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0年01月11日
我們逃離的路上,傻狗繪聲繪色地講了一些實驗內容,讓我有些反胃。晉里偶爾給他一個回應,類似:是嗎?哦。所以呢。 我覺得,如果是我在講故事,我會忍不住把他的頭錘爆。但我今天格外想讓傻狗閉嘴。 在我遇見那個被你掌控的歌手以后,晉里就在慢慢恢復正常,我想如果不是你主動撤回,那就是你的能力正在減退。 換句話說就是,我跟你都走在懸崖邊上,而你要比我先掉下去了。 我煩不勝煩只好把收音機打開,走到這里居然還能收到基地的電臺,電臺在放歌,我把音量調小。這個基地的電臺不知道是誰在管,每次聽的歌都…有些太寫實了些。 分心看了一眼車窗外,窗外的遠方除了雪,還是雪,而我們的背后除了灰塵什么都沒有。我黑了很多,但是為了防雪盲戴著防護鏡的眼周還是原來的配方,他們對著我笑了很久。 雪持續下了很多天,路也越來越難走,雪還沒堅實的地方,很容易陷在雪窩里,我們還要冒著很多風險下來修車。我們帶的食物快吃完了,但是還好,沒人知道我還藏了一個罐頭。 我走神的時候好像想到的有些多,蒼術喊我開車認真一點,那我就不亂分心了。 如果你以后看了會想聽,那我幫你把這首歌的歌詞記下來:habibi,light is burning,as i am burning.habibi,light is burning,as i am burning. 我猜habibi不是人名,就像我兩天前在篝火邊上撿到一個用來燒火的筆記本,已經被撕的沒剩多少——我燒之前看見一句話,是說:我們究竟是活了365天,還是只活了一天,重復了364遍。 我笑的時候,晉里問我笑什么,我重復了這句話,并說:閏年閏月怎么算? 蒼術說:今天就是那一天。 那就再活一天吧,我想和你重復很多年。 小余醫生。 凌晨一點十三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