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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帕子? 穆溪白大惑不解,卻見眼前的陶善行眼角飛勾,蓄滿惡意,笑得不像從前的陶善行,微仰下巴高傲開口:“這帕子的主人是誰,你沒告訴過任何人吧?誰都不知道你心系何人,對嗎?”見他怔愣,她又有些得意,隨手抽出一條帕子,道,“但我知道。你從十一歲起就念念不忘的人,是秦家的三姑娘,與你定過親事的那位,秦雅。我可有說錯?” 穆溪白大震:“你……如何知曉?” “我當然知曉,因為這條帕子的主人,就是我。我是秦雅,秦雅是我?!?/br> 大年初一的情節,可還滿意? ———— 感謝在20200123 08:39:26~20200125 11:43: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ty小湯圓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朝暮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麻花 4瓶;ZTYT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3章 決定 陶善行說完話后,屋中出現詭異的安靜,本已到達情緒巔峰的兩個人都陷入沉默。穆溪白忽然覺得可笑,她說的明明是這樣一件荒謬無羈的事,可他居然在她說的那一刻相信了。 相信這件匪夷所思的事,難道不可笑? 他拈起懷中那方絹帕,放在眼前細看——這并非被陶善行搶去的那張,淺青的帕子簇新,只有帕角繡了叢蘭花,與陶善行手里那條絹帕上繡的一模一樣,應該是她近日新繡。 她想證明什么?憑著這個不算精致的刺繡證明她是秦雅? 這簡直比他從秦舒給的冊子里看到她的名字還要荒謬。 陶善行猜到他的心思,不過冷冷一笑,指腹摩挲過帕角刺繡,道:“你不必多心,我從沒想靠一個刺繡證明什么,只是看到這絹帕有所觸動而已。你信與不信,也不重要,與你說這番話,不過是還你以真換真之意?!?/br> “你說自己是秦雅,那么陶善行呢?”穆溪白問道。 她說話間退了兩步,坐到床畔,問他:“你不信鬼神,對嗎?其實我也一直不信,所以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出現在靈源,你就當這是……借尸還魂吧。去歲你我同傷,病入膏肓,真正的陶善行沒能醒來,而我,我在同期病故南華庵,睜眼之時,就成了躺在靈源小村中天生癡愚的陶善行?!?/br> 穆溪白記得去年那場重傷,秦雅病故的消息從京中傳回,引他大慟,在效外策馬狂奔,不慎墮馬,與身在靈源的她幾乎同一時間受的傷。 陶善行低頭看著自己的舊帕,憶起舊事:“我出身興平秦家,祖上世代為官,六年前祖父為正二品都察院右都御史,大伯出任浙江巡撫,官至從二品,也算得上家世顯赫。我是二房嫡女,在秦家女兒中排行第三,閨名為雅,上有長姐秦婠,嫁予鎮遠候,二姐秦舒,因受江南王案的牽累,嫁予武夫為妾。我自小父母情薄,生母宋氏早亡,父親秦少峰再娶繼室,于我不過面上慈憐,你所以為的高門貴女、大家閨秀,只是他們十六載培養出來待價而沽的貨物而已。秦家三房人心各異,我想要過好日子,就得爭,爭寵爭愛爭人心。十六年,我和秦舒在秦家明爭暗斗十六年,從尚在襁褓中起就被比較利用,你說我了不了解她?” 穆溪白還未從她是秦雅這一認知中醒來,什么秦舒秦家于他而言,都不重要,那不是他關注的東西,他只為這一刻她眼底濃得化不開的遺憾而疼。 是的,遺憾。 為父母薄情遺憾,為姐妹相爭遺憾,為那一世爭斗遺憾,為已經鳥獸散去的秦家遺憾。 “當年秦舒名動京城,聲名尚在我之上,惹來不知多少王孫貴族的愛慕,可你知道嗎?正是這樣一個生如天仙的人,卻有著蛇蝎心腸,她想攀附權貴榮寵無雙也就罷了,卻又貪戀追捧,玩弄感情,游刃于各色男女之間,拿捏人心,要人臣服于她裙下。那些年,京中敗在她心計之下的男男女女不知道凡幾,最最可憐的,當屬我那長姐秦婠?!?/br> 提及此事,陶善行驀地攥緊帕子,不堪回憶的過往掠過腦海,她雙眸一閉,將這段抹去,道:“不說她了,關于我的過去,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只要你問得出,我便答得出。包括我出家之后的日子,南華山的景致,南華庵的凄涼,庵中師父與眾弟子的法號,每日修禪的功課,我通通都能告訴你。你說吧,還要我如何證明?” 穆溪白緊緊盯著她,宛如要從她身上挖出無盡過去。秦雅是過去,陶善行是現在,他思慕過秦雅,愛著陶善行,掙扎多年,矛盾許久,最終仍落于一人身上。她問他信不信,可到如今,他信與不信又有何意義? 若是從前,他若信,她就是唯一所愛;他若不信,她也依舊是他所憐所愛的眼前人,但現在…… “我沒什么可問,我對秦雅所知亦不深,只是心頭尚有個疑問,你若是她就正好,我想問多年了?!彼麚u了搖頭。 “你想問什么?” “我想知道,你當初落發為尼,是因不滿與我這樁婚事,還是因為別的?我想知道,你當年心里愛的人,是誰?你為這個男人,又做了什么?” 只這一句話,就叫陶善行啞口無言。 穆溪白落寞自嘲笑笑,道:“我現在相信你是秦雅了。你說秦舒工于心計,擅長拿捏人心,那你呢?你又比她好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