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攻略對象[GL]_分節閱讀_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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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這樣說,但她一臉委屈,水汪汪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蘇墨,可憐巴巴的很是惹人憐惜。 這一回蘇墨沒有被美色所惑,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鐘韶的意圖——她特地提起和離,顯然是想將這件事解決了,而解決之道她之前也提過,便是重新求娶,這是想讓她答應下來呢。 喝醉了還這么多小心思,蘇墨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便是淡淡道:你放心,重華殿那般大,隨意尋個偏殿側殿的,也能將你安置了,我倆必不會同處一室,招人話柄的。 聽了這話,鐘韶頓時傻眼,原本的醉意一下子散了七八分。她停下了步子,一雙星眸都瞪大了幾分,原本裝出的可憐這會兒變成了真的可憐,便是期期艾艾道:阿墨…… 兩人雖則和離,但自從鐘韶從西域歸來,這一年間她們的相處其實還是按照夫妻那般來的,便是當初在相國寺,她還惹了蘇墨生氣,蘇墨也沒說要與她分房睡??! 這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聰明反被聰明誤??! 對于鐘韶此刻可憐的模樣,蘇墨不予理會,只再眼中不經意間流露出了一絲笑意。而鐘韶見她全部接話的模樣,簡直是心喪若死,只得繼續軟聲求道:阿墨,你別這樣啊,我,我就是想讓你答應一句,也讓我彌補當年的錯事。 其實婚姻大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兩人的處境顯然不同,丈母娘顯然并沒有厭棄她,這次回來反倒是徹底認同了她。至于那個不靠譜的岳父,鐘韶覺得有丈母娘撐腰,可以忽略不計了。但和離書的事,是她們兩個人的是,想要重歸于好,自然還是得要蘇墨先點頭才是。 蘇墨確實是介意那一封和離書的,但對于鐘韶這個人,要她真放手顯然也不可能,否則不會等了她四年,而且當初也準備一直等下去。她就是有些生氣,又不知該如何解下這一樁心結,所以才一直不松開,就是想晾著鐘韶。當然,也是想讓她多哄哄自己,耍小心眼什么的就不必了。 所以這會兒鐘韶軟聲軟語的求著,可憐巴巴的盼著,蘇墨卻是半點兒沒有松口的意思。她聽了鐘韶的話后什么話也沒回,就扶著鐘韶出了大殿,打算將人領回重華殿。只不過剛出了大殿,迎面卻是撞見了個她此刻不太想見到的人。 此刻宮宴散了也有一陣了,與宴的大臣們大多也都已經出宮去了,然而蘇瀚沒有走,他還站在大殿外等著。許是也借酒澆愁過一陣,他身上的酒氣感覺不比鐘韶身上的輕,人看著也不若往常那般儒雅從容,見著蘇墨眼圈兒竟還有些紅,顫著唇喊了一聲:墨兒。 蘇墨腳步頓住,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面對父親了。她們父女倆關系其實還算不錯,因為蘇瀚對她是真心疼愛,就連當初鐘韶闖下彌天大禍,蘇氏一族一心想要與她們劃清界限,蘇瀚仍舊是心疼她的,在鐘韶中毒后答應為她聘請名醫。只是和阿娘比起來,蘇瀚的分量就要輕了些。 人的心都是偏的,蘇墨其實不希望父母和離,但她知道他們之間早已有了不可修復的裂痕。那么擺脫枷鎖,放開彼此,似乎便是最好的選擇了,至少對于阿娘來說是如此。所以蘇墨從未勸過,今日見著蘇瀚,她能猜到對方想要說些什么,卻不能幫他。 蘇墨微微側首避開了蘇瀚的眼神,低低喊了一聲:阿爹。然后也不等蘇瀚說什么,便又道:阿爹醉了,早些回去休息吧。阿韶也醉了,我也要帶她回去了,請恕女兒失禮。 說完這話,蘇墨不敢停留,扶著鐘韶便是快步離開了。 蘇瀚并沒有再喊住她,但蘇墨二人走得遠了,似乎也還能聽見身后一聲幽幽長嘆,然后便是帶著些趔趄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蘇墨沒有回頭去看,但走過一陣,她卻突然開口對鐘韶道:阿韶,你重新準備聘禮吧。 鐘韶本來蔫頭耷腦的,以為沒戲了,聞言那猶帶醉意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她猛的抬頭,不可置信般的問道:阿墨你方才說什么?! 蘇墨卻沒有回答,她只是嘆了口氣,眉宇間都帶上了兩分憂愁:我曾聽聞,阿爹阿娘當年剛成親,也是一對羨煞旁人的璧人。但是后來阿爹錯了一次,他也就因此錯過了阿娘的一生。如今你也算是錯了一次,可我不希望我們倆也錯過一生。 世事無常,蘇墨雖然不覺得自己和鐘韶會落到這般田地,但看著如今的蘇瀚,卻也足以使她觸動,想要珍惜當下了。更何況當年鐘韶的錯與蘇瀚的錯比起來,其實真不算什么,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對她好,她沒有觸犯過她的底線,只是那一封和離書讓她始終別扭罷了。 鐘韶沉默了一瞬,然后握住了蘇墨的手道:阿墨放心,今后我定對你珍之重之,不會再惹你傷心難過了,更不會讓你有機會對我狠心斷情絲。我們是要相守一生的。 相守一生啊,對于有情人來說,這世間還能有比這更動人的承諾嗎?!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親爹完成最后一波助攻,功成身退 第181章 撥云見月 新帝登基,其實還有諸多事忙。不提景元帝還有一堆身后事要處理,也不提收攏大權加封功臣的事,更不提景元帝謚號、新帝年后等事宜的商定,便只是之前小半年積累下來的政務,也夠新帝忙得焦頭爛額,無暇顧及其他了。 貴太妃聽了新帝的話,從壽安宮又搬回了臨華殿,那里距離宣室殿很近,但再近又如何?哪怕貴太妃有事沒事就往宣室殿跑兩圈,但能遇見新帝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問一句,大多便都是在御書房里批閱奏折,要么就是在宣政殿后殿接見朝臣議事。 御書房和宣政殿那等地方,顯然不是貴太妃這等后宮身份的人能夠去的,于是她恨恨地咬碎了一口銀牙,卻也只能繼續在后宮里干等著。 如此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做下來,轉眼便是一個多月過去了。雖然積累的政務還未全部處理完,但其他事情大抵都已經塵埃落定,新帝也終于稍稍有了清閑的時候。 貴太妃可算是逮著機會了,終于在宣室殿里將新帝逮到了一回。她本想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結果一抬眸看見對方消瘦了一圈兒的臉,頓時又心疼了,只顧抬手摸著對方的臉頰說道:穎陽,你怎的瘦了這許多?!說完就對旁側的宮人們發脾氣:你們都是怎么伺候陛下的?! 宮人們立刻跪了一地,老老實實的請罪。 其實這一個多月下來,宮中隱約已經有了些暗流涌動。因為貴太妃搬回了臨華殿,因為新帝對她明顯的縱容和優待,也因為貴太妃那三不五時就往宣室殿晃悠的行為…… 皇宮這地方,看起來金碧輝煌,其實最是藏污納垢。而且許多外間不常見的事,宮里是很常見的,比如對食,比如……磨鏡! 只是有些事就算是看出來了,也必然是不能說出來的。尤其是在宣室殿里伺候的這些宮人,嘴巴更是一個比一個嚴實,不嚴實的都活不到今天。因此貴太妃問責,他們沒有一個人敢不放在心上,忙都誠惶誠恐的跪下請罪了。 新帝見此撫了撫額,便吩咐道:行了,你們都先下去吧。 宮人們忙齊聲應諾,然后恭敬退下,只片刻間,寢殿里便只剩下了新帝和貴太妃二人。 貴太妃有些不悅,但也沒有理會那些退下的宮人,只上前牽了新帝的手道:我知道你忙,來十次你十次不在,可你怎就不知道照顧下自己的身體呢?還當自己青春年少,可以任意妄為嗎? 新帝有些無奈,臉上更有些遮掩不去的疲憊,她也沒掙脫開貴太妃的手,就那般牽著她到一旁坐下來,然后才開口道:在其位謀其政,我以前沒想過要這個位置,也從不知這個位置竟是這般難做。景元帝雖是肆意妄為,但他到底還是有些手段的,之前承平帝卻是只知貪圖享樂,鬧得民生疲敝…… 貴太妃沒聽新帝大倒苦水,目光卻是落在了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上。 她記得,自從穎陽發覺了她的心思之后,對她就多有防備,又或者說是有意疏離。像這般親近的行為,是很難保持的,總要讓她死皮賴臉的貼上去才是,而且對方很快就會掙脫。 而這一回,新帝沒有掙脫,反倒是自然而然的牽著她的手將她引來坐下。甚至是在兩人落坐之后,自己沒松手,她也就從善如流,沒有掙脫! 貴太妃能明顯感覺到有什么不同了,雖然她并不十分明白其中的因由,但事情確實是在向她所期望的方向發展。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 阿悅,阿悅,你在想些什么?似乎發現了貴太妃的神游天外,新帝到底還是停下了話頭,轉而輕聲喚了幾句。 貴太妃很快回神,她眨了眨眼睛,卻是沒說實話:沒想什么,就是在想如何予你補身子。 新帝聞言一愣,臉上隨即揚起了一抹輕笑,便是道:無礙的,也就這一陣子了。事情也不可一蹴而就,等我將眼下這一攤亂局梳理順暢了,今后便不會這般勞累。 溫言細語,和當初那冷淡疏離真是不同了呢。是因為她和離了,不需再在意那段名存實亡的婚姻,還是因為她做了皇帝,手掌生殺予奪的大權,可以肆意妄為了? 貴太妃不清楚,也不需要清楚,她只要知道自己很喜歡這般的改變便好。畢竟任誰也希望付出的感情能夠得到回報,而不是一味的付出得不到絲毫的回應。她眉眼間也更柔和了幾分,只叮囑道:那你也主意一下身子,眼看都是年底了,天寒地凍的,可別再病了。 年初的那一場傷病,其實對新帝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她畢竟不比鐘韶年輕,經那一番折騰便很是傷了些元氣。哪怕后來所有人都是想方設法的為她滋補,可這養身體的事也非一朝一夕之功,再經這一回忙碌勞累,貴太妃覺得就連對方臉上的血色都比去歲少了許多,于是難免心疼。 好意的叮囑新帝自然還是能聽見去的,便是笑道:我知道了,今后定會好好休養。不過話說回來,確實是到年底了,年節將至,朝中那一堆事便罷了,這后宮里還有一堆事…… 新帝自然是沒有所謂的后宮的,但當初承平帝留下了一群女人,景元帝又留下了幾個,真算起來有封號的太妃太嬪也有幾十個。而就算是沒有這些人,宮里過年也多的是事需要處理,以往在公主府時逢年過節的一應事宜早由蘇墨接手了,但現在新帝卻并不打算再將她置身于后宮之中。 貴太妃大抵是聽出了新帝話里的意思,便是一翻白眼道:行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后宮里那些瑣碎交與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