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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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伯禮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沈陵兄如何和你們一樣,這馬上就要歲考了,如何還能一天天盡想著玩?!?/br> 他收拾了東西背著他的書箱書去了,齊子俊瞪著他的背影:“他這是說我們貪圖玩樂?” 吳端大氣地笑了笑,道:“他這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管他,阿陵,你最近在忙些什么,怎么這般忙?” 沈陵看著張伯禮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張伯禮的性子便成了這樣,冷僻孤傲,可能與家教有關,兒時他們一道入得學,也是一起玩過的,有一回他們到張家去找他玩,他父母二話不說關了門,說不要來找他兒子玩。 對他的學業要求甚高,齊子俊有一回偷聽他父親和張秀才說話,問為何張伯禮成績為何比不上沈陵。這越長大越是一門心撲在學習上,其實這般也不好,必要的社交還是要的,這不他性子便就不太討人歡喜。 “最近和我二哥在做一個東西,今天去我家吃飯?”沈陵邀請道,他家離夫子家近,大了之后大家都是自己回家,經常會去沈陵家的鋪子蹭一碗飯。 “今兒個不了,明天我們踢完蹴鞠來你家瞧瞧你這是在做什么呢?!?/br> “陵哥,馬上就是我生辰了,你可別忘了哦!”齊子俊又提醒道,這光明正大討要禮物,便也就他了。 吳端捶了他一拳:“這身邊的人都給你煩了個遍?!?/br> 沈陵笑著說:“我想忘都難,不說了,趕緊回家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入v第一更!88個紅包,謝謝大家的支持。 感謝在20200110 20:23:16~20200111 09:13: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楠楠、不瘋魔不成活 5瓶;咕嚕嚕圓 2瓶;酒香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022 別看織布機都是一堆木頭, 若是有細釘子, 倒也方便, 但如今的木匠必學的就是榫卯,不管是建筑還是制作什么東西, 榫卯是必須的, 這織布機的大概樣式是知道了, 但每個部位的連接得依靠榫卯和木釘,如此一來便慢了許多。 沈陵叮囑二郎誰都不要告訴,二郎是個實心眼的,別人一問他便說, 這機子做出來沈陵可有主意呢。 不過你交代他的事情,他都會聽而且照著做, 屬于執行者一類。 兄弟倆每天都在刨木頭,這織布機的架子搭出來以后, 大家伙就知道這是織布機??! 三妞很是欣喜, 天天繞著那織布機轉,沒想著自己兄弟還能做織布機。 沈全也來了興致,幫著他們一道做,這越往后就越發覺和尋常人家的織布機不太一樣。那是自然的,沈陵給做了改進, 更符合人工力學原理,用起來會更加方便省事。 十一月中旬,幾個人終于把織布機給完成了,然后放上棉線, 沈陵讓方氏和三妞織,試一試流不流暢。 原本前面是腳踏的,沈陵還給加了個手搖的柄,手搖可能會比腳踏快一些,旁邊還需要一個人推動梭子,助推器下面有軸,順著軸推拉便可,這個織布機比原先的那些更簡便,不需要學,堪稱傻瓜機。 像方氏都沒學過織布的,幾個來回下來也懂了,兩邊只要配合著,節奏統一,一塊布刷刷刷地就織完了。 崔氏都不敢相信,道:“這織布機咋這么快!我的老天爺呀,這也太快了!” 方氏一點也不費力地推著:“這做得也太輕松,比咱們家那臺織布機用著方便,就這樣一推一拉就成了!” 二郎搓著手,都想自己玩兩把,有些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做出來,滿臉地激動:“鐵娃,鐵娃太聰明了,他給想出來的,我學這么些年木匠還沒想過呢!” “難怪回家那幾日一個勁盯著紡織機瞧!” 沈陵微笑,心生一股澎湃,他總歸是沒有荒廢自己上一世,學到的東西還能有點用處,若不是這一回,他都快忘記自己上一世是做什么的了。來這里也四年多快要五年了,上一世的記憶都快要模糊了,想到這兒就有些難受。 他連研究院的同事都快記不起來了,可想想那些學進腦子里的知識,沈陵想以后每天都得回憶一下,最好拿本子記下來,也許這個時代不是那么認可物理學知識,說不定以后就能推動這個世界的自然科學發展呢。 沈全繞著那織布機轉了好幾圈,笑著說道:“咱再多做幾個,你看這都織了這么多了,咱多做幾個就可以開個布坊了!” 崔氏遲疑道:“可咱們家沒那么多人來織布?” 家里頭的女人少,平日里得忙店里,一兩臺織布機基本上就夠家里織的了。這個時候大家都很信奉家庭工坊,不相信外人。 沈全也語塞了。 沈陵道:“蘇州府湖州府那邊都是招女工的,一些大的布坊好幾臺機子,不過他們那邊都是花樓機,一個有六尺多高,和個小樓似的。聽聞速度也是極快,卻是未親眼瞧過?!?/br> 花樓機基本上代表了古代紡織的最高水平,據說一臺花樓機就可以抵尋??棽紮C好幾臺。 他話語一轉:“自家留幾臺是可以的,不過,我想的是咱們不如就賣咱們這織布機?!?/br> 他們這兒不大時興織布,不興桑蠶,主要是蘇湖等地是紡織大府,布料織出來后還得印染,工序沒有想象得那么簡單,他們這兒沒有那邊的技術,倒不如賣這織布機。 如今他說什么,家里頭定是存著幾分信任,沈全道:“賣?那豈不是把這織布機都外傳了?” 沈全心想這么好的織布機不做傳家寶多可惜??! 沈陵是不知沈全的想法,若是知道了定是無語,就這樣沒點核心技術的機器做傳家寶,若是真遇上技術革命,沒個幾十年就被淘汰了。 “爹,這織布機又不是獨門秘籍,找個熟練的木匠稍微拆一拆,他就會了。捂著是捂不住的,咱們不如賣到蘇州府湖州府去,他們那邊要織布機的數量多?!?/br> 方氏道:“鐵娃,你之前不是說那邊有什么花樓機嗎?” 沈陵指著織布機道:“那花樓機這般大,咱們家這個院子才能放下一個,造價極其高,一個大布坊才能賣得起一兩個,咱們又小又簡便,賣給那些散戶和小布坊?!?/br> 賣機器來錢快,暫時也是獨門手藝,不過也就只能剛開始一陣是最賺錢的,一旦市面上流傳開來,仿制品就會多了,所以得把貨物給備足了才能賣。 沈全道:“可咱們家怎么賣?” 沈陵笑著露出八顆牙,說出早就想好的主意:“咱得找齊老爺!” 沈陵在做織布機的時候就想過了,做生意沒那么容易,家里頭都不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就也不貪圖掙大錢,安安分分就專門做紡織機,給齊老爺去賣。齊老爺是個茶商,往年走湖州走得多,定是有人脈,他們也不貪心,就權當把貨賣給齊老爺,是個穩賺的生意,齊老爺掙多少他們便不管。 他們把齊老爺請到家里來,齊老爺聽說他們做出了一臺速度很快的織布機,沈陵說的時候是說想同他做個生意,齊老爺也來了興致,齊子俊跟著屁股后面屁顛屁顛地來了。 齊子俊看著那織布機恍然道:“原來你這些日子都是在做這玩意??!” 沈陵想想這些日子,是有些不務正業了些,輕咳兩聲。 方氏和三妞演示給齊老爺看,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一小段布匹就織了出來,齊子俊沒見過尋常人家織布,自是沒有對比,齊老爺見多識廣,也一臉驚嘆。 齊老爺心里頭便盤算了起來,不過如今還不知沈陵這是要同他做什么生意,笑著說:“我在蘇州府見過那花樓機,當真跟個樓一樣,也得兩個人一道織布,一個人坐樓上,速度也是極快,不過你們這織布機勝在小巧簡便,不似那花樓機,得原地搭建,建在那兒了想挪動便難了?!?/br> 沈全心里頭備受鼓舞,畢竟是自己上司,他不自覺帶上了許些恭敬:“他們這兩孩子自己在那邊瞎倒騰,沒想到就被他們倒騰出來了?!?/br> 齊老爺可不這般想,陵哥這孩子是他打小看到大的,這孩子若沒幾分成算定是不會來找他的,道:“陵哥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怎么是瞎折騰,你啊就是謙虛。陵哥兒,你可說說,你們想同我做什么生意?” 沈陵便也不同他打馬虎,開門見山:“老爺,您可否愿意同我們搭伙賣這紡織機?” 齊老爺原本想難道是一起開個布坊,沒料到竟是賣這與紡織機,道:“這紡織機若是賣出去,可能過一陣子就會有人仿著做了?!?/br> 沈陵倒不畏懼這盜版,笑著說:“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正所謂懷璧其罪,倒不如做單大生意,這織布機最好賣的時候便是咱們剛拿出去還沒傳開的時候,老爺,您看您愿不愿意做這單生意?!?/br> 若是這織布機真能推動古代紡織技術的發展,讓大家意識到先機技術的厲害,那也是值得的。 齊子俊推著他爹,小聲地說道:“爹,做啊?!?/br> 齊老爺這拿喬還沒拿起來,就被這兒子敗得差不多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不好說他,再看看人家這沉穩自若的兒子,齊老爺心里不知得嘆多少口氣,道:“行,我若說個不成,我這兒子怕是要把我給推翻了?!?/br> 大家都笑了起來,齊子俊臉一紅,哼哼唧唧。 幾個人坐在商討怎么做,沈陵的意思是先暫時別賣,他們多做一些出來,然后齊老爺再拿去賣,他們一臺就賣一個固定數,齊老爺定多少錢都不關他們的事兒,就等于他們是生產商,而齊老爺就是那經銷商。 齊老爺一聽,和他賣茶葉也差不多這個路子,心情愈發好,這做生意最怕就別人分一杯羹,倒不如各管各的生意經,如此便是談妥了。 齊老爺想的是年后先去蘇州府,馬上就要下雪了,不管是坐船還是坐車,路途都不好走,不若等開了年,暖和一些,那些紡織富戶們要準備桑蠶了,為新的一年做準備了,這個時候織布機可不就好賣了嗎。 齊老爺這頭談妥了,家里頭也得做準備,得抓緊做織布機,還好如今不是農忙時節,男人們都空閑著。 沈陵提出要招一批人,家里頭都怕招外人來把這手藝給學去了,這織布機沈陵談下來是三兩二貫錢一臺,可是家里頭的金疙瘩。 沈陵心想等以后做的速度趕不上賣的速度,你們就知道得請人了,他教二郎,讓一個人只負責幾個部分,做得多了就熟練了,道時候拼裝起來就可以了。 二郎便同如今的師傅告了假,回村里頭加緊去做了,第一批齊老爺說要拿五十臺,過了年立馬就要了。 沈陵也收了心,把心思放學習上,才驚覺自己浪費了大半個月,這一日不練自己知道,兩天不練,老師知道。 他作出來的幾首詩被張秀才批評毫無靈氣可言,完全是倒退,沈陵受了那些話,心里頭也不得不承認,他最近是沒把心思放讀書上,果然任何事情都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禁苦笑。 吳端安慰他:“阿陵,你這詩就是干癟了一些,夫子對你的期望甚高?!?/br> 沈陵嘆了口氣:“是我這一段時間未把心思放正,阿端,我沒事,夫子批得沒錯,這幾日不練,瞞不過師傅?!?/br> 也騙不過自己,剛準備賺大錢的澎湃立即就冷靜下來了,他又想發家致富又想科舉功名,哪有那么容易,不過是分出大半個月的心思,就倒退了,他在文科上不是天才,全靠多一世的小智慧以及這么多年的努力,如何能為這么點錢銀花了眼。 沈陵心思擺正了,如今的首要開始科考,那才是正途。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來了,看到你們催得我心慌慌,三更在晚上,可能會比較晚,上一章留言還沒有88,沒有留言的可以去留一個,謝謝大家捧場。紡織機的價格不好定,如果有寶寶知道,麻煩告訴我一聲大概的范圍。 感謝在20200111 09:13:17~20200111 15:24: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水之老年人、清漣 30瓶;去吹吹風吧 20瓶;珠株諸洙銖茱、24444412 10瓶;一時無奈、流螢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023 沈陵不再管家里頭的營生, 家里頭剩下的四個男人在做織布機, 那臺新做出來的織布機單獨放了一個屋子, 出來的時候都要鎖門的,每天二妞大伯母二伯母在那邊織布, 嫻熟了之后發現能比原先那個織布機快一倍多。 沈老頭得知這紡織機能賣三兩多銀子, 天天給它擦干凈, 沈全時不時跑鄉下看看進度,家里的牛車不拉人了,拉人的錢和紡織機比起來算得了什么。 家里頭的心思全撲在紡織機上,每個人的嘴巴都緊實得很, 崔氏把三個兒媳婦都給警告一遍的,娘家也不許說, 方氏有娘家和沒有一樣,主要是大伯母和二伯母。這可是他們財源, 不管后頭賺多少, 這五十架紡織機的錢就夠他們在城里頭買套房了。 沈陵一門心思鉆研,勢必是要把之前落下了給補回來,每□□著自己作一首詩,后來做的多了,他就發現其實詩賦也是有套路的, 就和寫作文、論文一樣,他就把先人優秀的作品拿出來總結了一下。 總結出了一個模版,寫景的事如何寫,寫物的事如何寫, 分門別類,每日給自己布置一個題目,然后挑出一些寫的比較好的詩,考試中也許就能碰上類似的題目,他可以稍作修改填上去。 詞就更是如此,詞的套路形式比詩來得更為明顯一些。 沈陵用他獨創的法子應對了一下夫子的作業,至少都是在良以上!這便就夠了,沈陵不求詩詞有多出彩,不拖后腿就成。 想當初他寫語文作文就偏好寫議論文,可以模版化啊,他向來是論點三段式,首尾點題,一篇不會出錯的議論文就這樣誕生了。他也不介意分數不高,本來語文就不是他的拉分項,他只要做到中游的水準便可以了。 文朝科舉延續梁朝,注重實用性,考律法、算學、策論、詩賦、墨義和經義,除了經義和律法都是死記硬背的東西,其他的都有發揮余地。常言道得策論題得科舉,就說明了策論的重要性。 也就是說即便他詩賦一般,只要其他的地方拿得分夠多,也是能夠彌補的,沈陵目前的策略便是如此,人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把擅長的發揮到極致,把不擅長的提到中等水平,也能超越大部分人。 科舉本就是一種應試教育,沈陵用應對高考的方式應對它,也是殊途同歸。 這個策略對于他來說效果不錯,沈陵快速把詩賦的水平提了上去,張秀才對他詩賦的批判變為了可入眼,偶爾能寫出幾句讓人眼前一亮的,沈陵便心滿意足了。 “陵哥,你說夫子什么時候會讓我們下場?”齊子俊問道。 吳端側過頭來,笑著說:“阿陵的話,應該能早一點,你啊,就說不準了?!?/br> 今兒個夫子才把他批了一頓,齊子俊能跟上他們的進度,還是因為沈陵時不時給他補一補,他是年齡最小的一個,難免被夫子“偏愛”幾分。 沈陵和吳端都笑了起來,張伯禮嘴角也扯了扯。 齊子俊呲著牙,朝他做了個兇狠的表情。 張伯禮說道:“夫子可能會壓一壓我們,太早上場容易緊張,影響以后?!?/br> 前些年就有個師兄,頭一回上場可能特別緊張,出來后再也不敢上第二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