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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猙將她臉輕輕轉過來∶“今早開城門回來的,好了吧小祖宗?” 蕭寅初輕輕“哼”了一聲。 秦猙問∶“誰給你不痛快了?” 他剛回來,還未來得及回府,對近來邯鄲發生的事一知半解。 蕭寅初看了他一眼,沒好氣說∶“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問這個做什么?” 秦猙捏著她的小爪子∶“如何不聽了,你倒是說說,因為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是除夕了,今天做了一天的衛生, 最近肺炎鬧得很兇呢,大家能不去人群密集的地方就盡量不要去啦,勤洗手,戴口罩,75%的酒精可以噴灑消毒,一定要做好防護鴨! (這個play大概還會持續12章,嘻嘻) 第47章 蕭寅初想了半天,把今天發生的事挑了幾個重要的,告訴了他。 秦猙捏著她的手收緊∶“馬功的兒子?” 蕭寅初點頭∶“全家五十七口,死得就剩他一個了,跟著回邯鄲過年的鏢局逃來的,我遇見他時,正在路邊乞討?!?/br> 說著說著,她又有些自責∶“我不該將他放在王府的?!?/br> 若是及時將馬伯安送去衙門,沒準他就不會死了。 秦猙搓了搓她冰冷的手∶“你將他送去衙門,他只會死得更快?!?/br> “那個管庫,忘了?” 蕭寅初秀眉緊蹙,左大人的死絕對不是意外,這就意味著內閣里有他們的人,而且權勢滔天。 秦猙將她的指甲捏了捏∶“跟我說說這個人的事?!?/br> 聽到這話,蕭寅初開始回憶,她遇見馬伯安那天,是從肅王府出去的,剛見過逍遙生。 秦猙不大高興∶“老見他做什么?” 蕭寅初拍掉他的手∶“這不是重點!” 回宮路上,小乞丐突然沖上來,向她乞討,而蕭寅初則是因為馬伯安一口西北話才停車的。 “西北話?”秦猙倒了一杯茶,將茶杯推過去∶“他平時說話也這樣?” 蕭寅初一愣,回憶起僅有幾次見他的情形。 ——等下,那小子是會說官話的! “會說官話,對你乞要時卻說西北話?你就不覺得奇怪?”秦猙看了她一眼,端起茶杯。 紫砂茶杯觸手溫熱,茶湯黃澄澄的,茶香撲鼻。 蕭寅初承認是她一時疏忽,這么明顯的疑點居然沒想到,真是該死! “而且馬家滿門,一個活口都沒留下來,這小子命這么大?”秦猙問道。 秦猙在西北調查期間,親自查驗了馬家人的尸體,死因是一種沒見過的毒藥,一夜之間全部暴斃,景象十分可怖。 “他身上全是傷,一路都有人追殺他?!笔捯跽f道。 “欲蓋彌彰?!鼻鬲b說道∶“按你所說,這小子只有十四五歲,西北離邯鄲千里之遙,一路還有賊人追殺,他能活到邯鄲,還會當街攔你的馬車——” “若不是有人暗中襄助,就是……” 蕭寅初問∶“就是什么?” “兇手故意要他到你面前,將這件事鬧大!” “喝一口?!鼻鬲b將杯子喂到她嘴邊∶“傻,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br> “可是按照常理,兇手不應該盡力掩蓋事實真相嗎?為什么要千方百計引起別人的注意?”蕭寅初不服氣地問。 這點確實奇怪,秦猙避開不答,茶杯又碰了碰她的唇∶“不燙,喝一點暖暖身子?!?/br> 蕭寅初就著他的手用了一點,小貓喝水似的,末了粉嫩舌尖還舔了舔唇∶“有點涼了?!?/br> “涼?”秦猙就著她喝的地方將茶水一飲而盡∶“一會再給你倒?!?/br> 蕭寅初臉一紅,這老不修…… 墻外,巡夜人的梆子敲響了兩更。 蕭寅初推他∶“你該走了?!?/br> 這回他居然沒有過多推諉,將她抱了抱,抵在耳畔輕聲∶“那我走了?” 蕭寅初耳根一熱,忍不住去揉∶“快走快走,留你了似的?!?/br> 秦猙笑笑,刮了下她的鼻子∶“早點睡?!?/br> 說罷主動松開她,站起來準備走。 蕭寅初將裙擺皺褶撫平,拍拍炙熱的臉,看見他忽然回頭∶“干、干嘛?” 秦猙大步走回來,趁她不注意低頭親了一下。 “早點睡?!?/br> 蕭寅初捂著嘴,隨手扔了個什么回去,惱羞成怒∶“滾!” 秦猙接住一看,是她剛才畫的畫。 她已經氣沖沖回內室了,他將畫紙撫平,疊好塞進袖子里。 蕭寅初聽見他推窗離開的聲音,懊惱地擦了擦唇,又將那人罵了一遍。 這不守規矩的! 秦猙剛翻過墻頭,立馬引起了白虎軍的注意∶“誰???” 衛周像黑夜里的豹子一躍而起,立馬追了上去。 二人你追我趕了兩條街,秦猙身影一閃,進了一條暗巷。 挑燈急忙上前,從另一條路引走追兵。 秦猙喘了兩口氣,看向二人離開的地方∶“走?!?/br> 拭劍將大氅披上他肩,又牽來馬∶“屬下剛才回府了一趟……” 他有些猶豫,秦猙系著帶子,斜他∶“說?!?/br> “長公主今日,似乎與東院夫人和西院夫人鬧了不愉快?!?/br> 東西院夫人指的是章姬和素衣,拭劍對他說了之前除夕夜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