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綠帽[快穿]_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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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并不熟悉的相識之人?一個會做點心的朋友?還是能夠談心的伙伴? 又或者……發覺自己竟然在這種時候,心中還抱著那樣意思不切實際的奢望,許清容忍不住有點想笑。 他明明知道,那個妖怪在最后的時刻,心里想著念著的,都還是那個不在身邊的人,卻只因為對方最后倒在自己的懷中,就生出了一絲荒謬的期待來? 就連許清容,都抑制不住地對自己,生出一絲憐憫來。 即便一早就知道了答案,心中卻總是抱有那樣一分渺茫的期望——這大概,就是所有人的通病了。 緩緩地吐出一口氣,許清容閉上眼睛,仰面躺了下來。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傾灑下來,依舊帶著夏日特有的灼熱。 許清容瞇起眼,看著那與記憶當中一樣蔚藍的天空。 無法洗凈血跡的襯衫被他收了起來,和那張對方帶來的影碟放在了一起。許清容都有些不知道,那究竟該算是他的母親的遺物,還是那個妖怪的東西。 但想必那兩個人,若是在下面碰了面,肯定能夠相處得很好吧? 想到之前那兩人相處時的場景,許清容彎了彎嘴角,卻發現自己無法在這種時候,露出一個笑容來。 度一方來找過他,那撞在走廊里的監控器,清楚地表明了季榆在最后的時刻,所到達的地方。 然而,他終歸是答應了那個人,不會將那天的事情,告訴這個對方最不希望知曉的人的。 只是…… “這真的,就是你希望見到的結果嗎?”側過頭看著那個小小的土堆,許清容輕聲問道。 有蝴蝶收攏了翅膀,停留在那朵紫色的小花上,晃晃悠悠的,如一朵艷麗的花。 許清容抬起手,想要輕輕地觸碰一下,卻還沒來得及靠近,對方就撲扇著翅膀,朝著遠離他的方向飛了過去。 一如他那無疾而終的愛情。 第149章 第149章 周身那有如要將每一寸骨血都擠壓崩毀的疼痛緩緩地褪去, 耳邊那好似世界崩塌一般的轟鳴也漸漸地消散,季榆的眉頭略微動了動,有些遲緩地睜開了雙眼。 那種仿佛要將靈魂一同撕裂的反噬, 可實在不是什么能夠輕易忍受的東西, 哪怕是他,在這種時候, 都忍不住希望當初在丟失情感的時候, 連同痛覺一起失去起來了。 怔怔地盯著頭頂那有些微眼熟的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 季榆才支著胳膊坐了起來。 某個每一次他回來之后, 都必然會見到的家伙正盤著腿坐在邊上的椅子里, 手里還端著一小塊他在上個世界里經常吃的草莓慕斯。 “總是看你吃,我也是會饞的好吧?”注意到季榆的視線,容漆晃了晃手里的東西,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神,說這種話有什么問題,“冰箱里還有剩下的,你要不?” 季榆聞言,看了他一眼, 沒有多說什么, 徑直從地上站了起來, 朝不遠處的冰箱走過去。 對于這種事情, 他并沒有拒絕的必要拒絕。 見到季榆的舉動,容漆歪了歪腦袋,突然開口問道:“你很喜歡吃這些小點心?” 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 幾乎這個人在所去的每一個世界里,都表現出了對那些小零食的興趣來著? “比起問我這個問題,”聽到容漆的話,季榆開冰箱的手略微頓了一下,才開口回答,“你倒不如思考一下你所挑的角色,為什么都會有這個相同的特點?!?/br> 容漆:…… 騙鬼呢! 這個家伙,真當他不知道之前的那幾個人里面,沒幾個原本就有這種愛好的??!再說了,之前因為一個焦糖布丁而緩和了和他之間的關系是誰???! 想到這里,容漆驀地有種想捂臉的沖動。 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會有靠著投食,來和人拉近關系的一天。 不過……這個家伙說是感受不到所謂的感情,但說到底,也并非對所有的事情都毫無感覺。只是,或許連這個人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盯著拿著蛋糕在自己對面坐下的人看了好一陣子,容漆忽地想到了什么,出聲問了一句:“你怎么知道,只要殺了那個人,自己就一定會死?” 他可不記得上個世界里面,有著妖怪傷人,就一定會遭到反噬的設定。 真要是這樣,某個蛇妖,早該在當初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就已經魂飛魄散了吧?哪還能好好地活那么久,還找到了自己的恩人去報恩? “我不知道,”從面前還剩一大半的蛋糕上切下了一小塊,季榆的語氣很是平淡,“我只知道,那條蛇當初被扔進炭火里的時候,就已經死了?!?/br> 那個時候,那個家伙才只是剛開了靈智,連冬日的嚴寒都承受不住,又怎么可能在那燒得正旺的炭火當中幸存下來? 在那之后出現的,究竟是妖是鬼——亦或者是別的什么東西,季榆不知道,也沒有興趣去直到。 他所唯一確定的是,“他”來到這凡世之間,不僅僅是為了報恩,更是為了清洗那曾經犯下的罪孽。 雖然季榆并不覺得,取走幾個人渣的性命,是什么需要大費周章地去贖罪的事情。 完全沒有料到會從季榆這里得到這樣的答案,容漆愣了好半晌,才有點回過神來。 “那你那時候為什么……”話說到一半,他又覺得有什么不對,停頓了一小會兒,出口的話也倏地轉了個彎,“……你那么做,不就崩人設了嗎?” 哪怕不確定最后的結果,但只要有那么一點可能,季榆去試上一試,也沒什么好奇怪的,可這個家伙在上個世界里,扮演的不是個連人情世故都不懂的單純角色嗎?怎么會在碰上這種事情的時候,直接做出下殺手的事情來? 就算對方曾經真的由于暴怒而殺過人,可兩次的情況,可完全不一樣。 而據他所知,季榆在維持自己的人設這件事情上,可是有著近乎偏執的態度。 就好像如果連這種事情,都不去堅持的話,他就再沒有什么能夠握在掌心的東西了一般。 “你知道‘命運’嗎?”沒有去回答容漆的問題,季榆放下手里的叉子,抬頭往對面的人看過去,“那個時候,我感受到了這個東西的存在?!?/br> 如同有個人湊在他的耳邊,用帶著蠱惑的聲音低語:“你應該這么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