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右相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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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商澤憶這樣一提點,胡八刀腦子中才閃過南柯夢腳不沾地的身影,細想之下記起他與商澤憶的約定,用自己與商澤憶做了交易,只為了能跟在商澤憶身側,尋找那個所謂的機緣。 “南柯夢實力,還是差了點,出了事助不了你?!敝郎虧蓱浛谥械纳衩貛褪质悄峡聣艉?,胡八刀仍有些放不下心地說。 金樓一行,雖然被商澤憶說來是有驚無險,但終歸不是萬無一失,難免會有萬一,萬一商帝有其他的途徑得知剩余心所在之地,一邊派人去取,一邊將商澤憶給扣押起來呢? 以南柯夢的能為,面對這種情況只能束手無策,他雖有歸虛境,又是萬法府的入室小師弟,但在商帝眼睛也就比那螻蟻稍微大點而已,連個對手都算不上。 商澤憶明白他的擔心,一只手攀上胡八刀的肩膀,勾肩搭臂安慰他道:“放心,我去金樓就走個過場,商帝絕對不會對我怎么樣的,帶上南柯夢已經夠了?!?/br> 胡八刀沉默片刻,說:“我還是不放心,這樣,我先送我小舅子抵達藥王府,然后馬上趕去金樓與你會合?!?/br> 他覺得這樣是萬全之策,兩邊都能顧到。 “不行?!鄙虧蓱浵胍膊幌刖途芙^,他提醒道:“藥靈現在應該在巫山虎視眈眈,你送完老姜塊后還得護著他,不然一旦他落入藥靈與血騎手中,我跟老姜快才真是危險?!?/br> 藥靈跟血騎勾搭在一起正在巫山作妖,胡八刀是一時疏忽將這茬給忘記了,經商澤憶提起,他也知道自己想法確實不嚴謹,只得認同來商澤憶的指揮,自己全程陪著藥王江,金樓那便的事讓商澤憶一個人解決。 不過即使不能跟著商澤憶去金樓,他還是強調了一次:“如果有麻煩一定要傳出消息來,別忘了還有我這個能成為天下第一的兄弟?!?/br> 胡八刀與藥王江是商澤憶走這趟江湖最大的收獲,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他重重握了下胡八刀的肩膀,感激地道:“我知道,但你的刀還是不能握,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他說的是藥紫蘇,胡八刀此生追求,早已從天下第一換到了藥紫蘇。 兩人無言,一切盡在不言中。 良久,商澤憶又說:“等下我要獨自出門去見兩個人,見完這兩人之后明天就離開白鹿城。你跟老姜塊最好是等幾天,與我岔開幾日再出發?!?/br> 胡八刀是江湖老油條,知道岔開幾日,將是想讓兩人能分開些,他點頭問道:“去見誰?” “南柯夢?!鄙虧蓱浕卮?。 這個人在意料之中,商澤憶要讓南柯夢陪他去金樓,怎么都要跟他打聲招呼先。 “另外一個呢?”胡八刀又問。 商澤憶頓了頓,說:“王昭漠?!?/br> 胡八刀臉上一僵,不解道:“他是老財迷的人,你去見他做什么?殺他?” 所謂斬草除根,難怪胡八刀會以為商澤憶是去殺王昭漠的,這小子天賦不差,因為錢泉耀的事與商澤憶又算得上有恩怨,假以時日說不定會成威脅,還不如在現在沒成氣候的時候殺了。 但若是去殺王昭漠,以商澤憶一個人還是不夠穩當,王昭漠得錢泉耀親傳袖里刀,實力深淺從未在人面前漏過,真要是到了拼命的時候,商澤憶說不定還搞不定他。 商澤憶知道胡八刀想錯了,他也不忙著解釋,右手往自己懷里一鉤,勾出一塊白鹿的玉佩在胡八刀眼前晃了下。 白鹿雙目朝天,鹿嘴還銜著一枚銅錢。 “這是?”胡八刀疑惑地問。 他哪里會不認得這塊本屬于右相的信物,他疑惑的是怎么會落在了商澤憶的手里。兩相已死,兩相的信物理所應當也是該被白海愁給收回去,再來由他重新選定兩相,不該會在商澤憶手中。 這與城主府的規矩不和。 這其中自然有內情,胡八刀不知道而已。 商澤憶將白鹿玉佩揚了揚,握在手里解釋道:“白海愁已經將右相的信物交給我了,他的意思是由王昭漠接任右相,不過信物要從我手中傳給他,算是為我日后能順利接下白鹿城提前打下點基礎?!?/br> “原來如此,不過白海愁膽子還真是大,錢泉耀都叛了,居然還敢用他的徒弟,不怕他心存反意虛以委蛇,伺機報仇啊。還有,王昭漠這小子的性格看著貪財,實際跟老財迷一樣念情得很,不一定會買你的賬?!?/br> 胡八刀對商澤憶能否收服王昭漠,還是抱著懷疑。當然了,錢泉耀調教出來的人哪有那么好收服。 但如果真能收服王昭漠的話,對商澤憶自然是受用無窮,自古白鹿城左相掌化龍錄,右相掌暗流,收服了王昭漠就相當于掌控了天下第一的情報組織,未來對商澤憶大有裨益。 商澤憶其實對收復王昭漠也沒有太大的信心,不過既然白海愁交代給他了,他也想去試試,畢竟無論他以后是否入主白鹿城,有這樣的勢力為他所用總歸不是壞事。 而且還有一事是他沒對胡八刀說,白海愁交于他信物的時候曾有明言,讓王昭漠繼承右邊之位亦是試探于他,若是他表露出一絲對白鹿城或者商澤憶的怨憤,就要當場格殺,而這右相之位,轉由胡八刀繼承。 商澤憶知道胡八刀與自己一般都是浪子的性格,自由自在慣了。右相的位置,對他人是至高無上的榮譽,于他卻是砒霜毒藥無異,所以商澤憶想盡量讓王昭漠繼承了右相的位置,真的不行,也要把胡八刀給擇出來,最多事后他跟白海愁再解釋。 “試試唄,說不定這小子只是貪財并不重義呢?”商澤憶將信物收回懷中,玩笑地說。 “那白鹿城的右相,就成了全天下人踴躍收買的香饃饃了?!焙说犊哿丝圩约旱亩?,認真說,“那樣的話,我還是建議你現在就殺了他,免得他哪天為了錢背叛了白鹿城?!?/br> 商澤憶覺得一直跟胡八刀在這里說下去也不是個事,是好是懷總是要見下正主才能下定論,他抖落胡八刀挖完耳朵搭在他肩上的手,說:“我先去看看再說?!?/br> “真不用我跟著去?”胡八刀強調著又問了一次。 商澤憶自顧出了門,邊走還邊往會伸手揮手道:“不用,這事情還真不能太多人去,我一個人就夠了?!?/br> 胡八刀覺得他說得在理,這事情人多沒用,反而起反效果,還不如商澤憶單刀赴會來得有誠意。至于商澤憶的安危,王昭漠的能為雖然沒有在人前漏過,但以胡八刀看來,撐死了也就煉神巔峰或者歸虛初期,以商澤憶的能為還是能應對的。 他也就放心商澤憶一個人去了天武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