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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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綸怔了下,臉上竟全無羞愧。 “我若真想揍你,你還能撲進馮鑫懷里,還能走路?還有機會花枝招展的跑去南三所在賀緘跟前搔首弄姿?怕是應在壽安宮養傷吧!不,本王就該直接讓你見閻王!”他狠狠道。 什……什么?湯媛一臉無語,“你才搔首弄姿!” 再說,她什么時候花枝招展了? 這廝莫不是腦補帝! 回府之后,賀綸就再也沒搭理過她。不理就不理,湯媛雖然有心抱大腿,可也不是全無退路,倒也不怕他悔婚。大不了帶上小金庫和干爹搬去玉齋,不管怎樣,這畢竟是一天二十小時都有巡邏的京師,且玉齋又坐落在重中之重的長樂街,安全方面還是挺令人放心的,前提是她跟干爹不要到處亂跑。 不料等了半個月也不見他來悔婚,想來是無所謂了。這日一早,王府的角門就涌來一行人,正是賀綸的親衛,一個月前他們在遼東抓到了明通,此后日夜兼程,披星戴月,總算在第一時間趕到京師。 但被明通拐走的孟三卻猶如人間蒸發,遍尋不得。 卻說賀綸為何會對明通這么上心?一則是他真“治”好了阿媛,根據阿媛自己的描述和至今表現,已然不再為噩夢所困;二則他還真對明通的五行術感興趣,這種東西用得好,豈不真如神兵再世! 關于五行術他也才將將發現,源自明通不擇手段的逃亡,簡直花招百出。 以至于他現在也搞不清鬼神之說究竟可不可信。主要是明通這個人滿嘴跑馬,又素來不服管教,連師父也拿他無可奈何,這讓賀綸既好奇他的本事又不敢放松警惕。 明通一大清早被綁進王府時,恰逢湯媛正要外出,他像是發現了救星,嗚嗚嗚的從平板大車上滾下,一拱一拱的如同一只胖蟲子努力挪向湯媛的車駕。也不知他使得什么法子,竟將塞嘴的布吐出,對湯媛喊道,“jiejie救我??!我的試驗成功了,但中途出了一點意外,你一定要救我,只有我才能帶你回去,我養你啊……做你親哥都成,送你去米國念書……嗚嗚……”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王府親兵一擁而上,塞住嘴,高高舉過頭頂抬走了! 湯媛大吃一驚,她對明通的能力可是深信不疑,且正好又有一肚子話要問他,當下也無心思再外出,立時攜著丫鬟重返荷香居,又吩咐人盯著正院的動靜。小丫鬟以為自家主子總算有出息,開了竅,自然是竭盡所能的配合,同時絞盡腦汁,眼珠子都不敢錯一下的盯緊,以便隨時為主子爭寵提供可靠消息。 此時的賀綸正在大廳與鎮國將軍家的兩位小將軍以及都察院左都御史家的大公子敘話。明宗在政事方面還算開明,并不特別忌諱子嗣接觸文武官員,當然,這種不忌諱也是要有個度的,一旦掌握不好分寸可能就很難說清,如此也就極大的考驗了每位皇子的應變能力。令人欣慰的是幾位皇子表現得都還不錯。 四個年輕人在談今年新上任的薊遼總督韋勝春。 自先帝開始,經過東南堡叛變,總兵已經不再是轄制九邊十一鎮的最高長官,朝廷每隔數年會特派一位官員巡邊分割權力,此外再另設三位總督,進一步鞏固中央集權。這位韋勝春便是新任的轄遼東、薊鎮、昌鎮、真保鎮大總督,執有大康四分之一還多的兵權,這樣的人物走到哪兒都會驚起一片顫動,除了明宗的圣旨,應該沒誰能讓他們抬抬眼皮,于是成為人們茶余飯后的話題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就跟老百姓見到皇子比見到猩猩還稀罕一樣。 這韋勝春也是個頂有意思的人,他祖籍山東,乃惠宗二十三年的進士,中了二甲。據野史稱當年他趕考窮的連條褲子都買不起,補丁從頭打到腳,知道的明白他是趕考的書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窮鄉僻壤跑來的叫花子。一日冒雨與同鄉學子爭搭牛車,用力之時掙破褲.襠,為眾人恥笑,堂堂七尺男兒就那樣立在雨中望著牛車遠去,竟哭了出來。此景落入了同樣趕路的章閣老眼中。那時的章閣老也不是閣老,而是翰林院的掌院學士,于是就牽出了一段窮書生偶遇朝中大員,憑借過人的才華飽受賞識從而獲贈金銀的佳話。 那一年,章閣老還是韋勝春的主考官。但因為韋勝春確有邪才且排名相對靠后,倒也無人懷疑章閣老給他放水。按話本的套路,韋勝春此后平步青云,憑借堅韌不屈的性格成為官場的一股清流,就當眾人覺得他應該烏鴉反哺,知恩圖報之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他參了章閣老。 沒錯,他參了這個在他最落魄之時伸以援手的恩公。 起因是都察院要員并甄閣老一派參章閣老與武陽侯私下來往過密,而武陽侯貪墨案又是從東南堡叛變一事扯出的。此事往輕了說,少不得一個抄家,重了,再加個滅族。一旦滅族,也就不會有后來的章皇后和嫡子賀綸。 因為韋勝春的揭發,使得證據更加確鑿,眾人議論紛紛,忖度韋勝春乃甄閣老的一顆暗棋。而甄閣老也不遺余力順著韋勝春的證據抽繭剝絲,一步一步將死對頭章閣老逼入絕境。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最后關頭,章閣老絕地反擊,推翻所有,在當年簡直就是轟動大理寺的一段奇案。 卻說緊要關頭,韋勝春竟也把自己摘了出來,開始裝無辜,弄得甄閣老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不過半年便以莫須有罪名將他發配千營堡拾了近十年馬糞,結果他愣是又在明宗一年嶄露頭角,以極高的軍事天賦得到明宗賞識,可以說整個遼東有今天就是他一力促成的,譬如最先提出馬市,也就是后來榷場的雛形,此舉不但解決了大康日益嚴峻的軍馬問題,也解決了邊境兀良哈和女真百姓的吃穿,兵不血刃的創造了一個最為太平的邊鎮。遼東已經十幾年沒打過仗,但依然兵強馬壯。 又因他屬外職文官,尋常接觸不到章閣老,倒也沒見章家怎么報復他。 現在言歸正傳,這么一個忘恩負義之輩竟成了薊遼總督,坐鎮遼東,賀綸以后的日子可能會不太好過。 坐在賀綸下首的鎮國將軍家的小將軍就是代表父親前來試探口風,他們也算是章閣老一派,不過有些話比較敏感,賀綸一日不入主東宮就一日不便明說,但由他們幾個小子當做時政議論一番就另當別論。 賀綸微微一笑,似乎多提韋勝春一句都嫌臟了口,只道,“父皇舉賢任能,這韋勝春既然有才也是我大康之福?!?/br> 另外三人也含笑跟著點頭,不再提韋勝春,開始說薊遼總兵,據說有趣程度不亞于韋勝春,門外就有親衛前來求見。 馮鑫與賀綸耳語幾句,賀綸神色飛揚,當日與三位公子吃完酒便去探視了已經足足破口大罵裕親王府三個時辰的明通。 短短兩個月,也不知他那六千兩白銀是怎么花的,此刻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許是罵累了,正蹲在板凳上抱著燒鵝一頓狂啃。 明通余光瞥見一道頎秀如玉的身影邁入,身著菖蒲暗紋的寶藍色杭羅長衫,中衣襟口潔白,纖塵不染,再看那含笑的雙眸像是覆于冰雪之下的幽潭,令人……毛骨悚然! 明通“呔”一聲躍下板凳,如臨大敵,雙手護胸,“有話好好說,不興動粗啊,你老婆已經親眼目睹我是如何被虐待的,小心她把你當成暴力狂?!?/br> 賀綸負手打量他一眼,“師叔,你對阿媛嚷嚷‘帶她回去’是什么意思?你們要去哪兒?還有你為何要做她親哥?這么大年紀還想占小姑娘便宜,你不害臊嗎?” 明通登時氣的臉紅脖子粗,恨恨的拉了拉那件擋住左胸就會露出右胸的的破衣服,上前就要跟賀綸講理,卻被一名親衛穩穩攔住。 賀綸冷聲道,“別以為不沐浴更衣,我就不敢見你。說吧,你那句話到底什么意思?” 說到最后,少年人的面色已然陰冷下去,濃密劍眉下的雙眸宛若冰焰,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明通但覺神魂微顫,于這樣的冰焰中看見旭日東升的紫氣與以戰止戈后的硝煙。 作者有話要說: 以后如果晚上十一點還沒有二更,大家伙就表等了,但我會努力憋的,一定要憋粗來╭(╯3╰)╮ 昨天收到了好多分,雞凍,捏捏你們的臉蛋兒\(≧▽≦)/今天不如把我的專欄和存稿坑一并也收了吧,因為我的作收已經八百多了哦,一想到距離一千越來越近,倫家就好星湖~~快幫我湊足一千思密達??! 第123章 明通眨了眨眼睛,方才那股子逞兇斗狠的氣勢頓時如被戳漏氣的皮球,嘶嘶癟下去。他重新捧起燒鵝,邊吃邊道,“我能帶她去哪兒呀,不過是見她可憐。要說你也真混啊,把人小姑娘看在窩邊時不時咬兩口也就算了,完了還讓人給你當妾。你知不知道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歡做妾的啊,尤其像她這種……呃這種有著先進思想的姑娘,總之呢,我是為了騙她點錢花花才胡謅要帶她離開,其實我自己都離不開,嘿嘿,哪能就帶她走啊……” 說著說著,他又開始嬉皮笑臉,心想不如先把賀綸哄好,畢竟還得伸手跟他要錢呢。 賀綸當然不信明通的這番措辭。 自從明通以驅邪的名義惹得阿媛情緒失控,賀綸就陡然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而今這人又嚷嚷要帶阿媛回去,更令他莫名的心驚,但那藏在背后的東西明明好像要看清了,卻又很快看不清,令他一時也無法確切的分辨。 明通這番話真假參半,也不怕賀綸懷疑??v使懷疑又咋樣,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穿越這種事,啊哈哈! 卻沒想到賀綸沉默片刻,竟不吝言辭的與他解釋了一句,“誰說我要她做妾,那只不過是權宜之計,兩年以后自會予她堂堂正正的名分?!闭f完,又擰眉道,“她視財如命,你這樣騙她錢財豈不是要害她肝腸寸斷?我且跟你先把話撂這里,你若敢惹她傷心,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br> 擲地有聲的拋下一句威脅,賀綸徑自拂袖落座,卻嚇得明通脖子一縮。 明通轉了轉眼珠,放下燒鵝,笑呵呵上前還不等張嘴又被那該死的親衛攔住,氣的他只想爆粗。 “我說老五啊,哦不,裕王殿下,你該不是真喜歡上人家小姑娘了吧?”他一臉賤笑。 賀綸下頜微揚,以一種極傲慢的態度回答,“嗯,就看上了,如何?” 就看上了如何?明通撇著嘴偷偷模仿一句。 “我喜歡誰無須你cao心。你還是先考慮怎樣合作才對自己有利,咱們那一派并無五行陣一說,你是從哪兒學來的?”賀綸端起茶盞,卻見明通黝黑的五指抓起一塊潔白的雪花糕塞入口中,登時如鯁在喉,再垂眸看看手中碧綠的茶湯,哪里還有興趣,只慢慢放回案幾。 “那是你跟普世沒有慧根,其實呀師父他老人家可厲害了,慧眼如炬,發現我乃不世之才,所以就把這絕學傳給我咯?!泵魍ㄓ珠_始跑馬。 話不投機半句多,賀綸起身,對親衛道,“你們想辦法把他弄干凈,給他三天時間,再不說,就喂點軟筋散打包送回南少林普世大師手里。做和尚就該有做和尚的樣子,瘋瘋癲癲成何體統?!?/br> 一句打包送回南少林終于戳到了明通的痛處,他哎哎喲喲跳起來,寧死不從,“我說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壞呢,專往人心窩戳刀子。有你這種求人的態度嗎?你丫站住,站住,哎哎,喂喂,有事好商量啊,哎,真走了……” 明通氣急敗壞的瞪著賀綸的背影,不是他不想說,而是說了也沒用,沒有靈性的人根本就催動不了五行陣。 但不可否認,排兵打仗之時,五行陣確實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比如觀星象堪天氣,卜吉兇,從前不是有個姓諸葛的,就運用的爐火純青嘛。然而這里并非戰爭年代,明通也不想因為五行陣被留下當人才用,他只想回家,找回英俊的外表和幾輩子花不完的財富。 于是這三日的思考時間,竟變得比坐在火爐上還煎熬。 而那位忠心耿耿,誓要為湯媛盯緊正院的丫鬟嬌彤終于發現裕王開始往后院走去,不由喜不自禁,孰料眼看就要到荷香居,半路竟殺出個崔掌寢,兩人不知說了啥,王爺居然笑起來,崔掌寢見狀說的更起勁,繼而香腮染上了胭脂般的紅暈,微垂螓首,將一只精致的茶白底色荷包輕輕系于賀綸腰間,氣得嬌彤再也看不下去,憤然跑回荷香居,原封不動的回稟湯媛。 嬌彤義憤填膺道,“咱們這里又不是沒有新做的荷包和帕子,掌寢,趕明兒您也給王爺系上,一天一只,總得讓某些人看清楚形勢!是了,要不咱們今天再多做兩道菜,由您出馬,將王爺哄過來,不行也得試試啊,先不要想碰不碰一鼻子灰,萬一成功了呢?” 眼看王爺這么些日子沒來過夜,“太監們”早已急的火燎燎的。 但話一說完,嬌彤就開始懊悔,湯掌寢規矩大,最忌諱下人多嘴多舌,自己這番話委實有點兒逾矩,于是越想越怕,連忙蹲身告罪。 湯媛見她比從前收斂許多,且還能立時認識到錯誤,尚算有得救,便道,“你的心意是好的,我理解,但以后哪怕是只在我跟前說話,也要學會再委婉一些?!?/br> “是,謹遵掌寢教誨?!眿赏芙痰?,同時也覺得今天肯定沒戲,王爺一準兒又被那可心意的崔掌寢迷走。卻萬沒想到湯媛竟破天荒的開了竅,不但真讓廚房加了菜,且每一道都是王爺愛吃的! 嬌彤感動的淚如雨下,嬌卉也仿佛看見了明日的曙光,二人齊心合力伺候湯媛梳洗上妝,恨不能將“我最美”三個字貼她腦門上。 話說湯媛也覺得總被賀綸這么晾著不是辦法,不同床也就罷了,但不能沒交流啊,不然那還算什么夫妻?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尤其作為這個時代的女人,很多事都離不開丈夫的支持。就拿見明通來說,沒有他首肯,正院的親衛誰鳥她? 可她又不能直接跑他跟前道“我要見明通”,那樣的話賀綸大概只會覺得她的臉有地球那么大。 所以啊,這回她還真得主動出擊。 作者有話要說: 祝閱讀愉快╭(╯3╰)╮其實這個才寫到一半,但已經到十一點了,剩下的明天再寫,應該很有趣,咱們明天見~ 第124章 可惜激動的主仆三人等了一個時辰也不見賀綸蹤影。 湯媛心算了下,從香石泉到荷香居賀綸快走的話約十分鐘,慢走大概要十九分鐘,萬一中途再看個景什么的就算他二十五分鐘,當然,如果他是以爬行的方式,那一個小時也足夠啦,如今整整兩個小時過去也不見影兒……可見是不用再等了。 嬌卉問嬌彤,“你是不是看錯了……你確定王爺是朝咱們荷香居的方向而來?”而不是去香石泉見崔掌寢?然而后半句她極為體貼的咽了下去,以免傷了湯掌寢的心。 不過嬌彤與她共事多年,瞬間就領悟了言外之意,心頭立時撲騰,百般不是滋味,也是,當時她離得遠壓根就沒聽清對話,又如何斷定那一定是崔掌寢攔下王爺,而不是王爺專門約崔掌寢在此? 當下越想心越驚,她打個寒噤,滿眼羞愧與糾結,情報出現重大偏差,湯掌寢豈不要恨死她了! “掌,掌寢,要不我再去瞅瞅,這回保證打探的清清楚楚?!闭f完,也不敢再看湯媛神色,弓著身子慢慢退下。 湯媛由她去了,但沒抱太大希望,卻在想如果賀綸不來的話,那該用個啥借口主動往前湊呢? 雖然她在深宮苦學多年,于坑蒙拐騙方面略有小成,但在勾引男人這塊兒始終還略顯笨拙,主要是宮里男人太少,偶爾遇到個又是天潢貴胄,豈是能隨意拿來練手的。再一個,自從在俞州城兩番勾引賀綸未遂,湯媛就對自己的魅力徹底失去信心。 一時間思緒亂飛,既不能扭捏也不能矯情,最好自然一點,以免畫虎不成反類犬,白白惡心了他…… 最終嬌彤紅著眼眶歸來,以沉默無聲的傳達她:洗洗睡吧,莫要想太多。 原來賀綸并未在香石泉逗留多久,沒多會子又重回正院朗月堂。 此刻,正院的廚房早已開始備膳,而今晚值夜的依舊是崔掌寢,這倒也無可厚非,畢竟從秋狩結束到現在半個多月里,加上今晚,崔掌寢也不過才是第二次。 湯媛只好作罷,那就明天吧,如果明天沒人值夜的話。畢竟今晚是人家崔掌寢的天下,她若沒皮沒臉湊過去,輕則有“爭寵”嫌疑,重則……那可就一言難盡,譬如賀綸當場給她個沒臉,豈不要被萱兒笑死。 “嬌彤!”湯媛仿佛想起什么,一聲呼喚驚得嬌彤精神抖擻,只聽她急急道,“趁現在還來得及,趕緊去廚房把菜品取消,但凡還未做的全部取消,除了糟鵝掌,還有剁椒兔rou多給我加點辣子?!?/br> 嬌彤,“……” 晚飯那會子,湯媛已是洗盡鉛華,穿著件半新不舊的煙羅紫繭綢小襖,一頭緞子似的青絲只在腦后隨隨便便挽了個小攥兒,她已經吃了一半,正端著第三只糟鵝掌啃,賀綸走了進來。 欸?湯媛烏溜溜的水眸微微一瞠,都忘了起身施禮。 嬌彤不忍直視的別開臉,掌寢的嘴上有醬汁。 好在湯媛的反應神經很快跟上節奏,從嬌彤的臉色判斷出一切,立時面不改色的以濕帕子輕輕擦凈嘴角,下炕對賀綸端端正正的行了一個福禮,“王爺,您吃過了嗎?” 賀綸瞅了下她吃的菜,“還沒?!?/br> “那我讓廚房再添幾道,坐下來一起吃啊?!彼潖澋?。 賀綸垂眸道,“不了,我有點忙?!?/br> 來都來了還客氣啥。湯媛打量自己兩手是干凈的,上前輕撫他手臂,引他來到桌前坐下,“再忙也得吃飯啊?!?/br> 只是一個小小的肢體接觸就瞬間喚醒了他羞于啟齒的興奮。賀綸的眼神微微動了動,卻聽她下一句就是,“吃飽了再走,也有力氣嘛!” 他將將升溫的目光又漸漸僵住。 湯媛不由緊張的閉上嘴,暗暗揣摩他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