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趾[無CP]_分節閱讀_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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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你等等,我還有戲份。 賀秀:現在聽見我那大哥的名字就煩,強烈要求換人。 賀僖:那就該貧僧與湛寶聯袂上場了。 第110章 秋高氣爽, 雁飛長野。 “三哥來信了?!?/br> 刺史府內,原本應該居于上座的譚今,卻坐在右下,他旁邊照例是周翊, 但對面, 卻坐了兩個光著腦袋的不速之客。 賀僖骨子里似有股“我心安處是故鄉”的天性,來到嶺南三個月,他已經逐漸習慣這里的生活,甚至還如魚得水地跟南夷人打成一片。 原本按照賀湛的規劃, 賀僖將會在開壇講經上先與來自其它寺院的僧人交鋒, 待他闖出名堂, 賀湛再讓他去向百姓傳道講經,勸人向善。 但賀僖偏偏別出心裁,另辟蹊徑, 他打聽到當地百姓里, 識字的人很少,就算與他們講佛家典故, 他們也未必聽得明白, 更容易枯燥,就跟小和尚明塵商量了一下, 師兄弟將佛門典故都畫成一張張圖畫,賀僖負責編排,明塵負責畫出來。 小和尚跟老和尚學過畫技,畫上人物栩栩如生, 賀僖又將典故稍作改編,更能讓百姓一目了然,發生興趣。 他們選擇了一個熱鬧的燈會,將這些圖畫糊在燈籠上,做成可以八面轉動的走馬燈,也就是轉鷺燈,掛在廣州城內的寺廟里,果然受到了一致歡迎。 賀湛見反響不錯,就又將那些圖案讓人刻作雕版印刷出來,集結成冊,發給各個寨子,那里頭不僅有佛門故事,也有民間神話傳說,崇尚尊老愛幼的典故等等,據說南夷人許多不識漢字,卻不妨礙他們讀懂連貫圖案里的故事,而且津津有味,手不釋卷,使得后來賀僖他們到南夷各寨講經時異常順利,只要拿出那些圖畫冊子,就沒有人不知道。 且說眼下,賀湛將已經拆開了的信遞給侍女,讓她拿給其他人傳閱。 賀僖看完,臉上露出驚訝神色,隨即又皺起眉頭,最后是嘆息一聲,反應與賀湛如出一轍,譚今有些惴惴不安,接過信時,還稍稍猶豫了一下。 當年在竹山縣時,還是縣令的譚今就經常跟賀融打交道,自然對賀融的筆跡有印象,這封信毫無疑問是安王親筆所書。 一個人的字跡,可能會有稚嫩與成熟之分,但根骨一旦形成,字形就不會輕易再變動,譚今回想從前,再看眼前信件,腦海中難免浮現出安王低頭寫信的情景。 字如其人,根骨分明,看似飄逸閑雅,若仔細端詳,不難發現飄逸之中又帶些許豪氣,似要躍出紙面,沖入人心。 信上前半段,無非是日常問候,詢問嶺南最近的情況,詢問南夷百姓的安置進展,問候賀湛與譚今他們的身體云云,一目十行,譚今很快就跳過去了。 而后半段,譚今知道,那才是賀湛讓他們瀏覽來信的主要原因。 信上先說京城局勢,丞相周瑛去世,陛下設立左右丞相,以李寬為右相,張嵩為左相,雙方各司其職,共分相權。 又說陛下有意分封諸王,衛王主動上告,愿當先前往,天子龍顏大悅,將揚州豐腴之地封給了衛王,但駁回了衛王想將母親一并接往揚州的請求,只準許他帶著妻兒赴任,而衛王的庶長子,也留守京城王府。 看到這里,譚今赫然一驚,面露不安。 短短幾頁紙,卻隱藏了無數驚濤駭浪,洶涌滔天。 隔著山水重重,譚今似乎都能望見從遙遠長安城直沖出來的騰騰殺氣。 那是看不見的刀光劍影,不見血的廝殺互搏,安王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又在其中起到什么作用,譚今猜不到,卻難免浮想聯翩。 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再看下去了。 賀湛注意到他的神色,反是勸慰道:“珍時不必緊張,往下看便是?!?/br> 有興王這句話,譚今吞咽了一下口水,目光只好繼續往下。 賀融還說,他主動請求陛下,將靈州作為封地,陛下欣然應允,他不日就要啟程,前往靈州。 安王瘋了嗎?! 譚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在靈州兩個字上停頓了好一會兒,還伸手揉了一下眼睛。 旁邊周翊只見他們神色變幻,卻不知來信究竟寫了什么,讓所有人都這般驚訝,忍不住湊過去一起看。 “殿下!安王去靈州的事,您一早就知道了?”譚今失聲問道。 賀湛苦笑:“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神算子,怎么可能料到陛下會突然提出分封的事情,又怎么會料到三哥自請去靈州?” 周翊的反應要比譚今平靜多了,起碼他還能沉住氣繼續往下看。 除了新相與封地,賀融還說了一些看似與朝堂沒有太大關系的瑣事。 譬如皇后為陛下主持選妃,李相的女兒李氏入宮,被封為婕妤,譬如袁德妃身體近來不大好,陛下特許密王入宮侍疾,暫時不必赴封地。 閱畢,譚今深吸了一口氣:“長安真是風起云涌,瞬息萬變,這才短短多少時日,就已發生這么多事情,真是令人……” 他腦子一時有些發木,旁邊周翊接下去道:“驚心動魄!” 譚今想道,可不就是驚心動魄么?誰都知道靈州是個什么地方,邊陲重鎮,直面突厥,隨時有可能受到突厥人的侵擾,若說安王不是迫于外力,而是自己喜歡靈州,主動選擇了靈州,那譚今打死都是不相信的。 他有點不安:“殿下,我們是否需要做什么?” 賀湛搖搖頭。 周翊也道:“我們什么也做不了,殿下來信,也是讓我們能夠了解京城情勢,不至于當睜眼瞎。況且,這信件一來一回,再快也得十天半個月,這中間,說不定又發生了什么,興許現在安王已經啟程準備前往靈州了?!?/br> 賀湛絕想不到,當初三哥這一走,他們兄弟倆就此天南地北,山水迢遞,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見。 他忽然生出一股后悔之意:早知如此,當初上疏請求與三哥一道回京,又或者讓三哥遲些再走,也許就碰不上這些糟心事了。 不過賀湛也知道,這些設想都是不現實的,三哥這個決定,背后所隱藏的,是太子與二哥的不和。伴隨著這兩人之間的裂痕進一步擴大,勢必會蔓延到其他兄弟身上,就算他現在身在京城,也不可能與三哥同去一塊封地。 周翊慢慢道:“依我之見,殿下這封信,不僅僅想讓我們知道長安現在發生了什么,也是希望我們能有所準備?!?/br> 賀湛心頭一動:“你的意思是,三哥希望我主動向陛下提出,將廣州作為封地?” 周翊:“信件往來并非秘密,許多話,三殿下肯定沒法在信中寫明白,但是以三殿下的為人,既然他已經提到各位殿下的封地,想必有所暗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