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兩極】(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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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圣誕及新年快樂?。?/br> 作者:aksen 于27/12/25 字數:22007 *********** 第四十四章期待 睜開雙眼,緊閉的窗簾隔絕了室外的光,恍恍惚惚,不知身處何地,人在何 夕? 模模糊糊地看著周圍,陌生的陳設,單調的布置……是在賓館房間? 凝固的腦子一點點恢復了思考。 對了!方宏哲猛的翻過身去。 床的另一邊,睡著的果然不是那個風sao不減當年,但終究難擋歲月侵蝕,細 看頗顯老態的妻子。 身邊這女人比人老珠黃的戴艷青可要有滋味得多了。修眉挺鼻,櫻唇潤腮, 長長的睫毛覆在緊閉的眼皮上。單看素顏,也算是個很養眼的女子了。想到自己 昨晚就騎在她身上大戰雄風,方宏哲自覺本就被尿意撐得挺起的roubang變得鼓脹難 熬,大有要戳破內褲之勢。 他自然而然伸過手去,在被子里摸索了幾下,順利地觸到了光滑的大腿,再 一點點向內摸索,終于指尖覓到了一叢茂盛的毛。 哈,果然!昨晚cao完以后,這女人去洗澡回來,光著屁股就進了被子。果然 她裸睡了一整晚,此刻的被子底下可是一副毫無遮蔽的rou體! 手指抹開兩片嫩rou,摸到一團肥嘟嘟的小rou點,磨了兩下,感覺似乎指尖迅 速就被濡濕了。cao!一大早就在發sao!方宏哲難遏制滿心的火熱,掀開被子,翻 身壓倒在這女人身上。 送上門來的美味不能就這樣放過!今天退房前,怎么也得再來一兩炮! 方宏哲從沒想過,這個女人居然真的會來找自己!盡管他隱隱有過這樣的期 待。 浪費了這千載難逢的良機,上帝都不會原諒我的! 身下的女人沒有馬上醒來。她緊閉雙眼,雙眉緊蹙,很不舒服似的左右搖晃 腦袋。直到方宏哲幾番折騰,終于順利進入rouxue,聳動十幾下后,她才慢慢睜開 雙眼,眼中滿是nongnong的迷惘之意。 漸漸的,眼神變得靈動起來。 這女人很快就明白現在自己正面臨的狀況。也許是剛清醒沒多久的關系,盡 管正在被不停地撞擊,但下身除了正常的rou體碰撞的觸感外,沒什么特別的感覺。 她并不太在意,昨天晚上她就試出了此刻正壓在自己身上不斷扭動的男人的成色。 反正他堅持不了太久,又是大早晨起來,估計要不了幾分鐘他就會射。 方宏哲見她醒來,自然而然俯下身想要吻她。女人無所謂地揚起臉,本想迎 合,突然狠狠皺起眉頭,扭開臉去:「臭死了!你沒刷牙??!」 見她這幅嫌棄的模樣,方宏哲訕訕地笑了下,把無處安放的嘴唇落在這女人 的脖子上,慢慢朝下游動,吸住一個小巧的rutou,用勁吮了起來。他又努力插了 會,慢慢有了感覺,又不甘心這么快就干完炮,扳著女人的身體,想要讓她 翻過來,換個姿勢。但女人并不配合,就那么干巴巴地分著腿躺著,自顧自從床 頭柜上摸過手機玩了起來。 方宏哲輕輕喘著,腆笑著說:「要不要翻過來?或者……」一說到「翻過來」 三個字,他又突然起了別的心思,興奮地問:「讓我插后面吧?」 女人輕輕哼了一聲,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白了他一眼:「不要!昨天晚 上不是搞過了嗎?沒潤滑干起來很不舒服。你要插就插前面,不想搞了就起來。 十點多了,差不多可以準備退房了?!?/br> 方宏哲大失所望,又不敢過分堅持,惹她生氣,以至于連這一炮都打不完, 只能憋著氣繼續在她前面的小roudong里奮力耕耘。 蘇凌艷打開微信看了會,突然意識到哪里不對,揚手頂住方宏哲的胸膛,阻 止他繼續抽插:「靠!你沒戴套???待會射里面怎么辦?拔出去!不戴套就別搞 了!」- =站=- ьáú. s://м.dyьáú.- =站=- ǐγǐáυ.ǐ s://м.dǐγǐáυ.ǐ- =站=- ìγìаú.ì s://м.dìγìаú.ì- =站=—— =м.īīāńū.īń=—— =站=—— =.īīāńū.ìň=- 發送郵件īīāńū⊙.ō 方宏哲怏怏地抽出roubang,拿套子隔上一層,重新開始聳動。被這樣一攪和, 他的興奮感進一步被消磨了。 「cao!sao貨!屁眼都給我插了,還裝什么裝!cao死你!cao死你!」心中暗暗 發狠,卻不敢宣之于口,方宏哲此刻的臉看著有些扭曲。當然,這女人看不到, 她現在七八成的心思都放在手機上。 其實,就算不能再插這女人的屁眼,方宏哲這次還是撈著了。 昨天晚上,他睡了個美女,更是一償夙愿,知道了肛交是什么滋味。還有什 么比這些更配26年的情人節嗎? 有了這個香艷的約會,昨晚他索性沒有回家。不出所料,在情人節這樣的的 夜晚,他徹夜未歸,妻子連個電話都沒打,像巴不得他別回家似的。也好,沒人 打擾,玩得盡興。 崇濱大學還沒開學,方宏哲昨天整天都呆在家里。妻子一早就出了門,晚飯 時分都沒回來。兒子也不在家,再過兩天高三最后一個學期就要開始了,寒假最 后這幾天,他住到爺爺奶奶家去了。他隨便給自己弄了些晚飯吃,無聊地盤算著 等會是不是出門,去油壓店讓技師給自己口爆一發。在陸續去過兩三次之后,方 宏哲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樣拘謹,甚至還在網上找了幾家新的店,只是一直都沒去 嘗試。不如今天嘗個鮮?看這幾家店的介紹,好像比自己之前去的那家街頭的小 店要刺激得多啊。 電視里的中寧新聞結束沒多久,他突然接到一個陌生來電。聽筒里傳出的是 個似曾相識,但完全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方老師嗎?現在方不方便?要不要 一起出來喝杯酒?」 「你是?」方宏哲稍顯緊張。要不是因為總覺得自己肯定曾經聽過這個聲音, 他都要擔心這要么是惡作劇,要么干脆就是詐騙電話了。她開口就稱呼「方老師」, 應該是熟人啊。怎么想不起來呢? 「呵呵,我還真是悲哀,這么快就被你忘了?要不要提個醒?」 方宏哲的腦子飛快轉著,始終摸不著答案,含糊地「嗯」了一聲。 「給個提示,新光酒吧……」 「哦……」方宏哲如夢方醒,「……蘇,蘇老師,是吧?」 原來是這個女人! 他確實記不清她的聲音了,但那晚她當面從下身前后兩個洞xue里摸出兩根振 動棒的畫面,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她留下的那張名片,他也反復找出來 看過,一度還想主動給她打電話,只是一直沒有鼓足勇氣。所以他把這女人的姓 名記得很牢。 這姓蘇的sao女人是學生處的,照慣例,對這些沒有職務頭銜的學校行政人員, 方宏哲一般都叫「老師」。 來找他的正是蘇凌艷。這種情人節晚上突兀的邀約,方宏哲當然明白背后隱 藏的含義,只要沒有大的意外,多半就能成就好事,自然不會推拒。 對兩人來說,相對最快能聚攏的場地就是崇大附近的新光酒吧。方宏哲興沖 沖地趕了過去,蘇凌艷到得比他更早。兩人心不在焉地各自叫了瓶啤酒,沒喝多 少,就雙雙離開酒吧。 他們當然不可能像猴急又囊中羞澀的大學生似的,隨便找個學校附近的小旅 館亂搞。崇大主校區毗鄰城南運動主題公園、高爾夫球場,這幾年發展得很好, 開車不用多久就能找到比較有檔次的酒店。 等開好房,走進房間都已經快到晚上九點了。自從知道今晚可以一親香澤, 方宏哲就急切地試圖掐斷時間的流逝。他幾乎只把自己的身體打濕,隨即擦干就 算是洗過了澡,以至于當蘇凌艷將他的roubang吞到嘴里,舔了兩下,就郁悶地吐出 來,又好氣又好笑地問:「你剛才到底洗過沒有?」 方宏哲訕笑,隨口瞎扯說自己男人味比較重。蘇凌艷也不為已甚,繼續吞吐 起roubang來。如果說對方宏哲來說,今晚是意外之喜的話,那對她而言,則純粹只 是啟用了一個排序幾乎是在最后的備選方案而已。 原本約好的炮友臨時不能赴約,巧合的是,另外幾個常約的要么不在中寧, 要么已經有約,最夸張的一個前幾個剛從摩托車上摔下來,斷了腿。蘇凌艷氣哼 哼地看著手機,好笑地發現自己居然還有找不到約炮對象的一天。 自從大學三年級,個性扭轉,生活方式劇變以來,蘇凌艷還從沒任何一個情 人節是找不到男人陪的。 終于想到,前些日子在和炮友玩的時候,在酒吧遇到過一個崇大的教授???/br> 著這中年男人瞧自己的眼神,就知道他內心滿是sao動,就是不知道情人節晚上他 要不要陪老婆,是不是能溜得出來。 沒想到一切比她想得還要順利,幾乎就相當于勾了勾手指,這中年男人就急 吼吼地找了過來。 算了,本來就是備選的備選的備選,隨便用用吧。 蘇凌艷很沒誠意地隨便吸吮著roubang,她用的不過是自己三四分的勁頭,但方 宏哲卻沉浸在終于又有一個美女在非交易的情況下為自己koujiao的激動中,心滿意 足。 「cao吧!」感覺差不多了,蘇凌艷懶得多費任何一點氣力,跳起身,拿出個 避孕套給方宏哲戴好,撅起屁股趴好,扭頭問,「從后面來吧?」 方宏哲略有些懵,這女人的爽快利落有點出乎他的想象,她說這話的時候簡 直就像在說「在這張桌上吃吧」那么輕松寫意。 這樣也好,不會遮遮掩掩的,干脆! 三十歲少婦的成熟rou體,確實別有一番滋味。戴艷青已經熟得太過,當年的 小施老師則還是生澀的,別的女人在方宏哲的記憶中已經非常模糊。蘇凌艷的滋 味,是這幾年里最讓他興奮的。 搞了一小會,趁著自己依然堅挺,感覺聽這女人的叫聲,對自己的能力應該 也還算滿意,方宏哲一邊cao屄,一邊小心翼翼地試探她的屁眼是不是也可以插? 那一次,蘇凌艷從下身取出先后取出兩個振動棒,還笑著說:「屁眼都震麻了?!?/br> 這意味著她后面的洞應該是已經開發過的。 這可是方宏哲長久以來的愿望??! 蘇凌艷本沒有讓他玩屁眼的計劃,所以也沒做什么準備,自然是不怎么積極 的。方宏哲卻是心中火熱,他現在正在她身后聳動,低頭就能看到那朵緊致的小 菊花不斷在眼前晃悠。 被他慫恿得煩了,蘇凌艷不情不愿地松了口。沒有隨身帶潤滑液,但這難不 倒她,讓方宏哲暫時停下,跑去衛生間,用最粗糙的方法搞了些肥皂水來潤滑。 雖說這樣效果不是太好,但好過沒有。 因為次肛交就在眼前,強烈的心理刺激,幫助方宏哲在這段停頓的時間 里居然保持住了roubang的堅挺。之前那個套子已經換掉了,對著蘇凌艷反手努力掰 開的屁眼,他幾乎是帶著一種神圣感,扶著roubang慢慢插進了這個洞xue。 蘇凌艷沒把這當一回事,還在開玩笑:「今天沒怎么清理,待會弄出什么臟 東西我可不管?!?/br> 當guitou底部的rou棱刮蹭到屁眼肌rou時,她的身體抖了一下,痛得哼起來。 缺乏經驗的方宏哲生怕自己插得太猛,讓身下的女人不爽,連忙半道停下。 「疼嗎?要不要適應一下?」 「適應個屁!」蘇凌艷沒好氣地回頭盯著他,「你要么出去,要么進去,別 堵在那里!」 「哦!」方宏哲這才明白。他當然不會選擇拔出來,用勁將剩下半截roubang完 全捅了進去。聽出這女人口氣中的不滿,他插得未免慌了些,幾乎是重重地一插 到底,蘇凌艷上半身整個癱在床上,哀叫一聲:「我cao!」 方宏哲盡情地抽動起來。神圣感迅速演變成了滿足感,他終于意識到這是他 次完整地占有了一個女人。 對于女人來說,yindao是天然要被男人占有的,只不過是存在讓誰占有,和讓 多少人占有的區別。這是人作為一種動物的自然本能。所以在方宏哲看來,插進 一個女人的yindao,固然不錯,但沒什么好驕傲的。 能讓女人用嘴來吸舔roubang,那就有點意思了。男人的roubang除了射精,還要撒 尿,某種程度上來講,guitou和屁眼一樣,是人體骯臟的部分,但用自己骯臟的部 分侵入女人的口腔,尤其是讓對方用足口水來幫自己完成清洗,這種心理滿足, 對方宏哲而言其實是要遠遠大于koujiao帶來的勝利快感的。 他此前經歷過的所有女人,也都用嘴幫他做過。 而肛交,則是徹底占有一個女人的最后一步。對人而言,骯臟其實就意味著 隱秘,女人的屁眼毫無疑問是她身體最被封閉起來的一個部位,這里是絕大多數 女人天然的禁區,不用說插進去,哪怕只是用手指輕輕碰一碰,都可能令她們感 到不適。肛道又是那么特殊的部位,既比yindao更加緊窄,又缺乏足夠的潤滑可以 幫助擴張,插起來想必會比前面更不舒服,尤其是次時肯定比破處更痛。 心理上的隱蔽加上生理上的痛苦,如果在這兩個效果疊加的情況下,一個女 人依然向男人放開了肛門,那幾乎就等于是打從心里放棄了戒備,準備徹底被人 征服了。 方宏哲一直期待著能有這種蹂躪征服一個女人的機會。 這種時候,他怎么可能按捺得住心頭的激動?每一次抽插都盡根沒入,痛得 蘇凌艷反手直推他:「cao!你他媽沒搞過后面??!你輕點!這他媽是屁眼,會裂 的!」 她的抗議完全沒用,方宏哲的沖刺越來越猛,只是這種風風火火的霸氣只堅 持了不到三分鐘,在蘇凌艷尖利的一聲「cao」的罵聲中,他就射了,盡管感覺這 一發射得格外多,但只堅持了這么點時間,還是讓他有些汗顏,不由得有些氣急 敗壞。 他的持久性向來都很一般,但這次未免也太快了。 和當年與小施老師約會時相比,方宏哲又老了幾歲,歲月暗暗消磨,使他恢 復較快的優點幾乎也要失去了。自覺沒能讓蘇凌艷滿意,深感大丟面子,方宏哲 努力想再硬起來,卻遲遲沒有動靜。 其實蘇凌艷對他的「高效」并無不滿。這些年她閱人無數,既有能把她搞得 高潮迭起死去活來的猛男,也有半死不活電光石火的快槍手。比如崇大學生處的 那個三百多斤重的胖處長,jiba短得比他自己的小指長不了多少,每次前戲不搞 個二三十分鐘絕硬不起來,真插進去搞不到兩分鐘絕對完事。就這種近乎秒射的 男人,蘇凌艷還不是和他睡過十幾次? 別以為他是她的頂頭上司,就能順理成章的潛規則了她。蘇凌艷根本沒啥好 求他的,學生處的工作并不是走他的門路才得手的,她又沒想著加薪升職,所以 只要她自己不愿意,這胖子對她只能垂涎,半點辦法都沒有。 可蘇凌艷愿意把自己送到這男人床上去。 把自己弄得賤兮兮sao乎乎的,這讓她心情愉悅。 她約炮友,從來不強求對方多帥多強。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她甚至是求數量 而不求質量的。她更在意的是自己是不是能找到男人cao,而不是能從約炮的過程 中得到多少快樂。 所以,盡管方宏哲壓根沒法讓她滿足,但她無所謂。直到她無聊地看完差不 多兩集電視劇,困得快要睡著,方宏哲才終于再次一柱擎天。 這次堅持得稍久了些,蘇凌艷也多少有些感覺,叫得比之前更浪了些,但終 究還是沒能讓她達到高潮,方宏哲再次一泄如注。這當然不能令蘇凌艷解渴,但 她并沒表示不滿,去簡單沖了下身體,一絲不掛地跳進被窩,很快就睡得十分香 甜。 方宏哲滿心不快,倒是折騰到快三點才沉沉睡去。 早晨醒來后,發現方宏哲正趴在她身上運動,蘇凌艷也見慣不怪。在她的經 驗里,被男人cao醒也不是次了。 果然如她所料,方宏哲這次并不比昨晚表現更好。 分手時,方宏哲話里話外想試探以后有沒有繼續來往的可能,蘇凌艷心中暗 笑他貪得無厭,嘴里還是含含糊糊地給他留下希望。多個備用的男人,也不是什 么壞事。 經過與蘇凌艷的約會,方宏哲突然對自己又多了些信心。想來自己的魅力也 不可能消失得那么快,不是說男人四十一枝花嗎?我現在應該算正是最成熟最有 味道的時候吧?宋斯嘉的情況和蘇凌艷略有不同,但除了前者已婚,后者單身之 外,沒有其他方面的本質區別,自己既然能吸引到蘇凌艷送貨上門,那么在宋斯 嘉身上就未必真的一絲機會都沒有。以前可能就是差那么一口氣,堅持下去,說 不定某次機緣巧合就成功了- =站=- ьáú. s://м.dyьáú.- =站=- ǐγǐáυ.ǐ s://м.dǐγǐáυ.ǐ- =站=- ìγìаú.ì s://м.dìγìаú.ì- =站=—— =м.īīāńū.īń=—— =站=—— =.īīāńū.ìň=- 發送郵件īīāńū⊙.ō 蘇凌艷不就是這樣?上次沒約成,沒隔多久,她又主動找上門來了。 此前基本上已經熄滅的欲望之火重新被點燃,方宏哲覺得自己不應該放棄追 求宋斯嘉,新學期完全應該繼續發起攻勢,只是應該總結經驗,尋找更巧妙的方 式和機會。 有了自信,也對即將到來的新學期有了新的想法,方宏哲簡直就有了春風得 意的感覺,走路都像帶著風??上н@股勁頭一回到家就消失殆盡。吃過午飯,走 進家門時差不多就是正午,家中空空蕩蕩,冷冷清清。 戴艷青不在家,也不知是早上出門去上班,還是昨晚壓根就沒回來。當然無 論她在不在家,其實都沒什么區別。自從上次方宏哲在床腳的紙簍里發現了避孕 套,試圖強行和她上床卻沒能硬起來,躲出去住了幾天后,夫妻間基本就沒有交 流了。過年這段時間也是悶悶地僵著,沒撕破臉的唯一理由只是為了兒子方智濤 能相對平靜地過完高三最后一個學期。 關上家門,此前的一切激動和興奮好像都被隔絕在外面,方宏哲像被扎了一 針的氣球,整個人都癟了下來。他想不出還能找些什么事來做,索性跑去沖了個 澡,鉆進被窩補覺。 丈夫和兒子一個是大學老師,一個還是高中學生,都有寒假過,戴艷青可沒 那么瀟灑,盡管春節的氣氛還沒有完全褪去,但她已經開始奔波生意了。一個上 午,她跑了兩家客戶,打了一通要緊的電話,還召集員工開了一個會,忙得腳打 后腦勺。直到接近下午兩點時才簡單扒了幾筷子讓司機去買回來的盒飯。 擱下筷子沒多久,手機又響了。 來電顯示是「錢總」,戴艷青不敢怠慢,深吸一口氣,調整一下狀態,接起 電話,口氣在熱絡中又刻意透出幾分媚意。 年前錢宏熙說過有家相熟的連鎖酒店集團準備更換供應商。這個集團是省內 的業界龍頭,在全省各個城市都有分店,更不必說在省會中寧,光市區里就有十 一家分店。過去兩年,這個集團陸續在天津、廣州、成都、上海、杭州搶灘,生 意越做越大。要真能和這家集團建立聯系,那可是一個穩定的財源,戴艷青又怎 么能不放在心上? 「上次說的那個事,我幫你問過了,你們有機會?!?/br> 戴艷青心頭一喜:「哎呀,錢總,真是謝謝您了!」 「哈,謝我?怎么謝???」 戴艷青皺皺眉頭,瞅了眼緊閉的辦公室大門,壓低嗓門,笑著說:「還能怎 么謝?我這一身saorou,一個老屄,早就交給錢總隨便玩了?!?/br> 錢宏熙哈哈大笑。這就是他喜歡熟女的原因之一,經歷見識得多了,往往不 會太死板,像戴艷青這樣的,葷話隨口就能說,放得開。 「你后面不是還有個洞嗎?可還沒讓我插過?!?/br> 「唉,您怎么老想著這個?后面又臭又臟,你們男人卻總想搞這里?」 聽著戴艷青半真半假的抱怨,錢宏熙挪了下身子,他懷里本就摟著一具豐滿 的rou體,手指自然而然順著背脊一路向下,滑到股溝里,中指指尖正好頂在肛門 口,輕輕地撓了撓,懷中女人輕輕笑了聲,扭了下屁股,避開了這根搗亂的手指。 錢宏熙倒也沒有繼續追擊,他對肛交并沒有偏執的喜好,碰到能玩的當然不放過, 遇上不肯做的倒也不勉強。 「跟你說認真的,人家羅總跟我有點交情,但人家生意上的事我不能插手。 他們這次是要找個長期的供應商,量很大,對質量要求也高。我只能幫你推薦一 下,成不成的我可不保證。那得看你自己的本事?!?/br> 這倒是理所當然的,戴艷青也沒指望光靠錢宏熙動動嘴皮子就能幫她把這個 大客戶拿下?!改悄?,我接下來應該怎么做?」 「首先當然是你們的產品和服務,肯定要過關。我覺得這件事,基本就是你 們今年最大的活兒了,把你手下能干事的都算上,拿下這個單子,夠你們吃好幾 年的了。先確保你們的貨拿得出手,剩下的,就是交際的事情了,這個就不用我 教了吧?」 「那羅總有些什么愛好?我總得投其所好吧?」 「呵呵……」錢宏熙突然不厚道地笑了起來,「羅總不差錢,他平時玩的, 怕你有錢也不一定能找到好東西。送東西就算了。不過,你可以送個人給他。他 跟我愛好差不多,也喜歡搞熟女。這兩年,就算有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送給他玩, 他興趣也不大。最好就是像你這種結了婚的良家婦女,他最喜歡。而且估計是cao 屄cao膩了,特別喜歡走后門,像你這種四十來年還沒開封的老sao屁眼,最完美。 只要你的產品本身沒問題,就看你能不能咬咬牙,把你的老屁眼送出去了。估計 你的菊花一綻放,事情就成了一半?!?/br> 戴艷青無語,尷尬地賠著笑。 錢宏熙也懶得再跟她廢話,反正他能幫的都已經做了。 「等會我給你個電話,不管是談產品還是送屁眼,你都自己和羅總約時間吧?!?/br> 「好,錢總謝謝您??!」雖說現在心里忐忑的很,但該說的話戴艷青還是不 會忘了。 錢宏熙最后補充了一句:「不用謝我,說不定你要受點罪。哈哈,上次羅總 把一個街道辦的副主任的屁眼給爆了,據說她第二天都沒能沒床。你自己小心點 吧?!?/br> 放下電話,懷里的潘樺貼得更緊了些。他倆現在都完全赤裸著泡在溫泉泳池 里,周圍隱隱的有熱汽蒸騰裊裊飄舞。錢宏熙低頭湊到她豐滿的胸脯間,重重親 了一口,伸手攬住她的肩膀靠在泳池壁上。 「豐行公司那個女老板?」潘樺的手往下溜,捏住錢宏熙的roubang輕柔地擼動 起來。兩人此前已經戰過一場,不過休息了近一個小時,疲軟的roubang已經恢復大 半,迅速充血鼓脹起來。她和錢宏熙實在太熟,已經沒了迫不及待的沖動,反倒 是慢悠悠的挑弄更有趣味。 潘樺是跟在錢宏熙身邊時間最長的女人,一晃快八年了。兩個月前,她剛度 過四十歲生日。這個關卡一過,她突然有了危機感?;钤谌诸^里,她可以信心 滿滿地把自己看作是風韻少婦,但人生一旦正式步入四字頭,她不得不面對一個 避不過去的字:老。 這是每個人都躲不開的必經之路,文藝些的人生哲學是這樣說的:「人不會 老,只會因經歷而豐盈?!箍蓪σ粋€差不多當了十年情婦,已年過四十的女人來 說,因經歷而豐盈這種屁話沒法安慰她,她必須要正視自己接下來的人生。何況 她伺候的老板,是個剛剛三十歲的青年。 幸虧她的硬件水準下降的速度有限,年紀雖大,但保養得不錯,不細看,和 三十來歲時差相仿佛。自小學戲練就的好身段還在,這些年又從沒放松過鍛煉, 一雙長腿依舊渾圓筆直,纖腰豐乳也沒打折扣。只有眼角額頂添了些細細的紋路, 讓她在面對鏡子時,清醒地意識到自己終究沒躲過時光的磋磨。 但她現在仍可以輕松做出下腰、一字馬這些高難的動作,不負十幾年前中寧 寧劇團當家刀馬旦的名頭。這些功夫也是討好錢宏熙的本錢,他經常要她用手撐 地,兩腳橫空擺成一字馬,搭在兩邊的椅子或別的什么上面,而他則悠哉地從后 面cao。在他玩過的女人中,也只有潘樺可以無比輕松地完成這種高難度的造型。 「對,就是她。給她搭條財路,能不能上車就看她自己了?!?/br> 「給別人玩,你舍得???」潘樺用指尖有意無意地輕觸guitou。錢宏熙舒服地 哼了兩聲,笑道:「有什么舍不得?又不是我的女人,隨口吃到嘴里的一塊saorou 而已。玩膩了,給她再介紹一兩個朋友,以后懶得管她的事了?!?/br> 「唉……」潘樺突然嘆了口氣,她沒明說什么,但錢宏熙立刻明白了她的未 盡之意。他今年已年過而立,父母希望他早日結婚生子的愿望提過好幾遭。從這 點上來講,他的處境很像周曉榮,只是他比周胖子還要大兩歲,而父親錢永祥的 個性比較強硬,又比周胖子的老爹更霸道些,所以他面臨的壓力其實更大。錢宏 熙不過是有口無心地應付了兩次,就被錢永祥下了最后通牒,今年內至少要開始 認真地交個女朋友,否則別怪老爸對他不客氣。 錢宏熙很清楚,老爸口中的不客氣,會落在他現在身邊那些「不正經」 的女人身上。他與潘樺的關系,瞞不過錢永祥,只不過從前家里懶得管他,睜一 眼閉一眼只當不存在。反正無論是錢永祥夫婦、他自己甚至包括潘樺本人都清楚, 像她這樣的女人絕無可能成為錢太太。此前自己安然無事地在眾多熟女中廝混, 完全得益于「政策寬松」,一旦錢永祥怒而出手,錢宏熙可不敢保證這些女人會 被怎么「處理」。 所以,為了自己,也為了像潘樺這樣的女人,找個門當戶對,各方面都能向 爸媽交代的女朋友,就成了錢宏熙眼下的當務之急。當然,一旦有了正式女友, 偶爾出去打打野食也許無傷大雅,但像潘樺這種養在身邊的女人,恐怕就不便存 在了。 潘樺對此也心知肚明,所以正為將來擔心。 「放心放心,沒那么快?!瑰X宏熙輕撫著她的裸背,認真地說,「就算讓你 離開公司,我也肯定會給你找好后路的。有那么多朋友,總會安排好的。我準備 再給你買套房子,加上現在你自己住的那套,有兩個房產本,心里總踏實些?!?/br> 處了那么多年,雖說沒拿潘樺當正經女友,但錢宏熙對她還是有幾分真感情 的。 潘樺淡然笑笑。四十歲的女人,不缺閱歷和盤算,這種時候不需要過分給男 人壓力。以她對錢宏熙的了解,他剛才說的,確實是他真心所想,只要他有這念 頭就行,多啰嗦反倒可能將他推向反面。 錢宏熙不想糾纏在這個話題上,手再次伸入臀溝,蹭了幾下,笑嘻嘻地說: 「對了,你的菊花也還沒開過,就別留著了,為我綻放一下吧?」 潘樺白了他一眼:「整天就想著菊花菊花的!那么個臟兮兮的地方,干嘛總 想插?變態!」 話雖這么說,但她其實動了心。作為身上最后一個還沒被開發過的洞xue,這 幾年里幾度面臨失守,只是自己拒絕的態度很堅決,錢宏熙又不是非玩屁眼不可, 所以居然一直留到今天。也許必要的時候,該犧牲一下屁眼,加深一下自己在錢 宏熙心中的分量。 潘樺從沒能嫁入錢家的妄想,只想能拿盡可能多的好處。她也并非真的不舍 得肛門被玩,只希望能把屁眼賣個好價錢。雖然她不清楚錢宏熙心中所想給她安 排的后路具體指什么,但想必他不可能只有一種盤算,這些不同的選擇必有好壞 高低之分,差別只在錢宏熙更愿意為她去爭取哪一個。必要的時候添把火,至少 為自己爭取個更好的未來吧。 驀然發現前路難卜的,還有施夢縈。只是與潘樺不同,后者于警惕中抱有希 望,而前者則在期待中隱含迷惘。 情人節后沒幾天,她又收到來自崔志良的短信,話說得平淡,只是問她有沒 有時間出來喝杯咖啡。明明是很短的兩句話,她卻像著了魔似的反復掏出手機找 這條短信來讀,半天下來不下六七次。 她不知道為什么會對來自崔志良的邀請如此在意——或者她假作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對這個約會滿懷期待,遠比正牌男朋友范思源的邀約更令她激動。 找借口推了和范思源的晚飯,她將崔志良約到了東苑三區附近的一個小咖啡 館。有趣的是,這里就是她次和范思源見面的地方??Х瑞^里無非就是牛排、 意面和一些商務套餐,他們簡單解決了晚餐,飯后又各點了杯飲品,聊了差不多 半個晚上。 在崔志良面前,施夢縈變得健談,仿佛隨便平時不放在心上的小事都能成為 談資。 即便是當年在高中戀愛時,她似乎都沒有這么欣喜于和崔志良的約會。 離開咖啡館后,崔志良紳士地送施夢縈回家。兩人沿著河邊的小道,慢慢走 回東苑三區。冬末的夜晚依舊很冷,呼出的氣凝成白白的霧,一張嘴就搖搖擺擺 向頭頂飄。施夢縈平時很怕冷,但走了二十分鐘卻渾然不覺。 來到樓下,崔志良準備告辭,施夢縈卻鬼使神差地問了句:「要不要上去坐 坐?」 崔志良猶豫了一下:「有點晚了,你男朋友……」 「他和我不住在一起!」提到范思源,施夢縈突然有些窘迫,急不可耐地想 要解釋些什么,「他今天不會過來……」說到這里,她突然覺得有些失言,就好 像她這是要主動邀請崔志良上樓做點不好的事,又顯得自己很在乎男友的想法, 只敢在他不在時請朋友到家里做客,改口說:「我請朋友到家里坐坐,他也管不 著?!?/br> 說完這句,又覺得不很妥當,再補充一句:「他很豁達,也不管我的?!?/br> 崔志良善意地笑:「那行,走了這會有點冷,我上去討杯熱水喝?!?/br> 施夢縈此刻心中像有根羽毛在拂拭,既隱隱有些舒服,卻又總有一小塊麻酥 酥的癢。她說不清自己在期待什么,但總歸十分開心。 崔志良并沒有坐很久,只是簡單喝了杯水,在房子里粗略地轉了轉,看了看 她的居住環境,還建議她平時在不使用時,最好別把電吹風放在衛生間里。前后 不過一刻鐘的工夫,崔志良就走了??墒艨M躺到床上,卻久久難以入睡。 直到睡意來襲,她都沒有一分鐘想到范思源。 也幸虧如此,她才沒有陷入愧疚和糾結。 真正在這幾天陷入糾結的人是沈惜。2月22日,既是元宵節,又是宋斯嘉的 父親宋英昶的五十五歲大壽。宋斯嘉幾個月前就提過這茬,最近幾個星期更是幾 乎三天一提醒- =站=- ьáú. s://м.dyьáú.- =站=- ǐγǐáυ.ǐ s://м.dǐγǐáυ.ǐ- =站=- ìγìаú.ì s://м.dìγìаú.ì- =站=—— =м.īīāńū.īń=—— =站=—— =.īīāńū.ìň=- 發送郵件īīāńū⊙.ō 宋家沒準備大cao辦,但肯定要把走得近的幾家親戚聚攏來吃頓飯。往年這個 日子,沈惜通常會到場,倒不是只為與宋斯嘉要好,更重要的是,宋英昶是他所 敬重的飽學大家。事實上——世事奇妙——早在他與宋斯嘉兩人相識前,沈惜就 與宋英昶有過交集。 那還是在2005年秋季,剛進入大學第二個學期的沈惜想報讀《中國古典哲學 精要》的公選課。開這門課的宋英昶教授號稱寧南七大碩儒之一,傳聞中又是寧 南近二十年來四大美男子之亞,連續十一年被人文學院評為「年度最受本科生歡 迎授課教師」。無論對這門課,還是對這樣一位老師,沈惜都大感興趣。 沒想到宋英昶的課實在太搶手,據說網上選課系統甚至一度陷入癱瘓,是真 是假不知道,反正在沈惜登陸時,課程名額早被一搶而空。為完成這個學期的公 選課學分,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選了門。 但他還是在選課時留了個心眼,刻意避開周三晚上的時間段。 就是周三晚上的課。 沒能報名成功,不妨礙沈惜想聽課的心思。不是每個 學年都開的,據說曾經連續兩年沒開。一年前宋英昶曾開過課,但大一新生 個學期不需要報公選課,當時他也沒聽說宋老師的名氣,所以與之失之交臂。這 次如果再錯過,誰知道接下來兩個學年,宋英昶會不會再次中斷開設這門選修課。 萬一他斷上兩年,那他本科四年里就沒機會再聽這門課了。 與他想法相似的人很多,所以在天開課時,能坐二百多人的大階梯教室, 不但座無虛席,甚至在過道、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