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攻略人生_分節閱讀_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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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同樣也有風險,可與苦rou計相比,卻減了不少。 “父皇!” 徒長慶見得林寧,立馬便將手里的東西丟了,伸出雙手朝林寧撲過來。林寧拍了拍他的頭,剛開口問了兩句功課,便見長子徒長信前來請安,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還沒開口呢,林寧便已知他要說些什么。 那頭太監又來報,“和親王求見?!?/br> 林寧扶額,沖徒長信笑道:“又來一個,想來也是和你一樣,被說動來當說客的?!?/br> 徒長信苦著一張臉,“父皇英明?!?/br> 林寧無奈搖頭,“走吧,聽聽你六叔怎么說!” 宣政殿。 徒明延還沒來得及說出來意,就已被林寧搶白,“你若是想勸朕放棄御駕親征的,那就不用說了?!?/br> 徒明延啞然,他本就是為了這事而來,不讓他說,那他還說些什么? “玉兒要生了吧?” 徒明延心中一頓,這般轉移話題便是很明顯壓根不想和他談論親征之事了。徒明延也非是不會看眼色的人,也便作罷不提了,順著林寧的意思往下說,“還有兩月?!?/br> 林寧雖回了皇家,可對林家之事素來關心,尤其是對林黛玉和林言晞,又怎會不曉得黛玉的產期呢,不過是為了轉移話題,就此一問。見得徒明延上道,便不再多言,詢問了幾句黛玉的情況,笑著說:“你一直說想要個女兒,結果生下來都是小子?!?/br> 徒明延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頭,“這回必然是個女兒。我保證?!?/br> 林寧哈哈大笑,“前兩回你也是這么說的。你保證?你的保證都黃了兩次了?!?/br> 徒明延一噎沒了話語。林寧笑得更歡了,隨手又賞了許多東西,送走了徒明延,林寧這才得空回頭與徒長信說話。 “你是不是也覺得扶桑乃是小國,便是近年犯我大魏海域,也只是sao擾出海漁民和海上貿易商船,沿海自有水軍護持遠航,朕執意親征,有些小題大做了?” 徒長信一愣,連道:“兒臣不敢?!?/br> “你今年也有十二歲了。打你出生便被封為太子。三歲啟蒙,五歲入學,朕為你延請大儒名師,教你為人之道,君臣之道,治國之道。你是朕選定的儲君,朕記得你幼時朕便教過你一句話,讓你作為祖訓牢記,你現今可還記得?” 林寧說得嚴肅,徒長信自覺跪了下來,回道:“不割地,不納貢,不賠款,不和親,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好!那么朕今日再教你一句。犯我大魏者,雖遠必誅!” 徒長信心中震蕩,抬頭看著林寧。 林寧言道:“扶桑如今不過是犯我海域,擾我國民。圖的不過是些蠅頭小利??扇诵亩际秦澙返?。今日我們若因為損害不大便不重視,早晚養大了他們的心,他日,他們必會犯我疆土,殺我子民,擾我朝廷。不錯,我們確實是可以讓水軍護持商船和漁民出海以避免他們的攻擊和sao擾。但是,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既然是禍患,為何要姑息?朕容不得!天子出征,也是告訴他們,我大魏不可犯!朕不是要打得他們俯首稱臣,朕要這世上再無扶桑國!” 世上再無扶桑國! 徒長信猛地一驚,張了張嘴,“是!兒臣明白了?!?/br> 林寧一嘆,好吧,他承認他是代入了后世的情感。想想九一八事變,想想盧溝橋事變,想想南京大屠殺,想想八年抗戰。尤其是,想想即便戰勝后幾十年,日本右翼依舊不肯承認自己的罪行,肆意篡改教科書。林寧心下不平! 如今大魏國強民盛,為何不能出兵?雖說此乃架空背景,可往上追溯千萬年,便是朝代不同,可歷史的變遷卻有諸多與他現代生活時空的相同之處,因此他毫不懷疑,現在依舊稱為扶桑的日本,有很大可能成為往后的模樣,侵華戰爭也有很大可能會出現。 所以,他不允許。若是要被侵略,他寧可做這個侵略的人! 林寧嘴角一笑,往徒長信肩膀上一拍,“起來吧。去換身衣服,隨朕出宮?!?/br> “出宮?” “你外祖的性子,找了你,找了你六叔,可還有一位極有分量的人,他怎么會不去找呢?” 徒長信了然,“是!兒臣這就去換衣裳?!?/br> ******** 林府。 林言晞將帖子遞給林如海,“父親,這已經是第三十六張了?!?/br> 林如海搖頭,嘆道:“請陳閣老進來吧?!?/br> 誰知這一請,請來的還不只是陳閣老,還有朝中十來位大臣。林如海一張臉都垮了下來,感情,這陳閣老是給他下了一套呢。林如海雖頂著個大學士的頭銜,可誰都知道,已經有近十年不上朝,不過問朝政了。 然而,誰都不敢小瞧了這位林老大人。誰讓他是當今圣上的養父呢。陛下待他待林家可不是一般的親厚。年年林如海壽辰都會有豐厚賞賜,有時還會親臨,便是政務繁忙,不方便出宮的時候,也會派太子到場。若說自打先帝去后,這世上還有誰敢對皇上黑臉的,怕也就只剩下這位了。 想當初,皇上剛登基沒兩年那會兒,尚且年輕,興之所至,突然來了出微服南巡,留下一封書信便算是告知。讓群臣連個準備也沒有,身邊還只帶了一小隊錦衣衛。一個多月后,待得皇上回京,百官相迎,林如海當著百官的面,直斥皇上“胡鬧”。 陳閣老本以為,天子親征這么大的事,也是“胡鬧”,怎么著林如海也是深明大義的人,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總能讓林如海出面說服皇上??蓻]奈何,他帶了好些個同僚一起登門,林如海卻一直耍著太極,壓根不上他的道。 陳閣老心急如焚,奈何林如?!肮Ψ颉绷说?,一炷香時間,自己就被莫名其妙地送了客,以至于到了林府外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頭,陳閣老一走,林如海面色便沉了下來,“出來吧!” 林寧領著徒長信從內室而出,笑嘻嘻跑過去,又是扶林如海落座,又是斟茶倒水,那幅狗腿討好的模樣,放在一個帝王身上,簡直讓人沒眼看。徒長信低了頭,裝作沒看見。眼觀鼻,鼻觀心。 林如海冷哼,“你多大呢?怎么還想起一出是一出,天子親征是小事嗎?若是有個萬一怎么辦!” “說是親征,可自古御駕親征的,有幾個皇帝是沖在戰場前鋒的,又不是將軍。左右也不過是在后方布局。最重要的乃是揚我國威。行震懾之用。再說,這些年我大筆銀子養著水師,戰船兵器皆利,扶桑與我們實力相差懸殊,莫不是如此還能讓人給殺到我們后方來了嗎?那我養著他們干嘛,吃干飯??!” “我是不明白有什么好勸的。這也要勸,那也要勸。我納不納妃他們要勸,改個上朝時間也要勸。真是恨不得我一天吃幾頓,吃些什么都勸。累不累得慌!” 林寧想到這苦逼的當皇帝的日子,有些賭氣地將手中的折扇扔在桌上,竟是委屈地發起脾氣來。 徒長信輕嘆,他這位父皇英明神武,登基十多年,功績斐然,對誰都是威嚴滿滿,唯獨對林如海,若私下無外人,從不自稱朕,且總會時不時耍耍孩子脾氣。比如,現在。 林如海瞪眼,“你還好意思說,千百年來,君主朝會不都這么過來的。所有衙門的制度也都是約定俗成的。偏你要改成什么朝九晚五,做五休二。三日一小朝會,五日一大朝會?!?/br> “我這不是為群臣著想嗎?朝會開得太早,住得遠的大臣,三四點就得起床。這一天下來,哪還有精神干其他事?工作效率太低。不如改成現在這樣。再說……”林寧眼珠兒往徒長信一瞄,“信兒是太子,也是需得上朝旁聽的,可他還在長身體呢,難道讓他也每天那么早起床。睡不夠,長不高!” 徒長信苦瓜臉看著林寧,能不能不拿他擋槍?明明是自己想躲懶好嗎?他不要背這個鍋! 好在林如海深知林寧的性子,直接戳穿了他,“總有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還好意思拿孩子說事?!?/br> 這語氣還行,林寧心里有了普,嬉皮笑臉地說:“你不知道,當皇帝真是天底下最苦的差事。我好容易出宮一趟松散松散,你也不心疼心疼我?!?/br> 嘿,還撒起嬌來了,林如??扌Σ坏?,“這幅模樣,還是在孩子面前,也不怕被孩子笑話?!?/br> 林寧一個眼神掃過去,徒長信察覺出一陣冷風,忙自動自覺地將頭又低了兩分,全當自己是木頭人。 林寧十分滿意,說起正事來,“親征這事也不是臨時起意,我前些年整頓水師之時便有這想法了。您放心,我讓錦衣衛和暗衛都跟著。您不必擔心?!?/br> 林如海一嘆,點了頭。 林寧又道:“聽說您最近在教亭兒讀書?” 亭兒乃是林言晞的長子。 到底是做了十幾年父子的人,林寧一翹屁股,林如海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言道:“想干什么,說吧!” 林寧笑道:“我想著一只羊是放,兩只羊也是放。不如讓信兒跟著一起學吧?!?/br> “亭兒才幾歲,我不過是啟蒙。信兒多大了?再說,他是儲君!” “儲君又如何?您不是也教出了我嗎?還怕不能再教一個出來?” 見林寧并非玩笑,林如海正了臉色,“宮中不是有數位大儒嗎?” “那些個學識才能都不差,可到底太過顧忌君臣尊卑,難免受制。我政務忙,便是有心,也有諸多顧不到的地方。爹,您就當幫幫我?!?/br> 林如海一愣,自打林寧正式認祖歸宗,兩人私下雖不曾微臣殿下陛下得叫來叫去,可這聲爹,到底太過逾矩,林寧已經十多年不曾喚過了。此時聽來,竟有幾分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