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攻略對象[GL]_分節閱讀_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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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口,殿中的氣氛頓時更詭異了幾分,同時殿中另外三人的目光也都投注了過來。蕭墨的眼中是無奈的,貴太妃的眼中帶著些惱怒,至于永寧帝,她眼中的情緒復雜到無以言表。 又是好一陣的沉默,最后開口打破這片沉默的人是蕭墨。她輕咳了一聲,待到其余三人將目光移過來之后,便開口問道:所以說,兩位阿娘今日來此究竟所為何事? 見面就親,莫不是專程來秀恩愛的,兩位阿娘沒這么無聊吧?! 原本還有些無措的永寧帝聞言,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蕭墨——貴太妃方才都做得那般出格了,她怎么就跟沒看見似得,居然還能這么平靜的問出這話來?! 這般想著,永寧帝便是問出了口:墨兒你……沒什么想說的?! 蕭墨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反問道:阿娘想讓我說什么? 永寧帝抬手指了指貴太妃,再指了指自己,最后又抹了下唇上再次浸出的血色,幾乎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好。她這輩子,算不得循規蹈矩,可是這般離譜的事,卻也是第一次做。 貴太妃卻是比永寧帝淡定多了,除了之前一時沖動用力過猛,磕了牙。這會兒她已經淡定的用帕子將唇上的那抹血色拭去了,再看永寧帝抬手抹唇,便又拿著那帕子去替永寧帝擦拭。 永寧帝這一回退避三舍,看著貴太妃的目光仿佛受了驚。 貴太妃不以為意,她隨手將那染了自己血的帕子塞到了永寧帝的手里,然后替她回答了蕭墨的問話:你阿娘是想問你,對于我方才的舉動,你就沒什么想說的嗎? 舉動,什么舉動,親親嗎?這兩位不是早糾纏膩味在一起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蕭墨越發不明所以,有些事她以為早已是心照不宣了,可當事人卻顯然沒有這個意識,于是雙方都有些懵。好在蕭墨向來聰慧,很快便反應過來了,她看看永寧帝又看看貴太妃,最后說道:我沒有什么好說的,阿娘高興便好。 她說的是實話,可永寧帝聽著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當然不對勁,親娘和婆婆要在一起,還跑到自己面前來攤牌,還一照面就親上了,是個人都不該接受得這么平靜吧?! 殊不知,蕭墨該糾結的那些,早在一年前就已經糾結過了,眼下自然平靜。 永寧帝仍舊有些不真實感,便是貴太妃也覺詫異。哪怕她知道小兩口秘密,也覺得她們沒有立場和理由來干涉自己和穎陽的事,但蕭墨接受得這般平靜,也太出人意料了。 然而蕭墨話音落下,殿內的氣氛卻并未舒緩,反倒顯得越發的詭異了。 永寧帝抿了抿唇,除了輕微的刺痛之外,還嘗到了一點腥甜,那是她自己鮮血的味道。這股腥甜之氣似乎終于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不管眼下氣氛怪異,她略一遲疑便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鐘韶:那阿韶有什么想說的嗎? 鐘韶自覺的站到了蕭墨身后,一本正經道:我都聽阿墨的。 ……什么跟什么啊,你就聽墨兒的,你親娘啃了你丈母娘的嘴,你就一句想說的話都沒有嗎?! 永寧帝一窒,看著鐘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了??墒墙袢罩聫拈_頭到過程再到結尾,統統都在她的預料之外,以至于此刻面對著殿中的另外三人,永寧帝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 而另一邊,雖然過程也有些出乎貴太妃的預料,不過對于這個結果她顯然是早有所料的。于是當先回過神來,然后趁著永寧帝失神一把將她拉了過來,對著兩個小輩一本正經道:我要與你們阿娘在一起,你們可有什么話想說? 到了這時鐘韶才終于反應過來,鬧了半天,這兩位一見面就親給她們看,不是來秀恩愛的,而是來攤牌的???! 鐘韶對于她娘的生猛,一時間也有些無語,不過對于兩人走到一起也是早有所料了。她跟她媳婦一樣淡定,還抬手沖著兩人拱了拱手,說道:那恭喜兩位阿娘了。 持續懵逼的永寧帝:…… 蕭墨看了看她娘那少見的呆滯模樣,再看看貴太妃那雷厲風行的強勢模樣,這才意識到當年鐘韶緣何會被貴太妃執于掌中,擺布命運——貴太妃從來不是綿軟的人,只是面對永寧帝時她愿意收斂鋒芒,讓自己顯得柔軟,可這與骨子里的強勢,卻是半分未改的。 而今日,貴太妃就將這強勢展露出來了。 蕭墨心情復雜,開口時語氣卻是真摯,她對著永寧帝道:阿娘這些年一個人過得辛苦,可有些事是女兒不能分擔的。時至今日,只要阿娘有意,女兒自然不會置喙。她說完,又道了句:當年是阿爹辜負了阿娘,其實有人能陪著您,也是好事。 永寧帝聞言,心中先是一酸,接著便是一暖。 作者有話要說: 鐘韶(輕嘶):磕著牙了吧,看著都疼。 永寧帝(捂嘴):這是重點嗎?! 鐘韶(感慨):阿娘真生猛! 永寧帝(……):這女婿腦子沒毛病吧 第203章 掩耳盜鈴 從重華殿里出來時,永寧帝還有些恍惚,比起鐘韶和蕭墨的平靜,她仿佛更加不能接受一些…… 離開的時候不必來的時候,貴太妃已經不用擔心永寧帝再打退堂鼓了,于是兩人理所當然的登上了御攆。待到兩人坐定,宮人們抬起了御攆,女官便在外間問道:陛下,不知此番欲往何處? 永寧帝還在愣神,于是貴太妃淡定的回了話:回臨華殿。 女官在外等了片刻,見著永寧帝沒有其他吩咐,便當她是默認了,于是一聲令下,宮人們便提著宮燈抬著御攆再次往臨華殿而去。 御攆內,貴太妃覺得永寧帝似乎受了不小的刺激,任她發了一會兒怔,這才抬手撫了撫永寧帝的臉頰,然后開口說道:怎么,覺得不可思議? 永寧帝并沒有躲,只是眨眨眼,好半晌才蹙著眉擠出一句:墨兒她怎么會…… 都說知女莫若母,永寧帝其實知道,蘇瀚對蕭墨一直很好,女兒心里也是有那個父親的。很小的時候蕭墨也曾試探性的提起過,她希望父母親能夠和好,她不必在兩個家里輾轉來回。然而今天這一遭又是怎么回事?蕭墨是何時改變的態度?她居然不僅放棄了蘇瀚,還有成全她和貴太妃的意思?! 念及此,永寧帝忍不住將目光投注在了貴太妃的臉上,問她道:阿悅,你是不是對墨兒說了什么,或者做過什么? 貴太妃聽得此話,頓時就不樂意了,她的面色冷了下來,眼中也帶上了些許譏誚:我能說什么,做什么?她可是公主之尊,更是這偌大梁國的繼承者,我還能拿什么威脅她不曾?! 聞言,永寧帝心里頓時就有些懊惱,她沒想連累女兒被婆婆厭棄,忙解釋道:不是,阿悅,我并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你是不是,是不是以前就和她們說過…… 見永寧帝這般急著解釋,貴太妃的臉色好看了不少,她也覺得自己今天情緒有些不對,可看著永寧帝這磨磨唧唧的模樣,她就難免有些光火。此刻便壓了壓脾氣,努力心平氣和的道:并未,你都未曾回應答允,我與兩個小輩說些什么?不過她們許是看出來了。 根本不是許是,而是一定??!這其實也是貴太妃有意為之的,從她很久以前打定主意要勾搭永寧帝開始,她便從未顧忌過旁人的目光,在鐘韶和蕭墨面前尤是。旁人或許只覺得她們倆關系親近,但鐘韶和蕭墨不同,由己及人,她們自然能很快就察覺到其中的內情,然后就有了大把的時間接受適應。 當然,這些貴太妃是不會與永寧帝說的,她見著永寧帝又蹙起的眉頭,只道:好了,沒什么好糾結的。阿韶和……阿墨她們早已長大成人了,更是要為人父母了,有些事她們看出來了,她們沒有說,但是她們也有了自己的思量。你擔心的那些,她們或許也糾結過,但到了今時今日,想來也早已經想通了。 這話卻是不錯,今晚之事雖然突兀又荒唐,但在重華殿時,永寧帝的注意力也盡是集中在了自己那寶貝女兒身上。她沒從她臉上看出為難和勉強,反倒是在最后說那番話時,一臉的誠摯,想必所說的也都是深思熟慮之后的肺腑之言。 念及此,永寧帝也是長長的吐出了口氣,心中隱約的壓抑,在這一刻消散了許多。然后她抬頭,看向了御攆之外,一怔,問道:我們現在這是去哪兒??? 貴太妃答道:自然是回我的臨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