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樂奇
這是第幾次失敗了,我每一個計劃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是完美的,唯獨放在韓黎身上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我想不通我的計劃哪里有瑕疵,也想不通既然知道我要殺了他,又為什么留我在身邊,與其時時刻刻警惕我會害他,倒不如放彼此一個解脫。 我帶著沉甸甸的疑惑和幾次計劃失敗的挫敗感睡去,也不知是我心情太差還是藥物被發現時的提心吊膽耗盡了心力,我又做了一個夢。 夢里仍是那個眉眼中帶著淡淡陰郁的男孩,他似長大了一些,是少年的模樣,他坐在飯桌上沉默寡言,只看著桌上的米飯出神。 “哥?!蔽医兴?“你怎么了?” 他嚇了一跳,隨后搖了搖頭,扯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沒事,我吃飽了,你們先吃?!?/br> 隨后離開了飯桌,回到了自己房間。 “這孩子,這幾天這是怎么了?” “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了,你也別整天催促他學習,這幾天不就又有因為學習壓力自殺的,孩子過得好就行,沒必要弄有的沒的?!?/br> 繼母翻了個白眼:“感情他不是你親兒子,對自己的孩子就要嚴格就要考前幾名,我的孩子就不能學習好?!?/br> “你這是什么話,學習這事強求不來?!?/br> “什么強求不來!張默學習拔尖不就是你打出來的,到了我這邊就連說都不能說,你是不是誠心不希望他好!” 我懶得理他們,只在他后面跟了上去,在要關門的一瞬間擠進去一只手:“哥,別關,疼?!?/br> 他雖是不情愿,但還是把我放了進來,坐在學習桌前,點著一盞臺燈一言不發。 “哥,你怎么了?!?/br> 他不說話,于是我坐在床邊上靜靜等著,無意間看到他腳腕上的淤青時,終于耐不住兩步上前強制性的將他的上衣脫下。 青紫遍布,我捏緊了拳頭冷靜的問:“誰干的?!?/br> 他不說話,我咬緊了牙:“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叫你媽進來!” 他這才吞吞吐吐將事情說出來,我將那些人的名字記在心里,沒有多待轉身離去。 第二天,我便拿著從我家拆下來的拖把棍子打去了他的學校。 我雖然受了傷,但那些人也沒占便宜,一個個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叫著。 也不知他從哪得來的消息,急匆匆的趕來抱著我哭:“張默,你是不是傻?!?/br> 我抹了抹嘴角的血,頗為帥氣的一笑,還沒來得急回答,耳邊的聲音變得低沉不似方才少年般明亮:“張默,我出來了?!?/br> 我一愣,這才發現他身體變得高大壯碩,柔軟的頭發也變成了yingying的寸頭:“張默,你害的我好苦,我在監獄里整整呆了四年,我每一天都在想怎么報復你?!?/br> 他抱著我的手臂越來越緊,緊的我的有些喘不動氣:“張默,我的好弟弟,你的心怎么這么狠……” 不知為何,聽到他的聲音,我開始控制不住的身體發抖,整個心神都似掉入了陰冷的無底之淵,那是比面對韓黎時更深的恐懼。 我心里忽然冒出了一個名字:葉樂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