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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驍笑了笑,慢慢站起來。 他比厲尚廉高一些,逼近他時氣勢迫人,厲尚廉強撐著自己不后退,直視他。 這件事原本就是榮驍理虧,讓他解決譚文龍和馬功,居然殺了他們全家! 人還沒殺全,漏了一條雜魚,現在那條雜魚被肅王府保護起來了。 若是由這兩個人,壞了他們的大事,他絕對要榮驍付出代價! “你這是在威脅我?”榮驍逼問道。 厲尚廉反瞪回去∶“世子別忘了,當年的事汝陽王府也有一份!” “如今想抽身,怕是沒那么容易了!” 榮驍臉上微微抽動,他平生最恨被人威脅,偏偏姓厲的一次又一次挑戰他的底線! 厲尚廉后退了一步,說∶“等棲雀宮把所有的事都翻出來,怕就沒這么容易收場了,厲某言盡于此,告辭!” 他說罷拂袖而去。 “啪!”一聲,榮驍揮了桌上的茶具∶“來人!” 近衛很快近身∶“世子?” “去,殺了那條壞事的小雜魚?!睒s驍眼中露出殘忍。 “他的使命已經完成了,無需再留?!?/br> 作者有話要說: ?。ㄈΡ寂埽┎铧c遲到??! 第45章 最后一只白鴿落在院子里,挑燈把它捉住,拿下腿上的信筒。 展開一看,幾乎跳起來:“有了!” 拭劍剛端著茶壺出來添茶,一把攔住挑燈:“主子剛睡著,你不要命啦?” 他們追查案子快兩個月了,一切已近尾聲,為了抓緊趕完,秦猙都快兩天兩夜沒合眼了。 挑燈舉著手里的東西:“信!信!” 屋里,秦猙幾乎瞬間睜開眼睛,一翻身坐起來,太陽xue“突突”跳得有些厲害。 他低喝一聲:“進來!” 挑燈推開門,很快將東西遞到秦猙面前:“您猜得沒錯,譚文龍和馬功與西北受賄案有關,他們曾經秘密去邯鄲活動過,之后沒多久,所有收賄的賬本就都消失了?!?/br> “包括上個月肅王爺清洗西北貪官,這二人也沒有被波及?!?/br> 秦猙迅速看完手中的東西,若有所思。 “去邯鄲活動?誰這么手眼通天,居然能銷賬本?”拭劍合上門,問道。 挑燈看了主子一眼,說:“是厲相?!?/br> 這個答案,意外,倒也不意外。 譚文龍和馬功同為一年進士,又同拜在厲峙門下,有師生的恩情。 令人好奇的是,厲峙為什么要幫譚文龍和馬功? 要知道,二人幾年前已經致仕了,一個閑散員外,能為當朝宰相做什么呢? 秦猙收起手里的東西,胸有成竹:“走,回邯鄲!” 拭劍抱著茶壺:“我們這就要回去了?” 挑燈拍他頭:“讓你走就走!主子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去,就你在這里多話?” “這里,那里,所有卷宗全部要帶走,知不知道?” 拭劍有些委屈地摸著腦袋:“哦……” . 因為趙王的身子時好時壞,這些日子一直是太子坐鎮內閣。 趁著沐休,蕭寅初又一次來到內閣。 一個面生的青衣小官迎了上來:“下官拜見公主!” 蕭寅初多看了他兩眼,問道:“你是這里的管庫?” 小官點頭:“下官正是?!?/br> “之前那位左大人呢?為何不見他?”蕭寅初閑問道,上次她來時還不是這個人呢。 小官露出一個怪異的神色:“左大人他……” “左大人怎么了?” 小官說:“左大人忽然得了急病,前日死了……” 死了? 蕭寅初萬分驚訝:“什么?” “下官是新調任來的,具體的也不甚清楚?!?/br> 蕭寅初驚訝后,只覺得荒唐:“左大人年富力強,怎么說得病,就得病了?” “刑部大人調查后說,左大人生前一直氣短胸悶,不知是不是和此有關……”青衣小官解釋了一番,問:“您今日到此是……” 蕭寅初示意他開門:“本宮要查天武十年的科舉卷?!?/br> 青衣小官拱手:“公主恕罪!只是……近來閑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卷宗庫,除非有三位大人的聯名手諭,否則下官不能放您進去!” “你說誰是閑雜人等!”花月喝道。 “公主恕罪!”青衣小官跪在門前,大有與庫門共存亡的意思。 蕭寅初一陣氣急:“罷了!” “我們回去?!?/br> “公主……”花月說道:“這小官真不識好歹,待奴婢……” “好了,閉嘴?!笔捯踝钄r道,看了一眼微微顫抖的管庫官:“我們走?!?/br> “下官恭送公主!”管庫擦了一腦門汗,心說還好公主沒有強闖的意思。 出去路上,花月還有些不服氣:“一介管庫就敢攔您……膽子也太大了!” 蕭寅初還在想左大人的死,應道:“再怎么說,那也是八品京官,是你說打就能打的嗎?” 花月一滯,十分懊惱:“是奴婢思慮不周!” 聶夏從外面急匆匆趕過來,滿臉嚴肅:“公主,肅王府出事了!” . 肅王府。 衛周的眉頭皺得能夾蒼蠅,孫大人拍著大腿:“這……這……老奴就一個轉身的功夫,小馬居然就被毒害了!公主若是問起來,老奴可要怎么跟公主交待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