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鐵血唐三葬_分節閱讀_8
這三個字直戳觀世音目的,甚至日/后多次事件,三藏都能用這三字歸納觀世音的前來。 觀音正了正色,道:“爾等不知,這黑熊精前世為人,功德深厚,因面貌丑陋,被同鄉惡霸所欺,言他貌丑如妖,一張臉生了也無用,他早早死去,一張臉皮死后也要被扒下來,踐踏多次。這惡氣未消,才變成了妖怪,專挖那些美人臉皮。這兩世功過相抵,也算是個可憐人——我那落伽山后,無人看管,我要帶他去做個守山大神?!?/br> 底下一人二妖各自有各自的心思,三藏心想已教訓過一頓,交給那觀世音,也類同于超度,猴子心道幸而不是未來師弟,扒人臉皮這愛好說出去了可不好,難不成專跟了和尚后面,和尚打一個,他見了喜歡扒一個么,白龍則慶幸變態的妖太多,這里變態的和尚還有一個,一起上路的,能少一個是一個,這三個卻都各自歡喜,對著觀世音稱諾。 三藏也尋回自己袈裟,觀世音用柳枝蘸了甘露,輕輕一灑,那袈裟便變回了原本模樣,精致不減,佛氣更盛,襯托著三藏宛如一個巨大的行走人rou誘餌,專門吸引這方圓千百里的妖精。 告別了觀世音,三人收拾了行李繼續上路,這一走又連續是七八日的荒山野林,在之前寺廟內準備的干糧也是全部吃完,又恢復到了野果野菜的艱苦生活,猴子眼睛更是發亮,專盯了遠處看,而終于皇天不負有心猴,一日天色將晚,忽然遠遠地望見一村人家,猴子跳上半空前后打量,興奮至極地躍下來,拉著三藏要前往投宿。 師徒三人還未進村,便看到了數幾個農婦打扮的山野女兒家急急忙忙地朝著村子里跑,而待到進村,越往里走,女兒越多,均是打扮了幾分顏色,涂著胭脂,抹著唇紅,湊在一起,興奮至極,圍在道路兩旁,嘰嘰喳喳像是等著何人經過。 三藏一行有些莫名其妙,初還以為是某種祭祀儀式,也想山村女兒家民風開放,也不拘禮,便也候在一旁等儀仗經過,而等著女兒家門尖叫聲加劇,才望見路盡頭是一男子,騎于高頭大馬上,緩緩而行。 那男子穿著件深藍衣袍,身形挺拔,也不束冠,黑發披散,嘴角笑容慵懶至極,似乎連眼底都含著笑,望著兩旁女兒家羞紅了臉尖叫,卻又不言語,像是在人群中打量著。而村里似乎男性村民極少,也不愿湊到這迎接隊伍里來,三藏幾人有點突兀地站在路旁,那男子的目光隨即落到了他們身上,輕輕一轉,然后凝住。 男子躍下馬來,動作瀟灑,衣服不見凌亂,他笑容不知何時轉變了陳懇,嘴角上揚,竟像是帶了無窮盡的魅力,對著三藏有模有樣地行了個佛禮,道:“這位師傅,我們是否在何處見過?竟是如此熟悉!不如到我府上坐一坐如何?” 猴子在一旁忍不住嗤笑,道:“師傅,原來是個智障兒?!毙“埐徽Z,卻也點了點頭。 男子卻根本沒有分出半點神色去理會他倆,雙眼直愣愣地看著三藏,三藏嘴角抿緊,眼底是極大地不耐煩,耳旁卻充斥了無知村女的尖叫聲,幾乎快要聾過去,而眼前那個不知好歹的還要向前逼近,只得右手一拄禪杖,左手抿指,念了句佛號。 那聲阿彌陀佛如同水波般無聲無息漾開,村女們癡迷神色忽然一止,那男子似被佛號攔在了千里之外,半晌不語,忽轉身就走,騎上馬后,朝三藏大喊道:“那和尚!我們會再見的!” 等那男子終于離去,師徒三人交換了個眼神,小白龍不確定地說道:“剛剛那人……頭頂可是長出了兩個耳朵?” 三藏自覺被侵犯了個人空間,態度極差,冷冷哼道:“什么人,就是一頭豬!” 猴子與小白龍自覺為敢膽出現在三藏面前還妄圖調戲他的這頭豬妖念了聲阿彌陀佛,希望他歸西時不受折磨,早日超度。 作者有話要說: 八戒:這位師傅是我見過的 三藏:MDZZ 第11章 打豬 三藏從長安出發時,包袱內還裝了些銀兩,但一路荒山野林,何需要用到銀子的時候,如今才拿出來,在村里的小客棧中點了一桌素菜。 這個山村地處偏遠,民風開放,村民罕有見到外人路過,在客棧中坐了旁桌的便湊過來,還有人認出了三藏便是那個男子意欲搭訕的對象,更是熱情萬分,主動介紹起當地情況來。 原來這村子喚名高老莊,村莊內大半數人家都姓高,向來女多男少,只得招募外男做上門女婿。而村里最富一個人家,長輩高太公某日外出,半路遇野獸,被一男子所救。高太公見那男子雖滿臉傷痕,但依稀看出相貌英俊,身手勤快,又自稱孤兒,旁無親戚,便生了招婿之意。誰知那男子來到高老莊后,逐漸養好了傷,才發現他外貌竟是俊美近妖,高太公一家上上下下女眷無不愛慕他憐惜他,高太公擔心那男子是妖,卻被家中女眷管束。那男子平日也不怎么出宅子,一月也就出來一二次,卻引得全村女兒圍觀,個個聲稱想要嫁于他,做妾也心甘情愿。 村民感嘆了幾句,又看了看三藏一行,道:“爾等長得也真是出眾非凡,那位兄弟雖是個毛臉,但這相貌,若未娶親,何不留在我高老莊,保你們不出幾日就尋到美嬌妻?!?/br> 被指責毛臉的猴子心有不甘,暗暗道:“什么相貌俊美近妖!只不過一頭豬,長嘴大耳的樣子你們還未見過呢!怎和爺爺相比!” 三人素齋才用了一半,便看到一群少年家丁,頭裹綿布,身穿藍襖,朝著他們迎過來,笑容可掬,卻是沖著三藏彎腰哈背,口稱老爺師傅:“這位老爺師傅,我家相公方才在路上,竟是與您一見如故,還由我等來請老爺師傅到宅子上坐坐為好?!?/br> 猴子抬眼一觀三藏,料想他見了豬妖,滿腦子應是超度之事,怎會不答應,果不其然,三藏雖面無表情,但還是應了個諾。那些家丁原以為要花上一番功夫,誰知這和尚如此好講話,心想果然是自家相公魅力非凡,又才細細看了那三人,各自觀出些風流倜儻容貌非凡的味道來,連忙帶了滿臉笑容,說著請請請。 那高太公的宅子在村莊最北方,院樓數層,花枝鶯舞,說不出的景色柔美,居宅繁華,家丁領著他們到了中庭,遠遠便望見那個男子被一群女兒們圍在中央,那些女兒皆是杏眼粉頰,裙色斑斕,圍著那男子嬌滴滴地笑,偶有作吃醋狀,捻著手絹敲打他,那男子一臉受用,但若是仔細查看他神色,卻又能發現他有些心不在焉,眼神飄忽不定,輕飄飄掃過女兒們的笑靨,最后落在了不遠處的三藏臉上。 他的眼底像是燃起了火焰,熊熊燃燒著,這漆黑色的眸子忽然活轉了過來,帶著迷人的深邃笑意,恍若天地之大,但這男子的眼底只容得下一人般。 三藏默念了句佛號,才強忍下了險先脫口而出的媽的智障。 他極其不喜歡這種感覺,這樣被熱切地、感情熱烈地注視著,這種來自另外一人,呸,另外一妖的感情仿佛在野蠻侵入他的私人空間,讓他不得自在,從內由外,從心底里,像打對方一頓。 那男子站了起來,低聲說了幾句,女兒家們撅了嘴,但還是提著裙角散開,留下了偌大的庭院。男子遙遙朝著三藏點頭微笑示意,隨后朝他走了過來。 猴子先是心生了不耐煩,轉頭一看三藏表情波瀾無驚,心道不對啊,按照平時,和尚早就一個禪杖掄上去了,難不成真被這死豬妖迷惑住了神智?念及至此,干脆先掏出了棒子,大喝一聲:“妖孽!敢膽迷惑我師傅”,便沖了上去。 他沖的倒是快,殊不知三藏正心中反胃的緊,考慮了數十種如何好好送那頭豬妖歸西的方式,卻被猴子搶了先,好不容易決定先揍一頓再考慮諸多,那猴子已是和豬妖纏斗在了一起。 豬妖手中化形九齒釘耙,架勢倒是一板一眼,猴子與他過了幾招,隱隱覺得這套路熟悉,再交架幾番,才想起似乎曾在大鬧天宮時,遇到過幾個天兵,也是一般的姿勢,卻遠遠沒有眼前那頭豬來的殺氣十足——那些天兵,像是穿著水紋交織的盔甲! 猴子醒悟的太晚,只見那頭豬虛晃一招后退三尺,右手一揚,院子內池塘中的水鋪天蓋地而來,竟有海浪龍騰拍擊之勢,咆哮嘶吼,朝著三藏一行撲來! 三藏本為凡人不善水性,縱使急急口念避水咒,也是躲閃不及,猴子更是自謂不擅長水戰,遇白龍時也未曾下過那深澗,只能先甩了金箍棒阻擋水勢,身后衣服卻似被什么咬住,丟了上去。 小白龍遇水化形,顯出真身,八爪白龍沖破水障,叼住一個師兄,一個師傅,往背上一甩,隨后張大了嘴怒吼,龍吟濤濤,那池塘水又怎敵真龍,威勢退散,浪濤自半空墜下,落了庭內滿地,那豬妖九齒釘耙舞的見不著影子,待釘耙拄地時,硬是渾身不著半點水滴,正面扛下了那龍嘯。 小白龍卻認出故人來,他先將兩人放在地上,渾身龍鱗才疾風驟雨般退散,恢復原本錦袍玉冠公子模樣,手中扇子啪地一聲揚開,冷冷嘲道:“百年未見元帥,如今怎在這里做了一只妖怪?” 猴子那混混沌沌的記憶,也隨著小白龍一句話,忽然明亮了一塊,不由脫口而出:“曾記得爺爺當時大鬧天宮時,是遇到過這樣一人,號稱什么天蓬元帥——” 豬妖哼了聲,并不應答,那三妖均是曾有大來頭,又相互認識,此時對峙不動,小白龍嘴含笑容,輕搖扇子,那天蓬元帥黑發垂下,雙眼狹長,眼神冷冷之意未散,猴子扛著棍棒,眼神睥睨又似當年大鬧天宮,肆意妄為,傲氣沖天,心中卻或多或少有今非昔比之念,曾龍王三太子,天蓬元帥,齊天大圣,五百年后也是淪落為妖為怪,誰還記得他們姓名事跡! 而這莫名的靜謐很快被打斷,三藏在后方見他們三妖一副沉湎往事輝煌,大有心心相惜之意,冷著臉念了句佛號。 白龍和猴子瞬間身形一閃,雙雙落到三藏身后,一個喊:“管你什么天蓬元帥,如今敢膽對我師傅下手”,一個嘲道:“區區手下敗將,也敢配的和我師傅一戰——師傅讓我前去收服了那豬妖!” 豬妖表情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三人,半響才說出話來,語氣中帶了隱隱受傷之感:“你們……你們三人?” 猴子雖自稱受女妖追捧,但又未曾真正動過心,對著豬妖這句話還茫然不解,小白龍早已變了臉,呸了一聲,三藏更是覺得不便與那豬妖多言,掄起禪杖就沖了上去。 豬妖意欲故技重施,不料三藏袖中飛出那金箍不知何時套上了他的右手,豬妖空有一身喚水之勢,卻像是被阻斷,根本無法施展,而和尚又迅速近身,不得不直接cao/起九齒釘耙對打起來。 正在三藏終于釋放出怒氣,狠狠追著那頭豬打時,小白龍突然想起一事,對著猴子道:“大師兄,你看那天蓬,雖說不知為何化形成豬,但好歹武力不差,而且與你我相識,莫不會——” 猴子卻故意裝了懵逼臉,道:“師弟說什么呢,師兄領會不了你的意思啊,方才讓那豬喚水吃了虧,如今讓師傅好好教訓,師弟就看著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豬:你們三人……難不成你們三人……嘖嘖,要么加我一個? 第12章 收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