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開啟新世界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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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rc="https://o18txt./novel/30701/0./bc/43/677035/articles/7987959/201909260148121.jpg" >" 蕾亞感覺自己非常虛弱。 她的內臟,就像經歷過一次自然災難,只是愈合縫線處就要花上半條命。 這樣持續了十幾個白天。 床前來來往往的人,穿著奇怪的衣服,說著奇怪的話,做著奇怪的表情,空氣里浮著難聞的氣味。 “十六號你醒啦,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那我先去叫醫生……” 奇怪……聽得懂。 “我……我在哪……唔……”嘶,該死的塞勒博。 那個戴著白帽子的女生快步走出房間,蕾亞想坐起來都很困難。 她掙扎著四處張望,不經意和前方左右的床上的人對視了。 私人領域被多人侵占的感覺,很奇怪,但又覺得,很正常。 “我……”許是被她復雜的眼神盯怕了,那人尷尬地轉過身去,蕾亞剛想開口就被門口涌進的一堆人生生撤回去。 除了白帽女孩,還有兩三個穿長褂的男人,他們之后是穿黑色制服的兩男一女。 看得出她警戒的意味,長褂男人們先分別做了自我介紹,是負責她心理,內科和腦科的醫生。 然后是黑衣女人說話,他們是調查她身份和被害經過的警察。 以上,均產自于蕾亞本能的意識反饋,像是肚子餓了會咕嚕,眼睛干澀會頻繁眨眼。 “對于昏迷前的事或者人,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張警官,病人腦部收到重創,以至于有中度腦震蕩產生的短暫失憶性障礙……” 通過幾人訴說的,她身體經歷過的糟糕狀況,蕾亞大概能推斷出現在的情況。 她被塞勒博一槍擊碎,靈魂和樹冬一同在宇宙飄游,然后附身到了“十六號”意識里,不幸的是,這之前“她”遇到了極為惡劣的暴力侵犯。 蕾亞咽咽口水,皺眉閉眼躲閃他們赤裸裸的直視,失憶好啊,失憶好啊。 她注意力的確難以集中,抗拒力也強,軟硬配合也得不出什么可以定性的結論,三個警察只得悻悻地離開病房。 “……可能是PTSD,我們會根據病人狀況采取最有效的治療,爭取為警方獲得調查機會……” “唉造孽啊,太可憐……長那么乖,太可惜了……” “小聲些張醫生……” 四周的床簾被護士拉上,病床又被塞進方方長長的格子間,天花板又白又平,那些顏料粗糙的,一顆一顆的,和禮頌的幻想之門差不多。 “啊……” “怎么,你哪里不舒服嗎,需不需要我幫你叫醫生?”隔壁床的陪護還在偷聽。 “不,不用,謝謝關心?!崩賮喨套∷嵬慈ダ埠?,“如果可以的話,鏡子……” 那個中年女人從抽屜里找出手掌大的圓鏡,起身送到她手里,還好心地扶人起來,但眼神直讓蕾亞不適。 “非常感謝,我用完了咳咳……” “你要喝點水嗎,我們那有燒好的水,還有紙杯?!?/br> “可以的話……” 喝完水身體舒服了些,感謝著目送她離開,蕾亞拉嚴實簾子,在反省自己的惡意后,才有勇氣舉起鏡子。 終究,是要平和說服自己的。 醫院的日子可謂清苦,沒有什么能加速治療的靈物,一天天的,倒讓蕾亞學會接受新的自己,她不知道人類的她能活多久,也明白不能cao之過急。 住滿一個月后,小護士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那時候的蕾亞已經因為住院費問題,以及絲毫提供不了線索,被特殊交待進雜物間了。 和太平間不過隔著一個院子。 靜靜聽完她的話,蕾亞頭也不抬,繼續玩著手機,淡淡的嗯了一聲。 “你都不好奇嗎,那個人是誰,為什么……是你?!?/br> “不太想知道。還是謝謝你?!崩賮喎畔率謾C,揉揉眼角,說好的只看半個鐘,卻總是抵不住那誘惑。 小護士依依不舍地挪到她跟前,“那你是不是快要出院了啊,你一個人怎么過啊,要不要……” “我在網上應聘鐘點工,勉強算是有工作了?!?/br> “哦?!彼瘸冻痘氯サ慕z襪,幾句話又轉到案子上,“……我是在樓梯口偷聽的,警察說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其他受害人……活下來的受害人提供了犯罪畫像,然后他們就鎖定了一個小區,就在對面鎮上,是看你獨自生活長得好看才起歹念?!?/br> “本來抓不到的,那個人很聰明,家里也有錢。是因為最近的一個受害人逃跑了,警察才知道原來是……” “誒,你睡著了,不舒服嗎?” “沒有?!甭犉饋硎侨荒吧墓适?,蕾亞張開眼皮,狀若無意地撣撣被子,“借你的錢等我有工資了……” “哎呀,說這個~不過,我是有點擔心?!?/br> 小護士繞著狹窄的房間走了一圈,“你恢復的還挺快,這我不擔心,就是擔心你出去后能不能,能不能好好活下去?!?/br> 蕾亞自己都很擔心,她與這個世界是那般的格格不入。 “但是我會努力的,我還記得一個人,為了證實這個想法,我會努力工作然后找到她的?!?/br> “那,祝你好運……” 她要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拿上行李,敞開房門,然后再也不回來。 “唔,怎么說呢,平時參觀博物館的氛圍都是很安逸安靜的,但是今天很浮躁啊,完全看不進去,那些燈光投影太可怕了……” “光是免費的參觀機會,已經可以吹一年了好吧,要求不要那么多!” 前座的女孩們很興奮地講述著今夜的奇遇。 蕾亞忽然也來了興趣,可是又在暈車,于是連忙趴在前座扶手上看手機。 “……不好意思司機叔叔!木蘭殯儀館還要多久?” 蕾亞慢了一秒鐘抬起頭,因為那個“木蘭殯儀館”是她接下來要待的地方。 她好像不小心扯到前排女生的頭發了,那個染著桃木色頭發的女生瞪了她一眼,像是被什么東西嚇到臉色發白,僵硬地轉回去不再吱聲。 蕾亞抿抿唇,看向一旁的車玻璃,也被自己的妝容嚇到,沒辦法,雇主指名要這個模樣。 哎呀,眼角好像有臟東西…… 原本殯儀館是最后一站,她可以睡上二十分鐘,但自從去年新校區移到山下后,終點站也延長了兩三站,因為地方偏遠路線本就少,也不能取消木蘭站,可把些學生嚇得夠嗆。 要說蕾亞的新身份,也是有些難以啟齒。 下車前,她還特意給乘客和司機發了名片。 “哈?居然是這個?” “什么什么,嚇我一跳……” 夜很靜,晚風輕拂著流云,在夜空上迤邐出絲絲縷縷的云絲,猶如一道道憂郁的皺紋,布滿長空。 昏暗的房間里,桌上只開了盞臺燈。 蕾亞從窗戶里爬進去,被書桌攔腰截止,狼狽地撞在燈臺上。 坐在陰影里沉思的中年男人立刻拉開壁燈,“誰!” “你愿意聽我的解釋嗎?”蕾亞蹬了蹬腿,成功卡在桌子與窗臺間,“周博安周師傅?” 周博安猶豫了幾秒,“請問你是……” “路樹冬,下界……” “下界人?”周博安慢慢起身,走近她,“周某還從未聽說過這等名號,你身上可沒任何下界的氣息啊?!?/br> 蕾亞掀起黑色長袍,在褲包里掏著,彎著腰摸到膝蓋才找到名片。 “下,下,你也可以把我看做私人偵探,雖然掛名是魔術師……唉,太難說出口了,你不覺得這名字很中二嗎?!?/br> 周博安皺眉,抬手請她入座,從瓷壺里倒出冰冷無色的茶水,雖然吃不慣那種會漂浮的樹葉,蕾亞還是恭恭敬敬地雙手接過茶杯。 不知為什么,看見他脾性就變得畏畏縮縮了。 不,應該是自從降臨到這世界,她就不再是以前的忒修蕾亞了。 “你是受這里的委托來此,我們便會給予相應的尊重,下次,不可再做那般危險之事?!?/br> 蕾亞一感動,心想你真善良,老實巴交地交待出所有東西。 “那么,那個,請問這位小姐現在在哪里?!?/br> 周博安接過她捂熱的杯子,想了想,“9017,我徒弟正在九號間整理客人,你要找的那位今天剛來,應該還在。如果有什么需要,問我徒弟就好?!?/br> 蕾亞猶如搗蒜地點頭,麻利收拾好東西連聲道謝。 “請稍等……關于,下界者這個名號,周某冒昧問一下,你師承何派?” “師承?我自己想的啊?!?/br> “……哦?!惫植坏?,年紀輕輕的,周博安扯扯嘴角,不知該夸她赤誠還是罵她幼稚。 樹影搖曳,初春的晚風依然帶著寒冷的氣息,走在寂靜的走廊里,陰霾的天空里沒有星月的光輝,她就像慢慢融化進黑暗般。 九號間。 蕾亞敲敲門,無人應答,她試著轉動門把手,一推就開,而里面開著燈沒有人,白色的隔間后面有什么東西。 “速戰速決?!?/br> 她安靜地走進屋,脫掉外衣,無聲無息便推開17號冷凍柜,躺了進去。 跟上一個很像,但看起來比上一次要早,成熟嫵媚,眼皮浮腫,脖上兩道深淺不一的勒痕。躺在那里也是誘人的。 四周的寒意侵骨,她得在周博安徒弟來之前完成任務。 把女尸眼皮撐開,將4號針尖插入上眼皮與眼球間,吸了幾毫米少渾濁的粉色晶液,拔出針管晃均勻里頭的藥,又沿著那個孔注射回去,“我來了,許老板?!?/br> 凍得硬邦邦的肌rou忽然滲出液體,布滿白霜的面孔也柔軟下去。 蕾亞后背貼緊金屬墻壁,給她留出可以側身的空間。 “你看到什么了?” 女尸猛地撐開眼皮,側身剛好卡在隔間上,面無表情地瞪著蕾亞,“……在這里?!?/br> 然后立刻炸得稀碎,噴了蕾亞滿身滿頭的血污,惡臭的令人作嘔,她飛快地彈出去,瞇著眼從半空跌到地上。 與此同時,房里另一側。 狹小的衛生間,沙沙的,所有燈泡滅了又亮起來,只余關不住的水龍頭還在滴著水。 唐佳汶吸吸鼻子,以確定滴水的角落縮著那不速之客,女尸七零八落的殘肢就泡在洗拖把的池子里。 聽見門外的異響,立刻罵罵咧咧地沖出來,手里還拖著沾有血rou殘渣的拖把。 蕾亞一震,坐在空床上不敢動彈,脫到大半的衣服就那么勾在腳背。 這聲音…… 屋外打了個閃雷,周博安端著瓷盅吹了吹,看著氤氳水汽里不斷浮現的茶葉,臉色變了又變。 ps:想請個長假,長到能直接更完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