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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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容初已經拿過發箍,抬手往男人的頭上戴了。 男人怔怔看她,黑眸深慢地眨了一下。 他不再有任何抗拒的言語和動作,還微微俯首讓她戴得更方便。 容初戴好后,指尖輕輕扣了下發箍上的電源。 宴岑那張疏離深刻的臉上,立刻閃出五顏六色的光點,特別違和,還很滑稽。 容初抬眸對上男人的眼睛,一下子沒忍住,輕輕“嗤”地笑出來。 宴岑也跟著彎了唇角,他深深看她,到底還是沒拿下發箍,還抬手正了一下。 容初卻避開男人的注視。 他這種不自覺的“哦你這小妖精我該拿你怎么辦”的寵溺眼神,她還真有點接不住。 “媽咪你看!”居居擠開爸爸,獻寶一樣又湊到容初跟前,“豬豬給媽咪的禮物!” 居同學獻上的是他的畫作。 容初之前看過兒子畫畫,就算帶著親媽眼看,她也覺得小人兒的畫挺靈魂畫手的。 這幅慶生的畫果然還是……很有靈魂,但很用心。 居同學這次很寫實,畫得正是他們三人平時在家的場景——容初坐在沙發上,小人兒倒在她懷里,宴岑離母子倆不遠,看那個位置和姿態,應該是在中島臺邊做飯。 容初看著那個手上著火的火柴人,腦中還真的浮現了宴岑平時安靜做飯的模樣。 男人煲湯做飯很利落,又不緊不慢,臺面沒有一絲緊促或狼藉。 水汽騰起時,他輪或分明的側臉被液化,多了幾分柔和的清雋。 即便是這樣滿滿煙火氣的事,宴岑也能做出自己的風格來——每次看他做飯,就算看不見他做什么,但你也會有種吃不起的感覺…… 戴著閃燈發箍的宴岑走到容初身邊,一起欣賞兒子的大作,看著看著,男人擰了下眉。 “居居,你怎么沒給爸爸涂顏色???” 畫里的容初占了快有紙張的一半:紅臉蛋綠裙子,長頭發的波浪還有腳上的高跟鞋的細節都挺到位,雖說有點失真,但一看就是精心描繪過的。 小人兒畫他自己也挺傳神,至少比例挺準確——他正好到他仙女媽咪的大腿上。 相比母子倆,宴岑的形象就很潦草了,就一火柴人,還是沒有上色的那種。完全沒有體現他的高大威猛和超高顏值。 居居看了眼爸爸,有點心虛地抓了下臉蛋,“豬豬,豬豬還沒畫完,你們就回來啦!時間不夠!” 宴岑:“……” 行吧,他不配有顏色。 容初垂眸看著畫紙,貓眼慢慢笑彎,她抬手摸了把居居的腦袋頂,“畫得真好!” 居居瞇起黑眼睛笑,一邊還撅起小嘴,給了老父親一個挺傲嬌的小眼神。 宴岑:“……” 他在家里食物鏈底端的地位,看來是無法改變了。 容初回房找了個相框把居居的大作裱起來,再出來時,桌上已經擺好了生日蛋糕。 大概是顧及她最近胃口不好,這個生日蛋糕的觀賞性更大。她不喜歡奶油,下面的蛋糕層就還是裸胚,不過上面的裝裱更加精致,加了馬卡龍和蛋白糖,最上那層巧克力噴砂一下子讓整個蛋糕都有了質感。 居居對著mama的生日蛋糕高興得直拍巴掌,比他自己過生日還高興。 容初從“云初”變“容初”后,年齡也大了三歲,她一直暗搓搓地在心里否認這一點——仙女的青春是永恒的永恒的! 就算是生了孩子,她也永遠是二十歲的仙女媽咪哼~ 不知道是不是get到了她在意的點,這個蛋糕上沒有任何體現年齡的元素,就連居居也問爸爸:“蠟燭呢?要給媽咪吹吹許愿的?!?/br> 宴岑看了容初一眼,打開旁邊的小盒子,從里面取出來一個東西插在了蛋糕上。 容初湊近了看,貓眼微微瞪大。那不是蠟燭,而是一個翻糖人形。也不確定是不是翻糖的,因為比普通的翻糖更為精細,不論是皮膚的顏色和質感,還是臉型和五官都很逼真——一看就知道是誰。 居居笑得“嘎嘎”像只小鴨子,“是mama呀!” 小人兒湊近了使勁兒看,又“咦”了一聲,“也不像媽咪……” 他“嗯”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形容,“像,像meimei!” ——其實就是q版的人形。 比起1.78的冷感超模,這個q版的容初相對幼齒,像萌meimei。 宴岑輕“嗯”了聲,“因為在爸爸心里,mama就是小meimei?!?/br> 他抬眸看她一眼。 “永遠都是小女孩,小meimei?!?/br> 容初心里猛地跳了一下。 見鬼的小meimei。 他這分明是占她的便宜,誰是他meimei切! 面前蛋糕的香甜氣息,好像一下子更加濃郁了。 父子倆對著這個蛋糕,給容初唱了首生日快樂歌,男人的磁音搭配跑調的童音,一首生日快樂歌給唱得七零八落。 切完蛋糕,容初切實感覺到了餓——這也是她這些天來,第一次這樣明顯地有了饑餓感。 擔心蛋糕太過甜膩,宴岑將準備好的打邊爐搬上了桌。 上次他們就說一起吃打邊爐的,結果容初恢復了記憶,匆匆離開…… 飽餐之后,居居被阿姨帶去洗澡了。 宴岑看了眼墻上的掛鐘,轉向容初,“我們走吧?” 容初愣了下,“還去哪兒???” 男人輕笑,“你不會以為,這樣就過完生日了吧?” 容初還沒說完,就聽見里面“嗷”地一嗓子。 “爸爸媽咪要去哪里?”居居光著腳跑出來,上衣也沒穿,q彈的小肚皮一顫一顫的,“豬豬也要去!” “不行?!毖玑瘮嗳痪芙^,“你該洗澡睡覺了?!?/br> 豬豬鼓起臉蛋,“豬豬不困!豬豬要跟爸爸mama一起!” “今天就只有爸爸跟mama一起?!奔幢闶菗尷掀?,宴岑還跟兒子擺事實講道理。 “你看,你有時候跟mama在一起,爸爸也沒有跟著你們,比如你昨天非要跟mama一起睡的時候?!?/br> 居居嘟嘴“哼”了一聲,“那是媽咪不要跟爸爸睡!” 宴岑:“………………” 居居一臉期待地看容初,“仙女媽咪,帶居居去嘛?” 容初還沒說話,宴岑突然抬手指兒子身后,“你看那是什么?” 居居應聲轉身。 小人兒轉頭的瞬間,宴岑一把抓上容初的手腕,“快走?!?/br> 大門關上前,容初聽見兒子憤憤不平地嚎叫:“爸爸騙走豬豬的媽咪了啊??!爸爸是壞蛋嗷嗷嗷!” ** 甩開電燈泡,容初看到了等在外面的勞斯萊斯。 兩人上了車,司機徑直往城南的市區開,一直開到了—— lare的總部大樓? 容初猶疑著下了車。 怎么?破輪兒先生要帶她夜游時尚帝國么? 還是要她欣賞總裁辦公的英姿? 宴岑帶著容初進了電梯,直接摁了最高層——也只有他的總裁專梯能直通頂層。 容初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不就是她當初第一次來lare進的那個電梯么! 就是停電后和“瞎子總裁”困在一塊的那次…… 容初暗暗撇了眼旁邊的晏岑。 不知道男人是不是也在回憶這一段,臉上一直掛著很淡的蜜汁微笑。 容初:“……” 于是又是尷尬而窒息的兩分鐘。 lare總部的大樓很氣派,高度跟她原來住的那棟高空住宅大廈相當。到了頂層剛出電梯,容初的發絲和衣擺就都被風掀起來。 初秋的晚風比在地面上更急,涼意更甚。 容初緊了下領口,突然感覺肩上有輕柔的重量落下來。 她扭頭,看見宴岑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一條圍巾,正圈圈繞繞地纏上她的脖子。 戴好圍巾后,男人又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兩人走到透明的圍欄后面,并肩而立,一時無話。 以前容初住在高層時,晚上也會看夜景,但住宅那邊的視野遠沒有現在開闊。 他們站立的地方是商業區的至高點,放眼看去,整座城市的繁華全貌一覽無余。 濃郁夜色,萬家燈火,車水馬龍,全部匍匐在他們的腳下。 站在開闊的黑暗中,心情好像就很容易平靜下來。 容初面無表情地看著夜景。 其實她并不喜歡看夜色。以前在高層時,幾乎天剛擦黑她就會合上窗簾,不然看到外面星星點點的燈盞,再看落地窗上自己形單影只的倒影時,她會覺得有種孤獨的凄涼感…… 容初拉緊西裝外套,輕輕吸了下鼻子。 “我不想看夜景?!彼ゎ^跟男人說,“我想回去了?!?/br> “不是看夜景?!毖玑f,“我想帶你看點別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