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攻略對象[GL]_分節閱讀_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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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輦被穩穩的抬了起來,一路往宣室殿而去。 穎陽靠在貴太妃的肩頭,確實是醉得厲害睡著了。其實本不至如此,以她原本的自制力,既然能從前殿的宴會上穩穩的走出來,這會兒自然不至于就醉得一塌糊涂了。只是挨在貴太妃身邊,聞著她身上熟悉的氣息,緊繃的神經便是放松了下來,不知不覺便放縱了自己。 抬輦的宮人自是訓練有素,走得又快又穩,沒過多少時候便是到了宣室殿外。 貴太妃見著到了地方,便是輕聲喚道:穎陽,醒醒,到宣室殿了。 然而穎陽的眉頭只是微微蹙了蹙,眼睛卻是沒有睜開。如此貴太妃只能再喚,好半晌才讓這人睜開了眼睛,只是那目光帶著些迷茫,仿佛不知身在何處…… 只要不是冷冰冰的拒絕,貴太妃覺得,穎陽的任何模樣都是極好的。只是她曾經覺得她受傷虛弱時挺好,因為那時候的穎陽不會口是心非,而如今她卻覺得醉酒的穎陽也挺好,可愛乖巧得讓她心動。 再次扶著穎陽的手將人從轎輦上扶了下來,許是之前的醒酒湯多少是起了點作用,穎陽走得穩了些,在初醒的茫然之后眼中也漸漸地恢復了些清明。只是她沒有拒絕貴太妃的攙扶,依舊任由她將自家扶入了宣室殿。 隨侍一旁的總管太監和一干宮人見狀也是松了口氣——陛下清醒了,但是沒有責怪貴太妃登上御駕的事,看來他們今后對于貴太妃的態度還得更加恭敬一些才是。 已經踏入宣室殿的貴太妃卻是管不得后面那些人的想法,她一路將穎陽扶回了寢殿,甚至于扶到了床邊坐著。而穎陽看似已經清醒了不少,人卻還是有些醉,至少反應比平時慢了不少,被扶到床邊之后也只是呆呆的坐著,然后抬頭看著面前的貴太妃,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貴太妃覺得,此刻的穎陽大抵什么也沒想,她只是喝醉了而已。于是也沒有理會這個,便是吩咐一旁的宮人們去端來了熱水,打算伺候穎陽梳洗。 宣室殿里伺候的宮人自然是整個皇宮中最好的,熱水很快就被端上來了,有宮女擰了溫熱的帕子打算替穎陽擦臉。只是之前仿佛一直魂游天外的穎陽此刻卻是一蹙眉,接著微微側頭避開了,反倒自己伸手準備去取那帕子。 然而喝醉了就是喝醉了,眼中所見也與事實有了出入,更何況手也沒那么穩。于是穎陽抬手去拿帕子,卻是拿了個空。宮女見狀臉都白了,正準備將帕子主動送到穎陽受傷,旁側卻伸過來另一只手,將那帕子先一步取走了,同時說道:我來吧,你且退下。 宮女如蒙大赦,趕忙答應一聲,然后恭敬退下了。 貴太妃拿著帕子親自為穎陽擦了臉,這一回她沒躲,只是一直微微抬頭看著貴太妃,那目光沉沉的,讓人看不出內里的情緒。 對方很配合,于是梳洗進行得也相當順利,貴太妃都不記得自己上一回這么伺候人是什么時候了,便是當初對她千般寵愛萬般順從的承平帝,也從未有過如此待遇。于是在替穎陽梳洗完畢之后,貴太妃便是對著她說了一句:可舒服了,我多少年沒這般伺候過人了。 穎陽聞言點了點頭,貴太妃便道:今日你也醉得狠了,便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貴太妃平日里喜歡纏著穎陽,最愛與她同食同寢,然而那是在宮外。宮中的規矩太森嚴了,皇帝的宣室殿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的,更別說留宿了。這還是穎陽登基的頭一天,她沒準備胡攪蠻纏的留下,畢竟身份有異,她是沒有理由留下的。 然而聽到貴太妃要走,穎陽卻是抬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這一回沒有抓空:你要去哪里? 貴太妃回頭,幽幽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說道:自然是回壽安殿。 壽安殿是在承平帝駕崩后,貴太妃改遷的寢殿。畢竟已是太妃,而臨華殿太靠近宣室殿了,在景元帝登基后這顯然很不合適。不過因為景元帝的后宮沒有多少嬪妃,更沒有特別得寵之人,所以臨華殿這幾年都是空置著的。 穎陽想了想,便道:你不要去壽安宮了。貴太妃聞言頓時眸光一亮,但緊接著便聽她繼續說道:臨華殿是你的,你若要留在宮中,還是搬回臨華殿去住吧。 還以為你開竅了,今晚要留我在宣室殿住下呢! 貴太妃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失望的,便是有些不樂意的說道:臨華殿距離宣室殿這般近,我這做太妃的,哪里適合再住去那里?! 穎陽眨了眨眼睛,似乎又有些犯困了,卻是道:反正我也不會有后宮,有何不妥? 這話還是讓人高興的。貴太妃覺得,比起那些放浪形骸的公主郡主,她家穎陽至少潔身自好。而且臨華殿啊,距離宣室殿這般近的宮室,本就是為寵妃準備的…… 如此想著,心里仿佛也有了安慰。貴太妃左右看看,見著內殿里此刻并沒有宮人在場,于是心中蠢蠢欲動之下,便是故態復萌了,甚至猶有過之。 趁著穎陽醉酒了不甚清醒,貴太妃突然大膽的傾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然后也沒看對方反應,便是抬步向外走去:好了,穎陽,你早些休息,我去讓人進來替你更衣。 穎陽在床邊呆坐了一陣,突然揚了揚唇角。 第180章 相守一生 宮宴散時,殿外已是暮色沉沉,殿內的人雖然沒有真正醉酒失態的,不過大多數也有了七八分醉意。于是一批內侍早有預料般涌進了大殿,攙扶起那些半醉的大人們往宮門外去。 鐘韶身份特殊,等到皇帝走后便也有不少人上前來與她敬酒。說是敬酒,不過她相信大多數人都是帶著些不懷好意的試探的,因為他們都還記得她,也還記得她是蘇墨的前夫,更注意到了今日座次安排的那一點兒微妙。 大長公主登基了,曾經大長公主的獨女蘇墨自然跟著水漲船高,更何況女帝都出現了,再將皇位傳給自己的女兒似乎不是不可能的。當年蘇墨和離之后尚能引得各家蠢蠢欲動,更別說以她如今的身份了,就算還有鐘韶這個礙眼的前夫在身邊,試探著想挖墻腳的人依然是絡繹不絕。 鐘韶被敬了不少酒,雖然她也不是什么人都理會,但在這朝堂之上,顯然也不能獨善其身到什么人都不理會。因為那便是得罪人了,這無論是于她還是于蘇墨,顯然都不是什么好事。 幾輪敬酒下來,哪怕鐘韶如今已經有了一身的好酒量,也拼不過那車輪戰。待到宮宴散時,她幾乎也要喝趴下了,只拿手撐著腦袋,勉力保持著最后一點兒風度罷了。 窸窸窣窣的,大殿里的人漸漸離去,蘇墨這才湊到鐘韶身邊問道:阿韶,你可還好? 鐘韶因為醉酒,臉頰上泛著紅暈,只是她如今不必當年的膚白若雪,這微黑的小臉上泛著紅,其實已經沒有了當年的惑人。不過等她懶洋洋的睜開眼睛,那寒星般的眸子里帶上了些朦朧的醉意,卻是一如當年般惑人心神。然后她紅唇輕啟,懶懶笑道:我無事,不過可如了你的意? 蘇墨覺得,此刻的鐘韶格外的誘人,她在宴上并沒有喝多少酒,然而此刻也仿佛醉了一般,腦子迷糊了,心跳也不知不覺間加快了不少。然后她聽到了鐘韶的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么? 鐘韶看著是醉了,但其實腦子還算清醒,這也是她當年在西域練就的本事。因為哪怕喝酒取暖有了醉意,在沙漠戈壁那種地方,也是絲毫不能放松警惕的,沙暴塵旋,馬賊沙盜,大漠上的兇險總是數之不盡,更是防不勝防的,半分大意都有可能讓人葬身期間。 聽了蘇墨的話,鐘韶便是掀起眼皮又看了看她,然后好笑道:你之前不還想看我醉酒的模樣嗎?這回你都不用自己動手,旁人就先幫著你將我灌醉了。 蘇墨聞言啞然,一時間也有些哭笑不得。不過見著鐘韶神智清明的樣子,她也放心了不少,便是主動上前將她攙了起來:行了,別玩笑了,今日你到底喝了不少,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鐘韶確實還保持著神智清明,但身子卻也是真醉了,被蘇墨扶起來的時候還晃了兩下,這才在蘇墨的攙扶下勉強站穩了。然后一邁步子,又是一陣天旋地轉,趕忙又把抬起的腳給收了回來,結結實實的踩在了大殿平坦的地磚上,緩了好一陣才又平靜下來。 很多年沒有這般醉過了,今日卻是被那一群不懷好意,打著她媳婦主意的家伙給灌成這樣。鐘韶莫名有些憋屈,然后一扭頭就沖著身邊的媳婦委屈道:阿墨,我喝醉了。 能知道自己喝醉的人,其實也沒真醉,不過見著鐘韶這模樣,蘇墨無端也有些心疼。她自然也知道那些灌酒的人打著什么主意,便輕聲哄道:乖了,下次少喝些,我現在扶你去休息啊。 鐘韶緩了一陣,這會兒被蘇墨扶著慢慢往前走,倒是沒有了之前的天旋地轉,就是一雙腿不太聽使喚,始終走不成一條直線,連帶著蘇墨也跟著她歪歪斜斜的往前走。 大殿里還有宮人在,見狀便欲上前幫忙攙扶,不過還沒靠近,便是被蘇墨一道凌厲的目光制止了。 鐘韶一無所覺,一面努力讓腳下走得路直些,一面繼續問道:那我們是要出宮嗎? 成年的皇子公主其實都是要放出宮外居住的,能始終留在皇宮中的,也唯有儲君而已。更何況蘇墨當初都嫁人了,哪怕她如今是皇帝的獨女,其實也是該出宮去住的。只不過府邸還得另賜,曾經的穎陽公主府如今成了皇帝的潛邸,自然是不能再給蘇墨了。 今次匆匆,皇帝還未來得及給蘇墨賜府,她們之前甚至還是暫居在賀家的別院里。如今顯然不適合再回去了,旁側有內侍聽到鐘韶的問話,便是上前道:陛下有旨,請公主暫居重華殿。 皇帝的女兒自然是公主,雖然冊封的旨意還未下達,不過內侍這般稱呼也是沒問題的。而重華殿,乃是東宮第一殿,這樣的安排顯然便是在昭示著什么。 鐘韶不覺有異,只是又走了兩步之后,便又對著身旁相扶的蘇墨道:阿墨,如今你我和離,同處一室恐招人話柄,我,要不我還是出宮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