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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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時,茶樓大廳很是靜謐,徐徐邁進來一對年輕夫婦,小二并不知道相貌極為秀美的男子是庚王,只以為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便無限熱情的迎上去。 賀緘原是在跟沈珠說話,余光忽然瞥見一道熟悉的光影匆匆掠過,他神色一怔,轉身越過親衛去尋。湯媛正微微傾身登上馬車,許是感應到了什么,下意識的抬眸看向茶樓正門的方向,是庚王夫婦,看上去挺登對,如果賀緘不那么面無表情瞪著她的話。 湯媛不欲招惹是非,垂下眼睫,隱入車廂。 作者有話要說: 祝閱讀愉快~這更夠粗長吧,所以米有二更惹p(# ̄▽ ̄#)o 第158章 車廂的湘竹窗簾半卷,湯媛坐下才發現賀緘還立在原地。 他應是很生氣的,也許是想念。 但不管哪一種都不是她所能承受。 倘若非要說她跟他之間有什么錯,大概就是在錯誤的空間相遇。她的愛來的太早,于他有心上人之時,而他的愛又來的太晚,于她看見了前世的悲涼之后。 不過她始終記得那個將她從雪地中扶起的男孩子,善良而寬容,如神祗一般,令她心生敬畏而又無盡的自慚形穢。 縱然緣未起情已斷,她還是希望他有個美好而本分的結局,夫妻和美,兒孫繞膝。 湯媛從容的拉上卷簾,直至竹片完全的隔開了賀緘清雋的眉目。 沈珠看了片刻,上前輕輕牽了下賀緘的衣袖,“別忘了賀纓的教訓,皇上素來不喜耽于女色之輩?!?/br> 這個人牽系了她一生的榮辱,就連父親也把后半輩子押在他身上,無論如何,賀緘都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意外。 “我沒那么糊涂?!辟R緘收起視線,舉步而去的背影落寞亦孤寂。 沈珠接觸過湯媛兩次,對她的印象很好,主要是性格討喜,長得又乖,是一種特別討巧的乖,男人見了喜歡,女人瞧著也親切的那種。但這么乖的一個可人兒頭一回見她,竟暗暗藏著敵意,這種敵意只有女孩子才能意會,可見湯媛嫉妒她。 除了關于賀緘,沈珠想不出自己有何值得嫉妒的。 所以湯媛愛賀緘,而賀緘也喜歡她,那么既是兩情相悅緣何就走到了今天這步?別說湯媛清高不妥協,賀緘若有心強硬……譬如先坐實了她的掌寢身份,再慢慢軟言勸慰,此后就算說破了天,賀綸也沒理由去睡哥哥的女人,除非賀緘主動送給他。 然后這樣的兩個人最終卻分開了。 沈珠素來口直心快,在雅間坐了片刻,終于還是問出了這個疑惑了很長時間的問題。 原也沒指望賀緘會回答。 孰料他垂眸沉默須臾,居然開口了! “你覺得她喜歡我?”他問。 沈珠笑道,“現在不好說,但去年第一次見她時,她雖然努力的克制,表現的極有涵養,可我還是感覺到了nongnong的敵意,我說過的,女人只會在男人被別個覬覦時才會有如此的敵意?!?/br> 賀緘笑了笑,“你看,我都不知道她喜歡我,難怪會變成今天這樣?!?/br> 怪不得她總是刻意的回避他和馨寧。 除了傻笑裝傻什么也不會說。 可能心里知道單相思的苦,不忍他像自己一樣的難過,終于還是花了心思幫他,默默的幫他贏得了馨寧的關注,又默默的為他準備了最浪漫的告白儀式。 然而,她也是自卑的,在庚王府與馨寧狹路相逢時,盡管那樣的不卑不亢與從容,但在箭亭被人玷.污,始終是她無法抹去的自卑,這使得她漸漸的認清現實,厭惡內宅的爭斗,甘于隱匿。也或許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能贏馨寧。 當馨寧笑著說男人的心在誰身上誰才是贏家,她眼睛暗了暗,裝作若無其事。 原來他都懂,只是不肯承認,承認自己那么容易的變了心,承認十幾年的青梅都抵不過她帶來的心顫。 他想讓自己顯得沒那么薄情,只好對馨寧溫柔以待;可那樣的溫柔在默默愛著他的她眼里……將是何等的殘忍? 她竟然還笑的出。 于是此生換他來日夜心如刀絞,承受生不如死的煎熬。 沒關系,他認了,只希望懲罰完了他之后,她愛他如故。 話說湯媛回到荷香居,命人守在屋外,這才將彩雉紅匣放在茶案上,左看看右看看,唯恐弄不好突然爆.炸,要不然等賀綸回來再開? 不成不成,如果會爆.炸的話,那不是擺明了讓他先趟雷嗎,做人不能這么壞。 而且,他也不見得有功夫搭理她呀。 怕死的湯媛只好給自己打氣,這可是干爹的遺物,干爹才不舍得讓她涉險,所以盡管放心大膽的開吧。 銅制的小鑰匙顫巍巍的捅進了鑰匙孔,順著感覺扭一扭,咔擦,那紅匣蓋子就自動的掀開。 快的湯媛的驚嚇神經都沒來得及反應,等她察覺該反應的時候才發現已經結束,于是也就沒反應了。 紅匣分三層,第一層放著厚厚的一沓銀票,面額皆是三千兩,總共三十萬兩。 三!十!萬!兩! 湯媛眼睛一翻,噎暈過去,虧得嬌彤聽見動靜不對,立時跑進來,跟嬌卉兩人一個為她揉.胸口,一個為她扇風。 現在,三個年輕的女子大眼瞪小眼的望著案上一沓整齊的銀票。 一炷香后,嬌彤才顫聲道,“娘子好些了嗎?若無大礙,奴婢,奴婢再出去繼續守著?!?/br> 湯媛雙眼無神的點了點頭。 干爹到底是做什么營生的,怎會如此有錢?! 當她顫巍巍揭開第二層,按說應該再暈一次的,但神經多少已經產生了抗體,湯媛愣是沒暈過去,只是目瞪口呆。 第二層清一色的寶石玉石,還有一顆碩大如卵的夜明珠,這種東西應該已經不能用錢來衡量了吧? 她端起手邊的涼茶咕咚咕咚灌了一氣。 如今只剩最后一層,想必這一層便是干爹要求她閱后即焚的東西。 居然是兩封書信,其中一封沒有任何標記,另一封明顯是干爹的筆記,并非是寫給任何人的,更像是一個生平札記。 干爹簡單的訴說了自己的大半輩子,表示他最欣賞的人就是先帝,二人私下里都是以友人互稱,奈何臣子功高震主,日益壯大,前朝后宮幾乎都要姓徐,先帝除掉徐家的決心日漸堅毅。 但百年大樹,豈是一朝一夕就能拔除,因此先帝對明宗很是不放心,蓋因他在帝王風度上有所欠缺,做事總是cao之過急,只怕將來除掉逆臣的同時也要寒了忠臣的心。 湯媛暗道,果然還是老子比較了解自己的兒子,明宗鐵腕有余卻圓滑不足,對待徐家確實令人齒寒,如今又莫名其妙針對章家,以后哪家的女兒還敢嫁給姓賀的。 書信的后半段提到先帝彌留之際,還在為大康的命運而憂心,每日都做噩夢,不是徐家起兵造反便是明宗寒了滿朝文武的心。除此之外,他也無比的掛念小鹿。 小鹿是誰?湯媛轉著眼仁兒想了兩秒,不曉得??葱派系膬热輵撌莻€小男孩,難不成是先帝的私生子?但關于小鹿的內容并不多,簡簡單單三兩句,大致就是說他身體不好,跟在老大媳婦身邊也不知能不能活。難道是老大的私生子?先帝家老大不就是那個英年早逝的忠王嗎?聽說連孩子都差點生不出來,哪里還有工夫搞私生? 湯媛按下好奇心,繼續往下看,當看見蓋了八枚印章的空白圣旨時,一顆心就躍上了嗓子眼。 原來先帝彌留之際召見了干爹,將一份空白圣旨傳給了他,這份圣旨并不是有心人以為的那樣,其真實目的簡直再純潔簡單不過,卻也飽含了一個無能為力的父親,對愛子的最后一份惦念。 保護小鹿。 先帝居然用一份空白圣旨來保護小鹿,唯一能托付的就是跟自己并肩戰斗了幾十年的陸小六,盡管這個人功成身退,卻也唯有他可信。 先帝認定明宗氣量狹小,將來可能會為難忠王的子嗣,這世上能約束帝王的恐怕也只有帝王他老子,所以先帝趁著還能喘氣就給自己孫子留了道“免死金牌”,怎么著也得為老大留條根。 湯媛冷聲笑了笑,先帝到底還是低估了他這個氣量狹小的兒子,人家壓根就沒想過對忠王世子下殺手啊,反而培養出了一道不同尋常的風景…… 忠王世子殘忍的打破了賀氏出美男的節奏,倒不是說他丑,其實比起普通人也還好,但架不住他癡肥愚蠢啊,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所到之處驚起一灘鷗鷺,名聲極不好。若說明宗沒在里面做點手腳,誰信??! 當然最后一句純屬她個人腦補。 但是主仆二人怎么也沒想到有人盯上了這道圣旨。 不過幾年就摸清了先帝臨終前見過哪幾人,最終鎖定陸小六。 這也是陸小六被苗疆亂黨sao擾多年的根本原因。 那之后,每每夜深人靜,他也不停的思考先帝這么做究竟對不對,肯定不對,這樣的圣旨真真是后患無窮,一旦落入弄權者手中,腥風血雨在所難免。然而,當時的先帝早已神志不清,會做這種不理智的決定倒也情有可原。但這道圣旨是真不能再留。于是陸小六特特交代湯媛,在他死后,盡快毀掉空白圣旨。如此一來,也算他用余生完成了對先帝的承諾。 至于往后,死人是沒法管活人往后的,那個乳名叫小鹿的忠王世子便自求多福吧。 原來小鹿就是忠王世子。怪不得叫小鹿,因為他有頑疾,不好養活,按照老一輩的方法,必須用禽獸來命名,越賤越好,但畢竟是天潢貴胄,若取個狗蛋子或者狗剩兒什么的,也忒掉價了點。反觀小鹿,即是禽獸又夠清新,甚好。 湯媛胡思亂想,雙手隱隱發抖,連后背都在冒冷氣,這種拯救宇宙的事怎么就落在了她頭上? 空白圣旨??! 還是蓋了章的。 所以她拿過來填上封自己為女王……啊呸,賀綸能抽死她。卻說連她這種小人物一瞬間都敢生出狂妄之心,何況是真正的弄權者? 一旦落進亂黨手心,后果那還真是不堪設想。 湯媛從潑天的富貴與震驚中清醒過來,連忙吩咐嬌卉去正院打聽王爺何時回府。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比較晚,大家伙困了就早點碎覺覺,明早起來看,么么噠p(# ̄▽ ̄#)o 第159章 湯媛攥著手在屋里走了十幾個來回。 然后又拆開另一封沒有標記的,里面折了十二張紙,按照時間的先后順序排列,第一張內容輕快又活潑,描述著小鹿睜眼了,才生下來兩天就會睜眼!湯媛一臉無語,誰生下來第二天不會睜眼? 緊接著就是描述他的模樣有多俊美,眼睛像父親,雖然現在還有點兒圓,等將來長大肯定會變成標準的桃花眼,惹的女孩兒們驚呼。 湯媛一陣惡寒,忠王世子那雙瞇縫眼兒要能變成桃花眼,她就把名字倒過來寫。那雙眼只有發現了女孩子,才會稍微圓一圓。至今她還記得此人嘲笑針工局的丫頭都是死平胸!媽個巴的!那時她才十三歲啊,誰見過十三歲長大饅頭的? 第二張是吾兒滿月啦,會打哈欠吐奶泡泡,嘴巴好像一粒紅紅的花生米,呃,湯媛摸了摸胃部,如果沒記錯的話忠王世子的血盆大口一張,能整吞一只雞腿,那么忠王府的花生米至少有桃子那么大。 所以這十二張紙就是小鹿從滿月到周歲的記錄,一張比一張辣眼,什么瓊玉一般的小鼻子星星湖泊似的眼眸。講真,她理解這個愛子情深的母親,但也真覺得忠王妃應該請個太醫看看眼睛了。 然而,忠王妃為何要給干爹寫信? 搞得干爹好像是小鹿的親爺爺,呃,說不準人家還真是寫給小鹿親爺爺的!也不對啊,既是寫給先帝,那就是正常的家書,有必要珍藏的這么神秘?而且先帝想孫子大可以命人抱進宮里,忠王府又不是有多遠。 湯媛一頭霧水,研究了半天也未發現什么有用的線索。 所以,按照干爹的意思,這些信也是要燒掉的。 如此倒也簡單,可她犯愁的是那道空白圣旨啊,按說圣旨再牛叉也就是塊布,一把火不就解決了,可干爹不按套路出牌,竟把圣旨放在了大慈寺后山的密林。 那鬼地方終年人跡罕至,偶爾還有瘴氣,即便有現成的地圖她也看不懂啊,不過一想到賀綸,她又像吃了顆定心丸,這廝簡直是大康百科全書,她看不懂有啥關系,他能看懂不就成了。 可惜百科全書今晚不回家,湯媛這才發現自己好像一點兒也不了解賀綸的行蹤。 幸好張錄還在府中,湯媛把人喊至跟前,“王爺呢?” 張錄想了想,“奴才猜測……呃,大概還在大興田莊游玩,畢竟幾位大人邀請了許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