜的聲音傳遍校場,道:“天道煌煌,正氣永存。本座云妍,謹代天華門,歡迎諸位的到來?!?/br> “眾所周知,萬宗大會乃是我正道百年盛世,諸位能代表各派出戰,皆是我正道未來的精銳。我天華門有幸能做這一次東道主,實在榮幸之至?!?/br> 校場中,眾人意氣風發的年輕修士皆拱手一禮,口稱“不敢”。 云妍尊主的眼底浮現出一絲笑意來,她廣袖一振,校場上的結界上頓時浮現出無數的令牌的虛影,徐徐道:“今日參加萬宗大會有二萬三千零一十人,本座這里有令牌五千,聯合也好,獨闖也罷,一個時辰之后,手中有令牌的,自動晉級下一場,未能搶到令牌的則出局?!?/br> 言罷,云妍尊主指扣蘭花,下一刻,漫天令牌墜下,飛入人群之中。 “第一場比試,開始!” ———— 天府塔,禁閉室中,安靜得只能夠聽到她一個人的呼吸聲。 夏琦抱著腿坐在角落里,她垂眼看著目之所及的角落,明明心口難受得想要哭泣,但她卻流不出一滴眼淚來。 正在這時,禁閉室外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男聲來:“小琦,小琦你可還好?” 夏琦的目光驀然亮了起來,她不顧一切地撲到門口,但驟然亮起來的禁制卻燙得她雙手瑟縮一下,掌心一片通紅。但仍是固執地將手按在門上的禁制上,仿佛唯有疼痛才能令她清楚地認識到什么。 “天哥!” “小琦,你莫怕,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夏琦的眼中浮現出悲色來,但她依舊落不下半點淚水。她搖了搖頭,悲聲道:“別去,天哥,若是知曉你我二人之間的事,爹會殺了你的?!?/br> “我不怕!”門外的聲音擲地有聲,斷然道,“此番明明受傷的是你,他不去討個公道,反而如此對你,我、我修為雖然不高,但我絕不能眼看著心愛的女子受這些苦楚?!?/br> 夏琦的心都要碎了,她死死抓住胸口的衣襟,顫聲道:“不值得,夏琦不值得你如此啊……” 夏琦的手指緊緊攢著,她咬著唇,眼底浮現是決絕,緩緩道:“天哥,若我不再是天府塔塔主之女,若我連天華門的弟子都不是了,你還會……還會,待我如故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毛毛:若有一日能比雨哥高大…… 少爺:天色還早,就別做夢了= = 第16章 “傻丫頭?!遍T外傳來的聲音溫和,一字一句道:“在我眼中,夏琦就是夏琦,既不是塔主之女,也不是天華門的天之驕女。夏琦,只是那個愛笑愛鬧,明明難過卻還要強撐著笑出來的小姑娘?!?/br> 夏琦忽然覺得,之后的話,她完全無需問下去。她咬了下唇,低聲道:“天哥,我爹的煉器室里,有個法寶,我告訴你法訣,你把它弄出來,然后再回來找我?!?/br> “這……這不太好吧?!?/br> 夏琦咬著唇,道:“那法寶能夠破開禁制、結界,我們用完后就送回去?!?/br> “……好!”門外的聲音遲疑了一下才答應下來。 夏琦彎了彎唇角,道:“禁制法訣,你聽好了……” 當門外腳步聲再度響起的時候,夏琦倏爾攥緊手指,急道:“天哥,你動作要快,一定要在爹回來之前將那個法寶拿回來!” “好?!?/br> “天哥,你還要小心一個人?!?/br> “小琦?” “洛幽染,你一定要小心她!”夏琦咬住嘴唇,眼底滿含憤怒,一字一句道:“那個女人……當初就是她告訴我萬劍宗帶隊的元嬰修士是凌瑤那個女人,所以……”所以她才沖上去報仇來著,誰知踢到了鐵板。 門外的氣息陡然變了,那個聲音含著暴怒,怒道:“那個女人陷害你?!看我不教訓她!” 那人怒氣沖沖,夏琦甜在心里。那位洛師妹對她的幫助,她銘感五內,自會好好回報一二。但眼下卻不是對付她的時候,于是低聲勸了幾句,將情郎的情緒安撫下來。 禁閉室里又恢復了安靜,夏琦坐在床邊,眼眸亮得駭人。 她不知道,她那個離開了禁閉塔的天哥,轉頭就遇上了一個白衣白裙,容貌清麗脫俗的美人。 能被眼高于頂的夏琦看上,這個天哥確實生得一副好皮囊,一副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模樣。他本名叫羅天,與夏琦同輩,原是散修,一百年前被收入天華門的時候有金丹期修為,如今金丹后期,算不得資質多出眾。 若是夏琦在場,定會認出,這個白裙的女人,正是洛幽染。她資質雖不拔尖,但在年輕一輩的聲名僅次于夏琦。畢竟,比起心性高傲不容易接近的夏琦,洛幽染是一朵溫柔解語花。 洛幽染手中檀香扇徐徐展開,半遮住如花玉顏,含情的眼波橫了一眼羅天,聲如鶯囀般道:“口訣拿到了?” 羅天嘴角勾了勾,“自然?!?/br> 洛幽染的笑彎了一雙美眸,嬌聲道:“總算不負這百年來的折騰,老娘在天華門窩得骨頭都酸了?!?/br> 羅天瞥了一眼洛幽染,不屑冷哼道:“我看你倒是樂在其中?!?/br> 洛幽染頓時笑彎了腰,笑盈盈地道:“這天華門的修士,滋味倒是不錯,只是每一次都要留有余地,不盡興吶?!睉袘械厣炝藗€懶腰,“好了,想來他們已經等急了,老娘先去候著,你動作快點?!?/br> 羅天目光冰冷:“輪不到你來命令我?!?/br> 洛幽染手中檀香扇一合,白了羅天一眼:“你以為老娘稀罕?也就那個傻丫頭把你當個東西?!闭f完,腰肢款款地離開了。 羅天的眼神暗了暗——嘖,賤人。 ———— 天北鬼蜮。 天北鬼蜮,是魔門中人活動最為頻繁之地,在這里,正道式微,魔門興盛,有大大小小的魔門無數,整日爭斗。在這里,凡人的地位最低,隨時都有可能被抓去煉制毒人或是傀儡。他們不是不想離開,但離開鬼蜮的路為魔修所把持,對于擅自想要離開鬼蜮的凡人又是百般折磨,哪里還有人敢動逃離的心思。 空曠的街道中,緩緩走過一個披著黑色披風,頭戴兜帽的身影。兜帽下,少年下頜的輪廓出奇秀美,正是傅容旸。 傅容旸當初用了一些魔修的手段是逼不得已,畢竟,魔修的一些手段比起道修,上手的速度要快許多。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橫空殺出來一個煞星,硬生生令他滿盤算計成空! 不過沒有關系,這些仇,他記下了,日后,定然會討回一二! 將那幾個令他滿心生恨的身影拋出腦后,傅容旸攏在袖中的手扣住幾張符箓。 如今,他首要考慮的是,如何安全離開天北鬼蜮。 若是他師父在就好了,魔道至尊,哪一個魔修不是畢恭畢敬,哪像如今的他,過個天北城都要小心翼翼。 傅容旸一身原本還算是清亮的靈氣,已經化為了如腐尸般陰暗晦澀。沒有辦法,在天北鬼蜮行走,道修要遠比凡人還要來得危險。偽裝成魔修,最多被其他魔修黑吃黑。但若是道修,妥妥就是被魔修群起而攻之的節奏。 傅容旸的眼神暗了暗,當初他為了保命,用在集市中淘來的骨板刻制了一張神行符。只是那時候他靈力不足,被骨板本身的靈力占了上風,使用后,神行符隨機選擇了骨板主人靈氣沾染過的一處地方。 這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偏偏隨即了這片最為混亂不堪的天北鬼蜮??粗切┠匏烈獬槿》踩嘶昶?,jianyin凡人女子,傅容旸厭惡地蹙眉——若能夠恢復前世的修為,他一只手指頭就能夠碾死那些惡心的魔修,哪像現在,小心翼翼的模樣連他自己都有些看不過去。 即使如此,傅容旸始終堅信,他能夠安全走出天北鬼蜮。 抬手摸了摸兜帽內光潔如初的臉龐,傅容旸的唇角上挑——這世上,除了他,誰能夠一而再,再而三地重生,哪怕失去了前世的機緣,被至穢之血淋身卻能夠挺過種種痛楚,最終蘇醒了與前世一般無二的水系天靈根和天水之體? 果然,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傅容旸笑得志得意滿,待得他尋到師尊,日后不僅要與師尊長久相伴,還要助師尊的魔道一統天下!哼,什么正道,和那個渣男一樣虛偽可憎,莫不如魔道這群真小人看得順眼! 正暢想著日后種種輝煌,傅容旸忽然眉頭一皺,真是的,天北鬼蜮的蒼蠅實在是太多了,嗡嗡個沒完沒了。等他找回師尊,一定要師尊將這群蒼蠅都清干凈了! “嘖”了一聲,傅容旸手中靈訣一引,整個人如煙霧一般消失在街道中央。 本以為是低級魔修渣滓,甩掉輕而易舉,但跑了一陣子,傅容旸發現,身后追蹤之人出奇得不好對付。 一連幾日在天北鬼蜮吃風沙,啃干糧啃得嘴里淡出鳥,明明是個天之驕子卻要被一群低級魔修追殺,傅容旸的脾氣上來了,也不逃,翻了翻他前些日子搶來的儲物袋,用靈石擺出一個殺陣來。 好在身后追蹤他的魔修不是有本事的,平日里也就欺負凡人有幾分本事,遇到修士直接就跪了。 傅容旸沒猶豫,先是用符箓坑死一個,又趁著另外兩個魔修陷入殺陣時,靈訣一引,強行使出晉江宮的法訣,又弄死一個。就在傅容旸準備解決最后那個魔修的時候,一個聲音在身后響起,語氣中帶著玩味:“呦呵,明明一身醇正的水靈之氣卻用魔氣掩蓋,小娃娃,你倒有幾分意思?!?/br> 傅容旸心中陡然一驚,他霍然回過頭,卻見他的身后不知何時多出一個足有兩米高,一身暗紅色皮甲,尾刺高高揚起的火毒蝎。而火毒蝎的背甲上,盤腿坐著一個老頭子。 老頭子整個人看上去干巴巴的,皮膚就像是抽干了所有水分的枯樹皮一般附著在骨骼上,但他卻穿了一身華貴至極的廣袖寬袍,空空蕩蕩就像是晾在竹竿上的衣裳,看上去可笑極了。 傅容旸卻笑不出來。 他雖然沒有對應的修為,但上輩子的眼力還在,但眼前這個干癟的老頭,他卻看不出其修為究竟到了如何地步,只覺得站在他身前,不僅體內流轉的真元變得異常緩慢艱澀,就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您……前輩您是……?”傅容旸的聲音異常干澀。 老頭枯瘦的手指間掐著一根煙槍,他沒有理會傅容旸的話,只低頭將煙槍湊到唇邊深深地吸了一口,眼睛微微瞇起,陶醉地吐出個白色的煙圈。他斜眼睨著傅容旸,慢吞吞地道:“筑基初期,嘖嘖,弱雞一只?!?/br> 傅容旸眼底掠過一絲怒意,但很快壓制下來。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前輩見諒,小子不過是路過貴寶地,還請前輩高抬貴手?!?/br> “這個……恐怕不成?!崩项^子磕了磕煙槍,嘿嘿笑了一下,道:“好歹是傅家的人,若就這么放走了,老人家睡覺也睡不安穩啊?!?/br> “你——??!”傅容旸的眼瞳猛然收縮,失聲道:“你怎么知道的?!” “老人家怎么會不知道?!崩项^慢吞吞地道,“傅家的血,隔了老遠都能夠聞到?!钡偷偷匦α似饋?,“小娃娃,古族的軀體,可是煉器的好材料啊?!?/br> 傅容旸的臉色變得慘白,他下意識后退一步,但周圍忽然傳來窸窣的聲音。 傅容旸用眼角的余光一瞧,只見草叢中爬出無數的毒蝎子,烏壓壓的一片,近乎漫天遍野。 傅容旸抖了一下,這么多蝎子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好惡心。 “太弱了,把你養到能煉器的時候恐怕需要好一陣子呢?!崩项^嘶啞的聲音響起,近在咫尺。傅容旸眼瞳猛然收縮,卻見老頭瞬息之間便出現在身前,枯瘦的手掌輕輕搭在了傅容旸的肩膀上。 力道不重,在傅容旸眼中卻無異于催命符。他忍不住驚叫一聲,面色慘白,滿臉驚恐,尖叫著道:“你不能殺我!我師父是魔道至尊,你若動了我,他定然會將你挫骨揚灰,毀魂滅魄!” 老頭卻有些稀罕地瞧了傅容旸一眼, 從其他魔修那里搶來的神行符捏在手中,傅容旸奮力催動,但神行符卻沒有絲毫反應。鼻子忽然嗅到甜腥的氣味,傅容旸滿心驚恐,努力睜大眼睛,妄圖調動體內的真元,但他的眼睛仍是無法控制地慢慢闔上,最終昏了過去。 在陷入昏迷之前,傅容旸聽到老頭桀桀笑道:“魔道至尊?好大的名頭,老人家活這么久,還第一次聽說,竟然有人能夠號稱魔道至尊?!?/br> 傅容旸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