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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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軼臉色一變,小心翼翼地從被窩里探出腦袋:“是冥婚視頻里面的聲音!” 周杞看向季思危:“難道有人打開了dvd播放機?” 季思危道:“這個房子里可不止有人?!?/br> 白軼把腦袋縮進了被窩里,只露出一小撮頭發。 周杞拍了拍臉頰:“要下去看看嗎?” “沒必要?!奔舅嘉jP上了門,嗩吶聲卻越來越響了。 季思危置若罔聞,把洗得干干凈凈的小木偶放在枕頭邊上,關燈睡覺。 昏暗的房間里只剩下鬼哭狼嚎一樣的嗩吶聲,周杞忽然說了一句:“白軼,你好好躺著,別抱著我?!?/br> 白軼悶聲說:“我害怕?!?/br> 周杞:“那你去抱虎牙?!?/br> 白軼弱弱地說:“……我不敢?!?/br> 周杞嘆了口氣:“那你只能抱十分鐘,你這樣抱著我睡不著?!?/br> 白軼:“小氣鬼?!?/br> 周杞:“我小氣?你松手,一分鐘都不能抱了?!?/br> 兩人因為“要抱”和“松手”發生爭執,差點在被子里打了起來。 在衣柜里窺視一切的紙伴娘震驚地捂住了眼睛。 第二天早飯過后,紙扎閆拿了張紙給任務者們:“我給你們畫了張村里的地圖,標出了路線,你們跟著走,就能找到賣紙的地方,要是路上有人問你們去哪,別告訴他是去買紙。如果找不到路,也不要問路人,原路返回就行?!?/br> 季思危接過手繪地圖:“行?!?/br> 紙扎閆習慣了這個少年冷淡的態度,和他說話反而會客氣一點:“紙很重,你們帶著院子里的推車去?!?/br> 推車是鄉村里常見的款式,寬闊的木制車板,兩邊有護欄。 季思危和周杞一左一右握著把手,推著推車出了院子。 宴月拿著地圖,負責指路。 進副本以來,這是他們第一次獨自去村子其他地方。 路上人很少,見到這幾個外鄉人,紛紛側目,但沒有人搭訕。 走了很久,總算找到了目的地。 圍欄不高,站在院子外面,可以看到院子里架著很多竹杠,整齊地晾曬著白色粗布。 院門沒鎖,輕輕一推便開了,他們推著推車進入院中,走到木樓前面。 宴月敲了敲門:“有人在嗎,我們是來買紙的?!?/br> 沒有人回應,院子里只有白布摩擦的沙沙聲。 大門緊鎖,宴月只好當個沒有感情的敲門機器,一直敲門。 “來了,別敲了?!?/br> 嘶啞蒼老的聲音從門里傳出來。 木門“吱呀”一聲,幽幽地敞開一條縫隙,露出一只眼皮耷拉,眼珠子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從來沒見過你們,誰讓你們來我這兒的?” 季思危道:“紙扎閆?!?/br> 那只眼睛審視地看著他,半響才說:“進來吧?!?/br> 木門敞開,任務者們魚貫而入。 這座房子朝向很奇怪,背著光濕氣很重,沒有陽光也沒有燈光。 客廳里家具少得可憐,也沒有裝飾物,正中央放著一口黑色棺材。 賣紙的老人頭發蒼白,臉皮像揉皺的一團紙,薄薄的嘴唇向下耷拉著:“紙扎閆要的紙就在棺材里頭,你們取就行?!?/br> 老人說完,也不理會他們的反應,只是搖了搖頭,轉身上樓。 宴月皺起眉頭:“大廳里放著一口棺材,很不祥啊?!?/br> 白軼:“把紙放在棺材里面,本身就是個迷惑行為?!?/br> 季思??粗强诠撞?,輕聲說了一句:“紙扎閆做紙扎,用的材料都比較特別,竹子來之不易,紙自然也是?!?/br> 白軼想起了竹林里發生的事情,頓時覺得屋子里陰氣很重:“那現在怎么辦,開棺取紙?” 周杞嘆氣:“好像只有這個辦法了?!?/br> 雀斑女生說:“萬一棺材里除了紙還有別的東西怎么辦?” 這個可能性很大,眾人陷入了沉默。 季思危打量著大廳,在看到柜子上的一圈粗麻繩后,勾了勾唇角:“紙扎閆讓我們來取紙,把紙帶回去就算是完成任務了?!?/br> 宴月掏出煙盒,有些煩躁的說:“沒錯,現在的問題是怎么把紙拿出來?!?/br> 季思危走到柜子前,拿起那圈麻繩,干脆利索地給棺材來了個五花大綁。 白軼不解:“虎牙哥,你這是在干嘛?” 季思危在棺材面上打了個死結,輕描淡寫地說:“紙在棺材里,把棺材帶回去,也算完成任務?!?/br> 宴月眼睛一亮,煙也不抽了:“可行??!我怎么沒想到?!?/br> 白軼:“還有這cao作,向大佬低頭?!?/br> 季思危拍掉手上的麻繩屑,挑起立在墻邊的兩根棍子,招呼其他人:“過來把棺材弄到推車上?!?/br> 樓上。 賣紙老人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手上拿著一桿煙槍,在煙霧繚繞中,緩緩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自言自語道:“算算時間,棺材里的尸鬼應該吃飽了吧,這次來了這么幾個鮮嫩的,應該很合它口味?!?/br> 老人吞云吐霧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什么,眉毛一擰:“怎么沒聽到慘叫,難道吃得太快了?唔……我去看一看?!?/br> 他捶了捶腰,腳步遲緩地下了樓。 原本以為會看到鮮血淋漓一片狼藉的客廳,沒想到面前空空蕩蕩,沒有鮮血沒有尸體也沒有棺材…… 等等,沒有棺材! 老人耷拉著的無精打采的眼睛瞬間瞪圓了,他拿著冒煙的煙槍,不可置信地走到門口:“我的棺材呢?我養了二十幾年的尸鬼呢?!” 院子里沒有半個人影,地面上只有四條車轱轆和一些凌亂的腳印。 其中兩條車轱轆印子深很多,像是載著重物。 老人追到院門口,也沒有看到那幾個鮮嫩的年輕人,流下了悔恨的淚水,絕望地吼了一聲:“賠本買賣??!” 作者有話要說:賣紙的老人:紙給你,棺材還給我,求求了t^t—— 第172章 最后一張臉 “累死我了,我得喝水?!卑纵W剛走進客廳,就迫不及待地去倒水:“你們要喝嗎?” 運送棺材小分隊紛紛舉手:“要!” 紙扎閆放下手上的工具,疑惑地看著他們:“你們那么快就回來了,是找不到路嗎?” 季思危說:“紙拿回來了,就在院子里?!?/br> 紙扎閆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客廳里的六個任務者,見他們除了流了點汗之外,沒有缺胳膊少腿,也沒有受傷,不可置信地問:“你確定紙取回來了?沒走錯地方?” 問完他又默默點了一遍人數。 六個人,一個沒少。 宴月見紙扎閆這個反應,就知道他是故意讓他們去送命的,冷笑一聲:“紙就在院子里,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br> 紙扎閆沉吟片刻,走向院子:“那我去看看?!?/br> 一副被麻繩捆得結結實實的棺材陳放在院子里。 兩個紅衣小孩正好奇地圍在它旁邊。 紙扎閆:“……”我選擇當場死亡。 紙扎閆險些暈厥,臉上又驚又怒:“我要的是紙,你們怎么把棺材帶回來了?!” 宴月柳眉倒豎,正準備懟他,季思危揚手制止她,對紙扎閆笑了笑,慢條斯理地說:“閆大叔,賣紙的老人說紙就在棺材里,讓你自己取?!?/br> 坑npc,季思危得心應手,熟門熟路。 其他人一聽他的回答,自覺閉嘴。 這種題,還是讓課代表來解答吧。 紙扎閆火冒三丈,粗聲粗氣地問:“他真的是這么說的?” 季思危一臉嚴肅認真,毫無表演痕跡:“這是他的原話?!?/br> 其他人紛紛做出認真的表情,配合季思危的表演。 紙扎閆沒有懷疑季思危,皺起兩道濃眉,抓耳撓腮也想不通賣紙人這樣做的意圖。 紙扎閆沉默了片刻,想出一個辦法來:“你們現在開棺取紙,取完拿進屋子里?!?/br> 這是鐵了心要他們開棺了。 現在已經可以確定,棺材里裝著要人命的危險品。 季思危不慌不忙:“閆大叔,出門前你只是讓我們把紙拿回來,對吧?” 紙扎閆:“……是這樣沒錯?!?/br> “紙就在棺材里,我們拿回來了?!奔舅嘉λ冻鲆粋€帶虎牙的微笑:“我們連推帶扛,帶著棺材走了一路,現在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來,取紙這種小事就交給你了?!?/br> “一副薄棺能把你們累成這樣?我看你們一個個精神挺飽滿的……” 紙扎閆轉頭一看,原本的“精神小伙”們捂著自己的胳膊肘唉聲嘆氣,滿臉疲憊,仿佛被掏空了身體。 不時發出一種“哎呦”的痛呼聲,好像胳膊已經廢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