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9年12月05日
你說我為什么要用日記來寫這些回憶呢?寫了幾天都沒有想到到底是因為了什么。 又或者孤獨也喜歡吃我這樣類人的物種。我開始感到孤獨,也開始厭倦消磨時間的睡眠。 我開始做夢。夢見小時候。也夢見你。今天是被人聲吵醒的,我很難再用文字復述一遍她的痛苦,但這種絕望,讓我在自我封閉的安逸里變得有些孤獨。 于是更想你。 接回上次。我開始晝伏夜出,凌晨兩點左右離家。這個冬天非常難熬,城市的夜里只有幾處保留了篝火。 現在還敢在夜里亮著篝火,多半是比較大的社區組織聚集地,那里可能是難得的熱鬧地方。不缺勞動力,也就不怕缺少物資,更不怕打劫的人。 不知道在這樣的世界里,體弱的人是如何求生,又或是大部分都被別人用來求生了。 惡之花綻放在這里的每一個角落,可惜死去的人看不見它有多么美麗。 那天我走到森林公園,深處看見一只擠在大貓邊上瑟瑟發抖的幼貓。 大貓朝我威脅的發聲,打了幾個擺子還是沒起來。她瘦的比皮包骨頭還要嚴重些,原本油亮的珍貴皮草,也干枯無色,如果用人類來比喻,那她大約是膏肓了。 我把清早打的兩只兔子給了大貓。大貓看都沒看一眼。 我知道這個森林公園后面還有個保護區,現在還活在深林的都是野生動物。他們不喜歡任何除了食物以外的任何陌生的東西。 我不得已換回原形。竟然還比幼貓還小一圈。對于之后的遭遇,我不是很想寫下來。比如幼貓一巴掌把我的臉拍在雪里。還比如大貓的一聲嗤笑。 可能這是貓生最丟貓的一天。但是孤獨感讓我急切的需求同伴,更需要一些情緒的共感。即使是使貓發笑,那我也是個惹事不足,甜蜜有余的小可愛。 零點五分,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