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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恩好懸從震驚中回過神,面對這一禮,忙跳著躲開,連連擺手:“我什么都沒做,別拜我?!?/br> 陸汐一笑:“道長慈悲,已是大恩?!?/br> 說的是他們沒有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收拿鬼魂,反而靜下心聽她們的冤屈,余恩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腦勺,想了想,問道:“陸小姐日后要如何?夏阿卓在閻羅王面前呈怨,霍府一家子都討不得好,你日后也不必非要留在霍家?!?/br> 陸汐笑了笑,“妾家中尚有薄產,足夠妾半生無憂,多謝道長關懷?!?/br> 余恩的娃娃臉又一次紅了。 安然在一旁不厚道的笑了出來。 …… 霍府之事告一段落,安然在臨平郡又待了幾日,煊赫多時的霍府終究煙消云散,為此臨平郡數戶人家假借他名,擺了三日的流水宴。 可見霍府平日惡名。 安然本要與余恩告別,但余恩本是出來游歷,無有計劃,又與她算是投緣,便隨她一同離開。 余恩赤子心性,道術高明,兩人從臨平郡出發,每到一處停留數日,為當地之人處理怪事,遇到有作祟的妖物從不手軟,慢慢竟也有了幾分名頭。 金陽城臨水靠山,水陸發達,特產豐富,是數一數二的經濟中心。余恩小道長跟著安然才知外面有那么多美食,近來染上了口腹之欲,剛一入城,便拉著安然直奔金陽城中最出名的金陽樓。 名與城合,不是有權就是有勢,金陽樓兩樣都占了,是前金陽太守,當今太傅之父所開,請的是宮中御廚為掌廚大師傅,又兼之有身為太傅的兒子搜羅四方名廚,金陽樓里各個菜系都十分擅長,常有人為了一品金陽樓飯菜而遠道而來。 余恩在其他城中聽到金陽樓的名聲就好奇到饞了,一入城便拉著安然進了金陽樓。 此時尚不是飯點,樓中客人卻不算少,有小二迎了上來,帶他們到空桌上坐下。 余恩松了口氣,“好在還有位置?!?/br> 他們坐的是一樓大堂,至于二樓,非是提前預約不可前往,當然,多出些錢財也是可以的,但兩人都無所謂這些。 安然搖了搖頭:“你莫要沉迷這些,當心日后你師父責罵?!?/br> 她都有些后悔讓余恩接觸到這些了。 安然不是會故意苛待自己的人,衣食住行非是絕品卻也不差,哪像余恩,窮得都去裝算命先生了,后來跟著安然,才知道原來飯菜不是只有白面饅頭和大米。 余恩嘻嘻笑了笑:“紅塵濁事,也是一種修行,我每日打坐勤修,功行不落,師父才不會管?!?/br> 安然失笑:“尊師當真不拘小節,每每聽你提起,心向往之?!?/br> 余恩笑道:“師父定然也愿與鐘兄相交?!?/br> 他越與這位好友同行,越覺得對方身上謎團眾多,但不可否認,她當是一位道行不輸師父的高人。 余恩美滋滋想,高人愿意和他同行,可見他還是不差的,師父貶損他,不過是故意之語。 未過許久,飯菜上來了,余恩頓時沒空再想其他,只專注于美食。 安然搖了搖頭,也跟著用了起來。 她吃得不多,飽腹后就放下了筷子,余恩也不客氣,放開了肚皮就吃,安然等待期間,忽聽得金陽樓門口處傳來喧嘩聲,目光往那處一掃,便見門口多了位絕色美人。 美人兒不止絕色無雙,還高貴典雅,衣著華麗,一觀便知非是尋常人家,她孤身一人前來,掌柜忙迎了上前。 “您是去二樓還是在一樓?”掌柜識人無數,姿態放得很低。 美人兒伸出纖纖玉指,隨意一指:“便在此處吧?!?/br> 她所指之處正是安然與余恩所在的桌子,桌子靠窗,清凈又可觀外面景色,確是個好去處。 掌柜一愣,為難道:“姑娘不如去二樓雅間,二樓臨窗遠眺,整條街盡可收入眼中?!?/br> 美人兒掩唇輕笑,語氣不容拒絕,“就此處,我與兩位公子拼桌?!?/br> 掌柜再一愣,不由仔細看了安然兩人一眼,沒看出這二人有什么特別,不就是一個書生一個道士。 他不敢違逆貴人,稍稍一思后就答應了下來,“小人這就去安排?!?/br> 他來到安然二人桌前,說明情況,余恩忙中偷閑,抬起頭望去,也是愣住了:“這位姑娘——” 本朝民風說開放也不開放,底層女子照樣如男子一般頂門立戶,貴女打馬游街,持劍上戰場的都有,反倒是中層人家最重名譽,待字閨中的女子名聲稍有瑕疵便被送往家廟,孤苦一生。 余恩最初不知這些,但有一次為一城中大戶人家除邪,事涉那戶人家女兒,結果后來得知他們前腳剛走,那位方脫險的姑娘就被父母送去了家廟。 也是因此,余恩之后就格外注意這些。 他話未說完,美人兒卻看也沒看他,直沖著安然而來:“這位公子豐神俊秀,卓爾不群,未知可有婚配在身?” 安然:“……” 余恩:“!” 連見多識廣的掌柜都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晚了,小天使們見諒,昨天好氣,我這個人比較懶,喜歡事到臨頭加班,不瞞小天使,放假十來天我才碼了兩萬七(捂臉(/≧ω\)),昨天下午計劃碼字的,誰知道停電了。 明明說的是晚上八點來電,我特別放心的在八點之前把手機最后一格電給用完了,結果又變卦了!一晚上沒來電,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