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五班那一次不是說說笑笑,說到上課了老師來了都剎不住車,這還是第一回 ,看來班主任給他們的很大的陰影,半路進來的遲姝顏則一頭霧水,她是真的覺得班主任人挺溫和的,還真想象不出他生氣的模樣。 王逸春繃著一張臉,拿著一大摞批改完的試卷進來。瞄到班主任進來的同學全都一個激靈,低著頭,就差點把腦袋埋進書里。 然而五班的同學預料的狂風暴雨遲遲沒有來,反而聽到一陣溫和的聲音,班主任讓英語學習委員把試卷發下去。 五班的同學聽到這道聲音,更是嚇得心里打鼓,這班主任到底是在辦公室老師那里收了多大的刺激,才要這樣鈍刀子磨rou磨得他們心臟病都要出來了。 “這次各位同學發揮的還不錯,尤其是遲姝顏同學?!蓖跻荽嚎囍囊粡埬樈K于泄露出一絲笑意:“拿了一個全年段第二,全班第一的成績,大家掌聲鼓勵?!?/br> 王逸春這話一出來,五班全體同學全部震驚了,一起看過去,半響失聲,很快一陣針落可聞的靜默過去,熱烈響起一陣暴風雨一般的掌聲。許多同學抬頭就看到王逸春老師的笑容,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王逸春從來沒有覺得接納這個被一班踢出來的學生進五班是多么明智的選擇。之前他還憤怒過,好的全部進一班,垃圾全部丟到他們平行班,現在則完全是撿到寶的心情。 這一次的模擬考試成績出來,他們五班的同學好幾個擠進了一百,更是有一個第二名不是出現在一班,而是他們五班。 其實成績批改結果一出來的時候,高三的全體老師先被震驚了。 遲姝顏這一次模擬考試,除了幾個類似多多少少要扣一些分數之類的科目,像是化學數學之類全都是奔著滿分。 寧安一中一直是全程封卷蓋名閱卷的,就是為了公平起見,當初她改到這一張英語試卷的時候,就暗暗驚嘆這張卷子的學生基本功和閱讀量實在是太豐富了,讓她一直以為是一班的那個學生,越改越是氣憤,越改越是嫉妒,憑什么溫明珠接手的全是這類挑選的好學生。 遲姝顏正想謙虛幾句,兜里的手機輕震一下,遲姝顏只好先掏出手機點開短信,因為只有個陌生的電話和邀請吃飯的短信,遲姝顏想也不想編輯一條拒絕的短信,剛要把手機賽回兜里,沒多久手機再次叮的一聲響起,就見短信編輯道:“遲妹子,我是博城,祁少臻柏的好朋友,我們剛還見過記得吧!明天中午有空不?一起吃個飯唄!今天哥哥有些倒霉,你要真說不記得,哥哥我也不會生氣,只會難過,妹子,你是真不知道哥哥我今天有多倒霉,差點車毀人亡,你有點同情心明天中午出來唄!說不定你以后見哥哥我的機會都沒了?!闭Z氣帶著明顯輕快的揶揄。 遲姝顏目光在‘車毀人亡’四個字久久移不開眼,臉色漸漸沉下去,十分凝重,剛要拒絕手一頓,等反應過來,一條同意的短信已經編輯出去! 第四十五章 倒霉的朱博城 “姝顏,你一直發呆,想什么呢?還不回家?”傍晚放學,李曉婷伸手在遲姝顏面前揮了揮手,滿面笑容:“對了,你快看看貼吧上,夠打臉了吧,之前那個爆料你的帖子又被人重新挖出來鞭尸了,什么墮落的人生!我們家姝顏有顏有貌,還是一枚隱形的大學霸?!?/br> “可不是,以后什么貓貓狗狗過來表白的時候,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编嵤缇哺鷵P眉吐出一口氣一般,朝著劉清風的方向嘲諷道。 鄭淑君說這話的時候,全班的人一致看向劉清風,看的劉清風臉色青青白白的,難看的很,腦袋都要埋進書里。許多同學也下意識離劉清風遠一點,就跟沾染上他就跟沾染病菌一般。 遲姝顏看著鄭淑君和李曉婷這兩個妹子為她說話,心里十分的熨帖溫暖,之前遭受非議的時候,也就只有這兩個妹子幫她說話了。不過她還是疑惑看向鄭淑君:“表白?什么表白???” 鄭淑君愣了一下,等回過神明白遲姝顏的意思,感情姝顏連劉清風之前攔著她跟她表白的事情都忘了,瞬間差點笑出聲,憋笑道:“不重要,我說著玩的?!?/br> “是啊,不重要,淑君就是警告警告某些人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rou?!崩顣枣缅N著桌子大笑。 劉清風聽到這話,緊緊握住拳頭,臉色氣的鐵青,旁邊的同學都跟看笑話一般欣賞劉清風的臉色。 “哎哎,姝顏,貼吧上又有人爆料說,上回外面罵你的那群人是被雇傭的,就是高三七班的趙洪波。之前那個專門在貼吧上黑你的那個?!蓖跬矜猛蝗恍Φ溃骸八麄冞@回總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趙洪波被學校勸退,其他參與的人也被學校記了一個大過?!?/br> 眾人被王婉婷的聲音吸引,又全都刷了一遍學校貼吧,越看越憤憤不平。 “這人太缺德了!” “就是,一男的居然這么小心眼還雇人來罵人?!?/br> “這人好奇怪,神經病吧,姝顏跟他無冤無仇的,干嘛抹黑人??!” “對啊,他要是個女的我還能稍微理解?!?/br> “肯定是表白未遂,心生記恨唄?!?/br> 眾人交頭接耳的熱烈討論,越說大家越覺得是這個男是因為表白不成,反而抹黑女方。 王婉婷聽著眾人討論,臉上帶著些許不好意思,走到遲姝顏跟前,道歉道:“姝顏,我就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只是之前壓力太大了才會說那樣傷人的話,我回家以后愧疚不得了,還希望你不要把我的話放在心上?!?/br> 遲姝顏看著王婉婷搖了搖頭,淡淡笑道:“沒事,我能理解?!?/br> “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蓖跬矜猛铝送律囝^,俏皮一笑:“姝顏,你這次考的真好,你是有什么訣竅嗎?” 遲姝顏睜著圓溜溜的貓瞳,笑的意味不明:“大概是勤奮吧,還能有什么訣竅。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千璽居是一家百年老店,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家店雖然位置有些偏僻不是最為奢華,卻是撫州十分有名的一家百年老店。 方經理和面前這位朱少也算老熟人了,知道這位朱少每次來撫州必定會來一趟這里,這次見對方不僅來,還帶了人過來,方經理立馬正色熱情歡迎道:“朱少,您要的包廂我們已經給您預留好了?!?/br> 方經理也算是見多識廣了,接待所謂的大人物并不少,后面兩人一瞧就是保鏢之類,倒是像朱少旁邊鶴立雞群,貴氣凜然又這么氣質卓然的男人他生平僅見,一個輕描淡寫的眼神無端就讓人內心發慌,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大人物,方經理面色越發恭敬。 “臻柏,這家店菜的味道是真不錯,你一會兒肯定不會后悔來?!敝觳┏切Φ?。 祁臻柏一雙宛如寒星的鳳眸斜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示意他帶路。 朱博城看祁臻柏這樣,也不用方經理引路,一馬當先的往前跨了一步,兩手插在口袋里抱怨道:“臻柏,你是不知道我最近是多倒霉,前幾天差點被一個花盆砸中,前天差點踩空下水道井蓋,昨天又遭遇了連環追尾,幸好本少車技高超,才不至于像那些人磕破……”腦袋兩個字還沒說完。 朱博城頭上掛著的繁復冗重的吊燈突然閃了閃,在邁出左腳,將要踏上去階梯的時候,毫無征兆的,天花板上的一大串的閃閃爍爍的吊燈陡然刷的一下落了下來。 朱博城怔了一下,在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就被后方的反應迅速的祁臻柏抓住手臂,用力一扯。 朱博城被扯到一個趔趄,剛被扯過去,還沒有站穩,天花板的冗重的吊燈砰地一聲重重砸在地上,四分五裂,上面的閃爍著耀眼的火花。 “臥槽,這砸下來,腦袋不開花,也要電的燒焦了!”朱博城心底發涼,俊朗的面容閃過一絲后怕,擰著眉頭怒斥:“方經理,你們這里的設施也太不靠譜了,都老化成這樣了,還敢掛著?” 方經理被這驚險的一幕嚇了一跳,驚慌擦了擦汗不敢置信道:“這,這,我們千璽居的設施都有定期檢查的,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情?”注意到朱博城的臉色不好,他訕訕的立馬道歉:“朱少,都是我們店鋪沒有定期檢查好,我馬上讓人處理,待會肯定給您一個交代,只是我先領您去包廂,別誤了您吃飯的雅興?!?/br> 朱博城鐵青著臉,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吃個飯怎么還會遇到這種倒霉事,不過也只能先這樣了。 方經理賠禮道歉了一番,率先走在前面領著朱博城和祁臻柏進了包廂。 “臻柏,幸虧你剛才反應快,不然你兄弟我都要涼了?!敝觳┏亲聛砗?,遞給旁邊的祁臻柏一個感激的眼神,又是郁悶抱怨道:“我最近怎么這么倒霉,是犯太歲了?要去廟里拜拜?” “朱少,您現在要先點菜,還是等人來齊了再點?”方經理忐忑詢問道。 朱博城擺了擺手:“待會來齊了再點?!?/br> “好的?!狈浇浝泶_定兩人不需要他服務了,正要面帶微笑退出了包廂,就見一姑娘后腳被服務員領著進了這里,方經理還沒來得及說話,朱博城眼尖瞧見遲姝顏,頓時一臉興奮道:“哎呦,妹子,來的這么及時?”邊說身體下意識迎上去,不過腳還沒走幾步,又被絆了一腳,朱博城氣的差點爆粗口。 遲姝顏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人,目光深深盯著朱博城深深發黑的額頭臉色越來越沉,這會兒朱博城額頭的黑氣實在太過駭人,幾乎把他的額頭完全籠罩黑色霧氣,仿佛隨時爆發,幾乎在同時,一個撞出天橋車毀人亡的駭人畫面在她腦中閃過,遲姝顏手心滲出冷汗閃了閃神:“沒事吧?” 第四十六章 朱博城之危上 朱博城站穩了人高馬大的身軀,俊朗的面容閃過幾絲尷尬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倒霉催的唄。對了,給你介紹個朋友,你們以前也見過幾次,就是還沒正式介紹過?!敝觳┏沁呎f邊沖一旁好友使眼色,可惜這好友跟以前一樣話太少,太冷淡,只好自己開口:“這位是我最好的好友臻柏,遲妹子還記得不?” 在朱博城介紹的期間,祁臻柏瞥了一個淡漠的眼神過去,俊美無鑄的臉龐上閃過幾分錯愕,面容很快恢復冷峻,冷淡頜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遲姝顏淡淡點點頭:“記得!”這么一大團補丹她自己說不記得也不信啊。 偷偷往旁邊閃的跟幾百瓦大燈泡存在感十足的某人瞧了一眼,眼珠子恨不得一直黏上去,又想到什么,咬著牙剛要立即移開視線,恰好,一雙銳利十足幽深寒光直射過來,兩人登時四目相對,遲姝顏屏住呼吸,面上一臉冷靜艱難把視線重新挪回在朱博城身上,上次的事情人家說不定還以為她故意引誘,再做出一些曖昧的事情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大補丹味道再好,也不是她的,真是太可惜了,這十全大補丹怎么就不是她的? 朱博城就喜歡這姑娘直爽大方不扭捏的性子,這要是換了其他人恐怕早已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要不就是對著臻柏發花癡,當然,他也承認他這人屬于看自己順眼的人越看越順眼,哪瞧哪好,要是不順眼,人再好也未必能被他看進眼底,給面前這姑娘介紹臻柏,他也挺樂意的。 現在面前這姑娘還不知道臻柏的身份,說不定以后這姑娘有事,他不在,臻柏也能幫忙一二不是?再說,臻柏可比他厲害多了。 遲姝顏現在還真不知道朱博城的‘深意’,要是這會兒知道還真不知道是該感激他的cao心還是哭笑不得? 見好友仍不給面子一句話不說,朱博城面上有幾分急了,立即湊在祁臻柏耳邊低聲道:“臻柏,給我個面子說幾句話唄!要不然我多沒面子?” 祁臻柏淡瞥了眼面前熱情過分的好友,十分懷疑面前這女人給朱博城這小子灌了什么迷魂湯藥,心里這般想,薄唇卻言簡意賅吐出‘祁臻柏’三個字,噎的朱博城一臉血,氣氛十分尷尬。 遲姝顏也無話可說,之后目光一直沒從朱博城身上離開過,祁臻柏眉頭緊蹙,恰好這時方經理再次進來打破沉靜尷尬的氣氛的尷尬,一臉歉意道:“朱少,真是對不起,剛才我去核實了,今天砸下來的那吊燈不是舊的,是前兩天剛換新的,這一兩天我們店還特地讓人檢查過幾次,沒事才讓安裝的人走的,我們也不知道這吊燈今天怎么就突然砸下來?真是抱歉了!” 方經理是真沒打算推卸責任,他說的話也是實情,按道理說他們百年老店是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還幾次讓靠譜的安裝人員檢查了幾次,這要是舊的燈砸下來還能說出原因,可這剛安裝新的吊燈突然砸下來,方經理一臉懷疑人生。 朱博城眉頭蹙了蹙,知道自己再計較這頓飯就吃不成了,立馬揮手讓方經理先下去立馬先上點小菜和飲料。 “是,朱少!” 祁臻柏向來敏銳,不知怎么突然想到這些日子朱博城十分倒霉,眉頭蹙起就沒舒緩過,其他事他還能考慮陰謀論的問題,但今天的事情卻無法說清楚,他可不覺得朱家的人手敢伸在他面前來。只能說朱博城這小子太倒霉? 遲姝顏坐下,眼神更深了幾分,不經意問朱博城:“剛才吊燈是怎么回事?” “沒事,剛才哥哥我太倒霉,差點被吊燈給砸了!”這會兒朱博城心里也有些郁悶,方經理剛才那番話讓他想到這幾天他一天比一天倒霉,幾次跟死神擦身而過,心里正泛涼呢,他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這會兒也忍不住沖祁臻柏道:“臻柏,你說我這幾天連連倒霉要不要改天去寺廟拜拜或者讓哪個高人改改霉運啊,不說前幾天我倒霉了多少次,就說這會兒想到那吊燈砸下來,我心里這會兒還泛涼呢!”話是這么說,朱博城語氣與往常揶揄語氣的一樣,并沒多當回事:“算了,不多說了,我們先吃飯,說不定過段日子你哥哥我的運氣就好了!姝顏妹子,你今天要吃點什么盡管點?!?/br> 遲姝顏不說話盯著朱博城直瞧。 先別說遲姝顏對朱博城十分有好感,就是平白無故一條人命在她面前死去,她也做不到無動于衷,眼見面前朱博城額頭黑色的霧氣越來越濃,時不時閃著兇光,十分可怖。 按理說像是朱博城的原先運勢極為不錯,白中帶紅,還沾染了幾縷紫氣,像是他這樣的人,命格自然是不會差了。 但是他現在面色灰塵,印堂發黑,渾身縈繞一股濃重黑色霧氣,十二宮皆為不寧,是事事不順遂,霉運罩頂的大兇跡象。 這期間他肯定是碰了什么不該碰的,動了什么不該動的,恐怕那人不只是想讓朱博城倒霉,反而是想要死于非命。 祁臻柏見面前女人從進門目光一直沒移開過朱博城,狹長的鳳眸瞇起,面上瞧不出喜怒,卻讓人大喘一口氣的勇氣都沒有。 朱博城見自己不僅被面前這遲妹子盯的發毛還被他旁邊的好友盯的發毛,趕緊揶揄道:“遲妹子,你一直盯著我看,是不是看上我了?”話一頓,又沖祁臻柏得意道:“臻柏,還是第一次姑娘在你面前看我不看你!” 遲姝顏卻沒有揶揄的心思,顧不得對方信不信,突然開口沖朱博城道:“你確實最好找個高人改改霉運,我觀你這一兩天最近霉運當頭,最好不要出門,尤其是今天,不出門則以,一出門輕則重傷重則死亡。我這里剛好有平安符,一張十萬,給你打三折,一張三萬?!?/br> 話一落,朱博城先噴笑起來,笑的那叫一個前俯后仰:“人才啊,真是人才,太行了你,遲妹子,你行,比我還能扯!我今天勉強服你。這平安符還是給你自個兒先帶著,以后哥要有需要,保管第一個找你!” 第四十七章 朱博城之危下 遲姝顏見對方沒把她的話當一回事,眉頭蹙了蹙,真心想說一句 :兄弟,你都快沒命了,還要等什么時候需要,真等下一回,就該去你墳地探望你了。 遲姝顏扭頭看了旁邊的祁臻柏一眼,正好對上面前男人一抹審視銳利意味不明的目光和打量,他穿著筆挺熨燙的雪白襯衫和西裝褲,兩臂雪白的袖子挽起,露出結實白皙的手臂,頭發一絲不茍打理好,如墨一般濃黑,眉眼一挑,輕哼一聲:“你家里不會是算命,賣符的?” 遲姝顏莫名被他異樣,入侵意味十足的眼神打量看的有些心悸,熬不住下意識別過臉,等她回過神,立馬反應過來,得,這眼神一瞧就是又把她當神棍騙子的目光。 她看上去就這么像騙子? 遲姝顏瞪大又圓又大的貓瞳,不甘示弱望過去:“當然不是?!彼掍h一轉:“像算命這種神圣的職業自然是有真材實料的高人才能勝任,只是這一行魚目混珠的人太多了,都搞臭了這一行的名聲,可惜愚蠢不識貨的凡人太多了,這大概就是高人的寂寞吧?!?/br> 遲姝顏搖頭嘆息一聲,想起自己在淘寶開的店鋪無人問津,頓時生了幾分惆悵,識貨的人太少了,說的舌燦蓮花,裝的跟高人的騙子又太多了 朱博城被遲姝顏這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弄得捶桌子,差點笑岔氣了:“是,是,姝顏妹子,他們都是魚目混珠,你才是珍珠!” “哦?你的意思是指自己是這個真材實料的高人?”祁臻柏一直注視著她,雙目如電,神色冷淡,怪異道。這小姑娘干什么不好,偏偏要騙人,而且騙誰不好都騙到他們頭上來了。 “雖然我想要謙虛幾句,但是事實就是如此?!边t姝顏說道。 祁臻柏被這小姑娘的厚臉皮氣笑了,可惜他不管笑還是不笑,自有一股威懾人的氣壓,他嘴角掛著幾分矜貴笑意:“那你幫我算一卦?” 遲姝顏看他分明是要試探,也絲毫不懼,以前自己是不敢這樣大放厥詞,但是她現在算命可不同往日,于是道:“算一卦五百,你要算什么?” 祁臻柏毫不猶豫從錢包掏出一疊紅色鈔票,擱在桌上輕叩道:“隨意?!?/br> 遲姝顏從書包里掏出一張白紙和一支筆,放到桌上:“你寫個字吧,我幫你算姻緣!” 祁臻柏瞥了一眼無話,拿起筆,運轉手腕,在白紙上寫下‘柏’字,遲姝顏拿過仔細看了看,龍飛鳳舞,鐵畫銀鉤的,字體鋒利跟他這個人的氣質還真是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