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夢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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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珀西回到公寓后,被眼前的場景驚呆。 母親舉著把剪刀,揚言要剪短電話線。老管家緊緊抱住黑色電話,被逼至墻角,不停地請求夫人平靜點,似乎在保護得之不易的珠寶。 “這個滿身下水道味的瘋女人,嚯嚯完我先生后,又來搗騰我兒子....”,女人的妝容早已哭花,眼影和睫毛膏糊成一團,黑色淚水淌在得滿臉都是。剛被美發師精心盤好的手推波紋,亂得如同雞窩。 “親愛的,這哪有瘋女人???”珀西跑上前去,從身后抱住她,模仿起父親的口氣?!坝惺裁词?,我們好好商量,好嗎?” “麥克斯?”,她的情緒稍微恢復平靜,揮剪刀的手垂了下來。這招果然很奏效,珀西順勢奪走她手上的剪刀。 凱瑟琳教授下午連給珀西打來兩樁電話,留言說有急事。結果他下午在調查局找案情資料,被她撲了個空。母親只要一聽到凱瑟琳霍普的名字,立馬發瘋。教授已經很多年沒有和麥克斯公爵有任何往來,但只要逢父母吵架,她一定把凱瑟琳的全家都罵一遍,從教授小時候生活的貧民窟開始。 等到安撫完母親的情緒后,已經快八點鐘了。珀西累癱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想動。老管家見夫人回到臥室,才從燕尾制服口袋里掏出一份信件,上面標有他的名字?!吧贍?,下午有個報童送來這封信。我問誰寫得信,那小孩說是個他不認識的女士,說給他一馬克,以后這事誰也不能說”。 信件用深棕色牛皮紙信封包著,拆開后里面還有層錫箔紙。寫信者似乎很害怕這封信里的任何一個字被不相干的人看到。他展開信件,逐字閱讀起來。 親愛的珀西: 當你收到這份信件的時候,不出意外,我已經死了。 不要驚慌,也不要對外聲張。生而在世,死亡與每個人相隨,只是或早或晚而已。對我這樣一個多年被折磨的靈魂而言,能提早知悉這一天的到來,反而意味著解脫。 其實,當知道昔日同事、現在在下東區混日子的藥劑師被謀殺時,我就意識到了這一切。 今天其實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但無從講起。我知道,你和麥克斯太像了,就算編下劣質的謊言,也無法阻擋你的好奇心。不如,趁臨死前將我所經歷的真相全盤托出,反而能讓你安全些。 作為腦科醫學研究者,我人生最大的成果便是在拉克瑟爾研究院研究院完成的。很多年前,德奧帝國發現一個名為“海伯利安”的種族,他們是由蜥蜴進化而來的人類,這種巨蜥被人類稱之為“巨龍”。 和白種人屠殺美洲土著類似,我們也抓獲了這群原始人類,并對他們進行了慘絕人寰的活體實驗。想基于海伯利安族強大的基因重組能力,制造出投放戰爭的超級戰士。結果也如你所知,帝國于1917年贏得了歐洲戰爭。 然而,這種能改造人類成超級士兵的新基因“歌利亞(GOLIATHDAS VIRUS)”, 會對人類產生巨大副作用。但凡有不匹配新基因的人類,會得爆發嚴重的傳染??;而匹配的極少部分人類,也會成為合成怪獸,再也不會具備人的形態和意識。戰爭過后,這項研究的負責人蔡森和博士利用他與皇帝的私交,將基因代碼全線鎖死。 蔡是舉世無雙的天才,幾年后,他又發現了G病毒的抗體血清疫苗。但是出于倫理考慮,他保密了全部內容。 當猴子學會一點把戲時,只想換取食物;人,只有人,才會將自己掌握的一切知識用于欺凌和壓迫之上。在1928年秋天,時任國防軍上將的安德里希在某種不可知的途徑下得G病毒,并將其投放在海德堡大學的供水庫里。 當年所有的大學生無一幸免,并將瘟疫泄露到整個帝國。隨即《帝國日報》等媒體聯合發布恐嚇消息,致使民眾陷入極度恐慌。這就是你所看到的,“海德堡大瘟疫”。 安德里希以幾百萬人之性命逼迫蔡森和博士交出疫苗,隨即槍殺了他。這位整個人類歷史上最卓越的科學家,就被渲染為“黃禍”,與“華人與狗不得入內”的污蔑之詞一同貼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他又趁著當時首相大選之際,聯合帝國最大的財閥,普魯士財團推出特效藥,從而當選上帝國首相,從此登上權利的巔峰。 我在拉克瑟爾研究院負責研究海伯利安人的大腦結構。實驗室后有個數十英尺的深坑,每天都有數百具尸體扔進去,就像我每次扔掉試驗時的小白鼠一樣。撲克牌上有數字、人物、圖案,是甄別切除腦體者精神狀況的重要衡量標準。也許,這就是為何‘惡魔’要在每個被害者身上放置一張“JOKER”,這是他的嘲笑和復仇。 現在想想,失去人性的我,才是真正的惡魔。 這些年來,我沒日沒夜的研究醫學,只為多救活一條生命??擅康酵砩?,仍然會夢到研究所里的海伯利安人。他們從標著序號的實驗品,逐漸變成一個個鮮活的人。男人,女人,小孩,老人.....這是我此生逃不掉的夢魘。 我曾在東方的古寺里祈求心靈的安寧,卻被一位禪宗僧人攔住,他說我滿手鮮血,罪不可赦。 感謝死亡。很快,我就能解脫了。 又及:軍情處是直屬安德里希的特務機構,極其危險!既然他們已經介入,一切事情你就不要再插手了。請務必看完后將這封信燒掉,為了你的安全。 很多事情,早有人在暗中撰寫著結局,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巧合。 凱瑟琳霍普 即日 1936年6月22日 珀西讀完這封信后,全身都是汗水。 夏日的晚風從落地窗外吹來,他的后背冷冷的。街對面的公寓要么拉著窗簾,要么沒開燈,黑壓壓的窗戶充滿未知,仿佛無數眼睛正在嚴密監視自己。他快步走到窗邊,緊緊拉下百葉窗。 如果這封信是真的,那么教授現在處于極度危險之中! 珀西抱起扔在墻角的電話,轉動輪盤撥號。他的手掌滿是汗水,轉了兩次才撥對號碼。聲音甜美的接線員,讓他等待片刻。時間隨著分針轉動,一分一秒的流逝?!皩Σ黄鹣壬?,該號碼處于忙音....” 她家的電話已經被切斷了! 珀西又立即撥動調查局的電話,給前臺的警官留言道,“這里是實習探員珀西沃岡夫,編號2351?,F在是緊急情況!請求增援!立馬前往十字山道64號!” 他顧不得穿外套,帶上手槍,就向凱瑟琳教授的家狂奔而去。 *** 教授的住所只有兩個街區的距離。這十字山道的居民主要是高校教師,夜晚的街道安靜得連一個散布的人都沒有。工業污染很大,霧越來越濃稠,只有零散幾戶公寓亮著幽幽的燈光。 她家位于五層頂樓,公寓門虛掩著,珀西破門而入。 “凱瑟琳教授?您在家嗎?”,他在黑暗中摸索到電燈開關,卻按不開光亮。她家的電閘已被切斷。 等眼睛適應黑暗后,珀西看到凱瑟琳的家里全部都是書籍,厚書壘滿沙發和墻角,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看得出來是個潛心研究學問的人。 “教授?”,他走進客廳,只有一把正對窗戶的沙發,一切都悄無聲息。 外面突然下起大雨,一陣驚雷聲后,窗戶啪地彈開,白色紗簾飄動,仿佛做著有生命的舞蹈。珀西舉起槍,準備到窗邊查看是否有強行闖入的痕跡。路過沙發時,突然被絆了一下。 是一條因僵直而前伸的人腿。 凱瑟琳霍普的脖子上勒著皮索,早已失去呼吸。她的胸前,放著一張紙牌,“JOKER”。 他來得太遲了! 屏風后,人影倏地閃過,臥室里傳來走動聲。他拉開手槍保險栓,厲聲喝道,“帝國調查局探員!舉起手來!” 一腳踢翻屏風后,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面對窗戶,完全看不清長相。他身穿天主教修士式長袍,詭異得如同幽靈。 珀西握緊手槍,清澈的少年嗓因大喝而破音,“把雙手放頭上!轉過來!張開腿!” 男人發出陰惻惻的笑聲,忽遠忽近。他慢慢抬起雙手,執行起珀西的命令。撲克牌卡片從袖口嘩啦啦地散下。 “不許動....”,還未等年輕探員向前移動,男人突然跨過窗戶,順著公寓的消防梯,往天臺逃去。 磅礴大雨如同覆滅亞特蘭蒂斯的洪水,珀西站在天臺上,被雨水打得睜不開眼睛。房頂上又濕又滑,他只能緩慢移動腳步。 茫茫雨夜里,神秘男人站在探員身后,戲謔地打量起慌亂如無頭蒼蠅的年輕人,他伸出手,拍拍珀西的肩頭。等他轉身后,又消失不見。 珀西幾次感到自己身后有動靜,轉身扣動扳機,卻未能擊中。左輪手槍只有六發子彈,自己出門時太冒失,沒有帶齊補彈。他不能再浪費槍子。這棟公寓是獨棟洋樓,除非兇手會飛,不然他也必須藏匿天臺的某處角落里。他只能集中注意力等待時機,隨即一舉擊斃。 一雙粗壯手臂突然勒住珀西的身體,力氣大得驚人。他感覺自己的肋骨都能被擠爆裂。他使出后勾拳,兇手的身體堅如磐石,根本沒受到任何影響。 空氣越來越稀薄,珀西快要喘不過氣來。我不能就這樣死去。他想到破獲這樁案子將得到最高榮譽,便使出最后的力氣,將槍抵在犯人的太陽xue處,不假思索地扣動下扳機。 電光火石過后,血液濺滿年輕人的臉頰,男人小山般健壯的身體轟然倒地。 這是帝國調查局實習探員珀西沃岡夫此生第一次開槍擊斃嫌疑犯。他扔掉手槍,癱坐在地上。 警車聲從遠處傳來,大批探員包圍住凱瑟琳霍普教授的住所。 珀西雙手顫抖,掀開死者的黑色斗篷,露出淺金色的頭發。他的心臟砰砰直跳。翻正男人還帶有余溫的頭顱,左臉是一個巨大的暗紅色傷疤。 雨水沖刷死者的身體,斗篷之下是臟兮兮的護工服,上面寫著,“薩朗精神病教養院”。 因為故事比較長,我又寫得慢得不行,骨科CP的對手戲在下一節。 謝謝所有讀者老爺的支持和包容,擔待我這個小白文的作者。給大家鞠躬啦~ 我一定不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