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綠帽[快穿]_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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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此時所擁有的、值得抓住的一切,都是這個名叫百里承的人所給予的,對于他來說,將這個人看得比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更重要,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他只是……需要更多的時間。 至少,昨天夜里——還有上一次,季榆都沒有推開他,不是嗎? 就是曲長歌自己,都為自己這種毫無來由的念頭感到荒謬??稍谠S多時候,感情就是這樣一種無法受理智cao控的東西,曲長歌從來都不是那種能夠清楚地看明白形式,克制住自己不再行差踏錯的人。 “換一只手?!币娒媲暗纳倌甏瓜骂^避開了自己的視線,曲長歌在心中輕輕地嘆了口氣,出聲說道。 他不知道是否是自己心緒不寧的緣故,竟一下子無法確定季榆此時起燒的原因。 聽到曲長歌的話,季榆的動作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猶豫:“只是受涼了而已,有必要嗎……?” 他的另外這只手上,可還留著昨晚百里承留下的痕跡,只一個晚上,自然不可能消退下去。 “你什么時候學會診脈的功夫了?”曲長歌聞言,略微挑了挑眉,顯然沒有因為季榆的話而改變主意的意思。 “可……”季榆下意識地張口想要反駁,卻被百里承給阻止了。 輕輕地拍了拍懷里的人的腦袋,百里承沒有理會對方不滿的眼神,將對方的手腕送到了曲長歌的面前。 他知曉曲長歌的性子,無論是什么時候,這個人都絕不會在行醫救人這件事上,有任何含糊。既然對方提出了這個要求,就定然有其道理。 曲長歌見狀,抬頭看了百里承一眼,發現對方的臉上滿是毫無遮掩的坦然,那模樣,反倒讓曲長歌感到有些不快起來。 深深地吸了口氣,壓下心中那繁亂的思緒,曲長歌垂眼斂眉,專心地體會起季榆的脈象來。 感受著指下脈搏的跳動,曲長歌的眉頭不由自主地擰了起來。他將季榆的袖子給撩了上去,仔細地觀察著上頭的皮膚,但除了那明顯屬于人為的暗紅色痕跡之外,并沒有找到任何預想當中會出現的東西。 又詢問了一些相關的問題之后,曲長歌眉間的褶皺更深,似是碰上了什么不解的謎題一般。 “怎么了?”見到曲長歌的樣子,百里承的心中頓時浮現出些許不好的預感,忍不住出聲問道。 他不知道若是自己從對方的口中,得到了那個讓他感到無比恐懼的答案,自己會是什么樣的反應。 然而,曲長歌在沉默了好一陣子之后,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br> 如果單只看脈象,這個人與那些染了瘟疫的人極其相似,可對方的身上,除了低燒這一點之外,沒有任何疫病該有的癥狀。 聽到曲長歌的話,季榆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了。 這兩天,不管是什么問題,他似乎總是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以至于他都不由地懷疑起來,這世上是不是還能有人對與他有關的事情,給出肯定的回答。 不明白季榆這是怎么了,曲長歌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終是沒有多說什么。 “這些日子盡量不要外出,”略微思索了片刻,曲長歌出聲道,“也最好不要和其他人接觸?!?/br> 就算他此時無法確定季榆的情況,但凡事總是做最糟糕的打算為好——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縱然這會兒城里已經無所謂哪兒安全了,可該做的,還是不能落下。 即便曲長歌的話并沒有說明白,可其中的意思,卻已經足夠清楚了。 季榆唇邊的笑容淡了下來,一時之間竟有些辨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確實不止一次地想過自己染上疫病的可能,但當這件事真的變成現實的時候,他還是做不到如想象當中的那般冷靜以待。 ——并非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此時正攬著他的腰的人。 “我……”看到曲長歌留下了藥方之后,就起身告辭的身影,季榆張開口,卻一下子想不出什么合適的話語,好半晌之后,才低低地說道,“……對不起?!?/br> 他明知道自己成天和糧倉當中的病患呆在一起,有不小的可能染上疫病,但在昨天百里承表現出對自己的在乎的時候,卻還是沒有忍住,做出那樣的舉動來—— 一想到這般行為有可能造成的后果,季榆的眼中就抑制不住地流露出慌亂的神情來。 “百里,我……”他仰起頭,像是想和百里承解釋什么,然而他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百里承給堵了回去。 一記深吻結束,百里承垂下頭,在季榆有些紅腫的雙唇上輕啄了一下。 “這時候道歉……”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明顯的笑意,“……可是有些晚了?!?/br> “再說了,”說到這里,百里承停頓了一下,“哪怕讓我再重新選擇一次,”他說,“我也一定會將昨天晚上的事情,再做一遍?!?/br> 正如季榆所說的,倘若他們兩個人能夠死在一起,也是個不錯的結局不是? 聽到百里承的話,季榆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他伸手小心地觸碰了一下嘴唇上還有點疼的傷口,眼中忽地浮現出些許委屈的神色來。 “明明你一開始的時候還想……”尚未出口的話語被百里承給吞入了腹中,季榆閉上眼,迎合起對方的動作來。 “現在……”伸出舌尖,舔去季榆唇邊溢出的津液,百里承啞著嗓子問道,“……還想說什么?” “……”靠在百里承的胸前大口地喘著氣,季榆的嘴唇動了動,很是無情地指出了一個事實,“……你硬了?!?/br> 百里承:…… 第93章 第四穿(二十六) 在季榆起燒的第三天, 他的身上出現了和其他染了疫病的人一樣的黑色小疹子,然而,曲長歌面上的凝重與困惑卻并未因此而減少分毫。 因著每個人的體質不同, 便是相同的病癥, 在不同的人身上,也會有不同的表現, 即便季榆與其他人不同, 先起了燒再生的疹子, 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他就是覺得有什么不對。 不單單是這與旁人不盡相同的癥狀, 還有那與其他染了疫病的人, 有著細微差別的脈象,都讓曲長歌控制不住地去在意。 “糧倉那邊應該還很缺人手吧?”見曲長歌在一天內第三次給自己把脈,季榆忍不住出聲問道,“你不過去那邊沒關系嗎?” 說實話,他原先也是想和百里承一起,搬到那邊去的,但最后硬是拗不過縣衙里頭的那些人,便還是留了下來。結果誰成想, 到了最后, 連曲長歌都差不多在這兒住下了。 “就算我過去了, 我也不可能去照顧其他病人?!贝钤诩居苁滞笊系氖? 曲長歌出聲說道。 既然季榆確實是染了疫癥,那么他被傳染的可能性,不可謂不高。他可不會忘了, 那天晚上,自己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