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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涵川:“怎么說?” 胡侃:“老聶,你看啊,葛長信長期服用精神類藥物,說明他肯定不太正常;而李鶴對格子圖案敏感且對顧家態度有異,再加上他脖子后面有個胎記。這兩個人不是都很可疑嗎?” 魏驍:“我有個問題,如果說李鶴頸后的胎記就是作為罪犯的特征,那為什么顧誠之前沒有注意到?” 胡侃:“李鶴不是說了他和顧家后來見面的次數不多嘛!” 魏驍:“不多也是見過的,從老聶他們的說法來看,胎記的位置并沒有那么隱蔽,為什么以前沒有勾起顧誠的記憶?還是說那其實根本不是罪犯的特征?” 胡侃:“會不會李鶴和顧家人見面時刻意遮蓋?” 魏驍:“不能排除這種可能,不過既然以前遮蓋,為什么今天見警察反而忘了,還有他本就是外科醫生,想要去掉這種胎記輕而易舉,為什么還要將自己置身于可能被發現的危險之中呢?” 頓了頓,魏驍繼續說道:“要說可疑,我反而更加懷疑葛長信,兇手既然多次作案且能安然無恙地過了十年都沒被發現,可見其善于偽裝,在日常生活中應該與常人無異。 因此,即便葛長信沒有對老聶他們今天的衣著有什么反應也不能就此免除對他的懷疑。還有葛家衣柜里的童裝說明葛長信對于孩子有很強的執念,這很值得我們重視?!?/br> 聶涵川很贊同魏驍的分析,目前無論是李鶴還是葛長信都不能排除嫌疑,而且他有種感覺,這兩個人身后各自都還有著他們所不知道的隱情。 作者有話要說:從今天起,每天的更新時間提前到晚上9點哦。 第68章 不知不覺天已經暗了下來,沈梵便告辭離開,聶涵川將他送到門口低聲道:“路上小心?!鄙蜩蟮故菦]說什么,抬腳便出了門。 “老聶,你倆基情滿滿地說啥呢!”作為專案組資深八卦群眾,這一幕瞬間點燃了胡侃的八卦之心。 “基你個大頭鬼!去去去,you see see you one day day的?!甭櫤ㄞD回客廳,在沙發上一屁股坐下,二郎腿一翹,大爺似的閉目養神起來… “喲!可以啊,老聶,這和程老師在一起,你都開始飆英文了,啥意思???”胡侃將自己大腦深處僅存的關于英語的記憶都調了出來,從時態到從句想了一遍,還是不明所以。 一旁的譚慧忍笑忍得臉要抽筋,魏驍常年“一”字的嘴角也開始拼命上揚,還是毛玨走過胡侃身邊用手扶了扶眼鏡,慢條斯理地說:“逐字翻譯…” “逐字翻譯?”胡侃撓了撓頭,一字一句地翻譯道:“你.看.看.你.一.天.天的……” 哈哈哈哈!旁邊的譚慧和魏驍終于忍不住爆笑出聲。 專案組所在的別墅距離程慕昭的公寓不足一百米,開發商為了凸顯小區的高端大氣,愣是在這局促的區域搞出了一片綠化景觀,對外則美其名曰為濕地公園。 供業主行走的小徑蜿蜒向前,兩邊剛抽出嫩芽的綠樹相互掩映,被朦朧的路燈一照,只剩輪廓各異的片片陰影。 沈梵挺拔的身形在地上投下修長的剪影,他一步步慢慢地向前走著,不疾不徐,似乎真得置身在令人流連忘返美景之中,不愿離開。 微涼的夜風吹起他風衣的一角,傳來聲聲喑啞的吟唱: 快來我的糖果屋, 快來我的糖果屋。 這里有五顏六色的糖果, 美味無比的蛋糕。 但是可憐的小孩啊, 你們也要小心那躲在暗處女巫手中的砍刀!” 那歌聲就像舊時電量不足的收音機,發出忽高忽低的詭異聲調。 沈梵才轉過茂密的紫藤花架,他停住腳步回頭看去,身后一片昏暗,古怪的歌聲卻離他越來越近,漸漸地那唱歌之人從黑暗中顯出個模糊的輪廓。 沈梵的雙手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緊張有些微微攥緊。 那人走得很慢,因為燈光昏暗,沈梵甚至看不清她的穿著打扮,只是根據她的體態和走路的姿勢判斷應該是名女性。 怎么會?這和他之前的想法不一樣!沈梵暗暗地想。 即便如此,他嘴邊還是揚起了嘲諷的笑容,眼中冰冷之色漸深,原來只有這么點能耐嗎? 沈梵抬起腳正要向著歌聲的方向走去,突然,一只手悄無聲息地從背后搭上了他的肩頭。 沈梵的全副注意力都在那古怪的歌聲上,完全沒想到后方有人,心中不禁一驚,然而畢竟出身蘇格蘭場,他立刻抓住來人的手腕順勢將人向前一帶,準備直接來個過肩摔。 豈料對方似乎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下盤穩固異常,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響起“Michael沈,大晚上的不回家,你在外面瞎溜達個什么勁兒???” 前一秒還指點江山的沈顧問立刻萎了:“姐,你怎么來了,呵呵呵?!?/br> 程慕昭穿著粉色龍貓家居服,這種毛茸茸的家居服完全屬于萌萌噠的款式,可是穿在她的身上卻有種別樣的性感。她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插腰正皺著眉頭看向沈梵。 沈顧問好像個被老師發現上課時走神的學生,竟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沒,沒有啦,姐,我這不剛從專案組那邊過來嘛!” 程慕昭狐疑的看了看他:“是嗎?你剛才是不是打算摔我來著?只有處于全身戒備的狀態,你才會連我都沒分辨出來,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