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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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月的表情僵了一瞬,隨后更加憤怒地起伏。 “你又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東西!”她揚高聲音,努力用怒火遮蓋被戳破后的窘迫和羞惱。 “我看你是跟之前一樣,又被那個女人蒙了眼!簡直鬼迷心竅!是不是除了她,你現在眼里心里什么都裝不進去了?她說什么你是什么對嗎!” “對?!毖玑⒖虘?。 “只要容初開口,她要什么,我都會給她?!?/br> 岑月啞聲,一副被噎住的樣子。 “好啊,真是好!”她挑唇冷笑,“你還真和你爸一模一樣,都是情種!你們宴家人果然都一個德性!” 宴岑居然也淡淡勾了下唇邊。 “那么,您是因為父親當年被迫和你結婚,所以現在才極力反對我和容初在一起嗎?” “可您不是已經看到了嗎?就算你和他結婚生子,就算你極力掌控一切——”宴岑微微挑眉,“那又怎么樣?” “快三十年了,你和父親之間有感情么?父親可對你有過真心?” 他句句誅心,每一個字都精準打擊對方的要害,毫不留情翻出這個家最隱蔽的秘密。 大家心知肚明的東西,一下子被明晃晃宣之于口,最為殘酷,也最為窘迫。 岑月面如土色。 “你怎么能——宴岑,你居然這樣跟我講話?!” 宴岑只自顧自繼續:“我不會走我父親的老路。我再跟您說一遍,我不可能娶陳姝羽。除了容初——不管她是容初還是初榕,和我結婚的人只能是她?!?/br> “您也不用扯出集團和家族來。這幾年,我想我已經證明了:拋開這些盤綜錯節和裙帶關系,集團才能走得更遠,利益最大化?!?/br> 岑月仰頭看著兒子,發灰的嘴唇顫了兩下。她跌坐回沙發上,臉上完全沒了血色。 “是,我早管不了你,也管不住這個家了……但是居居!”她抬頭看宴岑,表情又激動起來,“我不能沒有居居!你不能把居居送到容初那邊!” 宴岑淡漠轉身,“這個問題,我們剛才已經說過了?!?/br> 走了兩步他又偏過頭,“對了——” “公館這邊的人,我都換了。不管是管家傭人,還是司機保鏢,我全部都換了人?!?/br> 岑月立刻警覺,“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以后您的司機要帶您出去,去哪兒,得都先讓我知道。同樣的,這棟房子里有什么情況,我也都會知道?!?/br> 岑月目瞪口呆,“你這是要監控我嗎?!” “我這是為您好?!毖玑戳讼麓竭?,似笑而非,“免得您又不小心去了醫院或者哪兒,動了不該動的東西?!?/br> 岑月一愣,反應過來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 “宴岑,我是你媽——” “媽?!毖玑偷痛驍嗨?,黑眸更沉。 “您要是還想保留這最后一點體面,就不要再去打擾容初?!?/br> ** 不久之后,容初迎來了她的首封四大雜志的封面,意大利版的《vogue》。 此外,她拍的美版《vogue》也已經向她發出了封面邀請——還是九月刊! 對于時尚雜志而言,九月刊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一本,也被稱為“金九封面”。金九一直是各路藝人和超模的必爭之地,能登上金九封面,這意味著時尚生涯走到了巔峰,廣告和代言費自然也是翻倍翻倍再翻倍。 代言方面,繼拿下藍血p家的代言之后,容初還撈了一個紅血代言和廣告大片。 修衍那邊還捂著一個重磅消息沒官宣:文嘉連莊兩年的那個藍血,下一季代言也換容初了。 以前大家習慣拿容初跟文嘉比較,但當容初成為第一個登上vogue金九的亞模,半年走了四十個大牌的高定秀,包攬紅血藍血代言后,這種的比較反而消失了——文嘉是學霸,那容初根本就是天才班的優秀生。 天才班的優秀生,已經爆掉學霸勤學苦練的成績單了。沒什么可比性了。 容初現在已經被拿來跟國際上同樣天賦異稟,躥紅極快的模特比了,比如當初那位引領娃娃臉風潮的嘉瑪沃德,或者當年火速上位的牙縫超模石頭姐…… 每當有人質疑容初的資歷尚淺時,就會有人有理有據地反駁:就算是傳奇榜上的封神超模,出道半年也不會有容初這樣的成績。 ——幾乎所有人,業內圈外,懂行的不懂行的,都對她抱有極大的期待,好像她分分鐘就要創造歷史,成為第一位登上神壇的傳奇國模。 這樣大的期望不是憑空來的,近期,權威榜單models.更新了,上次排位時容初還沒出道,這次更新她肯定榜上有名,但誰也沒想到她能直接挺進top50這個榜單!這是跳級的節奏啊。 優秀如文嘉,當年也是從“紅牌新人”爬到top50,然后又辛苦爬上了is。 哦,順便提一句,文嘉這次居然掉榜了。她從“偶像級”這個榜單掉下來的消息,幾乎和容初跳級上榜一樣讓人震驚。而且對比太過于慘烈。 這樣的狀況,應該跟她這季丟了兩個重量級的代言有關系…… 容初并沒有像網上看戲的人一樣跟風奚落,她甚至不感到竊喜。走到現在,她發覺自己已經不像剛出道的時候,較勁一般非要和誰分出個高下。 也不是佛了,在做模特這件事上,她發現自己的欲望是沒有止境的——她的野心已經跑到了更高的位置上。 就像修衍當初說的,她想要成為新的傳奇,她想要人們提到亞洲超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 修衍最近自然也是春風得意,紅光滿面的。他臉側的那個酒窩,這幾天就沒消失過。 他知道自己撿到了個王者,沒想到這簡直是個王炸啊。拋開容初本身的實力不講,她背后有容氏,還有和lare那些千絲萬縷的關系——這簡直是生在羅馬,贏在了終點線上。 “這次m牌的活動,是你參加的第一個商業品牌的活動。這次雖然不是高定秀場,但品牌方也是極其重視的?!毙扪茳c著桌面上的策劃再次強調,“他們肯定會從這次參加走秀的模特里找代言人——而你,現在正好缺這么一個商業代言?!?/br> 比起高逼格的一線奢侈品牌,阿迪達斯和維多利亞的秘密這類商業性質濃厚的品牌,好像更接地氣一些。早些年,hf模特會覺得商業品牌不夠有逼格,但現在不少hf模特也會去商牌串場。 不過想在hf和商業之間自由過渡也不容易,只有少數的頂級超模能做到。 修衍為他的搖錢樹制定的路線一直是hf兩手抓,m牌作為彩妝銷量第一的品牌,當然是個不錯的選擇。 “對了,這次的活動,文嘉也會去?!毙扪芪⑽⑴?,“她開場,而你正好跟在她后面,第二個出場?!?/br> 容初怔了一下,“品牌方是故意的吧?” “不排除這種可能?!毙扪苈柭柤?,“畢竟你和她站在一起就自帶話題。商業秀么,當然需要點噱頭?!?/br> 容初一臉淡然,看起來一點也沒在怕的。 修衍猶豫了兩秒,慢慢開口:“對了,她的那個錄音……你打算怎么辦?” 見容初慢條斯理地翻著雜志,他又補了一句,“你要是想交給公司……” “我不想交給公司?!比莩趿⒖虛u頭,“這個錄音是我私人渠道得到的,說好了的,由我處理?!?/br> “那你到底打算怎么處理?” 容初微微抬眸,貓眼很慢地眨了一下。 “這一次,我要用我的方式來解決?!?/br> ** m的秀場果然跟hf完全不同。走秀的時間定在了夜晚,而且還在室外。延展臺也是容初從沒見到過的獨特——懸空在十層樓高的空中t臺。 乍一看這不像個秀場,倒像演唱會或大party,的確很有潮牌的范兒。 容初飛速走紅后,待遇自然也水漲船高。m這次不僅在后臺給她配了專屬的化妝室,還專門找來了首席彩妝師為她造型。 因為高空t臺的關系,這次彩排較長,化妝時間就比較緊張。不知道為什么,彩妝師過來時稍遲了一些。就在他在容初臉上專注涂抹時,外面的助理突然進來,附在化妝師耳邊說了句什么。 化妝師立刻皺眉,壓低了聲音:“不剛才才弄好么,又怎么了?我現在哪走得開?不看看都什么時候了……” 容初扭頭,“怎么了?” 化妝師只搖搖頭,表情有點不自然。 容初看向小助理,一側眉毛詢問式地挑起來。 小助理吞吐了片刻,欲言又止,“是,是隔壁的文嘉老師……她說妝容不對,要我們老師現在過去給她重化……” 化妝師皺眉更深,“事兒是真的多,剛就拖了我半天——” “是我故意拖著你么!”尖銳的反問在門口響起。 容初扭頭,看見文嘉已經不請自入。 進來后看見梳妝臺前的容初,文嘉表情僵了一下,隨后精致的唇角慢慢揚起來。 “我說你剛才怎么了,口紅都恨不得歪下巴上,原來是火急火燎地趕著巴結別人來了?!彼脑捈饪逃蛛y聽,雖然是沖著化妝師開火,但形狀好看的單眼皮一直通過鏡面,和那對冷靜的貓眼對視。 容初沒有轉身,只毫不閃避地迎上鏡子里的視線。她一直沒開口,表情似笑非笑的,像是在看什么滑稽劇。 這樣的神情讓文嘉更加窩火,但容初一句話都沒說,她自然也沒法發作。 可憐的化妝師再一次被瞄準。 “十分鐘之內——”文嘉指了下自己粗糙的妝面,“你要還解決不好,那我的人就要去找秀導或者設計師出面了?!?/br> “這場秀的開秀是我?!彼D眸看向鏡子里的人,不知道下面的話到底是說給化妝師,還是一直安靜的容初聽的。 “我文嘉就算是再怎么落魄,也不是誰都可以踩得起的!” 化妝師舉著梳子,尷尬地立在一旁。 容初垂睫,唇邊彎了一瞬,氣音輕笑。 “您過去吧?!?/br> 化妝師沒反應過來,“???” “您先過去吧?!比莩跤值f了一遍,她抬眸重新對上鏡子里的視線,饒有興致地偏了下腦袋。 “我走秀,不需要妝容做底氣?!比莩鯎P了下眉,似笑而非。 “同樣的,我也認為,一場秀最精彩的部分,不一定就在開場?!?/br> 充滿挑釁的暗示,被她用輕飄飄的語氣講出來,不屑的意味就更加明顯。 文嘉的臉色更難看了。 她盯著容初看了幾秒,突然扯開唇角冷嗤了一聲,轉身大步走了。 化妝師低聲跟容初說了句道歉,也帶著助理匆匆追出去。 容初看起來一點兒不在意。 她拿起桌子上的睫毛膏,對著鏡子慢條斯理地自己涂起來。 秋后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