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影「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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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這天,盛采薪的哥哥上門,提出要把盛采薪接回去。秋澄光不知道作何感想,一切交代的事項都由瓊姨代為完成。 她躲在房間里,秦鋆瓊身旁,一直等到盛采薪走進來,她才起身抱住她。 “澄光,阿姨謝謝你?!?/br> 秋澄光“嗯”一聲,咬著唇微笑著。 “但阿姨不給你添麻煩了,我們澄光長大了,不久也要嫁人了。我現在已經可以好好生活下去了,這都要感謝你?!?/br> “盛mama,我沒有做什么,我一直覺得很愧疚,沒有多陪陪你?!?/br> “你已經給了我很多了。你工作很忙,要好好照顧自己?!?/br> “你也是,還要常常給我打電話哦?!?/br> “好?!?/br> 盛采薪又和秦鋆瓊道了別,兩人握手交談一會兒。臨走時,盛采薪說:“有時候我還是羨慕你可以忘記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好好照顧自己?!?/br> 秦鋆瓊送她到門口:“我們一定要經常見面,讓我不會忘記你?!?/br> “好。不要再送下樓了,就在這里吧?!笔⒉尚椒鲎¢T,“再見澄光,再見瓊姨?!?/br> 沒等她們一一道完別,她微屈著身子,將門闔上了。 盛采薪走后,瓊姨才將一個信封交給秋澄光,帶著歉意,但又頗為有理地說:“這是她哥哥給你的,我剛替你收下了?!?/br> “給我的?” “一點心意?!?/br> 秋澄光捏著信封跑到陽臺,看見樓下的面包車剛要啟動,連忙喊:“等等!盛mama!” 瓊姨忙扯著她進來,秦鋆瓊聞訊趕來:“怎么了?” “別喊!”瓊姨厲聲,一把將她擲到沙發上,秋澄光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見她這么嚴厲,不由得懵了。 “這既然是一份心意,你就得收下!你這可不是做慈善的啊,照顧了人家這么幾年,讓人家聊表心意的機會都不給是不是?你錢都是天上掉下來的???” 秋澄光吞了吞口水,看著手中的信封不敢說話。 “這世道哪里不需要錢?倒不說你自己,這錢你不要,我還要吶!別傻了!” “你別這么說她?!鼻劁]瓊拍拍瓊姨的手,轉身安慰秋澄光,“瓊姨沒兇你吶,她說這些都是關心你?!?/br> “我知道的,瓊姨?!?/br> 瓊姨放下支在腰間的手臂,也順勢放下胸中一口氣:“唉,我也不是罵你。別委屈啦,???” “好嘛?!?/br> “你不說她還沒這副面孔呢?!鼻劁]瓊笑,捏了捏秋澄光的臉,臉上的可憐樣才浮起沒幾秒鐘便被拆穿了。 “mama,瓊姨,這是不是意味著我要開始新一階段的生活了?” “是呀?!?/br> “二十五歲了啊,”瓊姨又念叨起這個年齡,“什么時候才能讓我甜蜜地忙一陣呢?” 秋澄光傻傻地看著她:“您還想怎么甜蜜地忙一陣???哎呦,真是忙碌的性情呀!” 秦鋆瓊對此卻是深知不諱:“瓊姨的甜蜜就是要等你結婚?!?/br> “那也是我甜蜜呀?!?/br> “呦呦呦你瞧,還沒結婚呢就開始說這樣的話!”瓊姨笑。 “我和瓊姨商量好了,以后你結婚了,我還是住在濟慈院?!鼻劁]瓊說,“吃穿用度不用太多,你也把錢省下來?!?/br> 秋澄光點了點頭,她沒說不用再負擔盛mama的費用之后自己可以省下一大筆錢,因為mama的費用早就叫許恭昶給免去了。 想到這兒,秋澄光的內心涌起漫漫無天日的無助感:不知道這許恭昶什么時候才能投入mama的懷抱呢? * 大年初二之后,歸于璞便忙于各種各樣的聚餐聚會中,家庭聚會、同學聚會,頗多頗多,秋澄光也忙著自己的事情,兩個人好幾天沒有見面。 初六下午,瓊姨準備帶秦鋆瓊出去轉轉,又約上黃琪君,聲稱是“老姐妹三人行”,不讓小的參加。 秋澄光目送她們出門,攀著門框,鼻子嘴角撅上天了:“我才不想去嘞!代溝好嗎?我去了根本就……” 余下的話還在喉嚨不上不下,瓊姨已經迫不及待地要下樓了。 秦鋆瓊飛快地揮動兩下手臂:“澄光拜拜~” 秋澄光舉起手噎了一下,頓覺身靠的門板冰涼極了。 ——“冷漠的人性!” 潦草地吃了個午飯便上床睡覺了,一覺睡到下午三點鐘,起來看了一集電視劇,腦袋一歪栽到被窩里。 唇角一彎:“舒服?!?/br> 又睡著了。 做了幾個簡短的夢,像幾曲動聽的短笛,醒來時心里美滋滋的。 六點鐘醒來,臥室的森黑像一塊熱毛巾壓著眼睛,讓人久久不愿醒過來。兀自掙扎了好一會兒,以各種理由說服自己,一邊說服一邊睡著,睡著一會兒再掙扎著醒來。 來來去去約摸二十分鐘,秋澄光終于舍得將眼睛睜開。她抹了抹脖子,掌心抹到一層熱熱薄薄的汗珠,掀開被子又一受涼,她打了個噴嚏。 “幾點了?”她自言自語地打開床頭的燈,打開手機。 六點三十五分。 微信里頭一條他發來的消息。 【我下午來同學聚會,高中的。我晚點過去找你?!?/br> 秋澄光皺著眉頭“哼”一聲,打開之前下載的紀錄片看了一會兒,實在又覺得困而乏了,于是拿起掀開被子去洗澡。 * 同學聚會上高任澤調的酒是什么鬼?歸于璞喝下去之后勉強站得起來,一直到最后叫龔辰扶著走出酒店大樓,他都慶幸自己“機智,逃得快”。 龔辰無話可說,作為全場少數幾個人沒有喝酒的人,他負責將這些個人一個個送回去。歸于璞報的地址是鴻安小區15棟510。 龔辰一看不對勁:“你家住這兒?” 他毫不遲疑地點點頭。 “我知道了,你女朋友的家?!?/br> 歸于璞還算有幾分清醒:“我說要去找她的?!?/br> 油門一踩,不多時便到了。 五樓,沒有電梯,龔辰悲痛萬分。 歸于璞拍拍他的肩膀,道了謝:“我自己上去?!?/br> “你能行嗎?” “能!” 醉了的人說沒醉那是欲蓋彌彰,走路都不太穩的人說自己能行也差不多一個意思。 出于做兄弟的責任感,龔辰還算扶著他給他駝了上去。送到510門口,他拍拍他的肩:“就到這兒,按門鈴吧,我先回去了?!?/br> 怕他摸不著門鈴在哪兒,龔辰特意捏著他的手指摁了上去。 歸于璞攬住他道了聲謝,龔辰百般掙扎終于掙脫。 他前腳剛走,秋澄光透過貓眼看見歸于璞又是滿臉通紅,登時氣上心頭,“嚯”地一聲把門打開。 他直直跌了進去。 醉了之后喜歡抱人,好像上次也是這樣。 歸于璞原本倚在門上,她故意將門往里一開,他便也整個兒地載進她懷中。 她剛洗完澡,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衣服。歸于璞二話沒說兩手往她腰上一攬:“你洗完澡了?” 身子一傾俯,臉頰往她肩頭一擲,貼上溫熱的肌膚:“你這什么衣服?” 睜開眼睛一瞧,他倒吸一口涼氣:“你怎么沒穿衣服?” 秋澄光由他抱著翻白眼,咬牙切齒:“你說呢!” “快去穿衣服,等等著涼了?!?/br> 他把手往后一勾,鎖上了門,抱著她往臥室走。 動作來得順水順溜,走路走得搖搖晃晃。秋澄光瞪大眼睛看著他,似有一口氣從氣管最深處被往上推,一直推到喉嚨處,驀地卡住了。 她雙拳握緊捏在胸前,揪了揪浴巾的上沿,舌頭像被壓制的彈簧一下子動彈不得。隨著他東搖西晃的步伐,她不得不抽出一條手臂攬住他的肩膀。 進了臥室,他彎著腰要把她往床上放,膝蓋卻在碰到床沿的時候磕了一下,兩個人直接栽進床榻間。 秋澄光吃痛“嗞”一聲,歸于璞忙撐起手臂從她身上起開,伏著身子望著她,揪過被子給她蓋上了。 “你干嘛不穿衣服???” “我哪里不穿衣服啦!” “這不是毛巾嗎?” “浴巾!” 他眨眨眼,這才露出一點喝傻了的樣子:“浴巾不就是毛巾嗎?” 秋澄光雙拳握在胸前,眼睛睜得大大,像只無辜的招財貓:“你又上哪兒喝酒去了?” “同學聚會?!彼讼聛?,又往床邊一蹲,蹲在她身旁,握住她的手。 “上次喝那么多我還沒跟你算賬,你又來?” “對不起,我這次喝的沒上次多,但是……”他說到一半卡殼了,一邊組織語言,一邊拿過床頭小桌上的夾子,將她的浴巾邊縫從上往下夾了起來。 秋澄光看著他做手工似的耐著心,又氣又好笑地薅了下他的頭發:“喝了多少?” “高任澤,你知道就是我們班以前打籃球最好的那個,他調了一杯酒,好難喝?!睔w于璞說著,眉頭往下一耷拉,盡顯可憐態。 “難喝你還喝?” “輸了嘛?!?/br> “什么輸了?” “劃拳?!?/br> “你還劃拳了?” 她蠢蠢欲動要開始動手了,歸于璞急忙捉住她的手腕,低頭吻了吻:“那你說我以后出門要喝幾杯?” “反正不可以喝到走路都走不穩?!?/br> “好?!?/br> 秋澄光摸了摸別在浴巾的夾子,拿起來一個,別到他頭上。紅色的小發卡,他瞇著眼睛笑著。 她翻了個身,趴臥在被子上,原先緊貼著胸口的浴巾這時擠出一絲空隙,從這絲空隙當中可以看見一彎曲溝。歸于璞舔了舔唇,一邊吻到她唇上,一邊拿起被子遮住她的胸,手掌也遮在她的胸前。 秋澄光后知后覺才意識到走光了。 她握住他捂在被子上的手,手指修長好幾處都磨出了繭子,掌心寬厚此時微微彎曲著,安放她細小的手。 從他的鼻息之間聞見nongnong的酒味,雖然嘴上說著生氣,但她卻一點都不討厭。生氣只是為了不讓他這樣喝酒,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所有氣息,在她看來一概都有道不明的誘惑力。 她吻住他的唇,也輕輕吮了吮。接吻技巧也許增長了吧,但增長更多的還是理論知識,真正放到實際cao練中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秋澄光吻得沒了個頭緒,只好慢慢停下來。她一停下來,他也隨之停了下來,沒再像以前那樣卷土重來地繼續下去。 她有些奇怪:“怎么了?” “沒事,你穿衣服,我去外面等你?!?/br> “哦?!?/br> 他站起身,揉著額頭踉蹌地往外面走去,掩上了門。 秋澄光伏在床上想了一會兒。 幾分鐘后,她打開了門。 歸于璞問了句:“好了嗎?” “嗯?!?/br> 這才老老實實地轉過身來。 轉過身來睜開眼睛,他束手無策地愣在原地。微醺的臉龐漲得更紅了。 “怎么還圍著浴巾?” 秋澄光踮起腳尖抱住他。 “好麻煩,不想換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