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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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扎閆瞪目結舌。 季思危又輕飄飄地補了一刀:“閆大叔,后面就交給你了,抓緊時間吧,要是耽誤祭祀就不好了?!?/br> 紙扎閆看季思危一副“為你著想”的樣子,頓時啞口無言,怔在原地。 季思危溫柔地彎了彎眼尾,帶著任務者們回了客廳。 只留下紙扎閆面對著綁成大閘蟹一樣的棺材,獨自彷徨。 一進到客廳,被掏空了身體的任務者們馬上滿血復活,忍俊不禁。 白軼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還不忘壓低聲音說話:“你們看到紙扎閆那個茫然無措的表情了嗎,笑死我了?!?/br> 宴月:“套路完npc就跑,真的刺激?!?/br> 雀斑女生有些擔心:“萬一紙扎閆開棺取紙出事了怎么辦?接下來就沒有人會做紙扎了?!?/br> 宴月坐在椅子上,翹起長腿:“放心吧meimei,紙扎閆死不了,這個副本最大的威脅就在這個屋子里,其他東西傷不了他?!?/br> 雀斑女生恍然大悟:“你是說紙新娘?” 宴月笑而不語。 季思??戳艘谎蹠r間,和眾人說:“先回房間,不管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開門,也不要好奇地看窗外,等午飯送過來再下樓?!?/br> 接下來紙扎閆要對棺材動手,他們回避才是最安全的。 回到房間后,白軼第一時間拉上窗簾,躲進了被窩。 窗外天氣驟變,雷鳴電閃,陰風撞擊在窗戶上,砰砰作響。 風聲里還夾雜著詭異的嘶吼聲,女人的笑聲。 白軼不敢仔細聽,用力捂住了耳朵。 盡管不聽不看,白軼還是忍不住腦補了一出鬼新娘大戰僵尸的恐怖場面。 任務者們下樓時,工作區里整整齊齊地壘著幾疊紙,潔白如雪,卻縈繞著一股陰邪之氣。 紙扎閆坐在客廳里喝茶,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有幾道深深的撓痕,整條手臂都泛著奇怪的青紫色。 他原本只是兩鬢斑白,現在連頭頂上都有了白發的蹤跡。 看來開棺取紙讓他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紙扎閆喝完杯子里的茶水,臉色緩和了些,頭也不回地說:“午飯已經送過來了,在餐桌上,吃完午飯我們繼續扎框架?!?/br> 扎人物骨架這種技術活任務者們幫不上忙,但在紙扎閆的教導下,他們也可以跟著設計草稿扎一些簡單的器物框架了。 一直忙活到深夜,扎完的框架堆滿了客廳,紙扎閆看著清單點了一遍,點點頭:“所有框架都已經完成了,明后兩天抓緊時間糊紙施彩,就能按時完工?!?/br> 累了一天,任務者們倒頭就睡,度過了出奇平靜的一個夜晚。 第二天,紙扎閆手把手教他們糊紙和剪配飾,自己給糊完紙的半成品上色,做細節。 白軼抬了抬因為干活太多而酸軟無力的手臂,語氣哀怨地問:“周哥,你不是說這是民間藝術嗎,怎樣,現在學習得快樂嗎?” 周杞抹掉臉上的寬面條淚:“我愛學習,學習使我快樂?!?/br> 宴月看了看被刮花的美甲:“被迫營業?!?/br> 新手妹子:“??!” 白軼探頭看她:“jiejie,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新手妹子表情有些痛苦,伸出顫抖的左手:“不小心扎破手了?!?/br> 傷口很深,猩紅的血液從指尖流下,染紅了墊在桌面上的白紙,像驟然綻放的一株紅梅。 “笨手笨腳的,你先休息一下吧?!毖缭陆舆^她手上的剪刀,帶她去客廳處理傷口。 宴月幫新手妹子清洗傷口的時候,那兩個紅衣小孩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們面前,目不轉睛地盯著新手妹子還在流血的手。 瞳孔過大的眼睛里滿是渴望。 “別看他們?!毖缭碌皖^給新手妹子消毒,低聲提醒道。 新手妹子明明點頭答應了,卻魔怔似的盯著其中一個小孩的眼睛看。 在她眼中,紅衣小孩的眼睛里緩緩流下一行鮮血,怪笑著伸出蒼白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真實的窒息感讓她下意識張開嘴巴呼吸,腦袋一片混亂,她看到紅衣小孩張大嘴巴露出滿口獠牙,咬向她的臉頰! 新手妹子瞪大眼睛,不管不顧地朝著那張猙獰的臉揮出手掌。 “啪!” 掌心一片冰涼,她確實打到了某種柔軟的東西。 窒息感消失,呼吸變得順暢。 “你瘋了!”耳邊響起宴月慌張的聲音。 新手妹子打了個冷顫,亂成漿糊的腦子被狠狠一晃,總算清醒過來。 她閉了閉眼,看到站在她面前的紅衣小孩臉上有一個鮮明的巴掌印。 拿著鋼絲鉗的紙扎閆快步走了過來,把小孩護在懷里,厲聲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新手妹子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掌心,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身體的溫度迅速下降,她哭著說:“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對不起……” 紙扎閆見她哭得涕淚橫流,也沒有再追究,檢查了孩子的臉頰后,不輕不重地說:“別再有下一次!” 季思危走到紙扎閆面前:“閆大叔,她應該是累著了,我們先休息片刻如何?” 紙扎閆點頭:“行吧,休息十分鐘?!?/br> 紙扎閆離開后,宴月馬上問新手妹子:“你什么情況?不是讓你別看他們的眼睛嗎?” 新手妹子止不住地哭泣:“我也不知道,我看到那個小孩掐我的脖子,還撲過來咬我,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br> 宴月有些煩躁,快速包扎完傷口:“現在沒辦法補救了,接下來你多注意安全?!?/br> 季思危輕聲說:“記住一定不要離開我們的視線范圍,明白了嗎?” 新手妹子擦掉眼淚,無言地點了點頭。 這個意外出現后,新手妹子謹記季思危的話,寸步不離地跟著他們,離兩個小孩遠遠的。 深夜,所有紙人的衣服和配飾都做好了,只差畫臉。 畫臉是做紙人的精髓,相當于畫龍點睛,這個工作只能由紙扎閆親自做。 對于任務者而言,他們已經做完了能做的事情,剩下的只有等待——等紙扎閆畫完每一張臉,等打開抽屜的時機。 收拾完工具,看著擺滿大廳的紙扎,季思危說:“再堅持一下,明天我們就能回家了?!?/br> 白軼接過話音:“嗯,我們一定可以回家的?!?/br> 第二天清晨,季思危的房門被敲響了。 一臉焦急的雀斑女生和宴月站在門前。 雀斑女生說:“和我們住一個房間的新手不見了,她會不會出事了?” 新手妹子昨天打了紅衣小孩,今天早上就不見了,出事的幾率很大。 季思??聪驑翘?,地面干干凈凈,沒有一絲血跡:“你們去其他地方找過了嗎?” 宴月說:“還沒來得及?!?/br> 季思危果斷道:“分頭找找看?!?/br> 找遍了二樓和三樓都沒找到人,任務者們下了一樓。 客廳里擺滿了紙扎,只留出一條通道,一路走過去,昨晚的半成品紙人都畫上了臉,栩栩如生。 紙扎閆還在客廳給紙人畫臉,聽到腳步聲,他停下筆,眉眼有倦色:“你們今天起那么早,早飯還沒送過來?!?/br> “早?!毖缭麓蛄寺曊泻?,問道:“閆大叔,有看到我們的同伴嗎,眼睛很大扎著雙馬尾的那個女生?!?/br> “你們的同伴?”紙扎閆不解地揚了揚眉:“你們一共來了兩個女生,都在這了,哪來的大眼睛雙馬尾女生?!?/br> 宴月聞言臉色一變。 新手女生的痕跡被抹掉了——她果然出事了。 季思危提醒宴月看紙扎閆正在畫的紙人:“你覺不覺得這雙眼睛和她的很像?!?/br> 紙扎閆握著細毛筆在紙人臉上細心勾勒,秀麗的五官逐漸成型,和新手妹子的臉幾乎一樣。 宴月眼眶瞬間紅了。 其他人情緒也有波動。 紙扎閆換了細頭筆填唇色:“我熬了一夜,這是最后一張臉,畫完這張臉就算完工了?!?/br> 耐心地等紙扎閆畫完最后一張臉后,季思危問:“你確定數量夠了嗎?” 紙扎閆輕笑一聲:“我數了幾遍了,夠了?!?/br> 季思危又問:“我們的工作完成了?” 紙扎閆:“完成了?!?/br> 季思危點頭,狀似不經意地支開他:“閆大叔,我們在房間的衣柜里找到了一個紙人,你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吧?” 紙扎閆表情微妙,收好畫具后上樓去了。 紙扎閆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季思危馬上帶著其他人走向紙扎閆的房間:“抽屜就在他的房間,通道應該打開了,紙新娘在房間里,諸位小心?!?/br> 房門仍舊沒有上鎖。 房間里煙霧彌漫,嗆人的香燭味和濃重的血腥味混在一起,讓人禁不住屏住呼吸。 放眼一看,地板、家具、墻壁都染上了血跡。 而且,這些血跡正在緩慢消失。 衣柜的門敞開著,兩雙染血的蒼白小手握著衣柜門,兩張詭笑著的臉無聲無息地從衣柜里探出來。 “嘻嘻……嘻……” 兩個紅衣小孩拖著斧頭走出衣柜,披著紅蓋頭的紙新娘出現在他們身后。 季思危無視他們,迅速跑到綠色柜子前,打開了唯一一個沾染上鮮血的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