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攻略對象[GL]_分節閱讀_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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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我們出去走走吧,我有些事想與你說。鐘韶站在蘇墨的客房門口,隔著開門的清珞對房間里的蘇墨如此道。 說來鐘韶從來沒有騙過蘇墨,哪怕是身份秘密那樣的大事,她都在兩人定親之后的第一時間就與她坦白了。所以蘇墨并不懷疑鐘韶的話,她施施然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問道:何事? 鐘韶看了一眼清珞,然后沖著蘇墨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們還是出去走走,邊走邊說吧。 蘇墨并不矯情,更何況她也看出鐘韶似有顧慮。她垂眸思忖了片刻,聯想到昨夜那些未曾出口的疑問,便已經大抵猜到鐘韶可能要與她說什么了,于是點點頭,便跟著鐘韶出去了。 兩人一路走出了客棧,隨行自然有侍衛準備跟隨,卻被鐘韶拒絕了。蘇墨見此也沒說什么,反倒默認似得,只身跟著她離開了客棧。 彼時夕陽的余暉照射在人身上,已沒了白日里的炙熱,反倒似給人鍍上了一層耀眼的光輝。蘇墨便是在這層光輝中回頭看了鐘韶一眼,恍惚間竟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她有片刻的愣神,回神之后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卻聽鐘韶突然說道:阿墨,你信怪力亂神之事嗎? 蘇墨聞言又是一愣,不知鐘韶何出此言,不過她還是正色答道:子不語怪力亂神,我是不信的。她說完略一頓,反問道:阿韶信嗎? 鐘韶便點了點頭,她抬頭看了一眼天邊已經染成一片緋紅的云彩,淡淡說道:小時候跟著我爹讀書,本也是不信這些的。不過后來發生了一些事,就信了。 這話題與蘇墨先前所想完全不同,不過她向來是個很好的傾聽者,更相信鐘韶不是無的放矢的人,于是也沒說什么,反倒順口問了句:發生了什么事? 鐘韶卻又猶豫了,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將所有事都向蘇墨坦白。她是想說的,可是她至今還記得,系統們不止一次提示過,暴露即抹殺!自己或許是個例外,也因此活在了恐慌之中,那么她究竟該不該將蘇墨也拖下水呢?又或者,她直接將這些宣諸于口,那些仿佛神通廣大的系統,又會不會知道? 沉默持續了片刻,鐘韶到底還是不敢冒險,于是她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恐怕不好與你說,不過在那之后,我的生活就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這么明顯吊胃口的話,蘇墨卻也沒有追問,更沒有因為鐘韶的隱瞞生氣。她只是靜靜的看著鐘韶,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果然,鐘韶也沒等蘇墨說什么,便繼續道:我原本生活在楊柳村,七年前阿娘突然派人找到了我,將我帶回了安陽。然后我有了一文一武兩個先生,他們文韜武略,盡心竭力的教導我。幾年后,我在安陽遇到了你,認識了你,也遇到是孫皓,認識了孫皓。 蘇墨聽到這里,隱約間已經覺得有些不對了。鐘韶這時沒說俞貴妃如何,而是提起她的兩個先生就很奇怪了,后來突然提起孫皓顯然就更奇怪了!她心頭有些疑惑,卻并沒有在這時候問出口,只將疑惑記在心里,然后準備繼續安靜的聽下去。 鐘韶在這時卻扭頭看了蘇墨一眼,她突然問:阿墨你不覺得奇怪嗎?當年的我只是山野間再尋常不過的一個孩子,為什么會認識那么多不尋常的人?先是重遇蕭文萱,后來又再遇上七公…… 蘇墨聽她特地這樣問了,便知其中定有什么不尋常處,于是想了想道:我想,蕭文萱和七公的身份雖然天差地別,但應當是有著某種聯系的吧?她說完略一頓,又道:還有你之前提起的,徐文錦、吳長鈞兩位先生,以及……孫皓? 鐘韶不敢明說什么,怕被那神出鬼沒的系統察覺了,但她卻也在以另一種方式提醒蘇墨。就比如此刻,她雖然并沒有回答蘇墨的問,但她的眼神卻明晃晃的告訴蘇墨,她猜得沒錯。 蘇墨見狀頓時蹙起了眉。她雖然猜到了這些被鐘韶特意提及的人可能會有某種聯系,但她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這些身份地位天差地別的人,究竟能有什么聯系? 冷不丁又想起鐘韶之前那句怪力亂神,蘇墨心頭不免一驚。她忙抬頭看向鐘韶,同時開口問道:這些人可是與你有礙? 鐘韶敢肯定,那一瞬間,她從蘇墨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凌厲的暗色! 愣了一瞬,鐘韶卻是低頭笑了,她笑得很開懷:阿墨放心,若是兩位先生懷有異心,我又哪里還有機會長成?他們對我,很是盡心竭力呢。 蘇墨眨了眨眼睛,眸中的情緒盡數收斂——她似乎明白鐘韶想說什么了…… 作者有話要說: 鐘韶(雙眼放光):艾瑪,小jiejie好像要發威了,可惜沒有人欺負過我,不然就可以看小jiejie幫我報仇了! 眾攻略者(心里苦):…… 第75章 看上了你 從安陽到蘇州,統共不過十來日的路程,在遇到過兩次意外之后,接下來的幾日倒是一路順遂再沒發生過什么,所以到底蘇州城也只比預計的晚了一日。 一行人趕到蘇州城時已經臨近傍晚。鐘韶騎在馬背上遠遠的已經能夠看到蘇州城的城墻了,于是她一撥韁繩便來到了馬車旁,對著馬車里道:阿墨,已經能看見蘇州城墻了,我們快到了。 下一刻,馬車里隱約響起了清珞頗為激動的聲音:終于要到了,小姐,我們不用再趕路了! 舟車勞頓,哪怕是坐在馬車里趕路也不是件輕松的事,連日的顛簸很多時候都會讓人覺得骨頭都被顛散了。不說蘇墨和清珞這兩個嬌生慣養的女兒家,便是后面馬車里的陳李兩位大人,這些天下來也是一臉的疲乏……也幸虧她們的行程還不算快,否則他們如今就不是一臉疲乏,而是一臉菜色了。 鐘韶聽到清珞的話后,便在馬車外笑道:是啊,入城之后,我們就可以好好休息了,過兩日還能在蘇州城里游玩一番。這邊的江南風光,和京城那邊可是大不相同的。 馬車的車簾在這時候被掀開了,蘇墨姣好的臉龐出現在車窗后,她微微抬頭沖著鐘韶問道:入城之后,阿韶想好今晚要在什么地方落腳了嗎? 鐘韶聞言扭頭往蘇州城的方向看了一眼,想了想說道:今日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入城之后還是先找家客棧落腳吧,明日再去蘇州府見蘇州刺史。 蘇墨點點頭,又扭頭去看騎著毛驢離得稍遠些的洪平,對他道:七公,我與阿韶都是第一次來這蘇州城,什么都不清楚,還得勞煩七公與我們說說了。 老乞丐倒也不推辭,點點頭有些得意的應承道:行啊,我雖然沒來過蘇州幾次,不過我丐幫弟子可是遍布天下,消息也最是靈通。無論你想要知道什么,吃的玩的,還是……嗯,反正沒有什么是能瞞過他們的,你想要知道什么,盡管與我說。 蘇墨顯然是聽懂了對方的未盡之言,她美眸微轉正要說些什么,便聽見后方突然想起了一片馬蹄聲。先時那動靜還不大,只是能隱約聽到些,及至后來那馬蹄聲卻是越來越清晰,待到近了,卻是連地面都能感到微微的震動——顯然,有一群人正駕馬狂奔而來。 在路途上最厭煩遇見的便是這等事,野外的路面并不寬敞,并行兩輛馬車都是勉強,所以每當兩隊人馬相遇,彼此都需要小心的避讓。這般馳馬的就更討厭了,他們匆匆而來,待到近前能放緩馬速還好,不放緩的話就很容易發生沖撞,而等他們奔馳而過之后,留在原地的人還得吃灰! 好在這里已經距離蘇州城不遠了,臨近州府的官道大多修得寬敞,并行兩三輛馬車不在話下。于是鐘韶并沒有讓車夫將馬車趕往路邊避讓,而是微微抬手,示意駕馬的侍衛們讓出半邊路來。 一行人避讓之后不過片刻,那一隊馳馬狂奔的騎士便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領頭的是個錦衣華服的青年,之后陸陸續續跟了二三十騎卻都是隨從或者侍衛打扮。他們的背上背負著弓箭,有的腰上還掛著長劍短刀,馬背上更是林林總總的掛著各種野物。 顯然,這是一群傍晚狩獵歸來的人?;蛘吒敿氁稽c說,這是蘇州城內某大戶人家的公子領著家中的護衛仆從,剛從郊野狩獵歸來。 鐘韶只一眼便判斷出了對方的身份,也并沒有將這群路人放在心上。她又回頭去看身旁的馬車,卻見蘇墨還沒有將車簾放下,而是側著頭同樣在看后面來的這群人,于是開口說道:只是一群狩獵歸來的人,應是往蘇州城回家的。阿墨快將車簾放下吧,等他們過去又得吃一陣灰。 蘇墨沖著鐘韶笑了笑,也沒說什么,便聽話的將車簾放下了。 而在此時,那領頭的錦衣青年卻已經駕馬來到了馬車旁。他本是騎著馬匆匆路過,隨意的往讓到一旁的這一行人里瞥了一眼,卻在這一瞥眼之后眼前一亮,然后陡然拉住韁繩勒停了馬。 青年一停下,他身后跟著的那些侍衛隨從也紛紛跟著勒馬停下了。甚至不用青年吩咐,便微微分散,隱隱的將整個車隊都圍了起來。 鐘韶雖然還未經過什么事,但看這陣仗也明白,對方這是不懷好意了。她卻并不著急害怕,不說雙方的人數不相上下,自己這邊三十來個公主府侍衛更不是擺設。于是她姿態隨意的將那錦衣青年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這位公子,有何見教? 青年之前因著慣性勒馬時又慣性的往前沖了幾步,這會兒掉轉了馬頭慢慢走了回來。無視了雙方隱隱對峙的局面,鐘韶在打量他,他卻也在打量鐘韶,打量完過后卻是掛著一臉的笑意道:小公子看著眼生啊,是第一回來蘇州城嗎? 鐘韶瞥了他一眼,又掃了一眼對方的護衛隨從,淡淡道:是又如何? 青年的笑容便更燦爛了,他一雙眼睛在鐘韶身上上下掃過,同時邀請道:我家就在蘇州城中,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你們入城之后人生地不熟的,現尋落腳地也麻煩,不如便跟我回家去吧。 這話說得他仿佛有多熱情好客一般,但鐘韶卻偏偏沒從他的眼中看出半點兒熱情好客的意思。相反,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些讓人很不舒服的神采,轉念又想起方才蘇墨在他路過時放下車簾的事……鐘韶的臉色冷了幾分,同時冷冷回絕道:你我素不相識,也不必相識,公子請自便吧。 說完這話鐘韶便不打算理人了,她扭頭沖著一旁的侍衛頭領略微抬了抬下巴,對方便心領神會的下令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