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繼之前被他發現她穿小黃鴨拖鞋后,現在又被看見小熊內褲了。 小熊款式咋了,誰還不是個小朋友了。 “你別說了!”舒白橫他一眼,“不許再說話?!?/br> “沒別的意思?!?/br> “那也不行!你就當沒看見,什么都不知道?!?/br> 郁景歸似乎聽懂她的意思,卻并沒有順著她的意思,輕描淡寫道,“可是我看見了?!?/br> “……” “還挺可愛的?!?/br> 舒白微惱:“你再說?” 郁景歸淡笑:“小熊怎么了?” 剎那間,本就離她過近的男人,眼前突然被黑影籠罩。 舒白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他的腰上,張牙舞爪,兇得很,咬緊兩邊小虎牙,“不、許、說、了?!?/br> “不許說什么?小熊嗎?!?/br> 男人話音剛落,陰影突然落下來。 唇角被人封住了。 意識到是舒白主動吻上來的時候,郁景歸先是一詫,手下意識攬過她的腰。 一開始,吻得溫柔繾綣,帶著青澀和不熟練,淺淺試探,但很快,便兇巴巴地侵襲進來,末了,唇上出現痛感。 他不僅被她強吻,還被她咬了。 舔了舔唇上的血跡,舒白繼續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坐著,臉上溫度火熱,嘴上卻冷硬囂張,“還說嗎?” 第23章 23 那抹艷紅的血并沒有被舒白舔舐干凈,抿過之后浸潤的面積反而更大, 像個女吸血鬼, 看起來兇悍,卻沒什么實戰能力。 暖色光照下, 那張漂亮的臉蛋強行繃著嚴肅,可隨著時間推移, 底氣越來越弱。 冷靜下來后,舒白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 低頭一看, 自己的爪子抵著男人的胸口, 若是旁邊有人的話, 明眼就能看出她是在強搶民男。 掌心的溫度被他的體溫過渡得越來越溫熱,兩頰也在逐漸升溫, 舒白盯著空白的腦袋,胡思亂想一會, 最終不太理智地想把手縮回去。 奈何她現在的位置實在尷尬, 不方便下去。 爬到他身上兇他的時候沒注意, 現在才知道上下兩難的滋味。 于是, 舒白剛剛收回去的手,又重新擱放在男人的身上。 剛才擱的位置屬實尷尬, 差一點就碰到兩邊強壯的胸肌,因此再放的時候,她略加小心。 終于……這一次—— 不偏不倚落在他的心房處。 她的手抖了抖,抬眸,便是男人直晃晃的視線。 郁景歸從容淡定得很, “雖然我剛才看見不該看的并且違背你的意思,但你現在這種行為,屬實構成性sao擾?!?/br> 別說手了,舒白感覺自己全身都無地自容,眼睛不方便四處偷瞄分散注意力,否則更容易讓對方認為她資歷不行時道行太淺。 只能用理不直但氣壯的口吻回道:“你別睜眼說瞎話,我什么時候sao擾你了?!?/br> “你現在還……” 他話沒說完就被她振振有詞地打斷:“這不是sao擾,我是在教育你?!?/br> 她此時的模樣,如同上課時被老師抓住偷吃零食的學生,用一張塞滿糖果的嘴巴,狡辯自己沒有偷吃。 “舒小姐教育人的方式挺特別啊?!?/br> 舒白聽出這人的弦外之意,沒想理會,往后挪了挪,腳后跟著地后立馬打算起來。 身子剛轉過去,腰間一股力道突如其來,毫無遲疑地帶著她整個人往另一邊側去。 郁景歸一個翻身,把原本立在眼前的舒白反壓在沙發上。 這回,居高臨下的人是他。 無可挑剔的俊顏逆著光,五官輪廓明晰深刻,眸里多多少少挑出幾分笑意。 被他一大片光影遮蓋住視野,經過一陣頭暈眼花和無意識顛簸的舒白,呼吸一頓,繼續瞪著他,還沒質問,只見眼前的男人傾身而下。 舒白別過臉,生硬問:“你干嘛?” “我也想教育教育你?!?/br> “不行——你這是sao擾?!?/br> “用你剛才的方式教育你,怎么就是sao擾了?” “我摸你胸和你摸我,性質能一樣嗎?!?/br> 說完,她捂住嘴,打算死不認賬。 只要她捂得緊,他就咬不到她。 只要她臉皮厚,耍再大的流氓也只是在教育人。 郁景歸身下看著腮幫鼓鼓的小女人,難免好笑,沒按她所想那般知難而退,反而貼得更近。 近得感知到她鼻息間的呼吸。 就在舒白以為自己被侵犯的時候,額間傳來一陣溫熱。 視線全被他擋住,光度更暗了。 她嚇得跟受驚的小鹿似的,郁景歸卻并沒有做什么,薄唇在她額間輕輕吻過后,落下低醇的嗓音:“小白白?!?/br> 舒白支吾了聲:“……嗯?!?/br> “我們結婚吧?!?/br> “???” “無關長輩,無關婚約,我想和你結婚?!?/br> 舒白推開他,一個激靈坐起來,鞋子都沒顧得上穿,赤腳踩在地板上,“為什么?你不能因為我溫柔漂亮聰明機智多才多藝就想娶我吧?!?/br> “……” “現在的男人太膚淺,我得等你發現我善良純真的內在心靈才能相信你的片面之詞?!?/br> “……” 郁景歸將她拉過來坐著,俯身把地上的鞋撿起,替她工工整整穿好后,他才說:“乖,去睡覺吧,少做點夢?!?/br> 舒白低頭看著腳上的拖鞋,又看看他。 郁景歸面色正經,朝她做了個“拜拜”的手勢。 她聳肩,邁著悠悠的步伐上樓,走到一半想起今晚的流星雨還沒看。 山里蚊子毒又大,還好她提前準備驅蚊水,方便去天臺觀看。 路過走廊窗臺時,一瞥外面無云的夜色,估摸著這流星雨像天氣預報一樣跑偏了吧。 等流星的時間未免過于無聊,舒白把臥室翻了翻,找到幾樣懷舊的東西:貝殼,夾筆的記事本,還有老舊的相簿。 貝殼是小時候拾取的,算起來有些年月。記事本上面摘抄曾經的非主流語錄,還帶有外星文字體。至于相簿,簡單翻了翻,舒白發現小時候的她長得還蠻可愛。 十多年前的舒家便是晏城數一數二的富家了,作為從小被舒老爹捧在掌心中長大的舒白,可以說無憂無慮地長大,身邊圍繞著無數小跟班。 能從小跟到大的,只有關一北一人。 小孩子羨慕她,大人諂媚她,一直以來她都應該是眾星捧月的。 一切的轉折,不過是高三和常寧靜做同桌。 爹爹的寵愛,保鏢的護送,生來就有的生活,把這些習以為常的舒白,被人嘲笑外貌體型后,頓時覺著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不香了。 也怪她愚笨得一無所知,起初還把身邊所有人當朋友。 有一次后排男同學的書桌往前推移很多,導致她的座位空隙不夠,和后排的男生商量過,結果并不討好,反被他們笑話,為什么別人沒事,就她舒白嫌擠。 等到常寧靜回座位,幫舒白說教,細聲細語地拜托兩個男生把桌子往后面挪挪,他們禁不住?;ǖ娜崧曄鄤?,立馬服軟。 當時的舒白感激不盡,殊不知那是常寧靜的手段。 后來,舒白才知道,是常寧靜讓值日生把她們的位置調窄一點,至于原因,估計就是想看她笑話,而自己當老好人吧。 前面的十幾年,舒白養尊處優,溫室花朵一樣長大,后面的幾年,她變了個人似的,破繭成蝶,雖然沒出落成大人物,但至少沒那么容易被騙。 一切的變化,從她下定決心減肥那天開始。 舒白不知道該感謝常寧,還是放她鴿子的人,要不是這兩人的摧殘和歷練,她步入社會,沒準等舒老爹命喪黃泉那天她還是個傻二愣嬌小姐。 外頭,傳來兩道敲門聲。 “進來吧?!笔姘讘猩⒒匾痪?,又問,“干嘛?” 郁景歸徑直走進來,沒直接回答,而是走到窗戶口,把簾子拉開,似笑道:“你是不是忘了點什么?!?/br> 一抬頭,舒白看見外面藍黑色的天空,落下數道長白光,一道接著一道,煞是壯觀。 “真的有流星雨誒?!?/br> “你有愿望嗎?” “有?!?/br> “什么愿望?!?/br> “我希望再允許我許五百個愿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