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他閉月羞花_分節閱讀_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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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傾樓一巴掌朝他腦袋扇過去:“師尊這么多年都白教你了,還沒碰見什么事自己就先怕了,你還是不是木蕭山的弟子了?我都替你覺得臊得慌?!?/br> 莫思歸突然豎起手指在唇邊:“師兄你聽,門外好像有腳步聲?!?/br> 眾人紛紛噤了聲,房間里瞬間安靜了下來,只能聽見各自呼吸的聲音。門外的腳步聲有些遲緩,隱約還能聽見竹竿在地上敲擊的聲音,那個腳步聲離房間越來越近,最后在門口停住了。 過了好一陣,門外才傳來敲門的聲音。一下一下,十分富有節奏和規律。 “咚咚咚?!?/br> “咚咚咚?!?/br> ☆、太平鎮五 花傾樓心里一沉,將手按在佩劍上,緩步走到了門邊。 柳探塵黏在解清遠身上,用口型道:“你都不知道是人是鬼就要上去開門??!” 沈禾子上前強行把柳探塵從解清遠身上扒拉下來:“快二十歲的人了,膽子比孩子還小。思歸師弟還比你小幾歲呢,人家也沒怕成你這樣??!” 敲門的人仿佛有些急躁了,敲門聲越來越急?;▋A樓握住門把手,猛地一開。 管他是人是鬼的,放進來再說。 那人似乎沒料到門會突然打開,毫無防備地跌了進來,摔了一個大馬趴。他風塵仆仆的,身上的衣服臟得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懷里還抱著什么東西,呲牙咧嘴道:“好疼……居然真的還有人……” 花傾樓將他扶起來:“我們也正奇怪呢,這太平鎮上都沒幾個活人了?!?/br> 他抬起頭,露出一張近乎慘白的臉。五官稱得上是極好看的,一雙眼睛亮如星辰,右眼下一顆淚痣更是將這張臉的好看盡數擴展開來,隨便一瞥都飽含風情。他的身體帶著病態的蒼白,身材瘦的有些過分了,穿的衣服又大了許多,敞開的領口下甚至可以看清皮下的肋骨。 那人的聲音也極具誘惑力,婉轉回腸;“我就住在隔壁,這幾日一直躲在地下。今日本想上來取點糧食吃,沒想到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br> 這聲音比沈禾子都要媚氣,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A樓問道:“只有你一個人躲在地下?可有什么家人還活著?” 那人自嘲地笑笑:“一看諸位公子的樣子,想必一定是外鄉人了。住在這個鎮子里的人都知道,我哪有什么家人啊,還不就是一個……一個賤種?!?/br> 他隨意撩了一下自己散亂在身前的頭發,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公子們既給我開了門,那就算我的救命恩人,有什么要求請盡管提,我盡所能來報答你們?!?/br> 花傾樓道:“舉手之勞。我們就是過路的,聽說了太平鎮的傳言,就進來看了看?!?/br> 那人一笑,手撫上了花傾樓的胸口,極盡曖昧地擦過他胸前的兩點:“我都忘了,還沒有自報姓名呢。我叫承卿,公子如此豐神俊朗,承卿很是想認識一下公子呢?!?/br> 花傾樓被他摸得頭皮發麻,在這種地方這種時候,房間里還有三具尸體,他實在沒興致去做這些事。 莫思歸皺了皺眉,伸手將花傾樓往自己身后一拽,笑瞇瞇道:“我兄長都說了,過路人而已,還沒必要自報姓名呢?!?/br> 承卿的嘴角仍是上揚著的,他毫不客氣地往椅上一坐,道:“隨口問問而已,公子若不愿說,我也不問了。不過我相信,總有一天,公子會說出來的?!?/br> 莫思歸眼色陰沉了下來,道:“兄長不會,你到底是什么人?” 承卿翹起了二郎腿,道:“我是什么人你自己看不出來嗎?都說了是太平鎮偶然活下來的,怎么,還要我脫下衣服給你們驗身嗎?” 莫思歸偏過頭:“不必?!?/br> 解清遠在承卿身旁坐下,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我們也是小心行事而已,請公子不要介意。既然公子是幸存下來的人,我們也想聽聽,這太平鎮上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承卿頓了一頓,垂眸道:“我也不知道從哪一天變成這樣了。我從小就在太平鎮上一個青樓里長大,有一天,青樓的mama告訴我,這里來了兩個外鄉人?!?/br> 這話與那老人之前說的差不多,解清遠追問道:“然后呢?” 承卿繼續道:“公子你也知道,干我們這一行的,從來就是被挑的命,哪里能挑別人。聽見來了兩個長相不錯的外鄉人,我心里自然是歡喜的,若能讓這兩個人做我的客人,那我也算得償所愿了?!?/br> “那兩個外鄉人像是兄弟倆,高的那個身材健壯些,穿著也像是富貴人家的公子。矮的那個就瘦了些,穿的衣服和高的那個差不多,只是左腳拴了個鎖鏈,走路一瘸一拐的。兩人的相貌在太平鎮都是數一數二的,我也曾試著招攬他們,結果人家連看也不看我們一眼,估計是見過大世面的,根本不稀罕我們這一套?!?/br> “中間發生什么我也忘了,就記得有一天晚上下了場暴雨,再然后鎮上好多人都死了。那天晚上我恰好被mama支到地窖里拿東西了,這才逃過一劫?!?/br> 他說的頭頭是道,像是有什么漏洞,可也找不出來。 花傾樓道:“那你這幾天都是怎么過來的?” 承卿伸了個懶腰,眨了眨眼,狡黠地笑道;“忘了,就那么過來的唄,地窖里什么都有,我還能餓著不成?我困了,有沒有什么地方可以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