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綠帽[快穿]_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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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某個難以啟齒的地方傳來的異樣,季榆的耳根一熱,莫名地有點不敢去看邊上的人。 分明是他自己千方百計地把人給勾到了手的,可到了這種時候,他卻無端地羞赧了起來……就連季榆都為自己的這般心思,感到有些好笑。 “那就再多睡一會兒?!笨闯隽思居艿南敕?,百里承忍不住低下頭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輕笑著說道。 “……可是我睡不著?!北话倮锍械呐e動弄得臉上一熱,季榆輕咳一聲,視線有些飄忽。 說不上來為什么,盡管他此時感到很是疲憊,但精神卻有一種沒來由的亢奮,讓他連靜下心來都有些做不到。 百里承見狀,也不多說什么,只脫去腳上的鞋襪,掀開被子坐了進去。 “我陪你說一會兒話?”扶著季榆坐起來,小心地靠在自己的懷里,百里承柔聲問道。 分明是以往做過許多次的事情,可放到此時,卻與以往有著全然不同的感受。 這種時候,他甚至覺得便是自己的聲音稍大一些,都有可能會驚擾到懷中的這個小東西。 察覺到百里承的那份小心與珍惜,季榆的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揚了幾分。 低下頭抓著百里承攬在自己腰上的手玩了一陣子,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側過頭看向一直垂頭看著自己的人:“說起來,百里你……”他略微彎了彎雙眼,語氣中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笑意,“……是什么時候開始,想對我做這種事的?” 這個人在和他相處的時候,總是格外的收斂與克制,以至于他每每都只能靠著一絲對方不經意間表露出來的蛛絲馬跡,去猜測對方的心意——除了在他的父母墳前那一晚之外,他甚至沒有哪一次,能夠真切地感受到這個人的心意。 百里承:…… 這個小家伙,問什么不好,非要問這種讓人難為情的問題? 眼中難得地浮現出一絲尷尬來,百里承的視線游移,好一會兒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什么時候?”見到百里承的樣子,季榆眼中的笑意更深,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一定要說嗎?”看了懷里的人一眼,百里承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稍顯無奈嘆了口氣,略感不自在地搔了搔頸側,移開了和季榆對視的視線,“……我不知道?!?/br> 在未曾確認自己的心意之前,他只覺得所有不對勁的想法,都只出于一個父親對自己的孩子,那過分的關懷,而等發現了自己的想法之后,他卻反倒覺得自己連最早的那些原本無比正常的相處,都變得不對味起來了。 便是他自己,都無法清晰地分辨兩者之間的界限。 原本以為自己會對這個答案感到不滿的季榆聞言,卻倏地笑了起來,那眉眼間落滿了笑意的模樣,有種說不上來的動人。 “百里,”收攏了握著百里承的手的五指,季榆垂下頭,沒有去看身邊的人的表情,不大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你還沒有說過喜歡我……” 這句他說了那么多遍的話,這個人卻一次都沒有說過。 百里承聞言略微一怔,繼而忍不住笑了出來。 “季榆,”他少見地喊了這個少年的全名,對上對方視線的雙眼中,滿是真切的認真,“我愛你?!?/br> ——深入骨髓。 第92章 第四穿(二十五) 季榆在半夜的時候突然起了低燒, 整個人迷迷糊糊地,直往百里承的懷里鉆,像是感到十分寒冷似的。 曲長歌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搶了今日值守的大夫的活計, 那模樣,看起來比百里承還要焦急幾分。 百里承猶豫了一陣, 終是沒有阻止對方替季榆診治。 撇開其他不談, 這個人的醫術, 的確比尋常的大夫要高出許多。 而季榆, 總是值得更好的。 更何況, 在這樣敏感的時刻,百里承著實不敢去冒任何一絲風險。 被百里承從被子里撈出來的時候,季榆顯得很是不情愿,在對方好不容易的安撫下,才勉勉強強地縮在了對方的懷里。 “都說了沒什么事了,就是昨天……”說到這里,季榆停頓了一下,看了邊上的曲長歌一眼, 沒有把剩下的那句話說出來。 這種事, 要在外人的面前提起, 終究還是令人感到有些羞赧, 尤其季榆還記得昨天在百里承來之前,曲長歌對他做過什么。 敏銳地察覺到了眼前的兩個人之間氣氛的變化,曲長歌的手指不自覺地動了動, 終于還是沒有多說什么,只在床邊坐了下來:“伸手?!闭f完之后,他似乎又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些太冷硬了些,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這種時候,任何小毛病都馬虎不得?!?/br> 季榆聞言,沒有開口反駁什么,乖乖地把手伸了出去。 他總不能在這種時候告訴對他,他有可能只是在昨夜被百里承按在地上來回折騰的時候,不小心受了涼吧? ——而且,事情發展成那樣,還是他自找的。 不知道怎么的,就感覺有點不自在起來了,季榆輕咳了一聲,側過頭移開了落在曲長歌身上的視線。 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應該裝作忘了昨晚發生過的事情,和這個人一如往常一般地相處。 “昨天的事情,”然而,還沒等季榆想好今后該怎么做,曲長歌就主動提起了這件事,“你還記得多少?” “什么……?”下意識地轉頭看了百里承一眼,季榆的面上浮現出遲疑的神色來,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曲長歌的這個問題。 看到季榆的反應,曲長歌就知曉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突然就有點想笑。 分明昨天險些趁著這人意識不清的時候,做出趁人之危的事情的人是他,可到頭來,這卻成了幫助對方達成自己目的的最后一股推力。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包括昨天自己的舉動,都全部在這個人的預計之中? ——若真是如此,那么這個人的的心計,就實在太過可怕了些。 曲長歌抬起頭,怔怔地盯著季榆頸側那沒有被很好地遮擋住的痕跡看了好一會兒,忽地就感到自己的想法很是可笑。 即便再怎么聰敏早慧,眼前的這個人,也終究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而已,又怎么可能將人心算計至此?又怎么可能……做出了那所有的一切之后,對他無動于衷? 看著季榆那有些躲閃的雙目,曲長歌略微彎了彎唇角,眼中的神色柔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