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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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請鄭管事前去談價,最終敲定一千七百兩,絕對算得上普通百姓口中的豪宅,然而按照京師的地價和房屋的質量來估,那祁太太確實也沒開高,還真是個實在人。 為此,湯媛贈了海棠一匹杭綢做謝禮,海棠受寵若驚,連連推拒,又想起湯媛的為人,這才面紅耳赤的收下,再三施禮道謝。 湯媛的jiejie鐘離夢的產期在三月下旬,產后肯定要等孩子滿月才動身,也就相當于給了宅子不少布置的時間。 手頭上有事做,時間也就過的飛快。 而湯媛也已經與賀綸分別了七十九日。 只因大年初五寧夏固原發生了小規模動亂,且有軍戶上京告御狀,一告固原總兵貪污軍餉,二告當地父母官為了吃空餉,愣是把家中的老弱婦孺或者殘障人士全部塞進名額,導致軍需大大縮水,原就節衣縮食的軍戶還要跟這幫無所作為的人平攤口糧,以至固原縣上下哀聲載道,民不聊生。 于是,明宗就派賀綸攜圣旨巡視寧夏,正風肅紀。 孰料這日沒打招呼,他就回來了,身后還跟著灰頭土臉的明通,滿臉焦黑,仿佛被什么炸過。 湯媛卻目瞪口呆望著面不改色的賀綸。 他也在看她,微微揚眉,“怎么,不認識了?” 認,認識啊。湯媛暗暗驚嘆,這一路舟車勞頓,他怎么還沒曬黑? 但這種久別重逢的畫面,應是激動與欣喜的,就莫要關心他保養的方法。 她與萱兒先后跳下馬車,激動不已的仰臉看著他。尤其是萱兒,居然哭了,先是不停拭淚,最后竟是捂著櫻桃小口哽咽,嚇了湯媛一跳,她瞅瞅賀綸,又瞅瞅萱兒,暗忖,此刻若是自己不在,萱兒一定會抱他吧,因為她也有點想擁抱他。 但湯媛是個理智的人,笑道,“我道今日是什么好日子,原來王爺背著我們偷偷回來啦。你看,這是我跟萱兒給你求的平安符?!?/br> 萱兒一聽,也學湯媛,雙手捧著朝他遞去。 賀綸淡淡掃了一眼,既沒有接湯媛的也沒有接萱兒的,“先交給馮鑫吧,我累了?!?/br> 說完解著披風大步邁向朗月堂。 湯媛與萱兒面面相覷。 直到次日亥時末,賀綸從宮里回來,才踏入荷香居。 湯媛睡得正香就被嬌彤喊醒,連忙披了件褙子起身迎接,卻不等撩起珠簾,珠簾另一面已經伸來一只手推了她一把。 “哎哎,你干啥呀!”湯媛趔趄了一步。 賀綸走進來,脫去外衫,扯開中衣露出還帶著沐浴后濕氣與清香的胸.膛,傾身將她壓在桌上,啞聲問,“你說我想干啥?” 作者有話要說: 過度幾章哈,情節可能沒那么激蕩,但馬上就有好看的,可不許偷懶不打分年【撒嬌臉】 第133章 湯媛睡了一夜,窗外春雨綿綿,曉光時分才將將停歇,滿庭新綠,雙燕呢喃,空氣清新如洗。 昨夜賀綸變著花樣的逞兇,湯媛只能狠狠的咬,逮哪兒是哪兒,她不舒服的話,他也別想好過??山K究抵不過男人的力氣,被他扣住后腦勺以右臉朝下的姿勢按在了光滑的絲緞被上,這太屈辱了,湯媛真心哭了出來,開始反抗。 但賀綸總有法子讓她不哭,迫她一起墮入無恥的深淵。 廝打了片刻,她總算安靜,賀綸一如既往的勝利,滿足的欣賞著為他而綻放的花兒。 聽見嬌彤進來添香的微小動靜,湯媛睜開眼,此刻身畔的被窩還帶著點溫度,賀綸早不見人影。他一向起的早,跑步打拳練劍或者騎射,每天輪番著來,所以美男子的肌rou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竟也藏著辛勤的汗水。就連晚上,也要拿女人練一練,身材能不好么? 湯媛梳洗過后,換了身春裳,珍珠白的真絲小襖配寶藍底的馬面裙,裙幅上的淺藍色卷草葡萄紋優美而細致,前面就說過,賀綸的眼光極好,很會打扮女人,但凡他覺得好看的,穿在她身上必定極為出眾。 十九歲這個年紀在后世根本就是小姑娘,但在大康卻是少婦,而二十五到三十則是熟透了的少婦,三十以上統稱為中老年婦女,簡直讓人沒處說理了。湯媛盡量的開始適應這個被劃入成熟少婦的身份。 府中另外兩個掌寢含薇和紫露也已二十。在大康,二十以上的奴婢若還無寵,一般的主家都會考慮為其婚配,或者允許自贖。但她們都曾服侍過皇后娘娘,頗得信賴,否則也不會撥過來伺候裕王,如此,也算是有功之人,裕王仁慈,準她們自由離去,相當于提前了五年放歸。 紫露原就是個虛偽的,凡事又愛冒頭,但在個人得失方面算盤打的清清楚楚,也不失為一個明白人,她暗忖自己在裕親王府肯定沒前途,既爭不過才跨入十六歲的萱兒,也搶不過最為受寵的湯媛,再蹉跎下去,純粹是干耗自己,所以當湯媛喊她們前去敘話之時,她是毫不猶豫的接過身契,施禮謝恩。 反倒是含薇,一向愛生悶氣的,只默默垂淚,不愿離去。她也有自己的想法,雖然自己的年紀稍稍大了點,但美貌并未褪色,又算得裕王身邊的老人,別的也不求,只盼著將來能為他生個一兒半女,偶爾見一見他,也就滿足。卻沒想到湯掌寢連她這種毫無競爭力的人也容不下。 含薇垂著睫毛道,“皇后娘娘既然把我許了裕王,此后我便生是裕王的人死是裕王的鬼,縱然裕王的枕席輪不到我,但留我干些雜活倒還是能用的?!?/br> 這話多多少少含著點怨恨,好像她沒有寵是湯媛的錯。話不投機半句多,湯媛只把光明的路擺在那里,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是去是留全憑自己拿主意,免得將來過不好還賴她。 湯媛笑道,“王爺會知道你的忠心?!?/br> 當天下午,紫露就離開了裕王府。如今暢和館只剩含薇和萱兒。 至于湯媛為何沒喊萱兒敘話,道理很簡單,她以為萱兒是承過寵的,又頗得賀綸“喜愛”,那么也就算是寵姬,如何就能輪到她來做主?所以,是去是留自當由男主子賀綸來定奪。況且萱兒去年才及笄,年紀很小,斷沒有這么小就放歸的道理。 當湯媛還沉浸在即將與jiejie一家團聚的歡喜中,俞州城最大的港口遭遇了有史以來最為嚴重的寇亂。原來當地的海賊竟與外來的倭人聯合起來,劫掠兩艘分別從暹羅和天竺而歸的大貨船,其中的財物大部分為貢品,加上貨船本身,損失高達四百多萬兩,相當于大康兩年的國庫收入。 且這兩艘船上還搭載了三十名納貢特使。 而遭襲的那晚,巡港值夜的還是湯媛的姐夫傅瑾年,在援兵到來之前,由他指揮水兵追擊,徹夜未歸。 這一戰血水浸染大海,死傷無數,卻也成功的阻止了倭寇逃竄的速度,等來了大康的精銳兵力,那些賊膽包天的倭寇原本就是愚昧的烏合之眾,哪里經得起精銳水師的打擊,當場死的死,投降的投降。 唯一可惜的是傅瑾年率領的那支隊伍從起初的五百人最后只剩二百人。而他本人也因中箭墜海不知所蹤。 這里的“不知所蹤”基本已經可以斷定壯烈犧牲。只因大海茫茫,又身受重傷,就算還活著,如此泡一夜多半也活不了的??申戫w不死心,一面安排部分兵力善后,一面親自率領數十艘小船朝四面八方搜救,也幸虧他的不放棄,這一搜還真的救出了兩個幸存官兵,再根據他們的口述,繼續搜尋傅瑾年。 就在這紅日東升的大海上整整搜了五個時辰,那時傅瑾年的妻子也在家中破了羊水,被婆婆和穩婆架入產房。 一個生死不明,一個在鬼門關掙扎。也合該傅瑾年命大,最終陸韜在一塊漂浮的燒焦木板上發現了他。 他傷成這番模樣,老婆又在家里生娃,誰也不敢去他家報信,陸韜便以最近時有寇亂,上峰為了加強安保措施,命市舶司巡衛大營連值三天三夜為借口掩飾傅瑾年未歸的真正原因,倒也唬住了傅家的人。 等娃平安降生,鐘離夢恢復了幾分體力,方才得知丈夫也才將將從鬼門關回來。 同時也得知了這個不怕死的為大康挽回了四百萬兩白銀的損失。 雖然這么巨大的功勞不是他一個人的,但誰也不能否認他在其中起到的關鍵作用,這件事很快傳入京師,驚動朝廷,明宗親自題字褒獎那支死傷過半的英勇水兵團。 二百零八名幸存者,皆有厚賞,而傅瑾年則由正七品把總連跳數級,受封為從五品參將。 還沒用等到進京依靠裕王的恩蔭,傅瑾年已經獲得擢升,此番升遷是他真刀真槍拼來的,無人不敬無人不服。鐘離夢抱著他哭,只恨不能再捶死他,仕途比家里的妻兒還重要嗎?可是她更心疼他的傷口。 傅瑾年輕輕擦去妻子臉上的淚,“別哭了,你還坐月子呢。哪個男兒沒有抱負,我不流血拼命,將來就算升的再高,也不過是別人嘴里一句‘他是裕王的連襟’。這不是我想要的。真正的男兒怎能只靠別人的威勢狐假虎威,我得為你們娘倆打一片天出來。再說京師達官顯貴多如牛毛,我一個七品官過去真不夠別人抬抬眼的,就如今這從五品放在那里,也是再普通不過?!?/br> 鐘離夢知他是個有抱負的,心中也略略開解,又想到自己和孩子從此以后都有了盼頭,那點子委屈也就漸漸淡去,轉而溢滿甜蜜,如此一來,她那個遠在京師得了貴人青眼的meimei脊梁也能跟著她挺的更直。 她只要想到meimei要嫁的人是裕王,心口便嘭嘭嘭直跳。 卻說京師的湯媛一直掐著jiejie生產的日子,提前半個月就托張錄遣人送去了精心準備的洗三禮,一副仙童捧壽桃的赤金長命鎖并百寶長命瓔珞,花樣都是她自己設計的,然后請了跟王府來往密切的金匠打磨,甚至還把賀綸送她的兩顆貓眼石鑲在百寶瓔珞上。 他雖不喜她隨意處置他的心意,但這回倒未說什么。也是,他還能說啥,身為人家未來的小姨夫,再牛叉又咋樣,還能小氣到送外甥兩顆貓眼石都肝痛? 沒過半個月,湯媛也收到了鐘離夢的回信,信紙中間還夾了一張印著嬰兒小腳印的澄心堂紙,感動的她眸中當時就沁出淚光。 再有兩日也是朱掌儀和裴掌儀辭別回宮復命的日子。 明宗放在四位皇子身邊的美人兒即將呈上各位皇子關于信義的答卷。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倘若為了信義而對美人無動于衷,只這份毅力和節cao就足以告訴明宗,哪個孩子可堪重用。 他倒不是介意孩子風流,反而不風流的男人在他看來才是有毛病,但風流也分有原則和無原則,后者注定毅力薄弱不能成事。 此番賀綸與賀緘的掌儀,皆完好如初。而賀纓的,根本就不用看了,其中一個才小產過。明宗對這個嫡長子早已失望透頂,再加上章蓉蓉那件事,當時吐血的不只是明宗啊,可憐甄閣老也是一個月下不了床,就當大家都以為這老東西可能要歸西時,老東西居然又站了起來,倒是把章閣老氣的直吐血。 如今的賀纓,手中的幾項權柄早已所剩無幾,只余一個唬人的親王封號,且隔三差五還要挨明宗一頓臭罵。 那么賀維的掌儀如何了呢? 托湯媛的福,賀維足足三個月不能人道,三個月后也不是立即就能虎虎生威,是以男人的自信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如此一拖,就拖到了明宗十二年,眼看掌儀就要回宮復命,他便招來那個笑容很甜,看起來很乖的秦掌儀。 秦掌儀一見到睿王,雙頰就飛起兩朵粉暈。 一開始她并不想留在睿王府,只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睿王潔身自好,與世無爭,除了對她另眼相看,還不曾對誰特別好過,平日里,她的視線稍一觸及對方春山煙嵐般的眼眸便是小鹿亂撞,如今即將辭別,心中甚是失落,一腔委屈無處訴說,卻沒想到離別之前,他會招她前去。 此刻,秦掌儀根本就不敢看睿王的眼神,只覺得呼吸都因他的靠近而急促。 別緊張。賀維抬手輕撫她臉頰,含笑俯身看著眼睫亂顫的女子,“真漂亮?!?/br> 秦掌儀的心霎時如被閃電擊中。 她仿佛嗅到了窗外春露的芬芳,也承受了這個極為年輕王爺的恩露。 事后,賀維起身連上衣也懶得穿,撩起長衫隨意搭在肩上,丟給睡夢中的女子一張銀票,大搖大擺而去。 第134章 接上回秦掌儀承恩露,醒來后卻不見睿王蹤影,于是抱著被子哭了許久。原來睿王并沒有留她的打算,她卻一時意亂情迷,做出如此輕賤自己的事。 卻沒想到翌日再見到這個人時,他非但沒有躲避,反倒主動走過來。秦掌儀怔了怔,溢出楚楚動人的淚光。 賀維微微俯身,唇畔銜著一抹曖昧的戲謔,低聲問,“還痛嗎?” 秦掌儀慌亂的搖頭,明知該躲,身子卻僵硬。 “我還想要,你給不給?”賀維問。 秦掌儀的臉頰登時由粉轉紅。 這回時間略長,初經人事的女子差點暈過去。事后賀維見帕子不再有血,立時穿衣走人,留下一臉懵逼的秦掌儀。如果她認識湯媛,湯媛會告訴她這個叫拔x無情。 惠必正在上房等候,見賀維潔白的衣襟松散,拎著長衫走進來,心下立時知曉他方才去做了什么。 “這是我在宮里為你配的薄荷丸,省著點吃?!彼麑|西丟給賀維,又道,“早就提醒你做,為何拖到現在?” 賀維擦了擦額頭的汗,“之前總不能持久?!闭Z氣平淡。 經過半年多的折磨,提起自己的“不舉”往事,他的羞恥和憤怒早已麻木,但殺了罪魁禍首的期待依舊不減當年。 可燃燒在體內的火毒似乎沒甚耐心,隱隱有加重的趨勢,想來是不宜再拖。賀維問,“我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倘若我有辦法弄到湯媛的血,是否能讓我目前的狀態緩解一二?” 惠必聞言,抬眸道,“但愿不要打草驚蛇,別說我沒提醒你,你的好運不多了?!?/br> 賀維笑了笑。 卻說湯媛那邊,一連好幾日扎在繡堆中,趕完了干爹的一身中衣和太嬪娘娘的翟紋抹額,她就與嬌卉專心學習縫制嬰兒的衣服鞋帽等物,畢竟小外甥的身上怎能沒有姨母的繡工。 主要是她太喜歡小包子了,感覺jiejie生的,就像自己生的一半似的,又是激動又是羨慕,做著小豆丁的衣服時神思也早已開始亂飛,不知她的寶寶會長成什么樣?按說自己也是個大美人兒,而提供精.子的那位也很好看……呃,好吧,是特別的好看,她承認他最帥,所以她的小寶貝理應是個舉世無雙的大美人! 但孩子將來長得像誰真是個愁人的問題!湯媛自然是期望像自己,那會讓她感到安全,不然總有種替別人養娃的錯覺,那個“別人”指的是賀綸。 下午那會子李全來給她問安,他是湯圓點心鋪子新招的二掌柜。 而此前的大掌柜鄭管事正在為點心鋪籌謀分號,無暇分神,這才為她介紹了這么一個可靠并有經驗的年輕人。 李全個子不高,嘴巴能說會道,天生就是個做生意的料,他一見到湯媛就作揖,“娘子安好?!?/br> 原來點心鋪子之前的小伙計前天不小心摔斷了腿,這可真是會挑時候,如今正是銷售旺季,出來踏春的人們哪家不喜歡買幾樣點心傍身,為此李全又當掌柜又當伙計,忙了一天一夜,晚上還留在鋪子前院看門,總算在今天招到一個滿意的。但湯媛是東家,他雖然定下了人,規矩上還是要給東家過一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