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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類型不一的鐘表,甚至是人高的布谷立鐘也被放在各個視線所及處。 “您好,是犀浦鐘表店嗎?” 犀浦鐘表,地圖上是這么標注的。 背對著連月西的白色衣衫男子放下手里的厚書,轉過身,笑著說:“是的,有什么可以幫你的嗎?” 連月西的眼睛告訴她,這個人美得顛倒眾生,不似凡人,但連月西的理智又告訴她,這世間都是凡人,即便神仙容顏。 “呃,我……” 他取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兩側的鏈子讓眼睛脫離高挺鼻梁架起后依然掛在他的脖子上,在他白色的襯衫上。 “請先進來吧?!彼f。 連月西提步,從晚霞的余光里走進這家鐘表店,光陰就落在她的背后,舍不得卻勾不住地在她鞋跟后徘徊。 “那個,你們這里能修手表嗎?” “什么樣的手表?” 連月西說:“有點老舊了?!彼f著,從皮包里拿出一個紅絲絨的盒子,面朝著他的方向打開,“不小心摔在地上,表盤上的玻璃摔壞了,時針分針也不走了?!?/br> 他站在桌子后,連月西站在桌子前,隔著木桌他稍稍彎身去看盒子里的那枚手表,他說:“請稍等一下?!?/br> 他從桌子下的抽屜里拿出一雙白手套,慢條斯理地戴在自己的十指雙掌之上,連月西不自覺地去看他的動作,像手術前戴上白手套的醫生一樣嚴謹,卻實在是從容優雅得好看。 他從表盒里拿起那塊手表,放在眼前仔細端詳,破碎的玻璃表盤割裂了圓盤內的睡火蓮花紋,也割裂了時間。 片刻他抬頭,“這也真是太不小心了?!?/br> 連月西被這句輕柔的責備弄得羞愧起來,“這是我奶奶送給我的,很珍貴?!?/br> 很珍貴,她卻給摔壞了。 他朝她輕笑,“沒事,還能修好?!?/br> 將表放回紅色絨盒子里,他從拿白手套的抽屜里拿出一張紙。 略微泛黃的紙頁放在連月西的面前,她問:“這是?” “每個送鐘表到店里修復或者是購買鐘表的人,我們都會前一份合約,是店里的傳統?!?/br> 連月西看著那個方正的“犀浦鐘表”的標頭,一支鋼筆推入她的視線。 “用這支筆吧?!?/br> 連月西的眼神只是輕微地在桌面上飄忽了一下,她確實是在尋找一支可以使用的筆,“謝謝?!?/br> “一個星期后來取的話,可以嗎?” 連月西在橫線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把紙連同那只鋼筆遞還回去,“可以,我不著急?!?/br> 他移開鋼筆,念出上面那娟秀的字體,“連月西?!?/br> 蕩思天涯睡火蓮(2) 睡火蓮(2) 一周后,連月西去到犀浦鐘表店。 路過那沙玻璃窗時,隱約看到有個人立在那里。連月西被玻璃敲響的聲音叫回神。 她推開門進來,門將外面的時間和里面的時間分隔開。 連月西知道了他的名字,商丘。 商丘見連月西來了,微微點頭,“你來了,取表嗎?” 連月西點頭。 商丘說:“你先坐一會,我去拿表?!?/br> 連月西拉開那張木桌前的椅子,將手包放上去,坐下后,她才開始仔細打量這里的一切。 犀浦隨處可見的時鐘,滴答的聲響,以及面前這張老舊的木桌,所有的東西都想被舊時光浸泡過的果子,泛著一股陳舊卻不腐朽的氣息,燈光是溫暖的黃,照映在所有木頭上有暖光,在光里的背影,是她一周以來晚夢的對象。 連月西并緊了雙腿,感覺緊張。 商丘走過來,將那個表盒原封不動地推到她面前,“你看看?!?/br> “啊,好?!边B月西打開表盒,那塊原本以為已經就此廢棄的圓盤手表此時光潔如新,她盯著那時針分針秒針后的睡火蓮,聽到商丘說:“手表內部因為年代的原因老化嚴重,不過你放心,換玻璃的時候我已經幫你調試過了,再戴十年也不成問題,只是……” 連月西抬頭,“只是?” 商丘儒雅英俊的眉眼輕輕彎起一個弧度,他似是無奈又有寵溺,“只是,別再這么不小心了,手表很脆弱的?!?/br> 連月西啪嗒合上表盒,低應:“嗯……” 一周以來的種種夢醒時刻回現在連月西此時的腦海里,她不安地擺弄著裙擺,按理說她拿到了手表就要起身告辭,但是有什么未盡之言,她覺得自己還不能走。 商丘也不趕她,或許他從她糾結的臉上已經看出了什么端倪,只是握著手放在木桌上,耐心地等待著她開口,說出她的欲言又止。 終于,商丘聽到:“我這個星期,一直夢到你?!?/br> “哦,是嗎?” 連月西看著他,“你好像,不太吃驚?!?/br> 連月西以為她說出這樣可以稱作變態的話會得到商丘的一點反應,最難看的不過是他的厭惡,但是沒想到他只是十分平靜地應答下來,難道現在一個女人不斷夢到一個陌生男人已經不算一件奇事了嗎? 連月西有些不甘心只是這樣繼續說:“我夢到,你和我……你和我,在……” “在做什么?” 連月西一狠心,“你和我在zuoai,狠狠地zuoai?!?/br> 她感到側頰突然像火燒一般,那些夜里讓人羞于啟齒的夢清清楚楚地記憶在她的腦海里,以為夢都是醒來便望,這些夢卻在白天的日子里越想越明,每一個細節,每一次撫摸,每一聲驚叫。 連月西說完這話后就羞愧得張不開口,她緋紅的薄臉皮把自己逼出了眼淚,眼睛都晶瑩。 商丘的白色襯衫上依舊垂著連著銀鏈的金絲眼鏡,他骨節分明,修長潔白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擊,逐漸合上了鐘表走動的節拍。 在連月西終于忍不住要羞憤地奔出這里時,商丘說:“有多狠?” “什么?” 他與她對視,抓住她迷茫的雙眼,他本就不似凡人的英俊,居然還用這么深情的眼光看著她。 “我想知道,和你zuoai時候的我,會有多狠?!?/br> 有多狠? 連月西不自覺地滾動了喉嚨,夢里搖晃的床桿,波動的身體,以及起伏不定的背脊,她感到了空氣中有誰掐了她一把,讓她泛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開山劈地狠不狠? 脫胎換骨狠不狠? 夢里的商丘,像是要啖其骨rou。 蕩思天涯睡火蓮(3) 睡火蓮(3) “有人會進來嗎?” “不會?!?/br> 連月西閉上眼睛,她的睫毛輕顫,像振翅的蝴蝶。 商丘撫上她眼皮下不停滾動的珠子,“你很緊張?” 連西月違心地說:“不,不緊張?!?/br> 但說這句話時她差點要到自己的舌頭,她皺眉。 “噓……不要緊張,我會很溫柔,很輕,不會弄疼你?!?/br> 連月西眉間的褶皺被商丘帶著暖意的手指撫平,指尖帶著他身體的溫度和皮膚之間的摩擦劃過她的臉龐,到脖子中央,順著與鎖骨對齊的凹陷滑下去。 她躺在犀浦鐘表二樓的房間的四角柱大床上,身上的衣裙被商丘脫下后貼心掛在門后,她一側頭,就看見自己的那條藕荷色長裙在飄蕩,房 ΗàǐΤàňɡSんυщυ.℃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