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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人是誰???”蕭寅初邊揉捏手指邊問。 花月順著公主的視線望過去,對面席上,兩個華服男子正在說話,時不時朝路過的貴女指指點點。 看起來輕浮得令人生厭。 花月四周望了望,低聲說∶“那是代相大人的兩位公子?!?/br> “哦?” 蕭寅初有些意外,直直朝二人望過去。 秦猙的兄弟? 代相秦南回邯鄲述職,這事蕭寅初知道,不過因為這些日子事情太多,一時忘了。 當年,恪靖下嫁三年后才得長子秦猙,之后幾年秦南的庶子才一個個呱呱墜地。 不過按蕭寅初看,那二人的才貌,是遠不如那廝的。 “聽說紫衣那個年長,叫秦文,綠衣那個叫秦武?!被ㄔ卵a充道。 對面二人不知道商量了什么,一齊起身,朝別的席面走去。 “他們要去恪靖大長公主那邊呢?!被ㄔ聫埻艘幌?,那邊是宗婦們的席面,除了有大長公主,還有祁王妃、湘王妃等。 不過因為很晚了,趙王和皇后又提前退席,稀稀拉拉的沒剩幾個人了。 秦文、秦武中途和兩個中年美婦匯合,四人互遞了個眼色,齊齊朝恪靖走去。 蕭寅初站起來,順勢撫平衣襟,花月跟著站起來∶“您去哪???” “今日還未和姑祖母請安,當然是去補上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秦猙∶(寫日記)媳婦沒看我信的第一天 —— 寫著寫著忽然被拉去陪客,如果說新年最煩啥,那就是和很多親戚吃飯,賠笑T_T 第44章 兩個華衣美婦是秦南的兩個妾,也是秦文秦武的生母。 二人平時的關系不見得有多好,只是在隔應正妻上,意見出奇的一致。 恪靖端坐在席面上,接受了他們四人的跪拜。 月色衣裙那個眼兒一挑∶“大姐,怎么沒見到大公子的人呢?文兒今日還說,想拜見大哥,請教大哥學問呢?!?/br> 蔥綠衣裙那個接話,她顯得小心翼翼的∶“是啊是啊,我們阿武也是的,說是許久不見大哥,想得緊了……” 祁王妃用帕掩口,不屑道∶“月色那個叫章姬,蔥綠的是素衣,一個歌女,一個家婢,如今倒是扶搖直上了?!?/br> 恪靖眼皮未掀∶“他辦事去了?!?/br> 二人并不意外,也不是真心來拜見的,章姬說∶“今日除夕,闔家歡樂的日子,陛下怎么這樣狠心,不讓大姐和大公子團聚呢?” 她轉眼一笑∶“既然是一家人,一會讓文兒去接大姐來,和我們一家團聚如何?” 秦猙在邯鄲有府邸,恪靖住在里面。 而秦南等人上京,則是住在館驛里。 綠衣的秦武說∶“一家人哪有不住在一起的道理,既然大哥不在,我們應該替他時時盡孝在母親膝下才是!” “兒子和阿娘明日就搬回去,好時時伺候在母親身邊!” 素衣眼前一亮∶“是啊,公主的腿一受寒就要疼,奴婢也好給您捏一捏……” 章姬一聽素衣母子開口了,緊隨其上∶“那我們也要住進去!文兒也是公主的兒子,也可以孝敬公主!” 秦文閉口不言,有章姬等人開口就好了,他是讀書人,不屑開口討要。 說到底,她們還是眼熱秦猙那府邸。 趙王說賜,又沒有說只給大公子……秦文秦武也是代相的兒子,應該也有份才對??! 館驛再好,難道比得上雕廊畫棟的代城府嗎? “不必了,府中奴仆家婢一個不少,無需你們?!便【刚f。 湘王妃在一旁聽得咋舌∶“還有這么不要臉的?” 瞧瞧這話說的,接恪靖去和她們一家團聚?敢情恪靖和她們就不是一家人? 章姬不高興了∶“大姐一個人睡高床軟枕,讓我們在館驛挨寒受凍,妾身命賤,凍就凍了……夫君和文兒怎么受得?” 恪靖臉色有些發青。 章姬和素衣的手段非常低劣,紆尊降貴和她們計較吧,又顯小氣,折皇室臉面,一時間進退維谷。 湘王妃剛想開口為她解圍,被祁王妃拽住,后者示意她別摻和代地的家事。 “大姐若是不愿意,那妾身只能奏明夫君,讓夫君決斷了?!?/br> 章姬假惺惺說道∶“也不知等大公子回來,會被如何指摘不孝……” “屆時就是大姐這個做母親的不對了?!?/br> 素衣和秦武附和著∶“大姐三思啊……” 恪靖眼神一冷,二人一唱一和,最后還是指向了秦猙。 誰不知道秦南的心偏到西北去了,由他來決斷,屆時吃虧的還是她兒子。 不等她出聲,桌面被一只細白的手狠狠一拍! “砰!” 章姬和素衣嚇了一跳,齊刷刷看向來人。 “你……”章姬并不識得來人,只覺得這小姑娘膽子居然這么大,當著這么多長輩的面,說拍桌子就拍桌子? 湘王妃剛要張嘴,又被祁王妃攔住。 章姬詫異地問∶“你是哪家的姑娘?怎么這么沒有規矩?” “趙國的館驛,不好?”蕭寅初問她,順便掃過唯唯諾諾的素衣,面露兇相的秦武,眼神yin邪的秦文。 章姬被問得一愣。 蕭寅初走動了幾步,將四人打量一番∶“挨寒受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