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0年01月10日
我想。有很多事情都是我們無法掌控的,不然我也不會在這樣的雪夜里,守著豆火和這些破碎的回憶。 忍不住讓自己變成這樣一個沉溺于回憶中哭唧唧的智障貓。 后來呢,我們就收拾細軟離開了基地,這個狗子實在有些厲害,帶我們走了一條圖紙上并不存在的路。直到這幾天我才知道他原來就是以前基地的設計師,而他向我說的謊話,實在足以混亂我的認知。 讓我……開始覺得。一種本源被破壞的痛苦,也不是不可以忍受,只是這種結果要誰來接受呢? 是我嗎?我就應該這樣嗎? 那他,以一個人的身份接受這些這些包含或者不包含基因改造的計劃,到底是自愿還是迫不得已呢? 而,思嘉。對他而言又意味著什么呢? 意味著……背叛?那就可以讓幼崽接受實驗,并讓她死在哪里? 一個人的懦弱是會害死人的。 哦小余醫生,我實在是混亂到沒有辦法整理思緒,我換種方式寫給你: 傻狗是底下研究院的設計師,在災前三年就完工了。(我猜)建成后不久他就在女朋友的勸說下以‘造福人類’加入了研究院的實驗,配合他們做人體實驗。思嘉是他女朋友和別的狗子的女兒。之前說了那個計劃你還記得嗎?《獸人計劃》——讓他痛苦至極的實驗,或許他要看著她被持續不斷地cao哭,直到懷了別人的孩子,再因為計劃的限制必須要把孩子生下來。 那以后他就很消沉,隨意地在研究院混日子,直到他女朋友自殺。 如果他只是怪他的女朋友,或者是怪自己,那他確實也太懦弱了些。 可我在知道了這么多荒謬絕倫的事情以后,竟然也被感染的沒有什么反抗的勁頭——他們讓我們太痛了,光是維持呼吸就需要拼盡全力了,這些扎進血rou的刀子,如果拔出來,是我血液噴濺地快還是醫生的針線更快呢? 這樣對嗎?我們非要這樣嗎? 小余,我要怎么做呢?怎么做才能找到你。 我再也不想,這樣痛苦和孤獨了。 凌晨兩點五十五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