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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個人都靠秦猙支撐,那一滑差點沒從他腿上摔下來! 不禁狠狠捶打他∶“你憑什么!” 秦猙將臉埋在她肩窩,高挺的鼻梁抵著她耳后的軟rou,不時擦到軟軟涼涼的小耳朵。 “什么憑什么?”男人的聲音低啞深沉。 “你憑什么抱我!” “那你想讓誰抱?” 秦猙忽然抬起頭,兇狠地將她的臉扳正∶“老子告訴你——” “不許讓別人抱,想都不要想!” 蕭寅初被他嚇得一愣,忽然磕巴起來∶“你……” “聽不懂?”秦猙瞪眼,大有她再逃避就揪著小耳朵再說給她聽的架勢。 “我……”蕭寅初一時接受不了。 “不許看上別人,尤其是姓厲的!”秦猙托著她的小屁股把人騰地抱起來。 “他是個狗東西,不會對你好的?!?/br> 蕭寅初沒反應過來,秦猙已經走動了幾步,彎腰撿起她的小鞋。 “為什么?”她不禁扶著男人的肩,免得掉下去。 “他就是個衣冠禽獸,人面獸心的人渣!有什么為什么?” 秦猙暴躁地將厲尚廉罵了一通,單手抱著她,另一手提著小姑娘的鞋,走到暖池邊。 暖池另一頭是燈光璀璨的宴會,這一頭卻連人煙都很稀少。 他把小姑娘放在池子邊的石頭上,單膝跪在她面前。 撩開一角宮裙。 一雙小腳藏在裙子下,一只丟了鞋,將雪白的足襪踩得臟兮兮的。 “你別碰,我自己來?!笔捯踹€是不想讓他看自己的腳。 秦猙按住她的小腿,掀起眼皮∶“下午不是給三個人看了嗎,就不能給我看看?” 下午? 蕭寅初臉一紅,原來她在水邊那會兒,被他看見了! 她忍不住打了秦猙一下∶“你躲在哪里偷看???壞人!” 秦猙看了她一眼,輕輕拽下足襪,將她雪白的小腳托在手心。 “我看就是壞人,他們就不是?” 他托起小姑娘的腳,借著月光細細檢查,生恐剛才踩在地上時叫石子刮破。 那如月似弓的足兒白嫩小巧,可愛的腳趾圓圓的,指甲泛著貝殼般的光澤,只有他手掌那么長,剛好能握住把玩。 “別看了……”蕭寅初羞得不行,縮著腿往回躲。 他的手,握慣了刀,也拿慣了筆,此刻捉著她的腳,像捧著什么珍寶。 粗礪的手指將她足上的泥土輕輕拂去。 實在太難受了,蕭寅初忍不住踹了他一腳∶“讓你不要再摸了!” 秦猙差點被她踹倒。 回過神來,她雙眼水潤通紅,像被欺負狠了,瞪著人,眼中含滿怨懟。 秦猙雙手撐著她身旁的大石,欺身上去∶“你剛才踢我了?” 蕭寅初一手向后撐著身子,雙腿叫他壓著,一時掙脫不了。 “我我……我沒有!” 他一雙眼像狼一樣,實在太攝人了。 蕭寅初看得害怕,纖纖玉手干脆蓋了上去∶“不許看我了?!?/br> 秦猙在她手下閉上眼。 像是對她的妥協。 又退回去,脫掉了她另一只鞋。 暖池的水暖洋洋的,蕭寅初將腳伸了進去∶“唔,燙……” 秦猙偏頭去看,只見冒著白煙的池水里,一雙小腿白嫩纖細,輕輕踩著水花玩耍。 蕭寅初被他看得討厭,掬了一捧水潑他∶“討厭!” 秦猙也躲閃不及,被甩了一臉洗腳水。 蕭寅初“咯咯”直笑。 他將臉一抹,臉色并不好∶“下午那三個怎么撞進來的?” “誰知道啊……”蕭寅初不喜歡他質問的口氣,陰陽怪氣道∶“您又是怎么知道的?躲在哪個角落里偷看呀?” “蕭寅初?!?/br> 秦猙抓起她的手,強迫她看他∶“姓厲的卑劣,榮驍狡詐,都不是什么好東西,離他們遠一些?!?/br> 蕭寅初手腕叫他捏著,忽然起了逆反心理,笑∶“照您這么說,趙先生還算可???那成,我明日也該上趙先生的課了……” “你敢!”秦猙瞪眼。 “你看我敢不敢!”蕭寅初瞪了回去。 她最不怕的就是來自秦猙的威脅,真當她怕他呀? 二人針鋒相對了好一會。 秦猙率先扭開了頭,將地上她散落的鞋襪撿起來,居然就這么拎著走了! 還泡在池子里的蕭寅初都愣住了,反應過來人已經走遠了。 “這個混蛋!” 她的雙腳還光溜溜地泡在水里,這廝居然把鞋拿走了! 她要怎么上岸?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秦猙依舊沒有回來的意思,蕭寅初從生氣,到更加生氣! 暗暗發毒誓,別叫她再看見他,否則絕對把他推到池子里! 絕對! 腦海中不合時宜地想起蕭何的信,他說去白城的事勢在必行,因為想避開太子的鋒芒,更因為得了一份西北水利的圖紙,千秋偉業想去拼一拼。 信中還提到了這份圖紙是代城君給的。 秦猙給的…… 蕭寅初百無聊賴地踢著水,胸腔里忽然起了很怪的感覺——她可以毫無顧忌地恨秦猙,討厭秦猙,覺得他做什么壞事都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他為什么要給蕭何指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