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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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猶豫接過,聞了好幾下,試探揪了一小塊吃著。 這一吃,手漸漸穩了,眼神瞟到秦巧將處理過的血糊糊臟器丟進火里,神色不變。 “要是家中有些米酒,烤的時候涂上幾層,滋味更好?!?/br> 秦巧道。 她在吃食上并沒有什么偏好,糊弄好肚子罷了,唯有酒水,心境好些的時候,總想抿上一口。 聽出她話音的懷念,阮氏吃香之際,好奇問道:“二娘,你以前在外邊的時候,是不是常能吃到稀罕的東西?” 秦巧想了想,“金貴的東西都是要給主家的,我一個下人,吃不到的?!?/br> 不過,她狡黠地瞇瞇眼,“但是有相熟的姐妹,同灶上的管事眉來眼去,那管事私底下為討女子歡心,總是偷摸藏些不起眼的,有時候我也能沾沾光?!?/br> 阮氏:“那有些什么好東西呢?” 秦巧數了幾樣,多是自己以前吃過的,唯有一道說得細致:“家中女郎愛吃擂茶,城里還設有專司茶湯飲子的鋪面。價位低一些的,便是吃三擂茶。價高的,花樣多的,是七寶擂茶。有紅豆、花生、核仁、香米等,還有上等的香茶,沖飲吃上一口,香味在嘴里彌上很久?!?/br> 這東西,阮氏是頭一回聽說。 光是聽,都能想到那高門的女郎們是何等尊貴閑適。 滿井村的人家,家中能備得起茶的,能有幾戶? “還有呢?除了這勞什子擂茶,還有什么稀罕的,咱們沒見過的?!?/br> 秦巧再想,無非就是些鮑螺蜜餞、炙烤全羊等。 這些便說不清楚了,她不是灶上工,聽過,也許見過,吃倒是沒有。 “哎喲喲,小小的羊羔子怎么就舍得殺了吃rou呢,要是咱家有一只羊,非得養大了,讓她下崽子。一只生一窩,一窩生一圈,一圈生一群,要吃的時候,也是吃老羊?!?/br> 阮氏嗚呼呼道,這聽得不留神,分過來的一塊rou,竟也吃得光凈,于是添去指上的油光,又吃起了野菜葉子。 倒是她這么一嘆氣,秦巧心念動了動,“下一回發工錢,若不然家中買上兩只小雞子,就養在院子里,搭個竹棚子,等明年開春暖和了,就能下蛋吃?!?/br> 阮氏自然稱好,“看小雞子我在行,蔫兒的,帶沒帶病,我一眼就能分辨出來?!?/br> 這一叨咕,好容易三人吃完,夜已深了。 蓑衣做得不行,今日雨水又大,身上衣衫濕了不少,秦巧專燒過熱水,端進南屋子前,跟在灶前拾掇的阮氏叮囑道:“吃rou的事別往外說,沒出七七數,若是村里人知道了,要說咱們的不是了?!?/br> 阮氏忙點頭,心里暗暗記下。 先前光顧著吃得香嘴,還是得虧二娘記得。 三天前,她就搬回了北屋同秦豐收住在一起。 夫妻本就該如此,雖秦豐收不與她親近,但她往后不想孤身夜宿。 屋子門背后頂上竹栓子前,阮氏先把地坑里的干柴燃起來,煙氣膨了一會兒,漸漸驅散冷意。 雨夜衾寒,躺下沒一會兒,被子里實在暖不起來,索性起身卷了草席子躺在了地坑跟前。 秦豐收一看她這般,也模仿著爬過來,兩人隔著火源,臉朝臉漸漸睡熟。 這廂秦巧擦洗過,將衣衫吊在竹架子上,一邊暖著火打盹。 整日全靠一雙腿出力,身上乏累,但衣衫若是不干,明日上身穿了只怕要風涼。 眼下家中實在沒有空出來的錢財買藥吃。 人倦著,神沒完全卸下。 正迷糊著想在何處弄些黃姜塊驅寒,耳邊乍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啪聲,她猛地驚醒,扭頭看向門邊。 她這屋子沒有窗戶,也幸而沒有窗,一道木門破舊,但是門后撐地的防護,尋常蟊賊上門,輕易推不開。 外邊若是有人,一準能借縫隙看到零星的火光。 這時候撲滅柴火,便是不智。 她確認自己沒有聽錯,那聲脆響,是她每晚睡前故意在門口斜著放好的脆木桿,生人來,一踏上去,定能露了痕跡。 僵持著,卻聽外邊猛然傳來一道女人驚呼喊叫聲。 秦巧唰地起身,跨出一步才反應過來,那并不是阮氏的聲音。 心里還在驚疑是不是姓蔡的不甘心,夜里摸進院子來做鬼時,那道喊叫之后,臨近紛雜的聲音漸次多了起來,已有男子厲聲喊叫‘有賊’。 秦巧攥了攥手心,猶豫著是不是要坐等片刻,哪知那廂阮氏同時叫嚷開,頓時顧不得什么,從床下握住削尖的木棍,急急出院子。 一步跨出去,先看北屋子。 北屋門大開,黑暗中看不清人影,只知道阮氏不停喊‘秦豐收’,她一出去,那糾纏在一塊的黑影子頓時有個人形回頭,然后沖著灶屋方向喊道:“收羅了東西快走!” 是個陌生的男聲。 阮氏也喊:“二娘,攔住灶屋的賊人?!?/br> 秦巧下意識回頭看向灶屋,果然有個高大的黑影子正從門口出來,原是要過來的姿態,哪知旁側林家在此時支起了燈火,光亮四起,那人急轉方向,看勢是要翻墻遁走。 她心念急轉,知道自己獨身不能去追,手中的利器舉起瞄著那人腿處,霍力擲出。 木刺飛速扎去,那人左腿窩處挨了一記,哀呼出聲,下一瞬卻強忍著痛躍下墻頭。