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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情欲兩極在線閱讀 - 【情欲兩極】(35)

【情欲兩極】(35)

    靜些,想上前跟這警察套套近乎,卻被他一瞪眼又嚇了回來。

    年輕警察見老棍兒大搖大擺地趴著,氣不打一處來:「你,站起來!」

    老棍兒懶洋洋地抬起臉:「小兄弟,客氣點。都是朋友!今天你們誰帶隊?

    石所還是瞿所?」

    「呃……」年輕警察看著兇,其實很精明。老棍兒這幅大咧咧的樣子,讓他

    立刻意識到這人不簡單。他看似咋咋呼呼的又比劃了幾下,警告房間里的幾個女

    人老實一點,走到門邊喊了聲:「瞿所,您來一下!」

    「怎么了小徐?」一個中等身材的圓臉胖警察很快趕來。

    他是芝塘派出所的副所長,姓瞿。這人,張姐認得,老棍兒認得,稀奇的是

    ,孔媛居然也認得。

    一個多月前的深夜,田冰家,那個拉開浴簾滿眼yuhuo的男人,那個命令田冰

    舔干凈他roubang上的殘尿,惡狠狠地說要cao爛田冰屁眼的男人。

    那晚看到的是他的裸體,今天這人則身著一身警服,但孔媛認得一清二楚,

    就是那個人。

    瞿副所長進門后,眼看的是下屬小徐,第二眼望向張姐,第三眼就瞧見

    了趴在床上的老棍兒,臉上浮起一絲笑意,正要開口打哈哈,又一眼瞥見孔媛,

    面色頓時變得古怪。

    孔媛明顯感覺到他的目光在自己僅著內褲的赤裸rou體上狠刮了幾下。隨即他

    暫時把注意力放到老棍兒身上。但就是這么幾眼,孔媛心底滿是不祥的預感。

    老棍兒和瞿副所長是老相識,半點不慌,起身穿好衣褲,大咧咧地說:「瞿

    所,大半夜的,折騰什么呢?」

    「沒辦法,上面的意思。這段時間,這一片發廊按摩什么的都要整頓。對了

    ,你們的生意最好也收斂一點?!滚母彼L一邊說,一邊時不時地瞅向孔媛。

    「懂懂懂,保證不給瞿所你添亂!」

    老棍兒雖然不怕公安,但也不可能當著警察的面為所欲為,又和瞿副所長閑

    扯幾句后,就提出要帶兩個兄弟離開。瞿副所長二話沒說,就讓小徐出去處理。

    老棍兒等三人施施然地走了。沒過多久,大堂、走廊又傳來一陣陣大呼小叫

    ,瞿副所長安穩待在房間里,也不說話,似笑非笑地站在門邊。張姐和88號都

    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局促地陪在一邊,88號連衣服都不敢穿,就這么赤

    裸地站著。

    很快,小徐又進來報告,被抓了現行的技師和客人都已經帶到大堂,請示下

    一步該怎么辦。

    「抓了現行的,全帶回所里去?!滚乃噶酥笍埥?,「老板也帶走。呃……

    這個也帶走?!顾噶酥缚祖?。

    小徐略微猶豫了一下:「帶一個?」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88號技師。

    帶走老板是順理成章的事,但既然原本在這房間里的男人已經被放走,按說

    兩個技師也沒必要帶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沒想到瞿副所長卻明確指示要帶走其中一個。

    一個房間,兩個技師,一個全裸,一個還穿了條內褲。帶走穿了內褲的,放

    過全裸的?小徐有點吃不準領導的意圖。

    瞿副所長當然不會解釋。小徐也犯不著為一個推油技師得罪領導,在得到確

    認后,立刻把張姐和孔媛帶了出去??祖虏坏貌唤跞愕刈叱龇块g,穿過大堂

    ,來到技師休息室穿好衣服,拿上手機,惶恐地跟著眾人一起被帶到了派出所。

    眾人都被安置在一個房間里,坐得很開,不許交頭接耳,手機也全被沒收。

    個被帶去問話的,自然是老板娘張姐。

    攤上這樣的事,除了兩個有過經驗的技師外,大多數人都驚疑不定,各懷心

    事,房間里的氣氛十分壓抑。

    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張姐還沒回來,又有人過來叫孔媛出去。

    孔媛被帶到一個看著像普通辦公室的房間,瞿副所長獨自坐在一張辦公桌邊??祖卤幻钭谒麑γ娴恼郫B椅上。帶她進來的警察很快離開,順手還帶上了

    門。

    瞿所饒有興趣地盯著孔媛。對這個在樓鳳家里見過她全裸身體的女孩,他印

    象深刻。只因相信了樓鳳說的她是公司白領的謊言,不敢做出過分舉動。沒想到

    今天卻在足浴按摩店掃黃時再次看到了她的裸體。

    在芝塘派出所,瞿副所長一向以家境好和好色聞名。他平時出手闊綽,跟底

    下兄弟打得火熱,同時還玩遍了轄區里稍有名氣的樓鳳。

    大多數單干的樓鳳,都不可能避開派出所的監控,無非是平日里懶得管。瞿

    副所長對自己轄區內的樓鳳,更是門清。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選擇其一上門光

    顧,尤其是有新人開張,只要能入得了他的眼,總要去試試貨色——當然不會付

    錢。

    瞿副所長最喜歡冒充嫖客上門,然后在樓鳳翹著屁股被他狠cao時,突然掏出

    證件宣布身份,看著各個女人在這一刻截然不同的反應,讓他覺得極為有趣,樂

    此不疲。

    凡是識相肯好好陪他玩的樓鳳,基本上不必擔心會再有警察上門找麻煩。即

    便是在派出所接到上級命令,加大掃黃力度的特定時段,這些樓鳳也會提前得到

    通報,暫避風頭,確保安然無憂。

    孔媛現在就是掉到他嘴邊的rou,瞿副所長當然不會放過。

    沉默了一會兒,瞿副所長慢悠悠地開口:「不是說你是公司白領嗎?哪個公

    司需要脫光了上班?你是下班以后兼職去打飛機嗎?」

    孔媛垂首不語。這時候說什么都是多余的。

    「我們已經查過你的身份信息,江西人是吧?把你家里的聯系方式寫下來,

    明天我們要給你家里打電話,通知他們你在中寧賣yin被抓了?!?/br>
    孔媛猛的抬起頭?!肝覜]有賣yin!我是……」

    「是什么?」瞿所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水,「只是打飛機?那我就跟你家里說

    你在中寧給男人打飛機被抓了,這總可以了吧?」

    孔媛定了定神,緊急盤算著如何應對眼下的困境。她當然不希望被家里知道

    自己現在在做什么,但又該怎么辦呢?

    見她不說話,瞿所哼了一聲,「按規定,24小時內,我們要通知你家人。

    像你這樣不開口的婊子多了,你以為不說,我們就查不到嗎?」

    孔媛的鼻頭冒出了幾粒汗珠,她發現自己現在完全無力招架。

    「你們這種打飛機的,估計老板都講過,cao屄才算賣,打飛機不算賣,是吧?」

    孔媛輕輕嗯了一聲。

    「什么算賣,什么不算賣,你們說了算還是我們說了算?告訴你,公安部十

    幾年前就發文確認,cao屄,cao屁眼,舔jiba,打飛機都算賣yin!只不過各地具體

    cao作不太一樣而已。北京、上海都有把打飛機算作賣yin的案例,廣州、重慶的法

    院也有認定不算的。也就是說,到底算不算賣yin,是我們說了算,懂嗎?」瞿副

    所長特意在「我們說了算」幾個字上加著重音。

    孔媛聽懂了,她也預料到瞿副所長可能的態度和想法,但就是不知該如何應

    對。

    「我們中寧呢,一般是不把用嘴用手這些算賣yin的,太多了,抓不過來。所

    以跟你一起來的那些女的,都算作在涉黃場所提供手yin服務,問完話,等會

    都可以放回去。要罰款要停業整頓,都是你們老板的事。但是你,就沒那么幸運

    了,嘿嘿……」

    孔媛不解其意,緊張地盯著他。

    「……你算賣yin,今天就別想走了。明天送你去拘留所?!?/br>
    「我怎么是賣yin?」孔媛差點就要跳起來了。

    「吵吵什么?你是不是賣yin,是我說了算,懂嗎?」

    孔媛咬著嘴唇,無言以對。

    「規定,賣yin、嫖娼,處十日以上十五

    日以下拘留,并處五千元以下罰款。情節較輕的,處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

    下罰款。怎么才算情節較輕,你懂吧?」瞿副所長得意地哼了一聲。

    孔媛懂。還是那句話,一切都由他說了算。

    「我明白了,瞿所,您說吧,我怎么可以不算賣yin?」孔媛現在反而鎮定了

    些。局面明朗后,她覺得這無非又是一次談判,就像面對試圖要說服對方購買課

    程的客戶一樣。

    「呵呵,聰明。你說我憑什么幫你這個忙???」瞿所挪了挪屁股下的椅子,

    朝孔媛這邊湊了湊,笑瞇瞇地問。

    看他火熱的眼神,孔媛當然明白。此情此景,她沒有選擇的余地。拘留十幾

    天不算什么,罰錢也另說,可要真通知了家里,孔媛不知道自己以后該怎樣面對

    父母和弟弟。萬一不小心宣揚開了,不但自己沒臉再回老家的小縣城,她也無法

    想象父母該怎么繼續在那里生活下去?

    「您有什么要求,我盡量滿足?!?/br>
    「挺痛快??!看來你也很有經驗嘛!賣過很多次了吧?」

    孔媛平靜地說:「我真沒賣過,我需要錢,所以去店里打飛機。甜甜姐也沒

    騙你,她不知道我辭職了。我以前真的是在公司上班?!?/br>
    「哦?」瞿所狐疑地撇嘴,自從在欣麗見到孔媛,他就一路在暗罵田冰上次

    騙了他。聽孔媛現在這么說,有些吃不準真假。不過這個不重要,這塊rou已經落

    到嘴邊,哪管那么多?

    至于那個甜甜,不管她是存心欺騙還是不明真相,反正下次過去狠cao她一頓

    就是了。

    孔媛算是瞿副所長遇到過的最識時務的女孩之一。要她獻身的意思甚至都不

    必說得太明白,她不但立刻領會,而且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同意了。

    當然,不可能立刻兌現。不是孔媛不愿意,而是瞿副所長沒這膽子。他平時

    確實有不少違法亂紀的行為,但放肆也是有限度的,在派出所里,在那么多人眼

    皮底下,他可不敢直接拉著涉案女子上床。

    他只要孔媛一個服軟認輸的態度,難道一個出來賣的野雞還能從他手心跑了?

    「好,你聰明。你的性質現在已經認定是賣yin,這個不方便再改,但算你情

    節較輕,拘留五天,罰款五百元?!挂娍祖孪胍f話,瞿副所長擺了擺手,「沒

    辦法,涉案性質,不能說定就定,說改就改。不過你放心,我會打招呼,絕不給

    你家里打電話?!?/br>
    對這么個結果,孔媛當然不放心。她放棄底線,答應任人玩弄,可還是要被

    算作賣yin,怎么能甘心?可對方壓根也不打算繼續跟她廢話,叫人把她帶走。

    又過了個把小時,其他男男女女做完筆錄后陸續被放走,只有孔媛被孤零零

    地扣了下來。她心憂如焚,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坐立不安。

    她不知道瞿副所長單獨和她談話是不符合程序的,也不知道派出所其實無權

    直接決定行政拘留,即便在突發情況下必須做出強制措施,規定時限內也要補辦

    正式手續,不是一個派出所副所長可以隨意決定。但即便她知道這些「常識」也

    無濟于事,真正拿住了她的,是「通知家屬」這一條。如果自己因賣yin而被拘留

    的事傳回老家,年過半百的父母在親友間必然顏面掃地,這讓一生愛面子的老人

    怎么接受?

    絕不可以。

    自己答應了瞿副所長用rou體來換取他不打電話回家的承諾??上袼@種人的

    承諾能信嗎?

    孔媛反復盤算,對這人的人品實在生不出半點信心。如果他說話不算數,拿

    了好處不辦事怎么辦?如果他以此為要挾,沒完沒了地索求下去怎么辦?即便自

    己走了狗屎運,這種爛人也有信守承諾的時候,可自己畢竟因為賣yin的罪名被拘

    留過,留下案底怎么辦?這顆隱藏的炸彈會不會在將來的某一天突然引爆?

    孔媛越想越覺得不對。

    最近這段時間,孔媛一直努力控制著情緒,對所有意外和麻煩都盡可能采取

    息事寧人,吃虧是福的態度,只為最大限度地避免事態擴大,順利度過眼前的難

    關。但眼前這個麻煩看上去好像也是忍一忍就能解決,但潛藏的無窮后患實在無

    法想像也無法承受。她下意識地告訴自己:恐怕不能再忍耐了。

    自己不能被拘留,不能有案底,也絕不能一直被這個瞿副所長要挾下去!

    要想實現這幾個目標,就必須找到能幫自己的人!

    徐芃?他確實有點錢,也許也有點人脈,但未必能搞定派出所;周曉榮?他

    和徐芃差不多,但和劉凱耀的交情要更好些,劉家公子的面子或許管用??蓜P

    耀會為自己出頭嗎?自己跟他幾乎沒有交集,只是曾經玩過一次群P而已。都是

    一年前的事了,說不定他現在已經記不得自己這個人了。

    托周曉榮去求劉凱耀,孔媛覺得這很不靠譜。

    那怎么辦?還能找誰?孔媛苦笑,危急關頭,自己手頭也就只有這點資源。

    即便是徐、周二人,她也吃不準他們是不是真會出手相助。此前自己鐵了心要辭

    職,多少應該得罪了他們。

    再想不到其他人選了。

    不對……

    在內心最深處,好像還有一個聲音在提醒:有的!你還可以找一個人!

    過了好一會,孔媛清醒地意識到,自己一直念著一個名字。這個名字其實是

    最早跳出來的,只是被她下意識地扔到一邊。

    因為這人和自己的來往更少,關系更疏遠。劉凱耀至少還cao過她一次,而這

    人跟她全部的交集不過是兩頓晚飯,一次交談而已。自己對他來說其實只是個稍

    微熟悉的陌生人而已,他好像完全沒有任何理由來趟這淌渾水。

    但孔媛卻還是在想,或許……或許……

    沈惜,會來幫自己!

    孔媛沒把握能請來沈惜為她出頭,但「給他打電話」這個念頭一旦冒頭,卻

    再也無法遏制。

    終于,孔媛還是下定決心,就向沈惜求援。

    但現在自己身處派出所,該怎么聯系沈惜呢?電話號碼倒不成問題,就算手

    機不在身邊,孔媛早把沈惜的號碼背得滾瓜爛熟。但用腳趾想也知道,以現在自

    己的處境,輕易是打不了電話的。

    思慮再三,孔媛大著膽子叫住一個從門前經過的警察,求他向瞿所請示,自

    己能不能給朋友打個電話。第二天要交罰款,可自己是從店里直接被帶到派出所

    的,身上只有不到一百元現金,銀行卡也沒帶在身邊,是不是可以讓朋友過來送

    錢?

    對孔媛來說這只是一次嘗試,是否能成功半點沒有把握。沒想到瞿副所長居

    然答應了?;蛟S是此前談條件時,孔媛表現出來的識相給了他錯覺,以為她不會

    搞什么小動作,所以只是警告了一句:「簡明扼要,少說廢話!」

    孔媛滿懷驚喜卻又心懷忐忑地撥通沈惜的電話。

    「沈哥嗎?我在芝塘派出所。因為……賣yin……要罰款,還可能拘留,我現

    在身上沒錢……你,能不能幫幫我?」

    在電話里,孔媛只能說這些。身邊就坐著一個警察目光炯炯地盯著她,她不

    敢多說半個字,只能小心翼翼,字斟字酌地在措辭以及停頓和重音上下精細功夫。她不確定沈惜是否能聽懂最后這句「能不能幫幫我」的真實含義,但她只能報

    以期待。

    幾秒鐘后,沈惜肯定地回答:「我知道了。你等著,一會我就過來?!?/br>
    在身邊警察警惕的目光中,孔媛輕聲吐出一句「謝謝」,慢慢放下電話。她

    突然覺得渾身的氣力似乎被抽走大半,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許多。

    電話里沈惜那句「我知道了」,明顯帶著刻意的重音。

    沈惜應該是聽懂自己的意思了吧?

    還有十幾分鐘就能趕到芝塘派出所時,沈惜接到了翁明灝的電話。

    「放心吧,搞定了。還好,還沒辦任何手續,連正式的筆錄都沒做,不會留

    下案底的。你現在可以先去把人接出來。我明天白天再跟他們所長打個招呼跟進

    一下。過幾天,把今天晚上帶隊那個副所長約出來吃頓飯,你意思一下,這事就

    完了。那個副所長姓瞿,你去了以后提我就行。還有,一切都很順利,我就沒提

    你家?!?/br>
    沈惜和他是至交,根本不用客氣,只回了句:「謝了,明天再聯系?!?/br>
    果然,到芝塘派出所后,那個瞿副所長很痛快就讓手下走程序放人。不到半

    個小時,沈惜帶著孔媛走出了派出所大門,重新回到車上。

    「對不起!給你添了這么大麻煩?!箍祖逻@句話說得誠心誠意。

    不久前,瞿副所長突然走進她所在的房間,臉上的表情糾結之極,既有氣惱

    ,又有不甘,可又偏偏強行壓抑著,沒有發作起來。他沒好臉色地告訴孔媛,今

    晚的事到此為止,等會她就可以跟前來接她的人一起離開,也不用擔心會有案底。最后,他還旁敲側擊地試探了一下,似乎想搞清楚孔媛到底認識什么人。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搞定這件事,孔媛驚訝于沈惜的能量之大超乎她的想象

    ,卻也深知過程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那樣不費吹灰之力。沈惜必然托了人情,說不

    定還要拿出些真金白銀來鋪路,這些姑且不論,單說自己的涉案罪名,沈惜不管

    托的是誰,開口時必然會無比尷尬,說不定還會在旁人面前損了聲譽。

    但沈惜還是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幫她把事情搞定了。她實在想不出別的話可說

    ,只能質樸地道聲謝。

    沈惜淡淡笑了笑:「你有麻煩,想到找我,我很高興。不過今晚到底是怎么

    一回事?能不能跟我說說?」

    這個要求是理所應當的。

    孔媛也沒想隱瞞,涉及的前因太多,一時講不清,就只把今晚發生的事簡單

    說了說。這樣一來難免顯得有些含糊其辭,沈惜聽出其中還有隱情,但也沒有立

    刻追問。一來不想借著剛施與援手的情分逼迫;二來確實已經很晚了,不必非在

    這時候糾纏,大家都需要休息。

    「那你現在是回朋友那里?還是……」

    「那個副所長會不會去我朋友那里找我?」孔媛驚魂未定,心有余悸。

    關于這一點,沈惜倒是很放心。以翁明灝的能力和人脈,身為市局警務督察

    的直管負責人,親自出面打招呼,一個基層派出所的副所長只要還有一點點理智

    ,應該不會再搞出什么是非來。

    但這年頭什么事都不好說,沈惜也認同孔媛暫時先不回朋友家的想法。

    「那,就去開間房吧?!?/br>
    聽到這句話,孔媛一陣心悸。這個晚上,先是幾乎就要被老棍兒強暴,又被

    當作賣yin女被抓進派出所,還被人脅迫以上床為代價擺脫麻煩,孔媛現在滿心都

    是警惕和敏感?!搁_房」這個字眼強烈地刺激到了她。

    偷瞅了一眼沈惜,卻見他手握方向盤,直視前方,心無旁騖。

    好像沒什么言外之意……

    「嗯……好……」

    接下來兩人沒再交談。開出不近的一段距離,沈惜找了間賓館,開了房。他

    沒有一起上樓的意思,就在大堂和孔媛說了最后幾句話。

    「如果你真擔心那個副所長再來sao擾你,最好明天就從朋友那里搬出來?!?/br>
    「我也這么想,可我現在沒別的地方可以住?!箍祖略缬袕奶锉抢锇嶙叩?/br>
    念頭,只因難找落腳之處才沒有付諸行動。

    「嗯……我有個房子,有點老,也不大,剛裝修過。如果你覺得還行,那過

    年以前這個把月,你先湊合住那兒吧?!?/br>
    「好??!」孔媛脫口就說。她現在但求有個安靜干凈的地方擺張床,根本不

    會挑東撿西,隨即又發愁:「但我現在付不起租金……」

    沈惜愣了愣:「沒說租給你啊。你過去住就是了?!?/br>
    孔媛愣得比他還嚴重。

    「你先休息吧,我也要回去睡覺了。明天中午過來接你,去你朋友那里搬家?!?/br>
    終于躺到床上時,差不多已到凌晨四點。

    孔媛回憶著整個晚上的一切,真像做了個不真實的夢。

    明天睡醒,會不會發現原來真的是個夢?

    然后自己還要打點精神,去欣麗上班,面對一個又一個客人,送上笑臉和奉

    承,然后在jingye的腥臭味里弄得自己滿手污穢?

    如果這不是夢,那自己明天以后又何去何從?

    沒等孔媛想出答案,困意就把她拖入夢鄉。

    等她再睜眼時,居然已經是下午一點。早已過了退房時間,賓館前臺竟沒打

    電話來詢問她是否續房,這倒也很稀罕。但沒過多久,孔媛就猜到了其中原委,

    在給沈惜打電話時,才知道原來他早就等在大堂了。

    見到匆匆下樓,只是隨意梳了梳頭,壓根就沒來得及化妝的孔媛,沈惜也不

    免有些好笑。他在大堂已經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其實也不差再多等一會。在估

    計孔媛不太可能在退房時間之前下樓以后,他去前臺又續了半天房。

    以他過去對孔媛的觀察,這是個細致,懂規矩的女孩子,毫無動靜,就說明

    她還在睡夢當中。她應該是真的累了,不但是昨晚,也許是過去一大段時間積累

    下的疲憊,從身體到精神。

    已經過了中午飯點,兩人在賓館對面的肯德基隨便吃了點東西。沈惜問孔媛

    接下來是不是直接去朋友家取行李,她卻提出想先回欣麗看看,如果老板在,她

    準備辭工。經過昨晚這場鬧騰,她又怕老棍兒再找上門來,也怕瞿副所長還對自

    己念念不忘,絕不可能繼續在欣麗待下去。

    可一想到辭工,孔媛馬上又想起自己身上還背著債。老板也還惦記著自己的

    rou體,辭工恐怕沒那么容易。

    思前想后,孔媛突然想明白了。自己如此為難,說到底就是沒錢還債。只要

    把錢還上,辭不辭工完全就是自己說了算。既然想好了必須要辭工,那無非就是

    要再搞到一筆錢而已。

    大不了拆東墻補西墻,向沈惜借筆錢,先把這邊的帳還上再說。其實還是同

    樣一筆債,只不過把債主從盧老板換成沈惜罷了。

    這很容易就能想到,孔媛之所以會糾結,只是因為自覺已給沈惜添了許多麻

    煩,而且說不定接下來還會持續添麻煩,這種情況下再跟他借錢,實在有些

    張不開嘴。

    但話說回來,一事不煩二主。正因為自己已經欠了沈惜巨大的人情,反倒沒

    必要扭扭捏捏的。難道不借這筆錢,已經虧欠他的就很容易償還?

    孔媛突然苦笑起來。

    先是欠了吳昱輝的錢,不得不去欣麗工作;和章浩的爭執造成店里的損失,

    為了能繼續做下去,自己又不得不暫借老板的錢補窟窿;現在為還盧老板的債,

    又要向沈惜開口……

    債主輪流換,自己的境況卻似乎沒什么好轉??祖抡娌恢雷约涸趺淳吐涞?/br>
    了如此可悲的境地。

    沈惜看到她的苦笑,不明其意,眼神里就流露出幾分探詢之意。

    孔媛平靜地提出想要借錢。

    沈惜眼皮都沒眨一下:「你指下路,我們去你店里吧。路上你注意點,看看

    有沒有銀行,我身上沒帶多少錢,得去取點現金?!?/br>
    距離欣麗不遠就有好幾家銀行的ATM機。沈惜取了一萬五千元現金,全都

    交給孔媛??祖虏⒉怀C情,明知他多給了一些,但也一并收了。

    雖說昨晚警察提出要欣麗停業整頓,但今天店門還是開著,只在樓梯口豎了

    個「暫停營業」的牌子。走上二樓,只有大堂有光亮,走廊通道的燈都關著,暗

    黢黢的。技師休息室的門虛掩著,里面傳出張姐的聲音。

    柜臺后坐著的盧老板正在發呆,一時竟沒發現有人上樓。在看清來到面前的

    是孔媛時,他明顯有點詫異。

    昨晚盧老板和一幫朋友打通宵麻將,直到警察把人帶走,留在店里的技師打

    電話給他,他才知道店里出了事,立刻就趕了過來。等到后半夜,張姐和另幾個

    被帶走的技師回店,告訴他孔媛被派出所扣了,據說定性為賣yin。

    說真的,張姐對派出所的這個認定也覺得莫名其妙。警察到的時候,88號

    在給老棍兒按摩,就算是全裸吧,畢竟沒有直接性交。哪來的賣yin?再說老棍兒

    當時在店里就被放了,另一個當事人88號技師壓根沒被帶去派出所,單揪孔媛

    一個是什么意思?

    當然,張姐也就是在肚子里道聲稀奇,不會替孔媛抱屈??祖碌沽嗣?,其實

    也算是遂了她的心愿。再說,派出所沒來找他們夫妻組織賣yin這一茬,已經要謝

    天謝地了,還管那么多?

    盧老板本以為至少要半個月以后才能再見孔媛,見她此刻安然無恙地出現,

    一時反應不及。怎么只關了一夜就放出來了?沒事了?沒事憑什么扣她一夜?有

    事?有事沒理由今天就放啊。

    他懵得厲害,都沒注意孔媛身后還跟著個男人。直到那男人來到柜臺前,他

    也以為是來店里玩的客人,只是恰巧與孔媛同時上樓而已。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今天不營業?!?/br>
    男人也不說話,笑笑走開兩步。盧老板奇怪地看著他,但很快注意力就被孔

    媛說的話吸引過去。

    「老板,今天開始我不做了,過來和你說一下?!?/br>
    「呃……」盧老板含糊地應著,腦子有些糊涂。

    孔媛壓低嗓門說:「我把錢帶來了,老板你把欠條找出來吧?!?/br>
    盧老板終于完全清醒,孔媛要走?她這么快就攢夠錢了?這么一身好rou,自

    己一次都沒玩過,她就準備走了?

    「你怎么出來的?警察那邊沒事了?」盧老板隨口就想岔開話題,當然他現

    在問的確實也是他關心的。

    孔媛瞟了眼技師休息室的門,張姐還在屋里說話,聽不太清具體說些什么,

    她應該還沒發現自己已經回來了。

    「沒事了!這位先生托人把我弄出來的?!箍祖轮噶酥干蛳?,刻意把整個過

    程說得很含糊,留給盧老板充分的想象空間。

    果然,盧老板看向沈惜的眼神變得比剛才認真多了。

    未知最容易產生敬畏感??祖路傅氖虏凰愦?,頂了天就是行政拘留十五天,

    想撈她出來,不算太難的事,稍有點門路,都能辦到。從這個角度講,沈惜未必

    是什么惹不得的大人物。問題是,盧老板很清楚,無論沈惜是輕而易舉還是大費

    周折,總之他把孔媛撈出來了,而自己絕對做不到這一點。只要有這么一點區別

    ,最好就別去惹他。

    可真就這么放走孔媛,又實在不甘心。

    「還沒到結薪的日子,你要是今天走……」盧老板本想說說工資的事,沒想

    到孔媛對此毫不在意:「我知道,當初就說好的,不到結工資的日子,自己辭工

    ,就沒錢拿。前面幾天工資,我不要了!」她一向是一不做二不休的性子,此前

    為了收入她會堅持,但既然已經確定要走,那付出這點代價也在所不惜。

    盧老板被她這句話噎了一下。他又瞟了眼沈惜,有了這個男人撐腰,孔媛現

    在真是有底氣了。三四千塊的工資,說不要就不要。

    帶著最后一絲不甘,盧老板磨磨嘰嘰地說:「欠條,我好像沒帶著……」

    孔媛皺起眉頭,還沒等她開口,沈惜屈起食指,在柜臺上輕輕敲擊兩下,插

    口道:「我們等下還有事要辦,馬上就得走,就不麻煩你找欠條了??祖逻€你錢

    ,你寫張收條,寫明孔媛債務已清,把金額和時間都寫清楚,再注明原欠條已遺

    失并失效。就行了」

    盧老板又被噎住。欠條其實就在他的錢包里,只是不舍得放孔媛走,又沒什

    么好辦法阻攔,下意識想給她添些麻煩。他本來還擔心萬一孔媛要他去找欠條,

    那該找什么借口再拖上一拖。沒想到這男人更狠,索性連欠條都不要了。

    如果照他說的那樣寫了收條,那就算自己還攥著原本的欠條,根本沒有意義。

    「老板,快點寫收條吧,等會張姐出來就不好辦了,我們這事你不是瞞著她

    的嗎?」孔媛又催了一句。

    盧老板暗暗嘆口氣,知道這事已無可挽回,也不想再啰嗦,裝模作樣說欠條

    也許就在辦公室,容他找一找,然后象征性進辦公室晃了一圈,拿著欠條出來,

    從孔媛手中接過了一萬元現金。

    說了聲「謝謝」,孔媛轉身就走。在快到樓梯口時,張姐恰好走出技師休息

    室,一眼看到孔媛,驚愕地站住。

    孔媛沒跟她打招呼,也沒去想她剛才在休息室里說些什么,更不去想這家店

    今后還會不會再營業。

    她和這里不會再有聯系。

    緊接著兩人去田冰家把孔媛的幾件行李取了出來??祖抡嬲\地向小姐妹道了

    謝,又提醒田冰,瞿副所長已經知道當初她說了謊,當心他過來找麻煩。

    田冰表示自己心里有數,不必擔心。

    她現在確實不怎么怕瞿副所長。她已經被芳姐選中,算是「有組織」的人了。真有什么事,可以去找楊哥來幫自己擺平。像芳姐這種把色情生意做得這么大

    的狠角色,擺平一個派出所應該問題不大吧?

    田冰還不清楚自己未來的老板和中寧市局常務副局長的關系,否則只會更加

    放心。

    離開田冰家,孔媛以為沈惜會直接把她帶去要借給她住的那套房子,結果卻

    被告知今晚要先住到沈惜家里去。

    「其實昨天晚上就可以回我家住,但客房三個月沒住人了,臨時過去很不方

    便,就讓你住賓館了。今天太陽不錯,我把床單被套什么的都拿出去曬了,再簡

    單收拾一下,客房就能住人了?!股蛳Ы忉尩?。

    之所以暫時先不去自己另一套房子,也是同樣的道理。那房子去年十月剛裝

    修完,許久沒住人了。

    「先回家放行李,等會帶你去看看那個房子,要是不喜歡,我們另外想辦法。要是覺得可以,就開窗戶通風,先敞兩天,過幾天搬過去。明天你先去買點日

    用品什么的。那房子電器、家具都有,但水杯、牙刷、水壺什么的,都沒有準備?!股蛳蚝髠湎浞较蛑噶酥?,「我看你也沒多少行李,估計這些東西也不齊全

    吧?」

    孔媛沒想過沈惜居然會把這些日?,嵤孪氲媚敲粗苋?,真不像是在幫一個幾

    乎沒什么交情的陌生「朋友」,招待前來暫住的親戚也不過如此吧?

    回到家時,日頭已經偏西,沈惜放好行李,去露臺收回床單被套,簡單收拾

    以后,又帶著孔媛直奔另一套房子。

    這套房子就是沈惋所說,沈永盛遺產里唯一掛在沈惜名下的產業。此前一直

    是租出去的,租金也一直是沈惋代收。原先的租客去年九月期滿后,離開了中寧。沈惋借此徹底甩手,告訴弟弟以后這個房子怎么處理,她再也不管了。要不是

    沈惜堅決不肯收,她還想把前幾年的租金算清楚一并交還。

    這套房子是拆遷安置房。母親忻晴當年從她的外婆那里繼承了一套位于麗橋

    區老城的舊式院落,在她車禍去世后,房屋所有權轉歸沈永盛所有。沈永盛病逝

    前兩年,因為舊城改造,這個院子置換了兩套新房,其中一套沒過多久就轉賣了

    ,還剩下一套始終留在姐弟手里。

    房子暫時空了下來,沈惜決定重新簡單裝修一下。因為除地板外,家具基本

    都是現買的,沒什么木工活,水電網絡之類的也不用重新鋪設,裝修用時不久,

    差不多一個多月就完工了。至今已經敞了差不多兩個月,勉強可以住人了。

    沈惜此前一直強調房子又老又小,又不收她一分錢房租,所以孔媛始終壓制

    著內心的期望值,覺得可能真會見到一棟殘舊老樓,幾個暗狹房間??煽催^房子

    以后,孔媛傻了。房子確實很老,差不多有二十年房齡,但論起綜合條件,卻幾

    乎沒什么可挑剔的。房子確實不大,但也有六十五平方左右。廚衛浴、客廳主臥

    次臥陽臺一應俱全。更因為剛裝修完,除了家具表面有薄薄一層灰塵外,看上去

    又亮堂又干凈。

    小區整體環境也不錯。這里位于石舟區和虎川區的交界,是中寧老城區里最

    成熟的部位,既不荒僻又不吵鬧,從沈惜家過來,開車半小時左右就到。

    出小區大門步行五分鐘就有一個很大的菜市場,小區對面有家小型便捷超市

    ,向東步行一刻鐘則有中寧最大的一家樂購,公交車站在小區大門西側二十幾步

    遠的位置,無論往哪個方向都有不止一趟公交,一切都再方便不過。

    老小區的通病,是停車位有限,小區道路上停了不少車,看著有點擁擠,除

    此之外,路面干凈,綠化整潔,中央小花園里老人閑坐,幼童歡鬧,看著這一切

    ,孔媛莫名產生了一點小小的幸福感。

    隨即她又變得惶恐,這么好的房子,免費讓我???

    這是大好事,可未免太好了一點。

    孔媛簡直就要懷疑沈惜這么做,是不是有變相要包養自己的意思?

    不用付租金,會要我rou償嗎?

    轉念一想,隨即釋然。

    隱約聽施夢縈說過,沈惜在性方面沒那么熱衷。自己多半是杞人憂天。

    再說,糾纏這些有什么意義?

    孔媛突然嘲笑自己矯情。從昨晚到現在,沈惜把自己從派出所救出來,借錢

    給自己,為自己準備住處,到現在還沒說過一句要收取回報的話。如果說自己欠

    前男友的只是錢,還可以用金額計算的話,那么欠沈惜的根本就不知道該算多少。

    欠了人,總得還吧?

    對一筆自己只要拼命努力就能還清的債,孔媛有決心站定立場,不再妥協。

    但對一筆根本都算不過來究竟欠了多少的債務,她沒了繼續堅持立場的勇氣。

    自己根本沒那么金貴好吧?陪周曉榮睡過,陪徐芃睡過,陪劉凱耀睡過,陪

    好幾個客戶睡過,被前男友送給鄰居睡過……哦,對了,還給好多男人打過飛機

    ,也給盧老板和老棍兒koujiao過。

    難道沈惜就不能睡自己了?

    算了,不想了??祖轮雷约捍丝痰男那橛行┟?,一方面她真的希望自己

    離開榮達智瑞后不需要再用rou體去交換什么;另一方面,面對沈惜周到的善意,

    她難免起了一絲必須要「報答」的念頭。

    一旦要報答,除了拿出一身本事好好在床上為沈惜服務以外,自己現在還能

    為他做什么呢?

    沈惜可完全沒想到孔媛看過房子后,會有這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晚飯時,沈惜找了家幽靜的咖啡館,他需要和孔媛好好聊聊。

    沈惜可以幫助別人,也可以不探聽他人的隱私,但有些疑問他必須要弄清楚

    ,幫人也要幫得明明白白。

    這次不等沈惜發問,孔媛就詳細說明了前因后果。包括施夢縈此前被自己前

    男友要挾的事,她也一并說了,只是暫時瞞下了施夢縈被迫和吳昱輝上床的那部

    分。至于后來施夢縈又主動去找吳昱輝的那些事,孔媛一無所知,自然不可能說

    給沈惜聽。

    沈惜眉頭微蹙??祖抡f的這些讓他頗感驚訝。一方面完全想不到施夢縈居然

    還曾被拍過艷照,另一方面則奇怪為什么遇到了這么大的麻煩她卻沒有聯系自己

    ,這實在不是自己這位前女友的行事風格。在心底默算一下,沈惜這才了然,那

    段時間自己正在英國,就算她找了自己,也聯系不上,難怪自己直到現在才知道

    此事。

    孔媛對自己幫施夢縈處理麻煩這一段說得含糊。她倒也不是想做好事不留名

    ,更沒有施恩不望報的迂腐念頭——沈惜早與施夢縈分手,他會不會覺得她的犧

    牲是種恩都不一定——主要其中有自己用肛交為代價換取吳昱輝讓步的情節,這

    部分說起來難免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她因此背上了一筆債的事,孔媛還是坦然說

    了。

    沈惜不由得為此動容。

    「你還欠他多少?」

    「兩萬元。過年前付清?!?/br>
    「你現在手邊還剩多少?」

    孔媛默然不語。

    沈惜善意地笑笑:「如果你能還得上,估計也不會去那家足浴店工作吧?你

    現在辭工了,離過年還有一個月,你能找到找新工作嗎?一個月夠你掙兩萬元嗎?」

    孔媛坦然搖頭。

    「這樣,這一個月,你先自己想辦法籌錢。到了期限,如果你還不了,就告

    訴我。至于我這邊幫你出的錢,你不用cao心,先拖著,慢慢還?!股蛳Э吹贸隹?/br>
    媛并不想不斷地平白接受恩惠,也知道她內心深處有一份尊嚴,所以索性把一切

    都攤開了講。

    孔媛想要說什么,卻沒開口。

    「你是為幫朋友,欠下了這筆債。我想幫你這個忙,不是沖著你幫了施夢縈

    ,而是沖著你這個人?!?/br>
    孔媛嘴唇動了幾下,沒說話,但點了點頭。

    「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過年前工作可不好找啊?!?/br>
    「我現在還不知道……」

    「要不這樣,我的茶樓,元旦前走了兩個服務員,本來想著湊合一下,過年

    回來再招人。如果你愿意,先來茶樓干幾天,好歹先掙一個月工資。過完春節,

    你愿意繼續留下來干,或者去找別的工作,都隨你,你看這樣行不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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