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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寅初向后抓住他的手,氣道∶“你要我怎么回嘛!” 秦猙將她往自己懷里一帶,責怪道∶“如何不能回?你可知道我盼了多久?” “盼來盼去,人都回來了,信也沒見著!” 蕭寅初的手與他博弈著,急聲道∶“不就是一封信嗎?” “一封信?”秦猙皺眉∶“老子在意的是一封信嗎!” 在意的難道不是那背后的東西嗎? 她就像個大河蚌,稍微戳一下就要閉上堅硬的殼,任外面如何哄就是不打開。 哪怕偶爾開了條小縫,也會很快閉上,沒準還要夾住手指。 蕭寅初被他吼得一愣,委委屈屈道∶“那我……現給你寫不就得了?” 秦猙差點被她氣笑了,拉開八仙圈椅往上一坐。 順勢將她拽到自己懷里,按在桌前∶“寫啊?!?/br> 蕭寅初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做了個鬼臉,乖乖拿起筆。 秦猙將下巴擱在她肩上,眼皮未抬∶“寫啊?!?/br> 連夜趕路,幾乎都沒睡過,一回邯鄲聽說她在肅王府,急匆匆就來了。 也沒顧上歇息,這會一放松下來,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蕭寅初胡亂下了幾筆∶“寫著呢……” 半晌,身后傳來平穩的呼吸,她的筆一停,回頭看了一眼。 這廝居然雙手摟著她,靠在她肩上睡著了? 蕭寅初氣急,看到他眼下的烏黑又有些不知名的心情涌上心頭。 筆拿了半天,最后放了下去。 算了,放過他一馬,不在他臉上畫烏龜了。 筆尖繼續“沙沙”移動,過了不知多久,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叩叩?!?/br> 蕭寅初嚇了一跳,孫有福在門外說∶“公主,東跨院那位醒了?!?/br> 逍遙生醒了? 她剛動了一下,秦猙的聲音就從耳邊傳來∶“不許去?!?/br> “公主?”孫有福又問了一句。 “哦,嗯……我知道了?!笔捯鹾鷣y應了一聲。 孫有福聲音染了點笑意∶“天色已晚,不然明日再見他吧?” 他當公主困了,剛才在打盹,好心提議。 “說好?!鼻鬲b的聲音十分沙啞,眼睛都沒睜開。 蕭寅初猶豫,被他輕咬了一下臉∶“說好?!?/br> “好,有勞、孫大人……” 蕭寅初一邊搪塞門外的人,一邊推開他的臉,低聲∶“你別太過分了!” 孫有福松了一口氣∶“那老奴進去伺候您歇息吧?” 蕭寅初嚇了一大跳∶“不!不用進來伺候!” “我……還有寫東西沒寫完,晚一些自行歇息就好!” 秦猙掀開眼皮,眼中的暗色深得像要將她吸進去一般,聽她打發下人,眷戀地蹭了蹭她的脖子。 孫有福只好答應,不無擔憂地說∶“那您不要太晚了?!?/br> 蕭寅初打發走孫有福,恨不能踢開身后的人。 “你是狗呀?不要蹭了!”蕭寅初輕聲罵道,脖子被他的氣息搔得癢癢的,忍不住扭動身子。 “你身上擦了什么?”秦猙咬了一口漂亮的脖頸∶“這么香?” “你喜歡,我送香料給你就是?!笔捯跬崎_他,雙眼水汪汪的。 “香料擦在你身上,我才喜歡?!鼻鬲b用拇指揩了一下她的唇,去看桌上的紙。 “我看看你寫了什么?!?/br> “別、別看!”蕭寅初慌亂地遮住桌上的紙。 “寫了什么我不能看的?”秦猙推開她的手,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只惟妙惟肖的大烏龜。 烏龜之大,一張紙差點裝不下。 她擅丹青,這只碩大的烏龜真的畫得像極了,笑容憨厚,正在嚼白菜葉。 蕭寅初小聲∶“你非要看的!” 秦猙看她,看得蕭寅初心虛,不服氣地嘀咕∶“肯給你畫就、就不錯了……” “本宮的畫,價值千金呢!” 秦猙也不說話,靜靜地盯著她。 盯得她坐立難安,忍不住去扯那張烏龜圖∶“那我給你重畫……” 秦猙一手按在她手背上,將人圈在桌子和他的胸膛之間∶“我是烏龜?” 蕭寅初看著外面∶“孫大人好像走了呢……” “那我去將他叫回來,看看你的畫?”秦猙咧著白森森的牙,威脅道。 “不、不要!”蕭寅初慫了,主動攬了他的脖子∶“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這廝慣是不守規矩的,若將他逼急了,沒準真會這么做! 秦猙把烏龜圖從她手下拔出來,挑眉∶“公主畫技見長啊?!?/br> 瞧瞧這小羊胡子,瞧瞧這憨厚的笑容。 瞧瞧這蔥綠的白菜,隱喻他老烏龜拱了嫩白菜? “你還給我!”蕭寅初不想讓他再看,偏秦猙將它拿得老遠,讓她碰都碰不到! “公主為本君畫的,不是么?”秦猙看著近在咫尺的她,笑道。 蕭寅初扒著男人的肩膀,見實在拿不著,干脆錘了他一下。 “我不跟你說話了!你都不答我的話!” 秦猙從畫里抬起頭∶“我什么時候不答你的話了?” “我都問你兩遍了……”蕭寅初撇過頭,氣鼓鼓的。 “原就不高興,你還欺負我!” “我現在開始,不跟你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